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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鏖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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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谈笑间,三人就隐隐望见北方天空,蓦然升腾起三股黑云,仅瞬间,又消失不见。


第三十八章 仙魔盛宴之桃花
  远远望见那起落的黑云,竹月双眉紧锁。
  竹星奇道:“咦,那不是东都方向吗?鬼界妖界早已覆灭,那三股黑云又不似来自仙界或魔界,人间界里,更不可能有人有本领跃空而行,这是怎么回事?”
  竹月沉默许久,方才开口道:“鬼界妖界虽已覆灭,但世间尚有少许残存的妖鬼,甚至说不定,还有一小部分神,藏在荒山野岭,我们三界足迹不到的地方。所以偶尔见到类似的黑云出没,也是可以解释的,星弟勿需多虑。”
  口里这么说,他自己心里却甚是焦虑,暗想时间紧迫,仙魔宴一过,就必须赶往东都洛阳。
  水铃儿看见一群漂亮的鸟儿从身边飞过,又手痒痒地去撩拨鸟阵,弄得它们的队列一下子乱了起来。为的头鸟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忙连连鞠躬道歉,弄得竹月竹星嘀笑皆非。
  未了,他还意犹未尽,呵呵笑道:“师傅师叔,有一夜,铃儿梦见自己变成了只小鸟,给稽洛山洒下了漫山遍野的花瓣。你们说,有一天我会不会真变成只鸟儿?”
  竹星道:“小狼羔子,你这又是在痴人说梦。在女娲娘娘的那个年代,除人以外的六界生灵,均拥有法力,可以在不同的形态里变来变去。不过许多鬼怪都利用这种本事来干坏事,弄得世间乱了套,气得女娲娘娘一道令下,剥夺了所有神仙妖魔鬼的变身能力。从此六界划一,大家都只能保持本体了。魔族人虽然尚留有少许变幻能力,但只限于变回修炼成魔之前的原形。比如,原来是条狗,修炼成了狗魔,那他就只能在魔人和狗之间变幻,而成不了其他形状。”
  “原来如此,看来,我变鸟的梦想,也只能在梦里实现了。”水铃儿失望地感叹,不过想想即将见到的仙魔聚会的盛况,心中又充满了期待。
  飞行许久,脚下出现一片湖泊盛景。
  只见那水面与一路经过的海洋河流不同,静得犹如一面面透明的镜子,几乎看不到一丝波纹。只有当两头翘翘的船儿划过时,那宁静才会被打乱,在船的四周泛起星星点点的涟漪。船行过,涟漪又迅合拢,不留痕迹,令整片湖澄清得一片祥和。
  湖边,一排排垂杨柳生长茂盛,弯腰弓背地将翠枝嬉戏般探入湖中,令水铃儿觉得,那些柳树正在湖里洗它们碧绿的头。
  又过了一会儿,一片高大的金砖碧瓦出现在眼前,竹月告诉他,江南世家到了。
  ~~~~~
  仙魔宴还有一日便要开始,江南君已忙得不可开交。
  不少仙界魔界的头头脑脑都提前到了,在给这些人安排住宿之事上,可别有讲究:既不能让他们住得太近,又不能调得太远,显得刻意要将他们给区别开来。
  好在,江南府里多得是各种风格迥异的华丽住所,划定区域,由客自选,倒也不会生什么冲突。
  竹月等三人,被安排在东边厢一处别致的小庭院里,共二进二出,有两明一暗厢房三间。
  院子后面,连着一个设计得雅致无比的假山湖。水铃儿暗将这个湖,和三果老糊涂殿的醉翁亭做了番比较。得出的结论是,这个湖里的莲花虽然开得没有醉翁亭那样漂亮,但是那铺排琉璃瓦顶的抄手游廊,以及相衔的铺满彩色鹅卵石的甬路,却为这湖添足了色彩,不像醉翁亭那样,老是令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水铃儿与师傅共住一间房,这让他十分欢喜,晚上竟然可以搂住师傅的臂膀入睡,估计暖得连被子都不用了盖吧。
  他们的庭院对面,住的是幽冥谷留戒坛坛主炼獳。那位魔人生得高大威猛,面目赤黑,却长着一身白白的鳞片。
  竹星师叔说,那炼獳由海底大鱼修炼而来,原来是想成仙的,入了仙族东海派。结果他仙缘不够,龙脉十三经练得走火入魔,差点死掉,却又不能像凡人那样轮回,于是只能成魔。相比其他十二幽冥坛主,他是最淡薄名利,不喜过问世事的一个。
  听见师叔这样的评价,水铃儿倒是对那炼獳生,出了几分同情和好感。
  趁师傅师叔在忙忙碌碌地和各路仙魔打招呼,水铃儿实在耐不住好奇之心,便悄悄溜出去,想看看其他处所。
  沿着青砖小径逶迤而行,远远望见另一处别院。
  从红砖外墙看,这处别院相比其他招待客人的地方,大出许多,并且一株粉红的桃花枝,正顽皮地从墙内探出头来,随风轻轻颔。
  水铃儿瞧见那桃花枝,一心认为花是在和他打招呼,要他过去呢,于是小手小脚并用,三两下就爬上墙头,从围墙外翻了进去。
  院里桃花开得正盛,清风过处,仿佛飘起阵阵桃花雨。
  那些薄薄的花瓣,在他头顶和肩上纷飞,一阵阵淡香扑入鼻息,令他无比陶醉,情不自禁伸展双臂,转起圈来。
  桃花瓣被他旋转的气流吸引,也围绕着他的小身体纷飞起舞,且越积越多。
  一时间,花随人转,人随花飞,此美景将另一个悄没声息走进来,默默站在一旁凝视的人,看呆了。


第三十九章 仙魔盛宴之风波
  在别院里与桃花玩耍许久,水铃儿转得脑袋晕晕的,便停了下来。
  那些花瓣没了气流承托,纷纷飘落到地面。有一些舍不得离开他,依旧停留在他的衣衫之上。他呼哧呼哧喘了会气,定定神,忽然现面前站着个人,吓得“啊”地尖叫了一声。
  只见来人,是一个年约二十几岁的青年,生得英姿飒爽相貌不凡,皮肤白得像师傅要他练字的宣纸。相比姑姑那生动脱俗的冰雪肌肤,他的白却十分令人生畏。再者,他的眼珠带有一点红色,人间界的凡人,难道还有红眼人吗?还是这人,来自魔族?
  来人只是淡然注视着他,并没显出恶意,于是水铃儿心头的恐惧,慢慢平息了下去。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问。
  那人一听,似笑非笑,耸耸肩道:“怎么这话问得反了?此处是我府邸,你闯了进来,不该由我来问你是谁吗?“
  水铃儿又是”啊“的一声,小脸红到脖子根。
  这话说得可没错,他一个闯入者,大大咧咧问人家主人是谁,明显是喧宾夺主了。
  于是忙连连赔礼道:”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哥哥,铃儿不是有心闯入,只是被这桃花枝吸引,一时贪玩误入,请哥哥恕罪,铃儿这就走!”说着便要溜走。
  那人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教训道:”慢着,怎么见了主人反而要跑?你这孩子未免无礼!”
  水铃儿被他那红眼珠盯着,很受惊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人见把他给吓着了,神色缓和下来,手也松开了,自我介绍道:“我叫江南子墨,人称江南君,你是谁?”
  水铃儿心中又是一惊,脱口道:”江南君?我听师傅提过这个名字,原来你就是仙魔宴的主人?”
  江南君点头,“不错,正是在下。这里是我下榻的别院,叫悯心阁。”
  对方已经这么友好地介绍了自己,他再不报上名姓,就更显得无礼了,于是他学着师傅模样,大方地两手一拱,如同小大人般道:“幸会幸会,江南君,我叫水铃儿,师从稽洛山月竹仙门下。”
  “哦?这么说,你是魔婴童?“江南君脸上现出兴致。
  水铃儿顿时有点不悦,因为他不喜欢别人称他作魔婴童,倒更愿意听别人说,“呀,原来你是月竹仙的徒弟!“
  江南君不知他心思,问道:“你这样溜出来,不怕你师傅担心吗?”
  水铃儿摆着小手道:“不怕,师傅师叔正忙着和很多叔叔伯伯打招呼,没空理我,我就四处看看。况且,我还想找找我师祖姑姑在哪呢。”
  江南君道:“仙魔宴情况复杂,各路大神都有,很是不安全。你一个小童,不能随便乱跑,否则万一出事,谁都没办法。”说到此,想起自己的妹妹浣姝,脸上浮现一丝悲戚。
  水铃儿留意不到他的表情,小脸泛起得意,“江南哥哥,你别看我年纪小小,经历的大场面可多了,我才不怕呢!”
  江南君被他的童言逗得有心想笑,但又想起还有别的事,便道:“我命家奴送你回去吧,你跟着你师傅,不要再乱跑了,你姑姑得明天才到。”
  水铃儿一愣,“姑姑明天才到?她不是比我和师傅他们走得早吗?”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说,只是抱拳道:“那就多谢江南哥哥了。”
  江南君正待转身呼唤家奴,忽然见到地上躺着一个红红的缎面小包,提醒他道:“你掉东西了,”边说边帮他把小包拾起,却不料一块鹅黄色的温玉滑落出来。
  一见温玉,江南君瞬时脸色大变,眼珠竟变得血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水铃儿本未在意,只道那玉是刚才自己与桃花玩耍时,不留心跌落,晚上定要记得将它交给师傅,怎料被江南君看见,忽现如此神情,心下顿时大骇。
  江南君一把抓住水铃儿的两肩,了狂似地摇晃他,“这玉你是从何而来?这是浣姝的玉,是浣姝的玉!你把她怎样了?她在哪里?”他的脸几乎就要贴到水铃儿脸上,闻到他的童子血香,身体顿时饥渴难耐。
  水铃儿直被他摇得眼冒金星气,都快喘不过来了,然后望见他本来隽秀的一张脸,突然间变得无比狰狞,不单止眼睛要滴血,连那白白的牙齿,都在瞬间变长,好像马上就要咬着他,心胆俱裂下哪里还顾得上答话?只能放声哇哇大哭。
  这一下动静太大,引得满院家奴都奔了过来,外面路过的客人里,也有不少跑进来瞧热闹。
  竹月忙碌一阵,转身不见那顽皮徒弟,心下着急,一路寻出来正好走到此处,听见喧哗,再一辩那哭声来自水铃儿,啥都顾不上了,拔腿就冲了进去。


第四十章 仙魔盛宴之宝玉
  江南君见到从水铃儿身上掉落的温玉,顿时性情大变,了疯似的抓着他摇晃。
  此时江南府的老家奴傅伯也匆匆赶了过来,见状生怕他家公子控制不住,吸了水铃儿的血,赶紧奔上去把孩子夺了下来。
  水铃儿兀自大哭,竹月恼怒之下走过去,一把拽过他来,气道:“你这孽障,三分钟看不住你就乱跑!”
  傅伯见了竹月,连忙施礼道:“原来这位是月竹仙的宝徒,真是失敬了!”
  江南君犹如了失心疯,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将块玉捧在胸口,不住自语,仿佛身周事物已与他无关,那些围观的人,也都不存在。
  素来风度翩翩的江南子墨如此失态,众人从未见过,一时议论纷纷。
  傅伯走到他身边,见到那块玉,也如被电击雷劈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水铃儿终于回到师傅怀抱,一下子就抓住了救星,躲在竹月的臂弯里,只顾瑟瑟抖。竹月抱住他,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只好叹了口气,走向江南君和傅伯。
  傅伯一时间也老泪纵横,哆哆嗦嗦地望向竹月,语不连贯:“月竹仙,这……这……“
  场面如此混乱,竹月只好握住傅伯颤抖的手,柔声安抚道,“老人家,不要急,慢慢说,到底这玉是何典故?”
  傅伯擦擦脸上纵横的老泪,回道:“我家小姐,江南浣姝,不幸于百年前仙魔宴上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这块温玉叫卢田,是江南世家的传家之物,小姐一出生就挂在脖子上,从未离过身。现在这玉忽然出现,是不是说明小姐已经……“
  竹月听罢,转向水铃儿,他却还在抽泣,说不出话来。
  竹月又上前搀扶起江南君,说道:“子墨兄,小徒顽劣不懂世事,现在正处惊吓之中,也问不出什么。你看,是否由我将他带回,等他平静了再问缘由?”
  江南君怔怔的地看着竹月,点了点头。
  入夜,江南府的家奴送上晚膳。
  一桌丰盛精美的饭食摆在眼前,水铃儿想起江南君狰狞的面孔,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咽。
  竹月将他拉过来道:“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吧。告诉师傅,这玉你是从何而来?”
  水铃儿嘟嘟哝哝,将玄冰洞里拾玉的过程讲述一遍,末了又扑到竹月怀中撒娇道:“师傅,铃儿真不是有心要藏玉,本来是要交给您寻找失主的,谁知这几日忙于修习指天禅,竟然忘记了。”
  竹月知道,这个徒儿虽然精灵古怪顽劣不堪,但断不至于对自己说谎,只好说道,“好吧,师傅相信你。今天你也累了,明日仙魔宴开场,你早些歇息吧。”
  等把水铃儿哄得睡着了,他披星出了门,来到江南君别院悯心阁。
  悯心阁里灯火通明,江南君依然痴坐在桃花树下,明显心神还没恢复过来。傅伯端来的红汤摆在石桌上,早已冰冷,结成了血块。
  家奴将竹月让进去,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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