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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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向一听,乐不可支地拍着巴掌叫好:“聪明,绝顶聪明!不愧是姬轩辕的后人,所以有他的悟性!吸完血才这么短时间,你就看出了老夫为你花的心思,还真难得!你以为当上个小小盟主,就真有本事,妄称天下第一了?火铃儿,我告诉你,从我捞你上岸的第一天起,只要你不死,就永远只能做我南宫向手里的一只棋子,我不放你,你就别想走出我这棋盘!”
“你……你……”
火铃儿怒不可遏,很想用最强烈的词来反辱他,可越用力,就越词穷,连说两个“你”字,就再也找不出别的话。
南宫向制伏了他,洋洋得意,摇摇手收回法术,他手臂的痛感,即刻消失。
南宫向见他老实了,放缓语气道:“火铃儿,见到老夫这副惨象,想必你是又开心又吃惊吧?可你知道,我遭的这罪,都是怎么来的吗?若不是你隐瞒轩辕山真实的战况,我不知你那群不中用的盟友战败,又怎会在关键时刻,跑去干其它事情?”
第八百零三章 殿内遇袭之抱怨
南宫向主动来常青殿找火铃儿,是因为在云锦大门前,被狞灭等人重伤,又丢了天仪珠后,逃回虚寒谷,经过好一段时间调养,才缓过气来。他可怖的外貌一时难以恢复,但至少元气回来,已能四处活动,并施放法术。
不过刚刚闭关结束,他就收到轩辕山一战,苍狼盟惨败的噩耗,顿觉匪夷所思。
最让他吃惊的,还不是这消息,而是轩辕山外的伏兵战败时,火铃儿未及时向他通报,以至他不仅失去补救机会,还跑去别处,弄来这一身伤。
眼见火铃儿反抗,南宫向恨不得把他撕碎,继续抱怨道:“我若不去云锦大门前对付灵宣洛,又怎会给神鹰盟的人伤到这个地步?火铃儿,我和你明说吧,你自以为聪明,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活该!你自作自受!若你信任我,与我沟通及时,难说我还能临时想出应对之策,帮你扭转败局,现在嘛,啧啧啧,你看你这狗都不如的可怜样子!在东海没讨到好,给灵宣洛占了便宜,轩辕山又败给鬼臾区,我说,你该不会是打算重新启用南风长老,把他放出来吧?”
火铃儿对他怒目而视,不能出手,就恨不得用目光烧死他。
释放南风的意图被揭穿,他反而不再慌乱,同样语气冰冷地回道:“南宫先生,轩辕山之战,我损兵折将,损失惨重,还没找你算帐,你倒主动找上门来,还真够自觉!且不论鬼臾区那十几万新驻军,是打哪儿来的,若非有人预先通风报信,他怎来得及准备?我要说的,是你拍着胸脯,保证能利用脑波之法收伏的芒鹰烽火营!为何在关键时刻,那帮火影战士能冒出来,用幻剑阵打败樱柳,令我打不死的鬼兵,战力全失?”
南宫向枯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嘲笑,“你拉倒吧!调兵上的事,比如鬼臾区为何会在此战里安插援军,你只能问自己。那难道不是源于你的无能吗?我派桑雅扮作鹰神,离间芒鹰烽火营与神鹰盟,让他们动兵变,并非完全不成功。据我查到的情况,十万神兵在轩辕山保卫战后,神元大伤,不得不遁回轩辕古墓,多年都不可能再出世,这难道,不是我的功劳?”
芒鹰烽火营的遁世之说,军报有详述,火铃儿能确定他没撒谎,顿时心虚,还真觉得轩辕山失利,错在自己,有点错怪于他了。
他想想,换了副语气道:“好吧,是非黑白,全在你嘴里。现在战斗结束,我还去哪里考证?不过南风放与不放,都是我苍狼盟内部之事,由我这个盟主说了算。南宫先生不过与我合作,我如何调兵遣将,应无权干涉吧?”
南宫向面色又是一冷,道:“你调兵遣将,当然与老夫无关,不过你要放走南风,就与我有关!”
火铃儿一愣,终于忍不住爆,问道:“话至此处,有一事我一直不明,今天你非得给我说说清楚!当年谋害巫雀门,夺南宫沃妖界宝血,我和南风长老都有份参与,为何你单单要仇恨他,对付他,却留下我?莫非你处心积虑做这么多,就是欲借我之手,除掉他?”
第八百零四章 殿内遇袭之真话
火铃儿释放南风长老的企图,不知怎的,就给南宫向猜了个正着。看来这恶魔躲在常青殿里的时间不短,一直在暗中监视,见他要有具体行动了,才赶紧现身。
南宫向对南风的仇恨,来自云南巫雀门的灭门之祸,所以要杀他为南宫沃报仇。对这一说辞,火铃儿一直心存疑问:南宫向若真欲给巫雀门复仇,同为当事人,他只整南风,而放过自己的理由何在?
听他问出这问题,南宫向顿改一脸冷色,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火铃儿,枉你自持是由轩辕黄帝的元神转化而来,机智过人,老夫的意图,你却到现在才看出来。不错,我憎恶南风,确实是要借你的手除掉他。拆散你们这对金牌搭档,让你二人反目成仇,互相残杀,犹如编排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不是比我直接动手,要有趣得多吗。”
望着南宫向丑陋卑鄙的嘴脸,火铃儿恨不得即刻喷出火硝水,听他凄厉地惨叫,再目睹他一点点被烧化,才能解心头之恨。
可他本事再大,血也已被这魔鬼控制,一旦他使出栓心法,自己就会败下阵来,只好克制冲动,冷然道:“我不信。南宫先生终日忙碌,若能达到目的,又何须大费周章,来同我玩这种小把戏?你利用我对付南风,怕是有何难言之隐,不能亲自下手吧?”
这猜测,好像真触动了南宫向的痛处,他收起一脸谐谑,正颜道:“你说得没错,用栓心**杀他,确实是轻而易举,比碾死只臭虫还简单。可只可惜,我与他都是巫雀门的传人,都会使风雷破。南宫沃在创立巫雀门之前,已看腻了江湖各门派内的同门仇杀,为防自己建派后,也生此不堪之事,便定下门规,若门中弟子生残杀同门的恶**件,无论杀戮原因为何,活下来的那个,都将遭到天噬,不得好死。拜师时,我们每个人都得歃血立誓,此血誓终身不可破。”
原来这就是他欲借自己之手,弄死南风的原因!火铃儿终于逼他说出了真话,怒道:“南宫向,你这个混蛋,千年前,从我撞见你的那天起,你就开始利用我!隔了这么多年,我已化成人形,拥有了千军万马,却还是在给你用,你实在是无耻至极!照这样推断,轩辕山之战,你根本志不在攻陷神鹰盟,而是端掉芒鹰烽火营,因为他们的火影幻术,同样与你同源,迟早有一天会危害到你,是也不是?”
南宫向那皮肤爆裂,紫色经脉纵横的脸上,得意的表情炸开,承认道:“你这话说得对呀!苍茫天地间,属我南宫向最自由,对任何阵营都一视同仁,无所谓敌友,又何故要单帮你苍狼盟打击神鹰盟呢?我远在云南边陲,与你中原扯不上半拉子关系,却千里迢迢地赶来,在你们间费尽心机地周旋,说白了,就是只为取我所需,收渔人之利。”
火铃儿咬紧牙,恨恨地问:“你老实告诉我,轩辕山战役对你来说,是否算一场胜仗?”
第八百零五章 殿内遇袭之吞咽
火铃儿逼问南宫向,为何要借他的手除掉南风,南宫向算是舍得道出真相了。
听完答案,火铃儿已知这人之所以和自己交好,完全是为的利用,心在不住颤抖。设想将来战争结束,自己再无利用价值,血又被他控制在手里,将会有怎样可悲的下场?
他愤怒的责问,南宫向竟恬不知耻地点头承认:“当然咯,此战战败之人,是你不是我。芒鹰烽火营若真从此隐遁,不来坏我大事,我便心头大石落地,今后高枕无忧了。管你折损多少人马,都是你的事,既与我无关,我又何必要替你惋惜?我今日前来的目的,可不是要慰问你。”
硬邦邦的话,听得火铃儿两耳轰鸣,眼冒金星,再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计后果地怒喝:“南宫向,你还有人性吗?仅此一役,我便痛失十万兵马,什么都没得到,却为你搭桥铺路,帮你除去威胁。你不感激,不痛惜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专程来向我说风凉话?”
见他大动肝火,南宫向受重伤的死鱼眼才勉强转动一下,却疼得直呲牙,赶紧背过身去。
火铃儿继续怒骂:“你我二人,说起来相交匪浅,从在云南起就有交集。落魄时,我们一起求生,一起共渡难关,也一起憧憬未来能过上好日子。就是现在,我也还在助你,在云南制造及运输电火雷珠弹,以顺利炸毁五岳。你这样愚蠢地和我撕破脸皮,就不怕我与你来个玉石俱焚?”
南宫向捋捋胡子,无耻的神色不退,呵呵道:“怕,我当然怕,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生这么大气。我利用你,是因为你有被利用的价值,所以才不会用对付南风的法子,残忍地对付你。想我南宫向,卧薪尝胆五百年,长期蛰伏在募须神族里,训练桑雅,择机而动。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军队。而你,你来自轩辕黄帝,对于行兵打仗的那些窍门,能无师自通。千年前我刚遇见你时,就看出来了,一旦起事,你必能一呼百应,召集一支强大的军队。看看现在苍狼盟的声势,证明我眼光绝佳,没看错人。坏就坏在,虽然是我推荐你与南风长老,这位巫雀门的关门弟子相识,谋害南宫沃这事你却也有份,我就算没真打算为巫雀门报仇,也不可再把你当成盟友。你清醒点吧,你的利用价值,就是你能继续活在我手掌心里的资本!”
“你……你这个恶魔!我怎会不幸,不幸认识了你……”火铃儿有气无力地倚在朱漆殿柱上,本就疲惫不堪,却还得积攒力气,吞咽这残酷的真相。
“是,我是你的仇人,与南风一起谋害南宫沃。可是现在,雪狼泣月的夜晚未到,南海云霄决战还未打响,你何至于,就这样急着和我翻脸?运送雷珠弹的商队,正在路上,我的人很快就要帮你埋弹,你就不怕我来招釜底抽薪,临时撤兵?”
南宫向撇撇嘴道:“你不敢这样做,只要你对我不利,受伤害的就不仅是你自己。火铃儿,那个象牙盒,想必你已用过了吧!”
若不是倚着柱子,火铃儿已摔倒在地,哆嗦地问:“你今日前来,是为要回香丽……”
第八百零六章 殿内遇袭之无惧
火铃儿受噩梦折磨,身心疲惫,又连遭战败打击,精神上不堪重负。
南宫向突然冒出来偷袭,他以为此人是因轩辕山之战,自己没及时与他沟通,前来兴师问罪的,直到他给出提示才猛然想起,他出现的目的,应是为带走香丽。
南宫向见他明白了,冷冷道:“不错,你还有几分清醒,没因受打击过度,而变成个傻子。老夫前来,正是为拿回象牙盒,接香丽回家!”他边说,边一步步逼了过来。
南宫向在逼近,火铃儿的脑子在飞转,不断回想火灵阁里,香丽的叮嘱……万一南宫向来要象牙盒,千万不可拒绝,否则就会引起他的怀疑,从此别想翻身,直到被他除去。
“香丽,你若知我与这魔鬼间的渊源,大概就不会这样说了。不论他是否怀疑我,也不可能让我好过。我承认,所谓的六界暗影之说,是我孤芳自赏,自以为是。真正藏在六界后的黑手,是他不是我。现在想想,我虽被他控制,又何须如此惧怕,非要屈服于他?香丽,和你说句心里话,自从在火灵阁里,拥你入怀后,我就丧失了斗志,再也不想打什么六界之战。我不敢流露真意,依然打去东海,打去轩辕山,结果都是一败涂地。就算我赢不了战争,我也要赢你。如能把你当作我全部的世界,我又何惧输赢?我火铃儿不想再做姬轩辕,只想做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思想斗争激烈,南宫向逼过来后,则不说话,一直默默地观察他。等他打定主意,抬起头来,南宫向已抢先开口。
“火铃儿,我修的可是心术,虽没桑雅厉害,一看你两眼就能知你所想,至少也猜得到,那只象牙盒,你打算赖着不还!”
火铃儿被他识破,出奇地淡定。
他不置可否,缓缓答道:“你提醒我那么多,也让我提醒你几点。我火铃儿,莫说已做到这威风八面的苍狼盟主,哪怕仅是个布衣白丁,也已在世间,经历过千年的磨练,无论受多大的威胁,也不至像你以为的那样不堪一击!因为我心怀深仇大恨,仇恨延续千年,才决意与六界中人为敌。可我哪怕杀掉千人万人,也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有闪失!你听好,是心爱的女人!你若执意要带走香丽,今天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南宫向一愣,死鱼眼紧盯他拧成一团的表情,忽然狡黠重现,想笑却使劲忍着,吧唧着嘴道:“哎呦呦,你看看,老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