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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鏖仙-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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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魇烈听得心花怒放,小眼珠大放光芒,云清说是小事,他还真信了,拍着巴掌笑道:“哎呀,想不到云帅这样爽快,看来我这趟,是找对人了!”
  云清古怪地挤挤眉,不再说话,只向上挽起一只衣袖。
  “娘呀!你……你这是……”魇烈咧大的嘴,来不及收住笑,笑就成了惊叫。
  白骨疤脸,已吓得他不敢往前靠,再看这只塞到眼皮底下的手臂,苦胆都快裂了,“腾腾腾”连退数步,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这只手臂,早没了正常人的肤色,整条呈现出灰土状,且布满大大小小,已经糜烂的尸斑。
  尸斑虽腐,却挤不出一滴血,仅沿圈结着青紫的血痂。衣袖刚一撩开,大帐里就弥散出呛鼻的尸臭,着实令人作呕。
  魇烈残暴无道,杀人无数,什么血腥场面没有见过?却被一只鬼臂吓到,且胃里翻江倒海,若不强忍,便要呕吐。
  他捂着鼻子,震惊地问:“云帅,你这莫不是就要……”
  云清收回手臂,放下衣袖,苦笑道:“你猜的没错,我恐怕是,等不到雪狼泣月生的那一天了。一个将死之人,还会再纠缠于私人恩怨,或被战功封赏吸引吗?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保命。”
  “原来如此!”她一直冷若冰霜,难以让人接近,魇烈现在知道是出于何种原因了。


第八百四十三章 营救鬼王之小事
  魇烈对南风长老杀心之重,只盼能把他剥皮拆骨。同时还贪婪地巴望,借除掉他的机会,把他出兵泰山的兵权也一并抢来,以攫取战功。若最后真能如愿,在这场战争里,他可就是一箭双雕,狠捞了一把。
  可惜他运气不佳,云清这时的头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见他这般凶残贪婪,灵机一动,反过来利用他营救云夜郎君,于是别有目的地道出,她即将化散的实情。
  见到她的脸和手臂,魇烈可给吓坏了,铺垫成功,她不失时机地继续,“蝼蚁尚知偷生,何况我这半个活人?我做了一百年鬼,就吃了一百年苦,好日子还没享受过,哪舍得去死?所以我四处搜寻续命良药,也算天不绝我,真叫我遇到一个救星。哎,说来也是我命苦,眼看活命有望,救星却遭盟主擒获,身陷西王山大牢。你是聪明人,话到这份上,就该猜到,我的交换条件是什么了,就是要你趁出兵泰山之机,把我这救星,从西王山带出去。”
  云清即将化散,为保鬼命而救人,听起来合情合理,加上一身糜烂的尸斑作证,她的话,魇烈不止是信,还信得十足。
  他不禁沾沾自喜,心想得亏鬼王快死了,才捡来这么大个便宜。整座西王山里,除了他魇烈,谁还能有这般幸运?
  但再看她,以她鬼身的**程度论,他实在想不出,世上还有谁能拯救这种鬼,只好应承道:“咱俩既上了一条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我带谁出去,又是怎样个带法,你尽管开口。”
  有他这句话,云清的计划就水到渠成。她满意地放下袖子,实言相告,那欲救之人,乃真鬼王云夜郎君。
  “什么?”魇烈又是大嚷。
  这番鬼营之行,喜怒衰愁惑等诸多情绪,他一样样经历,转换度快如走马灯,已感难以招架,木塞脑瓜也愈迟钝,结结巴巴问:“鬼王?原来你不是……”
  云清生怕又要开始兜圈子,直言道:“我这鬼王不是真的,眉间鬼符,也是盟主为掩世人耳目,用火硝法术点上去的。真正的天命鬼王,其实是我提的这位,云姓的夜郎君。”
  “我……我的娘呀……”短短时间里,他第二次喊娘。
  这天大的秘密,威力足能撼得整个六界都地动山摇,却被云清轻飘飘说出来,全没当大事看。
  他两条粗腿软,云清没请他坐,就自己找把椅子,一屁股塌下去,捧着张死灰般的脸呆。
  鬼界占据六界一席,其领,竟被火盟主偷偷关押于大牢。不仅如此,为掩天下悠悠之口,他还与人合谋,用个假货蒙骗全体苍狼盟联军!
  这样的机密,知道了容易惹祸上身,他宁愿一直给蒙在鼓里。但现在不仅躲不过,还得考虑,是否答应云清的条件,帮她救真鬼王出来。
  云清口里的小事,竟是公然与盟主公对抗,从他眼皮底下劫囚,他魇烈还敢再因这“幸运”,沾沾自喜吗?他也终于明白了,难怪云清舍得拿军功交换,这种掉脑袋的事,一般人听听都能吓尿,谁又会轻易点头?


第八百四十四章 营救鬼王之精明
  云清答应帮魇烈杀南风,同时抢夺出征泰山的兵权。魇烈报仇抢功两不落空,以为捡到大便宜,可当弄清云清那作为交换条件的小事,具体是什么内容,差点给吓尿。
  云清可没指望张张嘴,魇烈就能利落地应承一切。他那反应既在预料之中,她便使出第二招,欲擒故纵。
  她端起书本,轻慢地笑道:“魇烈君刚才说什么来着?只要能除去南风,条件任我开。尊你所言,条件我开了,不过是简单地带个人出西王山,你却这般为难,那咱们这合作,不如就此作罢。看来你成天以魔君自诩,弄得一副天下无敌的架势,原来是在吓唬人。算了,就当我看走眼,没看出你其实是徒有其表,浪得虚名。”
  “喂喂喂,云帅,你把话说清楚!谁徒有其表,谁又浪得虚名?”魇烈的没脑与自大成正比,这种冷嘲热讽,哪能一忍再忍?恼怒之下,就要作。
  云清定睛瞧,手里的书拿倒了,赶紧正过来,依然不愠不火道:“魇烈君切勿急躁,你若为难,我必不强求。如你所见,我烂命一条,差不多已认命了。这事成也好,不成也好,无关我的痛痒。只可惜你这威风八面的魔王,诺言无法兑现,传出去,可不得成笑话?被人嘲笑事小,想想我死之后,南风必定出兵泰山,再也没谁帮你。一旦他凯旋而归,苍狼盟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那时,你势单力薄,只怕他收拾掉你是易如反掌!”
  云清说的每个字,都敲在魇烈心上,让他冷汗如雨。她若预言成真,难不成他就拔营起寨,灰溜溜逃出西王山,退回幽冥谷?那他还有何颜面继续做这魔君?
  但退一步想,她之所求,只要行事隐秘,也未尝不可。如果事成,自己就将前途无量。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成大事,又怎能不付出代价?
  这整件事里,最困难的部分,莫过于进西王山地牢劫囚。那地方,他虽没去过,但听人说,不仅守备森严,还由盟主亲设结界,裹得是里三层又外三层。
  云夜郎君身为鬼王,不用问也知必属重犯,恐怕关他的囚笼,结界还要多三层。自己若能绕过劫囚这道难关,剩下的事,不是举手之劳吗?
  想到这儿,他眉头松开,不仅不再烦躁,还得意地笑了。
  “云帅,”再开口时,他更显诚意,“既然你我同仇敌忾,共同对付南风,你遭逢大劫,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魇烈有情有义,说了要帮,就绝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辜负我魔君的称号!不如这样,咱俩来个分工。你已说过,云夜郎君现正给火盟主关在地牢,你要能把他从牢里放出来,我就帮你带他出去,你看可好?”
  云清面无表情,心里却暗骂,“想不到这无脑匹夫,为自己打算盘时,倒显出几分精明,还懂怎样挑肥拣瘦,把最难的一关留给老娘!只可惜惠秋死在了海岩镇,否则她的变形法,定可帮上大忙……”


第八百四十五章 营救鬼王之逐客令
  魇烈风风火火地闯进鬼营,要与云清联手对付南风,却被她冷嘲热讽,以为将空手而归,不料她忽然态度逆转,不仅同意帮他,还连连道出鲜为人知的秘密。
  这魔王肤浅无知,云清一点头,他就以为心愿将成,而忽略了得付出怎样的代价。等弄清楚状况,知道风险巨大,又开始犹豫。
  云清有备而来,不失时机地使出激将之法,句句话都点中要害,他不得不仔细掂量,南风若是不死,还立下战功,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后果。
  相比留南风活路,今后死在他手里,帮假鬼王救真鬼王,还真成了桩小事。他转着小眼珠思量对策,想到只要能绕过地牢劫囚这关,答应她的条件,便不成问题。
  云清一个疏忽,就给这蠢材将了一军,大为恼火。但纵有怨愤,也得搁在心里,她只好不露声色,从书本后探出脑袋道:“如此说来,我就当魇烈君是答应了。只要我从地牢里救出云夜郎君,你开拔泰山时,就会将他混入军中,给带出去,是也不是?”
  魇烈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嚷道:“老子堂堂魔界大魔王,金口玉言,驷马难追,云帅尽可放心!不过嘛,休怪我提醒你,救云夜郎君,是咱们合作的第二件事,若第一件事没成,第二件,就准保成不了!”
  他提的第一件事,是指出兵泰山,云清明白。为安他心,点头道:“我会怎样做,你大可不必操心,只等着接火盟主的军令就行了。众所周知,你这位幽冥谷主人,最擅使幽冥圣火。对于火雷弹的制造与使用,也是驾轻就熟。我若向盟主进言,派你这年轻力壮之人去泰山,又老又残的,则退居第二战场,绝非难事。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只要你二人出了西王山,你想怎样对付他,都是你的事。他一个独眼龙,又没了腿,因突意外死在行军途中,我们除了哀悼一番,还做得了什么?”
  “哈哈哈哈!”
  云清表态到这份上,魇烈哪还需要担忧?高兴得是鼓掌大笑,瞬时狂风卷夹砂砾,在营帐中刮起,割得云清皮肤生疼。
  她皱皱眉,不客气地说道:“魇烈君,此事既已议定,我就不奉陪了。刚才已打过招呼,几位鬼将军将来议事,只怕现在已候在帐外。等一下我就和她们商议,如何从地牢解出云夜郎君。你若无其他要事,不如请回吧。”
  这逐客令,下得还真不客气,不过魇烈正处在兴奋头上,一点都不与她计较,捂着大嘴干咳两声,拱拱手,走了出去,临走还是老习惯,回头补充一句,“云帅,我这回去,就专等盟主下调拨令了!你老上点心,别让我今天白跑一遭……”
  云清一脸假笑,目送那火红背影消失,厌恶顷刻就爬满脸颊。她一挥衣袖,刮起阵阴风,将魔王刚才站过和坐过的地方,好好扫了一扫,才传鬼将军们入帐。
  颜九、斐乔和婴柳确已在帐外等候,眼见魇烈离去,又等待许久,才获准入了帅帐。
  见到她们,云清冷漠不屑的表情,立即一扫而空,略带笑意地招呼道:“各位来得挺准时。”


第八百四十六章 营救鬼王之鬼将军
  魇烈被云清好一通折腾,终于得她许诺,兴奋得忘乎所以。他自认一箭双雕的愿望,是再不可能落空,却不知真正达成心愿之人,其实是云清。
  该谈的谈完,云清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如送瘟神般送走了魇烈。
  魔君走后,她手下的三位鬼将军,便鱼贯进入帅帐。
  过去她混得风生水起,尚不知天高地厚时,对手下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从无半分尊重,更没啥自己人之说。
  现在化散在即,反思一生,在她曾干过的所有大事小事里,竟找不出一件对的,值得让人称道的,所以难怪,她会落得这般下场。
  她悔不该当初,意志沉入谷底,性情也大变,对鬼将军们的态度,骤然间今非昔比,几乎就将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姐妹。
  而这三位,跟着她为非作歹多年,坏事做绝,所受影响可不算小,已习惯过去她那种呼呼喝喝,颐指气使,又不可一世的作风。现在一下态度转变,变得谦和有礼,倒还真不惯。
  但不管适应与否,这些真实的想法,她们也不敢轻易在脸上袒露。这绝不是因惧怕云帅,而是云帅大变的原因,她们心知肚明,提起来只能徒添伤感,且更刺痛她绝望的心。
  同为鬼魂,主子目前呈现的状态,说明已走到鬼命尽头,若再寻不出好办法,难说从哪天起,就再得不到她召见,等掀开帘帐,帅案后也见不到人,就只剩了一钵黑土。
  过去她对她们态度恶劣,但这三人如惠秋一样,都曾受过她救命之恩。不论那恩情里,真假各占几分,钢魂兵将军的军职,也确实得她提拔。这近些年腥风血雨的军人生涯里,她该罚就罚,该赏也会赏,虽言语不中听,态度不好忍,也算未被亏待过。作为被他界中人鄙视的鬼魂,能得到今时的地位,已算不错。
  再说她们也是鬼,未来命运如何,是否会如主子一样,时辰一到就化散而去,还未可知,所以哪怕是同病相怜,她们也不希望,她在劳碌百年后,收场如此可悲。
  她们有心相助,一直拼尽全力,欲为她找出活路,奈何能力有限,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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