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秋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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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年被打落东海刑期千年的玄霄。
“仙灵之气？神界来人？” 玄霄的声音凌冽，带着这深海的阴冷，唇角更是忍不住的轻蔑和讽刺，“怎么，过了一百年终于想起我这个罪人了，愿意让我去地狱轮回了？可惜晚了！”
话没落音，玄霄的羲和剑就挥向长琴，带着灼热的炎气斩向长琴的门面，秋水没有帮忙，长琴没有硬接，而是飞身躲过。
顺手也抽出一把剑迎了上去，看着两人打起来，眼下还是旗鼓相当，玄霄眼睛一亮，笑出声来，“没想到神界还有你这等好手，那今天就将你斩于剑下，当做我血洗天庭的起始吧！”
秋水见两人战的痛快，也清楚这场战斗对长琴来说也是件好事，就没有出声阻止，他趁着两人大战便走到云天青身边，想问问之前发生了什么。
“云天青，方才发生了何事？”秋水将云天青扶起，看他额角密密的冷汗不由有些担忧。
云天青的神色迷茫，他看着石窟之中上百具尸骨和影影绰绰的琼华弟子的亡魂，眼神中充满着痛苦，“是我错了吗？害了琼华，害了他！”
他从没想到琼华会沦落至此，这些都是他的同门，他更是他一同修行吃卧的师兄，云天青自问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妻儿，但唯独对不起琼华和他！
冰封十九年，东海一百年，自他们那年承剑台一别他们将近一百二十年未见，一百二十年那是两个甲子呀！细数起来，他和玄霄相处不过五六年，但是这五六年已顶上人间百年。
云天青打小就是个跳脱闲不住的人，十三岁之前一直待在村子里，却把把太平村搞得鸡飞狗跳。后来远走他乡独自闯荡江湖，十六岁那年想去求仙便登上太一仙境加入琼华，也是在这一年他遇见了这个人——玄霄。
琼华派最令人头疼的人是谁？那他们一定回答你是云天青。云天青最不受规矩束缚，他逗弄太清不说，还调戏了当年近乎面瘫的美人玄霄，但因他天资聪颖，根骨极佳，因此也就是经常被罚去思返谷面壁思过。
思返谷，思返谷，也是那时就注定了云天青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思不得返。
后来为什么会和他关系那么好呢？云天青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年陪伴玄霄在醉花阴共赏繁星满天的情景，天悬银河，繁星灿烂，自然令人望之胸中开阔——这是玄霄曾经说过的。
后来为天河起名的时候，夙玉为小小的婴孩起名字叫云天河的时候，他就知道夙玉心里一直还是有这个人的，这句话也许不仅仅他一个人听过。
次年，夙玉上山和玄霄一起成为了双剑宿主，自那时起他就很少能够和玄霄说上话了。他们时常在禁地闭关练剑，只有他还是一个人吊儿郎当整天无所事事，云天青从来不求长生，只是得过且过而已。
那两年的云天青是颓废的，他看着他们两人渐渐亲密，两情相悦，虽然玄霄还和他住在一起但是由于经常闭关，他也甚少见到他。只记得那日在房间看到玄霄时，自己明明是喜悦的，却嘴就羡慕的他和夙玉经常在一起。
他现在想不起玄霄是如何回答的了，只记得灯光烛火下，他唇角的浅笑和轻叹，却没注意他眉间的苦楚。也许那时候他再细心些就好了，就能发现玄霄的痛苦和异样。
当时的他只觉得自己情殇难抑，时常去思返谷留恋痛饮，根本没去在意琼华的变化，同年，琼华网缚妖界师父和同门纷纷战死尸骨遍地，他知道不行了，夙玉根本跟不上玄霄，再这样下去琼华必定与妖界两败俱伤。
他在两方战场上救了妖怪幼子的时候也许一切都在注定了，卷云台玄霄眉目如旧，但是他却带着夙玉逃走了。带着望舒离开了，那时候的云天青觉得自己做的很对，青阳和重光长老放过了他们，于是他们隐居青鸾峰。
他不后悔，玄霄会成仙，就算琼华不能飞升，但以玄霄的资质来说成仙是很快的事情。
他不后悔，琼华夙、玄一辈的弟子所剩无几，玄霄应该会成为琼华的掌门吧。
他不后悔，真的！就算再也不能去见他，也不后悔！
他不后悔！直至他发现夙玉背着他吐血前他都不后悔。但是自从从夙玉口中得知双剑分离宿主必受反噬之时，他后悔了！
他打听了琼华之时，得知他被冰封之时，那悔恨更是铺天盖地而来，他遍寻黄山只为找到阴阳紫阙，但是他失败了，他只找到了阳的一面，也许上天注定他不能再去见玄霄一次！
后来天河出生，夙玉去世，他自己也因为寒气入体而早早成为亡魂老鬼在鬼界等待着玄霄，不去投胎，因为他知道投胎之后那个人根本就不再是云天青。阳炎入心，经脉异变，他以为自己会很快等到玄霄，但是六十多年都没有见到他。
现在过了一百二十年，他终于又见到他，说出了当年欠他的那一声抱歉，那一声对不起。但是云天青已经不能再从对方的眼睛中找到自己的身影了，玄霄见到自己的眼神都没有了任何波动。
云天青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晰的认识到，他云天青在玄霄眼里早就不是朋友了，他只是个毫无关联的陌生人。甚至还不如那边和他正在战斗的不知名的琼华弟子长琴。
“大师兄，我晚了！”云天青喃喃出声。
秋水对他们的恩怨只是听长琴提起过一耳朵，这种问题是最难解的问题，外人根本不能多说什么。“云天青，我不能给你任何建议，这是你和玄霄的的事情，”秋水看了看那些尸骨和魂魄，“此下最重要的难道不是送琼华弟子去轮回吗？”
“过来帮忙！”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的长琴二人，秋水唤来云天青帮忙，秋水在地上刻画符阵，这是当年烛龙送他们去鬼界用的阵法，这会儿正好送亡魂去轮回。
等符阵画好，就让云天青将亡魂们引入阵中，做完一切看着阵法中隐隐约约半透明的魂魄们露出了一个解脱的笑容，其中一个穿着掌门服饰的女子朝着云天青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她又看着战斗的玄霄，又看了看眼前多年不见，让自己曾经记恨多年的云天青，这一百年来很多感情欲望都谈。琼华、成仙、云天青，还有他的脸，这些感情和记忆似乎都被时间冲淡了，看不清楚了，她已经没有当年的执着。
夙瑶的目光停留在了秋水的脸上，她神色有些甜蜜和失落，“大师兄，没想到在轮回前能再看见你的脸……”
“是夙瑶师姐，”云天青看秋水不说话，便提醒秋水，他以为大师兄只是忘记了过往的记忆。
秋水不愿意欺骗眼前的女子，他不欲占着眼前这痴情人心上人的位置，抿了抿唇，开口道：“我不是他！”玄震的身份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我知道，”夙瑶目光带着哀伤和释然，她看向那边战在一起的玄霄和长琴，眼中微带着些爱慕，“他还活着就好了。”
在阵法发动那一刻，夙瑶又轻声留下了一句话，“永别了，玄霁！”
是的，玄霁！云天青他也有道号，叫做玄霁，只是玄霄从来没有唤过！
云霄之上，天悬银河。
在阵法发动那一刻，夙瑶又轻声留下了一句话，“永别了，玄霁！”
是的，玄霁！云天青他也有道号，叫做玄霁，只是玄霄从来没有唤过！
云霄之上，天悬银河。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把这章拉长了，本来没打算让云天青这么多戏份呢！
长琴的戏份就放在下一章了吧，玄霄的身份绝对不单单是玄霄而已。
天界不杀他入轮回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你们猜？
蠢作者忘了夙瑶喜欢玄震了，幸好有小天使提醒，所以就改了改，抱歉了
☆、古剑奇谭11
符文光芒渐息，之前阵中的亡魂悉数离开了这困了他们百年之久的东海归墟，他们解脱了，去向未知的新生。现在这赤红色的海底只留下了四人——玄霄、长琴、秋水、云天青，还有一具具白骨。
云天青沉浸在伤感里，那边长琴和玄霄却都停止了攻击。只因为长琴在渐渐落于下风是祭出了五十弦琴，五十弦一出，那边玄霄就停止了攻击，这会儿正诧异的瞪着长琴。
“五十弦琴，我儿的伴生神器为何在你手上！”玄霄的双眸更加赤红，“神族当真是无耻之徒，昔日巫妖战后，女娲伏羲将帝俊的河图洛书据为己有，后来更是被伏羲当做自己的神器转世轮回。今日你又剥夺我儿神器，当真该杀！”
说到此处，玄霄额角的朱纹几乎泛起流动的红光，那纹路延伸成了一个飞鸟的轮廓，正是朱雀模样，映着额角跳动的青筋可以看出玄霄已经气急，“今日我便杀了你，为我儿夺回五十弦！”
说着更是狂暴的要将长琴斩于剑下，羲和剑这会儿烈焰灼天，恨不得将这东海水煮沸烧干，长琴见势不妙赶紧不再拖延，在剑未斩下来之前用五十弦琴拨出熟悉的曲调。
琴声悠扬，这一刻似乎众人都不在这幽深的东海海底，而是在一处仙山之上，溪水之边一样。玄霄本来因怒气狰狞的脸色听到这曲调也平和了起来，甚至眼中还带着些怀念。
“榣山溪风，你是——”玄霄眼中带着些不可置信。
“大父，是我，”长琴收起五十弦琴，眼中微带着晶莹，“我是长琴。”
太子长琴已经上万年没有见过大父了，也不知那之后大父如何了。父子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长琴率先打破了这样的静默。
“大父，万载未见，你为何会成为玄霄的模样？”长琴此刻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当年他就很欣赏玄霄，但是万万没想到玄霄竟然是大父！
“这个说来话长，当年不周山断，我与共工同归幽冥，但是后来后土身化轮回换取了巫族的一线生机，同样为我们这些元神先天不足的巫族争得了一线生机。”
想到后土为巫族做的一切，又想到巫族本来有开天功德和建立轮回的大功德，后来到达如此地步，虽然免不了外人的推手和算计，但更多的还是巫族自己不争气。
“我族祖巫原身先天不足，其他族人更是没有元神，后土建六道轮回，其中有一道专为修养神魂。无论是体魄还是精神修到极致都可以成圣，只不过天道圣人的元神寄予天道之中，故而天道不灭，圣人不死。”
“当年我虽身陨，但是后土还是将我神魂收集温养，离开洪荒世界到各个小千世界中轮回温养，因为这些小千世界里天道的控制最弱。这些小世界的神，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一缕神魂或者地界小仙，我在此世便转生为玄霄。”
长琴听到大父所言，不禁想起万年前应龙钟鼓撞断不周山的情景，大父所言和他本身的记忆是有冲突的，但是他却更相信大父的话，联想起秋水曾说过的，太子长琴，祝融之子，始于榣山，抱琴而生。时有三鸟齐鸣，是为鸾鸟，凰鸟，凤鸟。
那么他根本不是凤来琴本身由女娲施牵引之术所创的生灵了，但是记忆却告诉自己他就是凤来琴。记忆可以作假，但是大父确实做不了假的。
“大父，我失却一半魂魄，很多记忆都是混乱的，所以我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是我记得大父的气息，等我取回焚寂便可以知晓一切因果来源。”
“焚寂？”玄霄的眉心紧锁，“是上古七凶剑吗？听闻后土所言，我的一滴精血被封印在煌灭之中，之所以转生此世，另一个原因就是想要取回自己的精血，但是不知为何，前些时日那精血自动回来了。”
长琴一听，便明白了自己和秋水误打误撞的打开了煌灭三剑的封印，才使得大父的精血回归，玄霄觉醒记忆。
“正是如此，大父此后打算如何作为？”长琴还是打算问问大父，毕竟之后他和取水还没寻回焚寂，这事情的变数还是挺多的。
祝融本打算，出了这东海漩涡就杀上天庭，报之前的琼华之仇，但是眼下儿子的半魂还未寻到，他不宜打草惊蛇，便打算先去找后土，等长琴找到自己的半魂再杀上天庭。
“大父，这是我此世的师兄长青，此番无论是煌灭还是孩儿都承蒙他的帮忙。”等两人说的差不多了，长琴便将一侧低落的云天青和静站在一侧的秋水介绍给大父。
“长青？和长琴倒像是师兄弟，”玄霄这会儿才将目光放在了本来不甚注意的秋水身上，而这一眼让玄霄有些怔忪，“玄震师兄？”
身边的长琴的脸色一黑，本来是自己师弟却变成了亲生父亲，这会儿更是对着自己曾经用过的身体喊师兄，长琴觉得非常别扭。
“师兄，玄霄更确切的身份是我的大父，和我一样不过是先前忘记了一切——”长琴不知该如何说。
“大父？”秋水看了看面上带着郝然红色的长琴，有望向眼前据说是自己师弟的玄霄，“太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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