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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地主家的傻儿子-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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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雪只好隔着门解释道,“王妃,是我。”
  “啊,原来是钱夫人……进来吧。”
  她依言推开了房门。点了油灯的屋内,高畹兮正坐在桌前,对着一纸烫金的红书发呆。
  “王妃,这么晚了,这些日子您也劳累了,怎么还没睡下。”她说着,走到高畹兮对面坐下,“王妃是有心事?”
  “本宫……唉。”叹了一声,高畹兮从桌上拿了那烫金的红纸递给她,“你看看,这是今儿个咱们带来的一个禁卫军拿给本宫的。”
  “这是,请帖?”木雪看了一眼,疑惑问她。
  “是,北齐王大婚的请帖,据那禁军说,是从淳于府送过来的。邀咱们三日后去参加喜宴。”
  听见这名字,木雪反射性皱眉,“淳于府?”
  “是,就是和本宫家、外戚陈家并为三大士族的淳于府。”高畹兮又叹一声,与她解释说。
  木雪想了想,道,“说到淳于……民妇认得一位故人,她也姓淳于。”
  “呵,没错,就是那个人。”听说,高畹兮苦笑一声,“你说的,该是淳于敷?这次要嫁予北齐王的,就是她。”
  “原来是她?!”木雪也惊了一下,可想想淳于敷年纪也不小了,出阁也是正事。
  心里杂陈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木雪还没说出几句恭喜她的话,就听高畹兮又苦笑道,“如今时局不稳,她这时嫁予北齐王,不是自取死路么?”
  “王妃,这是什么话。淳于姑娘嫁入北齐宫中,难道不是好事么?”
  高畹兮叹气道,“你久呆在铺子里所以不知。本宫这几日,暗中走访了好些大臣家,派人打听消息时,都说,如今的北齐王,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北齐帝,其实还该是北齐王的亲哥哥,封号燕公子的那个。前些时候北齐政局不稳,所以北齐帝没正位,这些时日,北齐政局越发稳定百姓也安居乐业,所以本宫听说,这称帝一事,是刻不容缓的。一山不容二虎,这时候她嫁予北齐王,不是陪着北齐王去送死么?”
  木雪听得有些晕,“什么北齐王北齐帝,王妃的意思,北齐有两个皇帝?”
  念及她不大懂这些事,高畹兮贴心地给她解释说,“如今的北齐王没有称帝,只是个王爷,淳于姑娘若是嫁了,名号与本宫一般,都是王妃。这北齐王还有个哥哥,封做燕公子,不知为何,北齐的天下听说是这北齐王打下来的,那帮大臣似乎却想推举北齐王的哥哥做皇帝。”
  这下,木雪算是明白她说得什么了。“王妃的意思,是北齐要有争权位之事?”
  “是啊。”高畹兮叹息说,“燕公子想要皇位,那北齐王也有称帝的意图,两虎相争,本宫看着,还是那燕公子胜算大些,毕竟据我所知,朝中大部分朝臣都是前朝旧吏,士族中人,坐拥良田千亩财产万贯。而这北齐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要限田,从这些士族手里夺田亩银钱,不是逼着他们选燕公子么。”
  自夏禹以来,社稷,向来以农为本。而为农,又离不开土地。
  贵族手里握的田亩多了,一些种地为生的农人就没有田地耕种,没得银钱还要交赋税,不得已只能卖身为奴。
  如此一来,不仅朝廷赖以为生的赋税会锐减,可做兵将的壮丁也是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征不到兵。
  而握有许多土地的贵族,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要钱有钱,要兵有兵。
  君主越来越弱,臣子势力越来越大。这也是历朝历代最后造反的,都是大士族的缘故。
  木雪虽说身处商贾之家,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倒是听淳于敷提过一些,闻言,即刻皱眉,“若是这么说,那北齐王败了,该如何,淳于姑娘又会如何?”
  “成者王侯败者寇,就是亲兄弟,恐怕都没什么意外。”高畹兮对着桌上的请帖出神,轻轻说,“不过一律诛死罢了。”
  “诛死”二字一出,木雪没来由地心里跳了跳。
  勉强镇了镇心神,皱眉道,“以淳于姑娘那等聪敏之人,怎么会不知此事,为何…为何还要嫁予北齐王?”
  “这事,本宫也想要知道呢。”苦笑一声,高畹兮缓缓闭上眼,“只是本宫这几日过去淳于府拜访,都被告知她不在府上,本宫有一日午后,亲自守在府门外,亲眼望见她从府门出来登上马车,怎么就不在府上呢?”
  木雪并不明白她们之间的牵扯,只当她是因为和淳于敷认得,替她不值而已。便温声劝她道,“王妃可能不知淳于敷其人,与她认得也有些时日,据民妇看来,她但凡做了什么决定,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是动摇不得的。”
  听说,高畹兮苦笑得更厉害,知道这仗打不赢还下定决心陪着北齐王,不是对北齐王情根深重。就是她是全心要去送死了。
  “不成,本宫还是得去看看。”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高畹兮眉头一拧,站起身就往外走。
  后头一头雾水的木雪连忙随着她站起身,叫住她,“王妃要去哪儿?”
  “拜访淳于府啊。”高畹兮头也不回地道,“本宫这就唤人备车。”
  “可是王妃,如今深更半夜的,您如何去拜访?”
  “哼哼,就是夜里,才方便些。”高畹兮回头对她露了个胸有成竹的笑,“本宫就不信,本宫白日里见不到人,夜里头,也连个影子都摸不到!”
  说完,不顾木雪的担心劝阻,自顾自带着几个护卫女官,兴冲冲地就往淳于府跑。
  此时街上的更夫已经睡下了,整个京都都是静悄悄的,就连城门,都紧紧关着。
  不过还好,淳于府在内城,离她们住的地儿并不多远。
  遣护卫们将马车赶到淳于府后院不远的地方后,她下车吩咐带来的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女官在淳于府外院的女墙底下叠罗汉,自己小心翼翼地踏在她们肩头,慢慢儿顺着墙头攀爬到了淳于府墙头上。
  又顺着正好搭在墙头的一棵百年老树的树枝,小心地整整罗裙从墙上跳了下来。
  高畹兮得意地小心拍了拍手,望着身后的那棵长青树喘息着自言自语道,“还好本宫聪敏,白日里看见了这棵树,否则可就要摔死本宫了。”
  她话音方落,脚下一不注意,踩到了一根枯树枝,随着“咔嚓”一声响,也招来了一道声音,“是谁在那儿?”
  糟糕!被发现了!高畹兮皱眉想着,下意识就要跑,脚步刚挪了一些,一个打着灯笼的青衣小厮便趋至她面前。
  举着灯笼照着她的面容,皱眉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未在府里见过你?为什么会在半夜里跑到咱们府里来的?”
  一面问,一面捏紧灯笼柄,打算一有什么不对,立马唤府里头的家丁,把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奇怪姑娘抓起来。
  “哎,是你!”小厮不认得她,她可认得这小厮。昨儿她还见这小厮跟在淳于敷后头出门呢。便高兴与他道,“你不是淳于敷身边那个驾车的小僮么!”
  听见她这样说,小厮也有些疑惑,又看了她一眼,想了会儿,确信没见过她后,试探着问,“……您是?”
  “咳…本…本小姐是你们大小姐的…友人。”
  想了好半天才拉扯来这么一个不远不近的关系,高畹兮故作正经地在明亮的灯火面前展了展自己绣有贵族纹饰的衣裳,对那小厮信口胡诌道,“我姓…姓木…是新晋三品御史的女儿…咳…你们大小姐…她约我有要事相商,我有事耽搁了,这才拖到了这般时候,你们大小姐呢?快让她出来见我,否则,等内城关了,我可就没地儿过夜了。”
  淳于敷近来起早贪黑,不到丑时不熄灯,又加上高畹兮的服饰确实昂贵,小厮听说,立马信了她的说辞,苦着脸道,“木姑娘,您来得不巧,咱们大小姐她…如今不能见您。”
  不是吧,都这么晚了,难道淳于敷真的会神机妙算,算到她会过来,所以推辞不见她?!
  高畹兮脸色不是很好,方要说些什么,就听小厮鬼鬼祟祟地环顾了四周后,又低声与她小声道,“不光是您了,就连小的们,如今这个时候,也是见不得几位公子小姐的面儿呢。”


第140章 第140章
  小厮看起来都要哭了,想必该不是骗她。
  高畹兮皱皱眉; “此话何解; 莫不是你们大小姐出门了?”
  这么晚了她还出门,难道真是对那北齐王情根深重; 这是和他幽会去了?
  “不是; 哎,小人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为好。”小僮一脸的苦相; 偷偷摸摸望了望四周后,与她道,“木姑娘要是想找大小姐; 请随小人过来,不过千万要小心,不能遇着府里的巡夜。”
  在自家的府邸里; 他还这样小心谨慎; 其中必有蹊跷。高畹兮暗想着; 对他微微一笑; “好,劳烦了。'”
  “姑娘严重了; 可要跟紧小人啊。”小厮忙摇摇头; 又四周左顾右盼地望望,方才打着灯笼小心领着她一步一趋地往前头走。
  淳于府规格深杂,小厮领着她贴着曲廊走,避过好几次巡夜的守卫,才带着她偷偷摸到一个有着临池曲台的院子里。
  看见里头灯火通明时; 小厮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对她道,“木姑娘看,咱们大小姐应该就在里头了。……只是咱们老爷怕也在里头…木姑娘,这里头守卫森严…这…咱们还要过去么?”
  “自然的。”高畹兮笃定地点头道。
  小厮为难道,“可是木姑娘,那里头守卫那般森严,咱们怎么进得去?”
  高畹兮也有些为难,眼神一转,忽然望见有两个丫头端着茶盅往这边走,顿时计上心来,拉扯着小厮藏起来,对他微微一笑道,“不怕,你跟着我,能把人打晕就成了!”
  小厮还没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就被她扯着躲在廊柱后头,在那两个婢女走过来时,被她拿着几块百两重的银子一手一个,砸得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及至茶盅跌在地上发出粉碎的声响时,小厮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姑奶奶干了什么,望着跌倒在地上的丫头,惊讶地合不拢嘴,“木姑娘,您这是……”
  “你别管了,替本…替我把她们拖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处所,再去膳房弄两盘茶来,要是有人问起,你就回说,你们老爷生气了将所有的茶都打碎了。”
  说着,高畹兮吃力地将一个丫头往廊柱后拖,小厮见了,连忙上去帮忙。
  将人安置妥当了,小厮方按照她说的一一去办,急急忙忙去膳房端来两个托盘弄来两杯茶,让高畹兮端着。
  彼时,高畹兮已经换上了丫头的服饰,小厮见了,愣了一瞬,“木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进去奉茶了,否则,我让你打晕那些丫头做什么?”笑眯眯说着,高畹兮学着女官给她端茶的样子,慢条斯理地端着茶进了院子里。
  小厮只能硬着头皮,随着她一道端着茶进了去。
  屋里头灯火阑珊的,却是寂静地一丝儿声音都没透出来,高畹兮托着茶站在门口正自奇怪,就听一声雷霆般的怒斥,“你可知错?!”
  怒吼声吓得她托着茶盘的手一抖,险些没把茶杯拋出去。
  方要敲门,这道异常威严的声音又搁着门传了过来,“门外何人?”
  “奴婢们是来奉茶的。”压低声音,高畹兮回说。
  听说,那声音冷道,“既然如此,还不快进来!”
  “是。”高畹兮勾着头,慢慢推开了房门。
  被小厮领到这里来时,她就有些奇怪,看这楼台曲阁,分明就是一位未出阁小姐的闺房,而入了里头,望见里头的帷帘时,她就更肯定自己的判断。
  不过,进来时倒没看见什么标致的小姐在对镜梳妆这样的香/艳的画面,取而代之的,是地上半趴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天这样寒,她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素色亵衣。
  她心念要寻的淳于敷就跪在那女子身旁,神色淡漠。她们旁边,还站了几个样貌出众的公子小姐,看眉眼,和淳于敷有几分相似,该是她的堂兄弟姐妹。
  正对着门,则坐着一个着了黑色绣鹤常服的清瘦男人,年纪看起来不过而立,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他身旁,则立着两个手执鞭棒一脸凶相的家丁。
  不用说,这定是淳于敷那该死的叔父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比她爹那个老狐狸眼里杀气重多了。
  一屋子的人,神色都肃穆的厉害。不敢多看,高畹兮忙走过去,故意磨蹭着一面给那男人地奉茶,一面竖起耳朵听那男人说话。
  此时,那男人也没有心情管她一个丫头在做什么,只是高坐在正位上,对着底下趴在地上的女人冷笑,“我不过是不管事两年,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就风一样席过来了!好一个去寺院里替你娘祈福!祈着祈着孽种都出来了!你今儿不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就别怪我不尽父女人情!”
  听说,高畹兮吃了一惊,原来这趴在地上的女人是这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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