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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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还说?”剑仙脸一板,瞪着他。
他吓得吐吐舌头,不敢再出声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苦练蛟虬之开窍
水铃儿被《殷螭蛟虬剑谱》引入竹林,见到了剑仙云剑。云剑说他得罪了蛟虬,他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儿做错了。
云剑见他实在是不开窍,只好耐着性子提醒:“你师祖姑姑那日将蛟虬交给你时,你都说过哪些浑话?”
一语惊醒梦中人,水铃儿细想当初,恍然大悟,原来只因这锈剑当时听到自己嫌弃它的话,才和他闹别扭至今。
这下轮到他哈哈大笑,指着剑道:“蛟虬啊蛟虬,你以堂堂一代灵剑,配我这堂堂稽洛山大侠,应该深感荣幸才对,却怎地心眼小的像个姑娘!”
话没说完,剑仙手一松,那蛟虬竟又猛晃一下,向他戳去。
水铃儿见状大骇,拔腿就跑,边跑边求饶,“灵剑灵剑,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你大人大量,莫再和我计较……”
他跑,剑追,剑仙在一旁叉腰大笑,竹林里一时好不热闹。
闹腾许久,云剑见已罚得他够了,便又一扬手,召回了蛟虬。
水铃儿终于解脱,停下来喘着粗气道:“铃儿错了,今日大不了将这剑认作祖宗,安心做回孙子罢了……”
剑仙拼命忍住笑,把《殷螭蛟虬剑谱》推到他面前,命令道:“翻书。”
水铃儿实在没有翻书的**,却又不敢违命不遵,便止不住在心里嘀咕:“江南哥哥这是怎么了?硬要我练这把破剑……浪费在它身上的时间叠加起来,难说我已练成悬悲诀!可是……”
闷想片刻,他忽然抬头,江南君沉稳的面容浮现眼前,“可是,江南哥哥个性稳重,他这样做必事出有因,我是不是该好好想想,哥哥要我练剑的原因?”
云剑瞅了他一眼,仿佛识破他心中所想,呵呵笑道:“怎么,知道往里深究一二了?”
这话把他从闷想里拉出来,眼珠一转,蹦到剑仙身边,拉着他的衣袖讨好道:“云剑叔叔,每逢我练功的关键时刻,必有四灵来相助,这一次,你的出现也非偶然吧?关于叔叔的故事,上次曾师祖说一半留一半,没说的那一半,怕就是留给今日的吧?”
剑仙佯装恼怒,作势要打他,“我说你这小子,正事不干,歪心眼还不少,长辈的心思,也是给你随便揣测的?”
水铃儿灵巧地躲开巴掌,嬉笑道:“叔叔这般反应,怕是又叫铃儿给说准了,只要叔叔将剩下的故事讲完,铃儿必向蛟虬剑磕头赔礼,再不冒犯!“
剑仙伸手点一点他脑门,怜爱地笑骂:“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没人逼你,日后你若再得罪蛟虬,我便任它落进恶人之手,放干你的魔婴宝血,再不管你死活!”
“啊……这……有这样严重?”水铃儿听得愣,但终于醒悟,江南君和姑姑这样逼他练剑,原来是要保护于他。
明白了江南君的良苦用心,水铃儿心下感动,于是不再耍宝,恭恭敬敬向云剑深施一礼,道:“铃儿无知,请叔叔恕罪,还望叔叔不吝赐教,助铃儿练成蛟虬剑法,以期终有一日,与江南哥哥的殷螭双剑合璧!”
“嗯,这才像话嘛!”剑仙满意点头,而他手中的蛟虬一见水铃儿懂事了,也安静下来,再不闹别扭。(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苦练蛟虬之梦醒
提起往事,云剑的表情与当初枯朽道长谈到钟无极时如出一辙,满是怅然。
他抚摸着蛟虬剑鞘,感叹道:“江山如旧,人事已非。遥想当年,澜沧江上那场错杀,致使三万中原战士的英灵,沉冤江底。若无缥缈老和尚仗义相助,只怕如今,我云剑已是一条两手沾血,远胜魑魅魍魉的嗜杀恶魔,又岂有机会躲于曦穆灵珠,尽享灵魂安息?”
“啊……这……叔叔这话怎讲?什么错杀?什么沉冤江底?曾师祖为你做的那诗,难道另有隐情?”水铃儿惊得大张着嘴,连声问。
云剑苦笑,将江南君在妖龙洞对曦穆彤讲过的澜沧往事,向水铃儿讲了一遍。
听毕,水铃儿一头冷汗,许久都无法言语。难怪当初在心境里,飘渺僧话里有话,却不说破,原来就是指意有一天,云剑能亲自站出来,自述往事。
二人各想着心事,蛟虬剑也识趣地一动不动,竹林的夜,竟突显诡异。
最终云剑打破沉默,拉起水铃儿的手,让他双手托剑,语重心长道:“铃儿,江南子墨不惜冒性命之危,入古墓为你取来这把灵剑,其良苦用心想必你已清楚。江南世家创始人江南晏,是我生前至交,也是将殷螭蛟虬一分为二之人,所以江南君熟知此事始末,实在意料之中。以他的智慧,必能推断,此剑曾随我幻化千影,沾三万英灵鲜血,邪气甚重。若真落入邪魔外道之手,必对世间造成危害。唯有找到它真正的主人,它才能化杀戮戾气为正气,重新归于正道。”
云剑话说到此,水铃儿已是满心懊悔,只恨自己前面做得太浑,如果此时蛟虬剑再揍他一顿,他绝不躲避。
他小心翼翼地把锈剑揽入怀中,柔声道:“铃儿少年莽撞,不知轻重,险些辜负江南哥哥,又让剑仙叔叔操心,实在是罪过。不过最对不起的,还是蛟虬你。铃儿今日指天誓,今后必如哥哥对待殷螭那样,与你心灵相通,共同斩妖除魔,捍卫世间正道!”
边说边试着拔剑出鞘,不想这灵剑竟再不抗拒,他只轻轻一抽,剑已“仓啷”一声离开剑鞘,老老实实让他握在了手里。
“云剑叔叔,您快看,蛟虬与我和好了!”水铃儿大喜,急向剑仙禀告,可再抬头,他竟已不知去向。
“剑仙叔叔,您在哪儿?叔叔……叔叔……”他大声呼唤,猛力一挣,却从梦里惊醒。
“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他愕然起身,现自己还在床上,却已大汗淋漓,浑身如被水浸。
再看向屋中,锈迹斑斑的蛟虬剑正安静躺在地上,仿佛什么都没生过。
此时的他,对这剑再无轻薄之意,满心的抗拒也早已烟消云散。他走过去,拾起剑,虔诚地说道:“蛟虬,铃儿已经知错,再也不会因拥有指天剑而轻慢于你。由今天开始,铃儿愿与你人剑合一,永不分离,你看可好?”
剑鞘里的蛟虬,似出低低一声微吟,如应承,又似哭泣。(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苦练蛟虬之剑谱
水铃儿拾起蛟虬剑,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剑架。
他理解这灵剑隐藏的悲哀:千年来,它为了避免被心术不正之人利用,一直用铁锈覆盖真容,躲藏在那古墓里不见天日。相比被江南晏选作人间使佩剑的殷螭,它的遭遇也着实悲惨至极。现在好不容易认了自己这个主人,他又始终不将它放在心上,岂不是往它痛上再插一刀?
“哎,真估不到,在这世间,连剑都得认命,何况人乎?”他在内心慨叹,却竟然说不清道不明的,联想起了火铃儿,心顿时抽着一痛,赶紧扭转思绪,对着剑连鞠三躬,算是正式道歉,然后又将它挎在腰间,离开浮生殿,走进了竹林。
来到林中,离天亮尚有几个时辰。水铃儿找到一块空地坐好,将剑谱平摊眼前,伸手翻了开来。
可是往书里一瞧,他又傻了眼,恨不得再睡过去,好找剑仙来帮忙。
这剑谱上都画着些什么呢?见不到只言片语,每页都只是用墨笔圈出一个圆圈,厚厚一本圆圈里有大有小,杂乱无章地堆叠在一起,看不出任何头绪。
没翻几页,他便已头晕脑胀,瞌睡连连,眼前除了一个个晃动的圈圈,再也看不清别的东西。他只好叹口气,合上书,坐在夜色里,一脸茫然。
正心里难过,忽觉手背一凉,低头看,蛟虬剑竟主动靠过来,轻触他两下,
“蛟虬,你是否愿赐我提示,助我读懂剑谱?”他心头一震,眼中希望擢升,立即转忧为喜。
宝剑抖动两下,似在点头。它甩脱剑鞘,飞到半空,略停顿几秒,似在积蓄力量,然后忽然就震颤出一阵空灵的剑鸣。
那那剑鸣亮如金石,在竹树间来回穿梭,犹如声箭般在林中削落一地青青竹叶。随后龙吟声越旋越高,直到缠绕于高高的树顶,久久消散不去。
伴随着龙吟声,只见那蛟虬剑的剑刃如被扔进燃烧的铁水一般,开始出耀眼的红光,随着这红光渐盛,剑身上的斑斑锈迹,被化成焦黄的锈水流淌下来,宝剑本身那熄星暗月的耀目寒光,竟一丝丝破沉而出,将半边树林映得通亮。
“蛟虬剑真容已现,从此我就是它的主人!”水铃儿惊得手掌撑地连退几步,待定下心神,那红光已尽,只剩下彻底脱胎换骨的蛟虬剑,在他眼前不停带着寒光旋转。
他强抑心跳,慢慢伸过手去,试图触那剑柄,谁知蛟虬却并不让他触碰,而是旋起一阵风,将那《殷螭蛟虬剑谱》翻开,一页页以闪电般的度翻过。
水铃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书中那些墨圈是连贯的,不仅并非杂乱无章,还从小到大循序渐进,一环套着一环。
当书页快翻过时,墨环里就会出现一个光影小人,几环相连便是一招,一直数过去,共数出五十六步,说明这剑法共有五十六招。
更加有趣的是,如若他想画面停留,琢磨招式,只需探指随便点入一环,那环中人便翩然跃出变成真人大小,将剑法演练得更加精准。
眼见剑谱机关已破,水铃儿心中大为感概,原来身周事事都有乾坤,只有认真探索才能获知真相。
他忍不住,站起身再对蛟虬深鞠一躬,一谢到地。
蛟虬剑见诸事已毕,便翩跹两下,在半空化出一道白光,然后闪闪地归入了他的手中。(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妖王重临之东陵门
恋恋不舍地离开稽洛山,离开曦穆彤,羽风踏上一片云朵,缓缓前行。
云朵轻盈,他一颗心却如有万钧重。他愿望万千,想再回头看她一眼,却强忍着,终于一直向前,直到那小小仙山,彻底消失在云层之后。
此时正值东方欲晓,万物初醒。一轮朝阳正在破云而出,万缕霞光绽放,令他脚下大的地,如沐金华。
他举目远眺,那鹅卵似的的椭圆,被薄雾轻蒙,似乎还含娇带羞,不愿显露真容。可他伸出手,旭日光辉便如金沙在指间流淌,似在悄然提醒他,此行便是要去挥散那层触手可及的薄雾,以令那轮红日,重临世间。
其实,他依然在奢望脚下的路,能无限延伸,这样他就可以一路走向生命的终点,再也无须违心而为,重新入主绝望之陵。
可是,哪怕他度已慢得不能再慢,妖王宫陵那连片的殿顶,终究还是出现在眼前。
他双眉紧蹙,深吸一口清晨带露的空气,迈下云端,稳稳落在了紧闭的宫城城门前。
他并不急于进去,而是回过身,将目光投向殿前经过的那条河。
曦穆彤的猜测没错,此河起于轩辕山,终于绝望之陵,正是此二处在地面相连的纽带。而处于二者之间的,便是他已生活五百年,至今仍割舍不去的,梨花坳。
“梨花坳、思过斋、彤儿……别了……从这一刻开始,再也无须劳烦世人寻找,羽风消失,狞灭天子重生,妖族,回归六界!”
心中祈念一番,他的目光陡然凝结,令整张面容赤红消失,冷然成冰。他抬起右掌,掌风过处,一道金色光刃从河面划过,竟劈得河水瞬间断流,随即水流经过的土地干枯,小河彻底隐没在泥土之下,消失不见。
他转身,再次面对绝望之陵灰暗陈旧的玄铁城门,双掌紧合,再拉开时,一个飞旋动的金色光球出现,并伴随他一声怒吼,轰然炸开。
华光四射中,缠绕门上的青藤尽皆散去,被遮蔽的匾额真容重现,绝望之陵的正门,“东陵门”三字跃然匾上。
随后,玄铁大门轰隆隆开启,一分两边。他脚不离地,一步步向宫城里走。
从第一步起,每迈出一步,他的身体都会焕出浓重的金色光晕,光晕中梨花瓣初现,似如碎屑,随即越积越多,须臾便似金色花雨倾泻。
当身影完全没入东陵门,他那一身普通公子哥的暖黄纱袍,已换成了金光熠熠,华丽无双,带着巨大尾襟的织锦妖王王袍。
他的容貌,也已不同从前,未被玉冠绾束的那部分黑,流瀑般披肩而散。凤目不再似两湾清泉,而是连着眼睑映射出赤焰的色彩,衬得他的粉容,更加雪若琼脂,灿如桃花。
这身泛华光之人入城后,一路走到正殿前,沿汉白玉阶的丹墀拾级而上。光芒触及殿门,六扇闭合的桃木门,全部在瞬间回归成雕龙琢凤的黄金大门,也不再是开出一道细缝,而是同时庄严地向两边敞了开去。(未完待续。)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