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洗不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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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以澜撇了撇嘴,丝毫没有注意南宫灵已经谈论起楚留香的第六位红颜知己了,她只是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让你传出去的消息,怎么样了?”
南宫灵不忍地移开了眼,叹道:“人尽皆知,想来楚兄也会知道的。不过,你若是想通过这个办法来……”
慎以澜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埋头吃起糕点,完全无视了南宫灵接下来的话。
南宫灵说的口干舌燥,见慎以澜丝毫不为所动,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偷瞄慎以澜的神色,苦思如何拯救小青梅从错误的暗恋方向中走出来。
他觉着,慎以澜哪怕暗恋他,都要比暗恋楚留香来的靠谱啊。
咦,他为什么要用‘哪怕’这个词?
南宫灵费解地摸了摸下巴。
他眼角的余光瞅见慎以澜忽然抬起头来,又见她神色不对,只以为她是呛住了,毫不犹豫地将茶壶藏了起来。
慎以澜一脸古怪地盯着他,她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之中,似乎是在问他,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罗刹牌根本未丢,那么熊将军保管着罗刹牌的这个假消息,又是怎么传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更啦!喜极而泣!这是个剧情章,不知道会不会乱,信息量好像有点……大且模糊?
困觉去!大家都要早睡早起呀!这两天先不回复评论啦,等我搬好家的!爱你们!!真的超级爱你们!!(づ ̄3 ̄)づ╭?~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简直禽兽!”邱小侯爷的手上拿着一张短笺,短笺上写着秀气的四五列字,然而那字有几分秀气,邱小侯爷此刻的脸就有几分扭曲。他的手不住地抖着,好似‘抖’这个动作能带给他无尽勇气一样。他抖着手,那字也就无人能看清,他愤怒地道:“就连本侯的杯子他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三日后便是赏宝会了。
然而侯府里却仍是一片萧瑟,四处都静悄悄的,丝毫也无大宴宾客的喜庆气氛,邱小侯爷的心情也早就在看到那张短笺时便跌落到了谷底。
书房里坐着三人。
披着巨大黑色斗篷的男子坐在桌边,他离邱小侯爷最近,却也是唯一一个没有看向小侯爷的人。他的身子前倾,一手撑腮,另一手摇晃着茶杯,淡淡道:“你这家传的九龙杯也不知经了多少人的手,难道你真用它喝过水?”
邱小侯爷瞪着眼:“难道我没用它喝过水,楚留香就能偷走它么!”
男子的手一顿,迟疑着道:“若是你真用它喝水……或许……香帅也真瞧不上了……”
“……”
邱小侯爷气结,他甩手将那短笺摔在桌上,跺了跺脚,眼神时不时地往墙上挂的一幅画上飘去,嘴里恨恨地道:“慎以元,你也忒没良心,这赏宝会可不是你的主意么!你说要办,本侯爷也就办了,现在引来了楚留香,你居然还说风凉话?!”
他说着,又忍不住一拍大腿,一脸痛心疾首:“哎哟我祖传的九龙杯哟,是本侯爷对不起你,既然你让那贼人盯上了,不如……不如……不如我就把你给用了!也算是……”
慎以元同是抚掌,脸上浮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好呀,去去去,把你千辛万苦藏好的九龙杯拿出来,双手捧上交给香帅。”
邱小侯爷刚迈出的脚,又悄悄地收了回来。
然而,包括慎以元在内的坐着的三人,都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若是楚留香真来盗宝,别的不说,就冲邱小侯爷迈出的这一步,这九龙杯,就守不住了。
窗子斜斜地开了条缝,往外看去,月色正好。慎以澜坐在屋外老树的树枝上,她选的地方也妙,正是月光披洒之处,却又让人忽视了她的存在。
她看着屋里的动静,一时只觉哭笑不得。
那张让邱小侯爷坐立不安的那张短笺正是她的手笔,她本意只是想转移邱小侯爷的视线,也的确如她所愿,邱小侯爷一看到那张短笺,便什么也顾不得了,风风火火地便请来两位大名府高手看守着九龙杯,早就将那副画抛之脑后。可今日她来了侯府,才发现,似乎对付邱小侯爷还不需要这么麻烦。
真怀疑怎么会到现在还在邱小侯爷的手里。
她撇撇嘴,嘀咕着:“还好楚留香没来。”
不然的话,邱小侯爷就要一日之内痛失两件宝贝了。
慎以澜伸出右手,她的手腕自袖间露出,月光将她细痩的手照得白皙。她是要比先前瘦多了,自她被囚于蝙蝠岛后,也便少了许多意气风发,人也难免消瘦许多,只是这些原随云看不见,或者不在意罢了。她的手攀在树干上,腕间稍稍用力,借力便要从滑到树下。
“多日不见,慎姑娘似乎对我还是很有意见。”
慎以澜脚底一滑,险些摔了下去。
明明是月高风黑之夜,明明是来做贼的人,然而楚留香就是敢穿着一身月白衣袍在主人家行动自如。他的神色轻松,显然早就解决好了那些烦恼事,眼带笑意,却是轻飘飘地一挥衣袖,便坐到了慎以澜先前坐着的树枝之上。
他一点也无惧被人发现,他也一点都未被人发现。
慎以澜看起来便要狼狈多了。
她未想到身后有人,一时慌张,便只踩住了根细枝,只得紧紧抱着树干才使自己能免于摔下。面纱将她的脸遮住大半,那双凤眼圆睁,具是讶色。她诧异地问:“难道那张纸还能把你召唤出来?”
楚留香噎了噎,脸上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怪异神色,“召唤?”
慎以澜点点头,又摇摇头,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整理衣袍,对慎以澜奇怪的言语不再细想,他的脸上又流露出愉悦的神色:“你能在这,我为何不能在这?”
“……你也是来偷东西的?”
“为什么要用‘也’?”
二人对视一眼,又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问:“若是慎姑娘喜欢那九龙杯……”
“不,您请。”慎以澜又看向他,她的声音很轻,避免引起屋内人的注意,可她的语气却很郑重。她道:“香帅,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比你更适合偷那杯子的人了。”
楚留香:道理我都懂,可是为什么总要用‘偷’这个字啊。
他道:“那慎姑娘下一步是打算……”
“我走……”慎以澜将手指放在唇上,似是要提醒他噤声,然而她的‘走’字还未出口,那根树枝却是再也承受不住而断开了。慎以澜摔到了树下,于此同时,屋内的人也听到了声响。
楚留香脸色一变,也立马隐了身影。
然而邱小侯爷请来的大名府高手却不会轻视这动静,‘梅花剑’方环自屋中走出,他的眼神锐利,在这院里扫了一圈。楚留香躲在屋顶之上,紧紧屏住呼吸,倒也还算安全。
方环巡视了一圈,将那根被压断的树枝捡了起来,待他看清了树枝一段的裂口,紧锁着的眉头又忽而舒展,将那树枝一扔,却是大步地迈向了屋子。
楚留香贴着屋顶,听到方环低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道:“想来是楚留香的调虎离山之计,凭他的轻功,断不可能有压断树枝这种事发生。”
楚留香哑然失笑。
邱小侯爷惊道:“你的意思莫不是,那楚留香已经来了?”
楚留香苦笑,想着又让慎以澜给节外生枝了一回,他忍不住怀疑慎以澜的脑子,更怀疑她在江湖上是如何行走多年还不出事的,又猛然一抬头——
这院中哪里有慎以澜的身影。
他这是……被利用了?
慎以澜是故意暴露他的行踪的?
……真是坑人的一把好手。
慎以澜捏紧了鼻子,才忍住没打出喷嚏来。她窝在角落里,摸了摸脸,又揉了揉耳垂,小声嘀咕着:“谁在背后骂我?肯定是原随云……也不对,或许是慎以元……”
她早就跑到了另一个院子里,这是邱小侯爷住着的院子,也同是藏着那副画的院子。
相比较灯火通明的书房,这里倒是要安静许多。穿着黑灰色便装的护卫腰间配着一把虚张声势的长刀,提着灯笼在四处巡视。慎以澜蹲在角落中,借着夜色与阴影藏住了身形。待巡逻的人刚从她身边路过时,慎以澜便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屋子中。
护卫隐隐看见了什么黑影,脚步一顿,立刻转过身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慎以澜贴在一根门柱之后,她仰着头,垂着的右手轻轻甩了甩,一个黑色的布包便滚了出来。那布包松散开来,一条蛇便从中爬了出来,直直往庭院冲去。那护卫正瞪大了眼睛防备着院内的动静时,却冷不防看见一条银色的小蛇朝自己冲来,当即吓得扔了灯笼,嚎了一声,又朝另一处跑去。
如此一来,院子里的喧哗声也便盖住了慎以澜推门时的声响。
她便摸进了卧房,取了画离开。
这是一次完成得非常圆满的任务!
慎以澜如此想着,也背着那副画跳出了院子。她离开时,院子里便只听得见领头的护卫的斥责声,除此之外,四处都是静悄悄的。
侯府处于北京城城区之中,自是最繁华之处,而到了夜晚,也便是官兵最为关切的地方。因此,她并没有在侯府之外准备着马车,只能依靠着双腿一直走,走到她先前订好的客栈处,小憩一会,便可待天亮之后离开。
她无需担心邱小侯爷会派人捉她,想来邱小侯爷一定会认为画和九龙杯都是楚留香偷的,也便只会去捉拿楚留香,而不是她。
在她来之前,她便将一切都盘算好了。
慎以澜紧了紧将画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她已然离开了侯府,只是但她走到一处时,才脚步一顿,自言自语道:“不知道楚留香那边这么样了?”
能撞见盗帅的案发现场,听起来很‘千年一遇’啊。
慎以澜鬼使神差地又转向了侯府的方向。
就看一眼,看一眼,总不会惹事的吧?
她心存侥幸,又走了几步,可就这么几步的功夫,侯府里瞬时灯火通明,而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踏月而去,又在月色下无影无踪。
楚留香跑了!楚留香盗完九龙杯就跑了!
慎以澜瞪大了眼睛,也急忙转过身子逃跑,可她的轻功又不如楚留香,那两位高手追不上楚留香,竟然莫名其妙地追上了她。
她闪身躲过一道剑袭,道:“我是女的啊,我不是楚留香啊!”
来人一顿,继而招式更猛,追击着她,“你是何人!你可是楚留香的同伙?速速停下,我还能饶你一命。”
他的话是这么说着,可是招招不留余地。
慎以澜一点也不敢停下,继她四处跑着,可她一时慌乱,却是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她转身抽剑对着二人,“你们不仁,不要怪我不义了。”
逃不出去,便只能拼死一战了。
那二位高手也停下了脚步,‘梅花剑’方环持剑而立,‘双掌翻天’崔子鹤也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慎以澜的剑虚晃一下,却顿住了,一脸狐疑地看着二人,“你们身后……”
崔子鹤冷笑一声,道:“这种把戏就不要拿来骗我们兄弟二人了,我们……”
“的确有人。”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许是冬日已近的缘故,一连数日,太原却是未再见到过阳光。天色皆是一片灰蒙蒙的,连带着无争山庄的红砖碧瓦却也是带着一层薄薄的黯淡。
这该是个睡觉的好天气,家丁打着呵欠进了一个未有人住的空院子里。
无争山庄是武林第一世家,院落多处,无论有无人居住,每座院子会有家仆日日清扫。这院子本就干净,他这次又是一人来的,无人监管,难免生了偷懒的心思。他的眼皮耷拉着,执着扫帚,有气无力地扫了扫,就假装已将此处清扫好了,欲寻个角落打会瞌睡。
他手上的扫帚还拖在地上,发出刺啦的声音,就要往别处走。
可就在此时,院子角落的花圃里传来一声细弱的咳嗽。
家丁后背一凉,顿时瞪大了眼睛,向后看去。
枯黄的花圃底下渗出了血,仿佛被鲜血赋予了生命,树枝又摇了摇,从中伸出了一只手来。
“有鬼啊——”
“我怎么可能是鬼?你们无争山庄的人有没有良心啊,我慎以澜为你们拼死拼活,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不马上救我就算了,居然一看到我就把门给关上了,还说我是鬼?!”
慎以澜气势冲冲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药便洒了大半,她的脸色苍白,双眼又很明亮,如不是闻见屋子里浓浓的中药味,只怕难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