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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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铃儿见绊倒自己的石头竟然是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斗斗摸摸被他踢痛的腿,一脸迷糊道:“什么石头?好好儿的干嘛说我是石头?刚才我正和你说着话,忽然觉得疲惫,眼皮一合上,就再也睁不开了。然后大概我就睡着了吧。铃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也是刚刚睡醒吗?”
水铃儿思索一番,终于领悟,心道:“我明白了,幻生符的虚境,需从卢田玉进入。斗斗与那宝玉无缘,进不去,便被它催眠。卢田又担心他独自睡在外面易遭人暗算,所以将他变成石头保护起来了。”
想通后,他想把幻生符里生的事,都一股脑儿告诉斗斗,却苦于故事太长,只能以后再说,唯有先把他从地上搀起来,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我再慢慢和你解释。现在我们得抓紧时间,赶快进帝神宫寻七星神灯灯座!”
“进帝神宫?铃儿,莫非你已找到神宫入口?”
斗斗一惊,这才察觉,自己周身都已被一股金红的神光笼罩。他惊喜地举目望去,果然就望见了那扇,镶满金色门钉的玄铁大红门。
再说那鬼王云清,幻生符破灭后,她又能得回人形,看见水铃儿找到了斗斗,只恨自己没能手脚快点,先把那块大石头劈碎。
既然失了杀斗斗的机会,她只好两脚离地地紧紧跟上他们,在他们身后飘来飘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帝神登基之绝情
帝神宫大门出现,囚禁了宣英娘娘五百年的幻生符幻灭,水铃儿在乱石丛里找到斗斗,欲与他一同进入神宫。
二人走到朱漆大门前,正要往里走,却不料云清飞快地飚到他们面前,展开双臂,拦住了去路。
“丑婆娘,你又想搞什么鬼?“水铃儿厌恶地问她。
云清一抹鼻子,不屑道:“我说你们这两个无知小子,还真会捡便宜!我那么幸苦地战胜棋盘阵,找出神宫大门,你们却想做第一个进去的人?”
斗斗见拦路之人是云清,吓得向后一退,惊道:“鬼王云清?你果然出现了!”
又转向水铃儿:“她在说什么?什么棋盘阵?为什么她说,神宫门是她找到的?”
水铃儿冷笑着点头承认:“可以这么说。”
斗斗有点恍惚,问道:“铃儿,这么说你刚才没睡着,而是和她呆在一起?”
他的话让水铃儿又想起了宣英娘娘,心里不禁一阵难过,愤然道:“我是和她在一起,在看她怎么杀人!你记住,我们只要遇见她,除了杀人,她肯定不会做第二件事!”
说完这些,他任斗斗独自猜想,对云清道:“好吧,你确实破解棋盘阵有功。为了让你心里舒坦,你就先走,做五百年后第一个进入神宫之人,这总行了吧?”
云清眉毛一扬,笑得无比傲娇:“水铃儿,算你还有那么点识趣。看在你识趣的份上,等我登上帝位,就考虑留你一条小命吧。”说罢,大大咧咧就往朱漆门里闯。那趾高气昂的架势,还真弄得像公主回宫似的。
“等等!”
她还没从门槛上跨过去,却又被水铃儿叫住了。
“干什么?你不是这么快就反悔了吧?”她停住脚,一脸怒气。
水铃儿指指碎在地上的卢田玉,道:“神宫大门你随便进,我不拦你。不过这宝玉,可是你躺了三百六十年的地方。刚才在幻生符里,你说得也对,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我已揣了它两年,现在虽无法完璧归赵,不过还是愿意将它还给你,你收回去吧。”
云清见他原来是为了还玉才叫住她,松了口气。不过当她看见躺在石头上的卢田,眼光里非但没有喜悦,反而还充满厌恶,恶狠狠道:“水铃儿,只有你这个傻子才把这破烂当宝贝,我可不稀罕它!我堂堂月华公主,本该在这神宫里尽享荣华富贵,却被它无端剥夺了整整三百六十年的光阴!我恨它!恨它!”
连说几个“恨”字后,云清往回走到玉边,重重地在本已碎成两半的玉身上,又跺了几脚。
“快住手……”
水铃儿心痛地大喊,意图阻止却为时已晚,只能懊悔地垂泪。卢田玉碎为两半,本来还可修补,现在经这几跺,瞬时成了五六块。
“啊哈,小崽子,看来你对我这玉的感情挺深的嘛,那本王就做个人情,把这堆碎石头片送给你啦,你留着一个人慢慢享用吧!”
说完,她甩着袖子扬长而去。
水铃儿俯下身,一块块拾起碎玉,泪水一滴滴打在那堆碎片上,被它吸收了进去。
就算这宝玉曾为江南浣姝之物,他也已佩戴两年。在这两年里,它无数次助他重温竹月的音容笑貌,如今玉碎,他如何能不伤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帝神归位之地
神宫大门前,水铃儿本好心地想将卢田玉归还云清,却不料她竟狠心在玉身上踩了几脚,顿时那块珍贵的上古宝玉,就碎成了几片。
他满心懊悔,不住怪自己,明知她是什么人,却还要多此一举。
斗斗知他心痛,却不知该怎样安慰,只好道:“铃儿,那只鬼都已经进去了,我看见妖道也跟着她呢。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他们在里面捣乱。”
水铃儿一语不地擦干眼泪,收好碎玉,与斗斗一起走进了帝神宫。
进入神宫后,大门焕的神光在身后隐没,二人放眼看去,四周都呈现出萧然的景象。
这时混沌谷里虽天色大亮,远处的景物却依然看得模糊。清晨的阳光纵然清淡,却也不至于淡得如此处这般昏暗……几缕光线不情不愿地从天幕后透过来,像极一盏孤清的油灯在光。若有风吹起,难说还得把它给吹灭了。
这里处处是残砖断瓦、废井颓垣。曾经金碧辉煌的百重宝殿,哪怕只剩下散乱的墙亘,也能由墙亘上的一处处焦黑,想象出当年妖族在这里进行的烧杀抢掠,有多惨烈,有多可怕。
二人一路走,一路为这萧索之气叹息。可一直走下去,除了这些废墟,再也见不到别的景象。
斗斗看得郁闷,随口叹道:“帝神宫宫墙连片,广阔无边,若没一幅地图,还真是摸不着方向。”
“地图?”水铃儿心头一动,皱起双眉想想,忽然拍着巴掌乐了:“斗斗,地图我是没有,不过我有锦囊,说不定能帮到我们!”
他说着,一把从怀中掏出狞灭天子留给他的,那三只锦囊里的最后一只。
“第三个锦囊,是在你进入帝神宫废墟后,找不到七星神灯灯座时,必须要打开的。”
这是当时梨花坳里,羽风先生对他说的话,他可记得一字不差!
现在他二人如两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帝神宫里乱转,不正如先生预言,是找不到七星神灯的时候吗?他急忙打开锦囊,一古脑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这是什么?”
斗斗见他有锦囊,也很欢喜,不过见到倒出来的东西,又觉得奇怪。
这是一个黑黑的、细长的小木筒。木筒虽然不大,但能藏在比巴掌还小的锦囊袋里,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并且筒身上还刻着几个弯弯的字,他们都不认识。
水铃儿拔开木筒的塞子,底朝天地再倒,一个卷轴就掉了出来。他们更加感到锦囊的神奇:这个卷轴,又比那木筒要大出许多。
“先生真乃神人也!”水铃儿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抹开卷轴来看。这一看,二人表现的就已不仅是喜悦,而是欣喜若狂。
“帝神宫地图!”他们齐声大喊,但想起鬼王和妖道就在附近,忙又压低声音,偷偷捂着嘴窃笑。
“羽风先生,怎么懂得描绘如此详尽的帝神宫地图?地图上每一处宫殿,每一处园林山石,甚至小到一个水井,都细致清晰地标了出来,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估计已是第一百遍,他在自问羽风是谁。
斗斗见他得了地图反而愣,推他一把催促道:“你在想什么呢?咱们快来研究地图,找出藏灯座的所在啊!”
他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收回思绪,开始和斗斗一起埋头研究地图。
“子虚山!九连峰!”二人看完图,又是兴奋地齐呼。
原来七星灯,藏在子虚山里的九连峰顶!二人在那峰顶处同时现七星灯标志后,兴奋地互击一掌以庆祝胜利,然后收起地图,匆匆向神宫后一座巍峨的高山奔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帝神登基之重逢
帝神宫广阔无边,水铃儿和斗斗完全摸不着方向,更别说能短时间在这么大范围内,找出七星神灯的所在之处。
不过好在狞灭天子为水铃儿留下锦囊,打开锦囊,他便得到了神宫的地形图。
二人在地图的指引下,穿过一片又一片宫殿废墟,终于在午时前,赶到了一处悬崖绝壁旁。
他们到达的这处绝壁,便是乌有崖,曾详细记载于《神武密志》。
不过那本奇书,水铃儿与斗斗从未读过,而对于江南子墨进入书中,按照江南晏的程序设定获得十字诀一事,更是一无所知。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通过狞灭天子的地图,连查带猜地了解整个地形情况。
水铃儿指着图对斗斗道:“按照图示,乌有崖与子虚山之间,由一根索桥相连接,神族人唤它断归锁。”
斗斗也埋头看了几眼,忽然惊叫:“呀,这下面有一行小字,你可曾读到?说等来人过了这断归锁,它便会断去,我们不可能顺原路返回了!”
水铃儿点头道:“是啊,那么我们就另辟蹊径寻找归途呗,你认为有何不妥吗?”
斗斗急道:“铃儿,我说的不是归程,是去程!断归锁那么细,我们俩只能一个个过。万一我们中的一个踏上子虚山后它便断去,那么另外一个,不是会掉下去?”
水铃儿一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也为难起来。
他眯着眼在悬崖间翻滚的雾霭中搜寻一阵,忽然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道:“斗斗,我估计我们连进入子虚山的去程都得另辟蹊径了,因为断归锁,已经没有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们还碰都没碰过那锁链呢!”
斗斗不敢相信,赶紧趴在崖边,探过头去张望,果然眼前只有重重云雾漂浮,而那白茫茫一片里,根本见不到有什么铁索的踪影。
水铃儿冷笑道:“这不用说,又是鬼王云清干的好事!她和那南风妖道,一定是一直在跟踪我们,见我们往这山里来了,就抢先一步通过锁链,然后锁链就断去了!”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斗斗急得一头汗。
水铃儿见锁链已去,唯有望向乌有崖下,希望能从那里现其他的路径。不过这悬崖深不见底,哪可能看清下面是否有路?
他再次展开地图,期盼能有新现,图上却备注得清楚,从乌有崖到子虚山之间,任何族的人都不可擅用法力,否则就会被崖底的吸气潭吸下去,最终命丧翠环蛇的口腹。
二人正急得搓手,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问候:“水铃儿,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那把声音,铿锵有力,又暗带沙哑,婉转自信,又隐含沧桑。听起来如此熟悉、亲切,简直可说是魂牵梦绕。由此判断,身后之人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水铃儿如被闪电击中一般,猛然全身僵硬,定住不动了。过了许久,他才转过身,果然就见到了那张英姿勃,却又苍白如纸的面孔。这么多时日的牵挂与担忧,竟在这瞬间让他见到,他就好好地站在自己眼前!
水铃儿心中,纵已对他积累了千言万语,可待要冲出口时,却全都堵塞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呜咽。
“江南……江南哥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帝神登基之真情
水铃儿与斗斗赶至乌有崖,欲通过断归锁进入子虚山时,却现锁链已被云清和南风断去。
二人正惶惶不安,江南君竟奇迹般出现在他们身后。
水铃儿从惊愕中醒来,使劲揉了揉眼,以确信此刻自己并非在做梦。
江南君与他重逢,心中自也装载着万千感慨,不过与他不同的是,尽管他内心激动,面容也始终保持着平静。
他本就生性内敛,加之连续遭受打击,对于喜怒哀乐之事,更是极少挂于言表。此时的他,与过去那位江南君相比,显得更加老成持重了。
不过他那幽潭一般,且略带红色的眼睛,却不懂说谎,那目光里隐含的炽热,已深深泄露了他再见水铃儿时的感动。
水铃儿虽与他相隔不远,却生怕眼前这点距离,他跨越不了,所以迈开步子,一步步向他走来。等到了跟前,还是说不出话,只是无法自控地一头扎在他肩上,失声痛哭。
这么长时间的隐忍,这么长时间伪装的若无其事,在见到这个人,这个他日思夜念的大哥后,终于如破冰一样化去,他又肆无忌惮地做回了,那个五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