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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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舔着脸,踱到南宫沃面前,与火铃儿一前一后,把他夹在正中,还厚颜无耻地唤了声“岳父大人”。
见南宫沃不理他,自顾自说道:“南风与您,并非仅相处一个朝夕。我本性是否真那么坏,是否非要置您于死地,您心里肯定清楚。”
南宫沃厌恶地背过身去,依然不愿搭理。
他却毫不介意,跟着转到他眼前,继续道:“我这也是没办法,不得已而为之。您这妖界宝血,世间绝无仅有,无任何替代品。我与火铃儿正谋划一项震惊世界的千秋大业,非用到您这宝血不可,故行此下策,您就算到了黄泉,也千万不要错怪徒儿呀!”
此人原形毕露,却恬不知耻到这个地步,南宫沃一阵眩晕,险些栽倒。
他勉强定住神,怒喝:“我呸你个千秋大业,就凭你这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也敢妄称要一统六界?就算老夫将这一身热血送你,你又成得了何大业?只怕最后你照样会一败涂地,不得好死!我这话放在这里,就看哪一天会实现!”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巫雀之殇之纠缠
南风已决定要杀南宫沃,却还大言不惭地求他别怪自己。南宫沃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世上会有这般笑里藏刀的衣冠禽兽。
风雷破的双锤就在他手上,手起锤落,或许就真能杀死这恶贼,为巫雀门清理门户。可他冷静地思量,终究没有动手。
想那南风,功夫已经不弱,旁边还有个不明底细的火铃儿,万一被他们打败,他马上就会被这一狼一狈杀害,再也救不了其他人,所以他只能委曲求全,继续与他们周旋。
南风被骂得狗血淋头,依然不向后退,还大张着嘴叫唤:“岳父……岳父……”
南宫沃怒得大锤挥下,斩钉截铁道:“住口!从这一刻起,你休要再用这两个字叫我,我何止再没你这个女婿,也不再是你的师傅!等我一回去,就要宣布与你断绝一切关系,逐你出师门!我南宫沃对天誓,从没收过你这个徒弟,我女儿花泽,也再不是你妻子!”
无论他怎样怒斥,南风都如死猪一般,毫不恼怒,反而嘻嘻笑道:“回去?南宫掌门,过了今晚,你若还回得去,那可算是个奇迹了。你那些威胁,我全不在乎。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身上那滚烫的妖界宝血。还有,花泽你尽管领回去,她的孩子可是我的,我得好好养着。妖界宝血隔代天授,花泽和雨秀都没有,那孩子却肯定有。假如哪天从你这儿取的血用完了,他就将成为我们的血库。只要孩子活着,这血源可是源源不断……”
“你住口!”
南宫沃全身剧烈颤抖,一声咆哮止住他,指着他连说几个“你”字,胸口一闷,一口火焰色的血就喷了出来。
火铃儿离南宫沃不远,一见他喷血,就吓得惊叫一声,不自觉地向后遁去。
南宫沃这下证实,这火铃儿虽属元神,目前却与鬼魂无异,也是怕他的火血的。这大概就是为何它需要自己的血,却无法亲自来取,得设出这样大一个局,利用南风接近自己的原因。
终于找到可以要挟他们的办法,南宫沃一喜,扔掉双锤,从腰间拔出把匕,一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顿时,他的手腕如腾起一团火,金色火屑不断喷射,吓得火铃儿疯狂后撤。
南风料不到他会懂这招杀手锏,不敢再放肆,急忙制止道:“好了好了,岳父大人,看不出你堂堂一代掌门,气量如此之小。孩子的事嘛,咱们好商量,稍后再议也行,现在只要你把血交给我们,我们就保证放你一条生路!”
南宫沃捂住手腕,冷笑道:“好毒辣的要求!无论哪界生灵,血液都与元神相连。一旦鲜血流尽,元神就会逐渐消散,你这是在往死路上逼我!”
南风继续摆那张无赖嘴脸,道:“哎呀,我这嘴皮子都说破了,怎的你还要那样固执?我们不是想要你死,我们只要你的血。你功夫那么强,流再多的血,也生得回来吧?”
南宫沃不再和他纠缠,苦笑道:“随你怎样说吧。我同意把血给你,但有一个条件,你答应就成交,若不答应,我便立即**,让你们白忙一场!”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巫雀之殇之注血
南宫沃被南风激得吐血,可火铃儿一见他的血,就吓得要逃之夭夭。南宫沃由此看出其中玄机,找到了治服他们的法宝。
南风本还在无理纠缠,一听他要提条件,就知道取血有望,忙闭了嘴,眨巴着眼,专等他往下讲。
南宫沃仰头向天,悲叹一声,道:“也罢,既然这全是我的错,哪怕是赔上这条命,我也得自己想办法弥补。你们处心积虑地安排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我这一身血。如果我同意赠血,你们是不是就可以放过,其他所有与此事无关的人?”
南风又眨眨眼,想用目光征询火铃儿的意见,奈何他已飘得老远,只好点头道:“只要你乖乖配合,别让我们空手而回,我就保证,不光其他人无事,连你都死不了。不就是一小袋血嘛,你身上的血那么多,何至在乎这一点点?”
南宫沃是已得道的妖,深知一个幽灵要用人血修成人形,一小袋血岂能够用?他们不取完他周身血液,是绝不会罢手的。
他也不揭穿,淡然道:“取多少血,随你。我的条件是,你们得偿所愿后,即刻滚出云南,再也不许往回踏一步。至于花泽,我自会代你二人写下和离书,从此她与你一刀两断,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光再见不到她,也不会见到她的孩子。一旦你滚出云南,巫雀门就与你再无任何瓜葛。你若敢食言,让人再在这里现你的行踪,就休怪我无情,不管你躲藏在哪个角落,我都必将联合这里所有的门派与部族,一起剿杀你,让你有来无回!”
图谋已久的妖界宝血就要到手,南风兴奋得想狂,哪还管得了他谈什么条件?等他话音一落,想也不想,就如只公鸡似的不住点头,道:“好,你说的这些我全答应。我保证不再见花泽,也不碰她的孩子,并且离开云南后,永不回头。”
他嘴上答应得爽快,心里却在奸笑:“老东西,你明知我对花泽没兴趣,还说这等废话,是叫我们给吓糊涂了吗?雨秀才是我的真爱,她都不在云南了,一旦得了你的血,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自然是马上赶去漠北,把我的女人抢回来!到那时,你都去了阎王殿,还管得着我?”
这些龌龊的想法,他此刻不敢流露,只是干笑两声,从怀中摸出一个鹿皮袋,向南宫沃一把抛了过去。
“南宫掌门,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一晚上的时间可没白费,总算是谈成了交易。我南风说话算话,说过只要一小袋血,就这么一袋。堂堂风雷破的创始人,千万别说如此一点血,都拿不出来,那可得笑掉人家的大牙!”
南宫沃明知他在玩什么把戏,却不再反击,无奈地接过鹿皮袋,又露出手腕上的伤口,对了上去。
果不出他所料,这鹿皮袋看上去,只比手掌稍大一点,滚烫的火血注进去,却无论如何也注不满。
一个时辰后,他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看身体里的血将流干,再也站立不稳,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巫雀之殇之人亡
南宫沃为从南风的魔爪下保全其他人,不得不同意把自己的血给他。
此时微熹初露,晨光透过浓密的树叶,在地面投下暗影,整个树林里的情形,已清晰可见。
火铃儿不敢再呆在外面,“呲溜”一声化回白烟,躲入了曦穆灵珠。
南宫沃虚弱地摸摸鹿皮袋,才装满一半血。他很想停下来,留一口气爬回巫雀门,再见花泽一面,可为防南风找借口反悔,他又不敢,眼看妖元就要散去。
正在这时,树林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里面还混杂着各种呼喊声,大多数人喊的是“师傅”,只有一把细细的女声,在焦急地唤着“爹爹,爹爹”,那是花泽。
南宫沃渐入迷惘之际,心神被这些人唤回,想到是花泽知他昨晚出去寻找南风,却彻夜未归,心下着急,便带一帮师兄弟向后山寻了过来。
来的人数众多,南风自然也听见了,却仍贪心不减,死扣住南宫沃的手腕不肯放。
火铃儿在灵珠里,能看到外面的情况,见他干这种蠢事,可急坏了,隔着珠子大喊:“你这个傻瓜,血早就采够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再不走,等那些人拥上来,我们就得前功尽弃!”
这一嗓子点醒南风,他慌不迭松手,再从倒地的南宫沃手里夺过鹿皮袋,死死旋好盖子,便身形一晃,踏云而去。
花泽挺着大肚子,在两位师兄的搀扶下钻进树林,却见到骇人一幕:父亲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全身冒着蒸蒸热气。他手腕处,金红色的火血还在向外涌,可以想象,是他实在力乏,已没法为自己封穴止血。
这情景吓坏了所有人,花泽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帮父亲把血止住,又哭着命几名弟子过来,抬起南宫沃匆匆赶回巫雀门,为他医治。
失血便需补血,正如南风所说,南宫沃的血在世间找不到任何替代品,又拿什么来补?
花泽的血里含有部分蓝孔雀血,虽没有父亲那般纯正,却也想试着救他。
南宫沃却坚决不允,并以死相胁。他知道女儿本就身体虚弱,现在还临产在即,一旦失血,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花泽正好出现在他妖元将散的时候,总算为他留住了一口气。
花泽软弱,就算父亲不要她的血,也承受不起这致命的打击。
所爱之人的人皮面具,被彻底撕下,真实面目狠过豺狼,毒过蛇蝎,自己却鬼迷心窍地**于他,还和他成了亲,有了孩子,更累得父亲失去妖血,眼看就处在了弥留之际。
她精神彻底崩溃,在南宫沃被救回来的第二日,就早产诞下一名女婴,产后如她母亲一样,大出血死了。
南宫沃散尽鲜血的目的,就是为保女儿和外孙平安,最终却依然是悲剧收场。
他深知自己也命不长久,并且万一南风不善罢甘休,等他死后再杀回马枪,巫雀门就有可能遭受灭门厄运。
于是他趁着还能呼吸,赶紧召集一众弟子,将他们遣散。在他们走前,还一再叮嘱,今后如想活命,门中生的悲剧,就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为保护外孙女,这南宫家族最后一根血脉,他向徒弟们谎称,花泽因身体羸弱造成难产,孩子在出世时,命也没保住,和她母亲一起去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巫雀之殇之托孤
尽管南宫沃被花泽从后山救回,也已命不长久。为保护女儿,他不惜失去全身宝血,谁知花泽诞下一女后,竟先他而去。
他痛不欲生,却不敢倒下,勉强振作着遣散门中弟子,以防一旦自己归天,南风会带人来寻麻烦。
弟子们尽皆挥泪离去,他艰难地来到花泽生前住的房间。
抱起襁褓里,刚出世的小生命,看着她在熟睡中,天真地吮吸手指,浑然不知这里正生怎样的悲剧,南宫沃欲哭无泪。
他绞尽脑汁地想,该怎样在这最后时刻,把婴儿送去最安全的地方。最后他想到的,是募须神族。
募须神族里,有一个叫纳木措的后生,知书识礼,又神术精湛,与他属忘年之交。刚来云南时,他诸事不熟,亏得有纳木措热心相帮,他才能顺利在这里扎根,并建立门派。
相比友情,还有一个得利的条件,纳木措的夫人雪珠,也刚诞下一名女婴,如果把花泽的孩子送过去,不正好可掩人耳目吗?
想到此,南宫向兴奋至极,觉得婴儿有救了,于是一秒都不耽搁,抱起孩子,就向纳木措的府邸奔了过去。
可他的身体,已如枯木,实在虚弱不堪,才刚碰到纳木措住的竹楼栏杆,还没来得及叩门,便晕倒在门边,不省人事。
说来也凑巧,纳木措正好带几名仆人出来,见门边倒卧一人,吃了一惊,翻过那人来看,还是他的老友南宫沃,更是受惊不轻。
他奇怪南宫沃在巫雀门呆得好好的,怎就会变成这副模样?赶紧命仆人将他和女婴挪进屋,又为他输入神力诊治。
南宫沃得纳木措施救,回缓了一点人色,睁眼见到他,想说话,却哽咽得出不了声。
纳木措从他的表情便可看出,巫雀门必是遭了大难,就算还未知具体情况,已为他伤感。
南宫沃气力稍有恢复,便等不及地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纳木措听了,唯有摇头叹息。
他不愿惹麻烦上身,可也不能见死不救。加上那女婴,不仅看上去伶俐可爱,极讨人喜欢,水灵灵的大眼望着自己时,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