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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妖兽文书-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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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局依然像是早已注定般不可撼动分毫。
  越是不相信,就越是无可奈何。
  天道沧桑。
  水池周围绿树环抱,不过在正中抬头仰望,依然可以看到一片碧空如洗,绿油油的树尖形成一个完整的圆环,将这块天空圈了起来。没有一丝云彩,纯净的蓝色近乎有几分虚假。
  凌章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天空,缺少云彩变化的天空看起来难免有些单调,看的久了,难免会感到不耐烦。可是凌章的动作一层不变,他甚至都忘记要眨一眨眼睛,剑锋般的目光,似乎铁了心要将天看出一个窟窿来。
  或许,他只是透过这层丝绒般的蓝色看着背后的什么东西。
  “天道,这个词不错,我们就用这个词。”从措辞来看,凌章依然还在与火炼对答,可是他的态度又仿佛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他不像是在于火炼说话,也不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字一个字这般幽幽的吐了出来,仿佛是为了让某个虚幻中的存在听见。
  “说起来也真是好笑,为了让妖兽一族懂得收敛学会敬畏,那一群大人物才设法创造出了‘天道’这种东西来让族人祭拜。可是,从最终的结局来看,妖兽竟然被天道,被自己创造出来的无形之物所毁灭。直到今时今日,我还常常忍不住在想我们是不是自作自受?”
  火炼没有接话。他清楚,对方也无需他接话。
  凌章的这番话,混乱而虚无,将其说的每句话反反复复听了三遍,火炼还是不确定自己真的听懂了。但火炼还是可以确定一点,他大概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记得,不为别的,只因凌章将每一个字都说的刻骨铭心。
  冷场的时间倒也算不得太久,当凌章收回杞人忧天似的目光,惯有的轻佻也回到了他的脸上。“火炼大人就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原谅我吧,我实在不擅长讲述这些。”
  还在静静等着后文的火炼,顿时一阵恼羞成怒。最近他是不是也太倒霉了?竟然无论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欠揍家伙。而他们的借口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不擅长讲述。好吧,谁都有不擅长的事,这一点火炼不能强求。但是既然不擅长,那么干脆不要开始啊!先是来上一个玄之又玄的开头,话还没说到一半呢,戛然而止。他们这是要闹哪样?都是上天派来玩他的吧?
  比较起来,这个凌章比起他的前辈楼澈、凌纹之流,似乎在讲故事方面要有头有尾的多。他换了一个方式,“火炼大人继续听我说下去,只会越来越糊涂。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好在我这里的记录还比较全。”
  凌章扬声唤道,“严秀,给大人带路。”
  应声而来的也不是别人,火炼到达神道的时候已经见过这一位了。原来,这个名为严秀的家伙,竟然是专职“带路”的。
  多少有几分习惯成自然的味道,有了上一回的经验,火炼连思量的过程都省了,直接跟在严秀身后前去看所谓的记录。当然了,这一次也没有多事的白昕玥横加阻拦。
  离开水池走了不长也不短的一段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些路径依然是蜘蛛网般的状态。火炼早已没了一开始的兴趣勃勃,也放弃了要把路记清楚的打算。对于一只鸟来说,迷路并没有那么可怕,大不了飞到天空,飞高一点,乐园岛上的所有都将一目了然。
  已经听不到水池那边的动静了,那一池子作妖的男女,闹出来的动静还是不小,既然什么都听不到了,也可以证明那边无法听到这边的对话。大概正是因为确认了这一点,带路的严秀突然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火炼。
  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火炼一皱眉,“干什么?难道你准备来一个毁尸灭迹?”从四下的环境来看,还真不失为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掩藏尸体都用不着挖坑深埋,只要往密林里一扔,保证没人发现的了。
  严秀也不废话,时间紧迫,他完全没有废话的空闲。“给我一点血!”
  “啥米?”火炼差点跳了起来,哇靠!难道真要毁尸灭迹?这情况还真被他一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第53章 第53章—血咒与法阵
  严秀等了一会儿,不仅没有等到火炼主动献血,他还本能的后撤两步,亮出的指尖分明是要干架了。严秀只能再次重复,“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一点血!”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加具备说服力,严秀还顺便递过去一把短剑。
  武器,火炼还是接了过来。当然了,他肯定不是为了用这东西放血的。只不过,这玩意好歹是可以杀伤人的利器,放在他的手中,总比继续留在严秀那里要好一些。
  对于严秀这莫名其妙的要求,火炼实在不满极了。什么叫做“给我一点血”?又不是涮火锅的猪血豆腐,说上一盘就上一盘的。从来没听说过鸟血也能够用来涮火锅的。不过么,鸭血倒是味道非常不错的火锅菜。这东西算不算得上鸟类的近亲?
  自从与白昕玥冷战开始,火炼便好久没有放任自己天马行空的思绪了,如今好不容易开了个头,顿时有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严秀第二次等着对方“献血”,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结果。不耐烦终于彻底爆发,“你一个大男人,一点血而已至于如此婆婆妈妈?况且这压根不是你的血啊!快一点,等你去了凌章让你去的地方,那就真的要来不及了。”
  顺着严秀手势所指,的确能够看到一座建筑物,确切的说,是建筑物的一角。
  但是火炼并没有注意到那边,他有些没听明白,“什么叫不是我的血?”从他血管里流出来的,莫非真的是粉丝汤里的鸭血不成?
  “你来之前白先生不是对你下了‘血咒’吗?尽管当时时间有限,这咒语的持续时间也有限,不过现在动手还在期限之内。”
  尽管严秀解释了,但他的语速太快,而内容又实在跳跃,火炼照样云山雾罩,有听没有懂。“血咒?什么时候的事?”大概是因为时常被白昕玥的咒术坑上一回,也不能怪某只鸟患上了轻微的被害妄想症,他开始仔细回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嘶——”轻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嘴里似乎还能隐约尝到那微有些发甜的血腥味。“竟然是那个……”想起了是一回事,但是打死火炼也不会将“吻”字说出口的。
  从火炼的表情严秀便猜到他定然已经明白过来,指了指火炼手上的匕首。“随便在哪里割下就行,小指头也可以,我要的不多,只用画一个小型法阵。”
  顺着他所指,火炼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手指的短剑。他之前还十分奇怪,倘若只是为了取血,根本用不着借助兵刃,妖兽天生的利爪岂非比这个便捷的多?可当他看了一眼之后,明白这短剑并非只是寻常短剑这么简单,这一发现让火炼有些恶心。
  短剑上沾了一层斑驳的“铁锈”,至少一开始火炼认定了那些褐红色的结块就是锈迹。可是看的仔细一点,火炼当即认出了“铁锈”的真相是什么——
  赫然竟是凝固了的血迹。
  血块不算少,而有些已经牢牢长死在锋刃上,扣都扣不下来,这柄并不怎么起眼的短剑竟然是饮血多年的凶物!另外,火炼猜测,短剑上沾的总不会是普通的动物血吧?
  一方面当真是因为觉得这凶物十分叫人不舒服;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火炼还没有真正看透彻。远的不说,光是眼前接踵而至的事件就已经十分让人吃不消了。可偏偏每一件之间又有着似有似无的联系,形成了一个整体,或者可以说是一张大网。火炼觉得自己就是被迫掉进其中的猎物,身不由己。
  连血咒的事都说出来了,火炼竟然还没有行动,严秀再迟钝也看出他并不相信自己。咬了咬牙,凑上前去,将声音压到前所未有的低沉,“我是缇娜夫人的下属,很多年前被派往乐园岛。”
  缇娜夫人是谁?原谅火炼没能马上想起这个曾经只听过一回的名字。不过,严秀随之亮出来的一件小小饰品,火炼看着却是万分眼熟。
  严秀将衣领落下一部分,露出藏在里面的一个白水晶吊坠。“还没有认出来吗?”他的声音发急,倘若火炼连这个信物都不相信,严秀当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水晶坠子并不特别,可是火炼上一次见到这东西的“地方”却十分特别,某个冷艳大美女的胸口上。
  不要误会,火炼虽然长了一张明艳的面孔,但是从来没有长一颗与之配套的风…流的心,之所以记忆犹新,实在是因为坠子与其主人有几分不协调。
  不错,那位冷艳大美女正是楼澈属下,欧洲支部的支部长缇娜莫里安。
  白水晶这种矿石并不怎么值钱,即使是天然的也并不昂贵。回想一下当日缇娜的穿着,黑色长裙配紫色披肩,怎么高贵典雅怎么来,过于天生丽质,她也不需太多的首饰来点缀,可是唯一佩戴在身上的竟是这么一件不值价的饰品。当时就觉着奇怪,所以火炼也就多看了一眼。
  终于等到火炼点头,严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顺便解释一句,“当然了,我这一块水晶只是仿品。不过缇娜夫人的水晶坠子从来不曾离身,只要见过她本人,一定可以认出相似的。”
  “上面已经下了命令,只要是组织里的成员,都要竭尽全力保护火炼大人的安全。之前凌章让我去神道那边接一位‘贵客’,可是到了那里我才发现竟然是大人你,实在把我吓的不轻。也幸好那位白先生颇有几分急智,竟然相处这种办法,在大人你身上留下印记——”
  后面半截火炼着实没有怎么听清。他曾经以为楼澈那句“以生命保护他”的话只是随便说说,口头上的效忠谁不会呢?可是,这样的命令竟然已经传遍了天涯海角。
  尽管还不确定这个严秀是因为什么任务才被缇娜派往乐园岛的,不过看得出来,凌章对他还是信任有加,要做到这个地步,心智、时间缺一不可。眼线埋藏的越深,越容易发挥作用,缇娜布置这一手棋费了不少功夫。然而,竟然连如此重要的暗桩都接到了“拼死保护火炼”的命令。
  火炼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陡然风起,火炼突然闻到了什么。他指了指远处建筑物的一角,正是凌章希望他前往的那一栋。“那里有什么?”
  味道并不明显,严秀也没有闻到。这并不奇怪,妖兽一族中能力往往决定了一切,力量越是强悍,其感知力也越是敏锐。在嗅觉上,火炼自然远远胜于他。“火炼大人觉出危险了?”
  火炼费力的想要形容,“说不好,仿佛是……死亡的味道。”
  “请火炼大人安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尽管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不能亲自护送你离开。但是只要用法阵连接上白先生,他自然会带你离开。”
  手指挨上剑锋,血珠顿时滚落而下。火炼没想到这一把看起来旧兮兮也脏兮兮的短剑竟然锋利的要命,他一不留神稍微割的深了点,鲜血顿时汩汩而出。火炼也暂时没有顾上包扎伤口,他被严秀画阵法的动作吸引过去了。
  正如他之前说过的一样,的确是个小型法阵,尽管这法阵复杂的让人看一眼已经脑袋发晕。
  既然血沾在剑上,严秀自然是以剑代笔,直接在泥地上画了起来。最终成型的法阵也只有巴掌大,可是中间的线条却无以计数,到了半截已经没有血液了,可是严秀的动作也不曾停止。剑尖在地上描绘出的线条复杂至极,似乎没有任何规律,可又似乎形成了某个图案。
  火炼禁不住怀疑,对方不会是在鬼画符吧?这种东西,画对还是画错,他难道能看得出来?就算真是正确的法阵,可他究竟是怎么把这些凌乱繁复的线条记在脑子里的?
  火炼当然不知道,正是因为严秀有这个特殊的本事,他才成了缇娜派往乐园岛的不二人员。毕竟是潜伏的暗桩,严秀不可能使用通常方式与缇娜联系,试问一下,还有什么比法阵更加管用?
  ————
  时间略微往过去追溯一点,神道。
  “我们是不是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当未希第七次问出类似的问题时,态度与措辞都恶劣到了极点。她原本就不待见白昕玥,此刻更是不愿再留半分情面。“既然你不关心火炼,那你就继续在这里装死好了,我去找他。”
  “等着。”这是第七次的答案,一成不变的字眼。
  白昕玥半靠在一座石雕上,眼睛微阖,也不知他是过于专注,还是当真状态不佳,总之面色看起来的确要比平常惨白几分。从这一点来看,未希说他在装死,似乎也没有彻底冤枉他。
  第一次让她等着的时候,未希以为老谋深算如白昕玥者肯定早有什么准备;
  第二次第三次让她等着的时候,未希以为时机没到;
  ……
  可是当这样的情形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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