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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宫廷逆袭传-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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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夫人忙奔到镜前一瞧,身上的黑斑已经开始复发了,还好脸上还没有出现。
  戚夫人忙用衣服裹紧了自己,几乎用颤抖的声音叫道:“大姑姑!”
  崔大姑忙走了过来:“夫人,怎么了?”
  戚夫人伸出手腕,将黑斑亮给崔大姑看,近乎歇斯底里地问道:“那药,本宫才停了几天而已,怎么就复发了?!”
  崔大姑一看也傻眼了,忙道:“夫人莫急,一会儿容奴婢出宫去问问那高人。”
  戚夫人着急道:“快去!现在就去!”
  午后,崔大姑才回到琦香殿,崔大姑屏退了宫人,小声对戚夫人道:“夫人,奴婢劝您……还是别再吃那药了!”
  戚夫人:“怎么了?”
  崔大姑:“那药是指标不治本的。与其靠吃那伤身的烈药维持美貌,还不如请皇上昭告天下,为夫人寻得名医……”
  “不!”戚夫人怒道:“如果那样,岂不搞得人尽皆知!本宫才不要后宫那些女人看本宫的笑话!再说这种恶心的病,定会被小人拿去做文章,陷本宫于万劫不复!去!把药拿来!”
  崔大姑叹了口气,又去取了药来呈给戚夫人。
  戚夫人又幽幽道:“告诉那人,这药要多做些备着,万万不能断了!”
  崔大姑:“是,夫人。”
  夜,亥时。
  赵宣煜批阅奏折完毕,如约驾临怀柔殿。
  淑慎夫人:“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赵宣煜伸手拉着她的手起来,微笑道:“起来吧!这个时辰,朕以为泠岚已经就寝了。”
  淑慎夫人一笑:“臣妾相信皇上不会食言,说来就一定会来的。”
  赵宣煜坐下问道:“泠岚今日主动去找朕,可是有事?”
  淑慎夫人坐到赵宣煜身边,头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略有忧伤地说道:“泠岚没有事,就不能去找皇上么?皇上三千佳丽,当然不顾得想泠岚,可泠岚……确实思念皇上的。”
  “胡说。”赵宣煜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道:“谁说朕不会想你了!”
  淑慎夫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赵宣煜肩上靠了一会子,又突然开口道:“其实泠岚不说,皇上也一定知道,柳家送泠岚入宫是为了扩张柳家的权势。
  可自打泠岚遇到皇上那一刻起,心中就暗暗发誓:泠岚此生只效忠一个人——就是皇上。所以,泠岚见不得有人欺骗皇上!”
  赵宣煜:“哦?泠岚的意思是?”
  淑慎夫人抬头看着赵宣煜的眼睛道:“有件事……泠岚埋在心底有些时日了,很想对皇上说,皇上,你相信泠岚吗?”
  赵宣煜:“当然。”
  淑慎夫人:“虽然臣妾入宫时明熙皇后姜朝晨就已经不在了,可是……现在的宣俪贵妃江若水就是曾经的明熙皇后姜朝晨!皇上,对不对?”
  赵宣煜听了微微蹙眉,又问道:“泠岚,这是谁告诉你的?”
  淑慎夫人一笑:“臣妾有次去太后殿,还在殿外时,竟听到太后唤若水朝晨,可若水并没有理会,应该是这一句朝晨也没能唤起她的记忆吧。
  可那一刻,臣妾却明白了为何若水一入宫,皇上和太后就下令禁止提及关于明熙皇后的一切,尤其是在若水面前。”
  赵宣煜叹了口气道:“没错,可是朕也不想让她记起从前。朕与朝晨十七岁就结发为夫妻,可接下来的几年……朕都很对不起她。所以,朕不愿她再想起过去。泠岚,你懂朕的意思么?”
  淑慎夫人点点头道:“臣妾明白,也许皇上还有所不知,若水确实有段非常痛苦惨烈的回忆,那段记忆恐怖到臣妾也不忍让她想起来再受到伤害。所以那件事……臣妾只能偷偷地告诉皇上,不敢公之于众!”
  赵宣煜一愣:“泠岚到底要对朕讲什么事?”
  淑慎夫人正色道:“康元六年兵变那晚,皇上得胜后派戚氏去慈和宫将有身孕的明熙皇后安全接回宫。可戚氏善妒,唯恐明熙皇后回宫后会夺了她的恩宠,不但杀害了明熙皇后腹中皇嗣,还给明熙皇后灌了□□!之后又一把火烧了明熙皇后所住的柴房妄图毁尸灭迹!
  戚氏回宫后却对皇上谎称明熙皇后死于叛贼之手,不但欺骗皇上多年,其手段之残忍也实在令人发指!”
  赵宣煜表情一怔:“泠岚,你在说什么?!”
  见赵宣煜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淑慎夫人又对偏殿唤道:“都出来吧!”
  偏殿走出两个人,永默和小康子。
  赵宣煜见了他们二人也吃了一惊:“你们……你们不是都已经死了么?”
  淑慎夫人冷笑一声道:“是啊!他们俩差一点都被戚夫人杀人灭口了!”

  (血樱花篇)困兽犹斗

  小康子和永默双双跪下:“奴才叩见皇上。”
  淑慎夫人:“小康子,秉明皇上康元六年兵变那晚,你是如何从戚氏的魔掌中救回明熙皇后一命的!”
  “是,夫人。”小康子回忆道:“那时奴才受皇上派遣在慈和宫保护明熙皇后,就在兵变那夜,戚淑媛到了慈和宫找到明熙皇后,说是奉皇上差遣接明熙皇后回宫。
  当时奴才就在明熙皇后住的柴房外,却听到里面的对话越来越不对劲……后来听到明熙皇后一声惨叫,戚淑媛又勒令给明熙皇后灌附子汤,可是那几个随从的小内监却一时不敢动手。
  奴才在外面听得着急,心想明熙皇后恐怕难逃这一劫。可自己又势单力薄,若是硬拼也救不了皇后娘娘,于是急中生智便冲了进去,假意要投靠戚淑媛,愿意给明熙皇后灌附子汤。
  戚淑媛见别人也不敢动手便允了奴才,奴才手中有芷天姑姑给的解毒丸,给明熙皇后灌附子汤时偷偷将那解毒丸也塞入了她口中。
  后来奴才先想法子支走了戚淑媛,而后又将一具宫女的死尸拖进柴房,一把火烧了那柴房。戚淑媛还以为奴才真的帮她毁尸灭迹了。”
  赵宣煜突然冷冷问道:“那时候,明熙皇后究竟有没有伤到头部?”
  淑慎夫人听了心头一震,感到非常意外!
  都这种时候了,赵宣煜最在意的竟然不是戚氏对他的多年的欺骗,而是若水头部受伤失忆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在骗他。幸亏事先与小康子说好了这些。
  小康子忙道:“是的,明熙皇后被灌药刚刚昏死过去的时候,戚淑媛担心明熙皇后装死,还亲手用钝物狠狠砸了皇后娘娘的头,见明熙皇后头破血流依然没有反应,这才放心交给奴才善后。
  奴才将明熙皇后送到自己家中,可是家父说明熙皇后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夜半她自己又悄悄离开了。家父出去寻却寻不到,后来打听到住在京郊的百姓,说见到一个受伤的姑娘晕倒在路旁,后来被一个贵妇救走了。”
  赵宣煜眼神冰冷地问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小康子:“那晚目睹此事的人很快都被戚夫人灭了口。大概戚淑媛觉得奴才还算机灵,且手上也沾着明熙皇后的血,是与她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不会告发此事,所以便留了奴才在她身边效力。
  可就在明熙皇后,哦不,是宣俪贵妃再回宫后,戚夫人才发现是奴才骗了她。虽然宣俪贵妃已经不记得从前,但戚夫人对奴才还是起了杀心,奴才为求活命,只好求助于淑慎夫人……”
  永默也在一旁哭道:“皇上,奴婢原本是皇后派到戚夫人身边做眼线的,可戚夫人看穿了皇后的心思,以奴婢全家的性命相威胁,逼迫奴婢做了很多坏事。
  当初戚夫人怀孕也是串通太医欺骗皇上的,后来又假装流产逼死了真正怀有皇嗣的柳庶人!
  而且,有孕的宁嫔感染时疫母子俱亡,又嫁祸给滟嫔……这一切都是戚夫人的主意。
  还……还有皇长子殿下遇刺双腿致残,也是戚夫人指使人干的。”
  赵宣煜听了小康子和永默的话之后,脸色铁青却静默不语。
  这反常的态度不由让淑慎夫人心中隐隐担忧,她先让小康子和永默退下,又对赵宣煜说道:“皇上不会以为臣妾因为嫉妒盛宠的戚夫人,所以安排了今晚这一切去陷害她吧?”
  赵宣煜蹙眉道:“戚夫人侍奉朕多年,虽说她有时爱吃醋又爱使些小性儿,却从未犯过大错,也为朕付出过很多……怎么能就凭着两个奴才的话就定她的罪呢?”
  淑慎夫人冷笑道:“皇上到底还是不相信臣妾!”
  赵宣煜:“泠岚,朕并非不相信你,朕是不能相信那两个奴才!
  这宫中因为被主子处罚而对主子怀恨在心的奴才也不少,如果朕没记错的话,那永默就是被戚夫人赶出去的吧?
  朕是担心他们意图报复戚夫人所以才想栽赃陷害,甚至连你都利用了去!
  别的且不说,如果他们讲的都是真的,为何以前不说,非要等到现在才说?”
  淑慎夫人:“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然不懂得奴才们的苦处。他们的小命甚至一家老小的命都攥在戚氏手里,哪里敢随便多嘴呢?搞不好不但不能申冤还会丢了性命,牵连亲人。
  就像今日,即使说了皇上还不是一样不信么?若不是因为戚氏要杀他们灭口,恐怕他们还是不敢说出来!”
  赵宣煜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略思索了一下又道:“这两个奴才先送出宫安置好,至于他们讲的是真是假,朕自有决断!”
  淑慎夫人很失望,知道再争执下去也没有用,只好点头道:“一切就按皇上说的办。还有,恐怕皇上还不知道吧?昨日刘荣衣差一点被戚夫人廷杖杖毙,是若水出面才保了刘荣衣一命!
  可刘荣衣虽然保住一命,被打得却不轻,到现在都还只能趴着不能起身呢!”
  见赵宣煜一愣,淑慎夫人冷笑道:“皇上昨夜还留宿在懿秀宫,懿秀宫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知道……呵呵,看来戚夫人不但没有告诉皇上这件事,还管住了懿秀宫上上下下所有的嘴一同向皇上隐瞒呢!”
  赵宣煜叹了口气:“这蕙儿,又乱吃醋了!朕去看看刘荣衣。泠岚,你早些就寝吧。”
  赵宣煜离开后,淑慎夫人气得趴在床上就哭了起来,皇上心中果然更在乎那贱人!
  赵宣煜来到了合德轩。刘荣衣一见赵宣煜来了,“哇”地一声哭了。
  刘荣衣确实被打得很惨,腰部以下都肿得高高的,根本不能起身。赵宣煜坐在她榻前关切道:“怎么样了佳儿?好些没?”
  刘荣衣趴在赵宣煜腿上,一边抽噎着一边说道:“皇上也看见了,嫔妾能好么?嫔妾真的没有偷戚夫人的东西!嫔妾真的冤枉啊!
  昨日若不是宣俪贵妃和淑慎夫人来得及时,嫔妾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呜呜……
  可是二位娘娘走了以后,戚夫人又勒令懿秀宫上下谁也不许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皇上今儿要是不来,嫔妾真是要委屈死了呢!”
  刘荣衣擦了把眼泪,又恳求道:“求皇上给嫔妾换个住所吧?嫔妾实在不想再与戚夫人同住一宫了!戚夫人不光对我们这些低位宫嫔作威作福,昨儿对位份高于她的宣俪贵妃也是极为不敬!而且……嫔妾也明白了,戚夫人为何想要嫔妾的命!”
  赵宣煜眉毛一挑:“哦?为什么呢?”
  刘荣衣想了想,似乎下了个决心这才说道:“皇上,当初是戚夫人指使嫔妾杖杀梅贵人的。
  戚夫人要嫔妾候在蕊心堂附近,她又故意给梅贵人指错路误入了蕊心堂……因为太后有旨谁也不许进蕊心堂,所以就让嫔妾以此降罚与她。
  后来嫔妾才知道,是因为梅贵人怀孕了,所以戚夫人才起了杀心……
  皇上,嫔妾知道了也非常后悔,日日焚香诵经悔过此事,这……这都是戚夫人逼嫔妾做的,嫔妾是她宫中人,命攥在她手里,嫔妾不敢不从啊!”
  赵宣煜阴沉着脸道:“那你为何今日才告诉朕?”
  刘荣衣怯怯道:“嫔妾早就想告知皇上,只是不敢。昨儿戚夫人对嫔妾起了杀心,所以嫔妾才敢说的……求皇上恕罪!哎哟——”
  大概为了惹皇上垂怜,刘荣衣又叫起痛来:“皇上,嫔妾真的不想住在懿秀宫了,呜呜……”
  赵宣煜想了想道:“朕可以让你搬出懿秀宫。可是,既然佳儿说戚夫人为人如此歹毒,朕想让佳儿留在懿秀宫留意戚夫人的举动,佳儿可愿意?”
  刘荣衣巴不得离戚夫人越远越好,可她知道皇上这不是与她商量而是命令。如果自己不愿意那就是抗旨,恐怕以后就会失了皇上的心。
  刘荣衣乖乖地点点头:“嫔妾愿意,只要皇上能护着嫔妾就好。”
  赵宣煜:“好啦不要委屈啦!朕晋你为正七品贵人!你好好歇着,朕还有奏折没有批完。”说完就离开了。
  赵宣煜走后,流霞忙道喜:“恭喜贵人小主晋位之喜!正七品贵人,这可是连升三级呢!果然皇上爱重小主。”
  刘贵人笑了笑道:“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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