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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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期?”(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恶魔来访之周旋
狞灭天子欲离开扇瑶宫,前往鹰眼洞为香丽塑冰身,岂料刚把黄金宫门分向两边,南宫向那张伪善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一见这人,他就意识到,塑身之举怕是太迟,绝望感油然而生,明面上却还得周旋,勉强挤出笑道:“哪里哪里,狞灭孤独百年,才刚与两位亲友重逢,欢喜都来不及,又怎舍得拒你二位于门外?师叔请,表姐请……”
言不由衷地说完,他不情愿地让那二人进殿,一起跨过莲池上的黄梨木浮桥,打算在落地窗旁就坐。
可南宫向的屁股还没沾到椅边,就像被烫着似的又弹跳起来,扑倒在地,纳头便拜,夸张地大呼:“南宫向该死,见着失散百年的侄子,就忘了君臣之礼,真是惶恐之至!南宫向拜见狞灭天子,天子万岁万万岁!”
桑雅见状,僵硬地跟随,一起跪地叩拜。
这招数来得突然,狞灭习惯性要客套,赶紧伸手相搀,这才记起手里还攥着象牙盒,只好先把盒子摆上身边的花几,再去搀他二人。
“南宫师叔切勿多礼,侄儿日日代妖民办事,不过如公仆一般,受不惯这样的大礼。”这话虽说得谦虚,却也是事实。
拉扯一番后,三人才各自归座。
南宫向趁他不注意,斜眼瞅瞅花几,拱手道:“那日在鹰啸谷,老夫因英雄帖一事受到质疑,险被鬼盟主法办,多亏天子仗义直言,才得以全身而退,师叔我可真是感激不尽!”边说边再次起身施礼。
狞灭冷然一笑,不客气地回道:“师叔怕是想多了。当时我只为保誓师大典不受阻滞地进行,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并无其他意思。”
话虽简单,却颇让南宫向尴尬,只好呵呵道:“你我亲为叔侄,分别百年,一朝重逢,理应相互信任,可你不会和他们一样,对我入盟的诚意,也百般怀疑吧?”
狞灭道:“侄儿不敢。但就事论事,灵帅的质疑也极为在理。六界大战烽烟四起,巫雀门偏选在这时重出江湖,难免令天下英雄猜忌。加之你篡改澜沧神的英雄帖,持假帖入盟,莫说别人,哪怕是侄儿我,也大觉不妥。其中实情为何,师叔今日前来,是否会解释一二?”
南宫向客套的脸,彻底向下一沉,再不言语,只站起身,背着手在椅子前踱步。
他琢磨好一会儿,才说道:“当年巫雀门遭南风长老和魔婴童火铃儿毒手,不幸解散。得知噩耗后,我赶回云南旧地,想尽办法要追查灭门真相,惩治真凶,便进入募须神族,卧薪尝胆地隐忍这么些年。现在火铃儿出世,眼看要对六界再伸黑手,我认为时机已到,于是高举巫雀门的旗帜,重出江湖,为老掌门和花泽师妹报仇。这是对师门的忠心,可感天地,老夫就不明白,究竟有哪点不妥,要惹来你们的诸多猜疑?”
他辩解得情真意切,又头头是道,怎么听都有道理,却始终无法取信于狞灭,他不看南宫向,而是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桑雅。
南宫向引人猜疑的原因,究其根本,既非来自事件本身,也非来自他复仇的初衷,而是来自他那为人。
狞灭看透此事本质,索性不兜圈子,直接问道:“师叔,那位真正的香丽郡主,幼年时就已丧失肉身,灵魂被装进象牙盒,到了我手里。她是遭你迫害,才落得如此田地,象牙盒也是经你安排,才来到我手上,可见这其中内情,你比谁都清楚,却为何还要玩这种指鹿为马的把戏?这次你来中原,到底是何目的,还有,募须神族的纳木族长,究竟身在何处,烦请实言相告,否则狞灭就恕不奉陪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恶魔来访之“表亲”
南宫向带桑雅直闯扇瑶宫,虚情假意地拜见狞灭天子,和他玩起了猜谜游戏。
狞灭惦记香丽,指望能尽快打走他二人,好着手为她塑造冰身,所以摆明态度,南宫向若始终不肯以诚相待,就要下逐客令了。
他的恼怒,南宫向视而不见,拍手笑道:“看来我对江南子墨和灵宣洛判断得半分不差,他俩还真就成了我棋盘上的两颗子,任由我指挥着往前走,一步都没走偏!”
狞灭心头一凛,知他转移话题,是正露出原形,不去打扰,只假装糊涂地问:“师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向摇头晃脑道:“意思嘛,很简单,我预料那位江南君得了象牙盒后,不会老实地坐等南风上门抢,而是会交到你的手上。你看看,什么人间界奇才?什么智勇双全天下无双?却让我一试一个准。就算他有麒麟之才,落到我的手里,充其量也就算个笑话!”
狞灭再度冷笑,“师叔这话,说得未免轻率。江南子墨的厉害,你是还未曾见识。大战一起,他将挥多大的作用,你永远都预想不到!”
一听这话,南宫向傲慢的眼中划过阴翳,顿时闭了嘴。
誓师大典上,鬼臾区和灵宣洛与那凡人仅用眼神交流,就能从中收益,确实让他领教了他的能力。在云南时因低估他,而没能将他及时除去,他一直后悔,现在给狞灭提醒,更觉不甘。
但他还没到暴露真面目的时候,便抛开江南君,换上副轻松面孔,指着桑雅道:“侄儿有怪莫怪,刚才师叔只是试探,看你与你那两个朋友间,感情到底有多深,他们得知了与你有关的秘密后,是否会如实相告。这一试,试出你在这世上,至交好友还真不少,师叔为你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怪罪那二人?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再遮掩也是无趣。来来来,桑雅,这个表弟,你可以认了。”
他总算道出了少女的真名,狞灭却厌恶地把脸扭向了一边。
桑雅与他不同,对南宫沃唯命是从,只要是他的命令,她都会如架机器般遵守。此时他吩咐认亲,她就离开椅子,走到狞灭面前,大大方方道一个万福,再用清脆的嗓音唤了声,“表弟”。
表弟?狞灭对这称谓,简直要大笑。
他心里清楚,桑雅既是南风长老与花泽的女儿,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嫡姐,因躺于荷花棺中几百年,看起来依然如一个清纯的十六岁少女,可她相比自己,还要早一年出生。
这位“表姐”在誓师大典后,终于走到自己的面前相认,这一刻,他本该万分激动,泣不成声。
不过细观桑雅那张脸,虽然五官秀美,却刻板得如张面具,丝毫未流露亲人相见时,应有的喜悦。
此情此景只能令他惋惜,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就这样双双毁在了恶魔南宫向的手里。
出于礼貌,他起身向桑雅还礼,只是这难得的“表亲”相认,场面实在平淡,恐怕邻里相见打个招呼,也更要热烈许多。
狞灭并非不想对桑雅热情,而是压根不确定,他的热情,她是否真能感受得到,并且有南宫向在场,无论他对她说什么,最终怕都只能落入他的耳朵,所以他又何苦做这傻瓜?
认亲完毕,一切照旧,扇瑶宫里依然气氛冰冷。狞灭记挂纳木措的安危,又开始追根问底。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恶魔来访之反驳
桑雅遵照南宫向的指示,与狞灭天子以“表亲”相认。
由头至尾,狞灭就看不出这位少女,具备自我意识,他接受这所谓的认亲,不过是在配合他们演戏,实际内心冰冷,根本未由心而生任何亲情。
演完戏,桑雅重新入座,如机器被关停,又变得一动不动。
狞灭急于打听纳木措的下落,唯有强耐不悦,当什么都没现。
他问道:“侄儿听闻,云南募须神族的族长纳木措,是位极具仁德之士。当年外公临死前托孤,将从鬼王姡昱处得来的回魂丹也一并交托,希望将来表姐如遇不测,可在他的帮助下,用此丹药续命。”
南宫向听他这话,眼中没来由地闪过喜色,但喜色一闪即逝,很快被警觉取代,两道浓眉也拧在了一起。
狞灭不觉,又道:“后为给巫雀门报仇,你将香丽郡主与桑雅表姐调包,族长不知情,误把回魂丹给蓝孔雀服用,由此这药,便落入了你的手中,可有此事?”
他本预着南宫向会大加狡辩,不料这次,他表现得极为实在,竟连连点头承认。
狞灭不知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悲道:“为不辜负故人重托,宁愿眼睁睁看自己的女儿去死,也不擅用他人之物,族长品德之高尚,令人钦佩。只可怜他至今都未觉,躺在荷花棺里的,其实正是花泽姨母的女儿,而他与雪姨的爱女,早化成蓝色幽魂,给关在小小的象牙盒里几百年。”
南宫向见他几句话就同情了一帮人,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摇头道:“你身为妖王,一切皆应以大局为重,又怎可怀这种妇人之仁?”
狞灭怒不可遏,差点一掌拍上几面,末了,却只淡然道:“仁者爱人,君子以仁存心。我既为君王,就更应知君为轻,必以仁政治人的道理。所以师叔之言荒谬冷酷,恕狞灭不能苟同。不过狞灭尚有一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还望师叔赐教。”
南宫向遭他反驳,无话可答,尴尬地眨眨眼道:“你问就是。”
狞灭道:“香丽的尸身,躺在荷花池底几百年,却于一朝复活,且非回魂丹不可为,不知此事,你是如何向族长解释的?”
南宫向知他在刻意引导,暂且不答,只是手指点上茶几,敲击几下,顾左右而言他,“我打着复仇的旗号,都干过哪几件事,看来你已了如指掌。澜沧江边一番透底,我借那二人向你传话的目的,是达到了。我单枪匹马进军中原,进展如此顺利,你们这些人,还真不是我的对手。我处心积虑做这么多,若真能把你连同你的妖族天朝,以及那剩下的十路天使番军,全部给端过来,就再也不是孤军奋战,这千年的背井离乡,也算没有白捱。狞灭呀狞灭,你最能好识相点,同意退出神鹰盟,与我结成统一战线。只要你我联手,在神鹰盟与苍狼盟斗得两败俱伤后,大获全胜的一方就是我们!”
“什么?”狞灭不料他竟怀有这样的惊天野心,心想莫非他现在说的,才是跑来中原的真实目的?
南宫向说话时,狠色流露,还一直用狡猾的眼光审视他,狞灭整颗心都被不祥之感笼罩,侧目去看花几上的象牙盒,脑子里则在紧急思考对策。
南宫向不光不上他的当,还借机单刀直入,抛出来访意图,说完又撤去眼中凶狠,轻飘回答他之前的问题:“要从纳木措身边带走桑雅,并非难事,只需对他告知实情,让他明白,荷棺里躺的究竟是谁,不就行了?”
“这怎么可能?”狞灭又是大惊,难以置信地问:“你害他女儿,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怎能如此与他坦诚相待?”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恶魔来访之眩晕
狞灭天子在野鹄岭时,听江南君和灵宣洛谈及纳木措,已觉他心怀仁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后得知他有可能遭到南宫向毒手,就一直在为他的安危担忧。此时正好南宫向在场,不管他居心为何,急匆匆就向他打探。
南宫向看上去,答案早已备好,得意地晃着小脑袋道:“两个女娃儿给调包的真相,我可没打算对纳木措隐瞒一世。不过有它握在手里,就像握住了一把,开启荷花棺的钥匙。我守株待兔这么长时间,就为等待最佳时机,用这把钥匙开棺。”
狞灭听得不解,一双妖目死盯着他,一眨不眨。
南宫向继续道:“募须神族从上到下,从未有人怀疑过,躺在荷棺里的是香丽郡主。既然如此,无论她是死是活,我都无权带她离开。可我既已决定移驾中原,这把打磨多年的武器,又怎能留在云南?于是使了个雕虫小技,来解决这问题。我先向纳木措禀明实情,揭开我巫雀门大弟子的真实身份。当然这风险极大,其实他对我嫌隙早生,难说借这个理由,就能把我赶出幕府。所以我拿手好戏在后面,就是再向他和盘托出,棺中之人并非香丽,而是我师傅所托遗孤,我的小师妹桑雅。”
“你……你此言当真?”狞灭惊得身体一倾,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南宫向料他会是这种反应,笑道:“几句话就吓得你成这样,你这妖王还真没定力。我告诉他的,远不止不止这些呢!”
“你还对他说了什么?”狞灭一只手死死抓住座椅扶手,几乎要把那木把捏碎。
南宫向道:“我还告诉他,当年雪珠夫人死后,他不理香丽小姐,以至小姑娘伤心欲绝,独自于深夜跑上茶山,进入原始森林。结果被南风长老尾随其后,用妖族邪术,将两个女孩儿调了包。而我,直到金蚕境给破除,募须神族重新归世,才现其中破绽。当年原始森林的那场大火,就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