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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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公审,然后行刑?”
他话一出口,正中其他仙人下怀,于是这些人个个都把这种猜测当真了,一时间摩拳擦掌,欢呼雀跃,好不欢欣鼓舞,只等曦穆彤出来,证实他们的猜想。
水铃儿从玄冰洞回来,见到落音竹宇前忽然出现这阵仗,也给吓了一跳,刚落回去的心,又开始慌乱,暗道:“不好,莫非是姑姑改变主意,趁我在玄冰洞的时候,把江南哥哥给抓回来,打算用刑?”
这不想则已,一想,他立即吓得魂都没了,不去归来殿,而是改奔了落音殿。
可是刚到殿门口,他就好像被蛇咬了似的,呆站着一动不能动了。
只见大殿四面,已被数百灵童兵围守,正中间,是他的师祖姑姑,被两名灵童兵一左一右地押解。
他们身后,跟着斗斗。
曦穆彤那身雪白绸纱的长裙,已被换下,此时穿的,竟然是一件灰色的囚服。(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自领刑罚之宣判
水铃儿跨进落音殿,被曦穆彤的装扮惊呆了。
他冲过去,指着斗斗怒吼:“斗斗,你疯了吗?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以为是斗斗带兵抓了曦穆彤,毫不犹豫地就要冲进灵童兵的包围圈救人。
“不许过来!”
曦穆彤见他误会,一声轻喝止住他,淡然道:“斗斗是受我之命,为我行刑,你不要公然与灵童兵对抗,阻止他们执行落音竹宇仙律。否则,你就将被与我同罪论处!”
“罪?什么罪?姑姑,你说清楚,你这么做是为什么?你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受荆花藤鞭刑?”
水铃儿急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曦穆彤不再理他,对斗斗下令道:“时辰已到,押我出去!”
九宫旋星广场上,此时已热闹得如同过节。
仙人们三五成群地围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单等曦穆仙将那罪犯押解出来,便可一睹为快。
可是猛然间,最靠近落音殿的那一群人,率先禁了声。
那忽然的安静,倒像一声提醒,引得其他人也好奇地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落音殿。
这一看,整座九宫旋星广场,都变得鸦雀无声。
没有人说话,只传来一阵脆生生的锣响,随后一队阵容整肃的灵童兵,踏着整齐划一的军步,进入广场后登上青石刑台,各归其位。
紧接着,押解囚犯的小分队出现,与身着囚袍的囚徒一起走上刑台。
群仙定睛看,不少人又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因为那名囚犯,正是曦穆彤自己。
“彤妹,你这是在干什么?”人群中,清秋无忧最先反应过来,急得大喊。
他的喊声惊醒其他人,刑台下立即变得群情沸腾。
曦穆彤神色不惊,缓步走到火盆前的刑架下,转头对斗斗道:“念!”
斗斗一脸惶恐,迟疑不前。他手上捧着一卷宣判词,手在不停抖。
水铃儿已跟着他们一起来到刑台旁,眼见曦穆彤这是真要对自己宣判,只能扯着嗓子高喊:“斗斗你快下来,我不许你陪姑姑胡闹!你今天若敢动她一下,我就和你绝交!”
他的话吓得斗斗更不敢动,曦穆彤见状,气得再次下命令:“念!”
她那口气如此果断、威严,斗斗实在无法一直违令,只好展开宣判词,念道:“今有仙族之,稽洛山曦穆仙,名彤者,私放鬼王云清归山,触犯落音竹宇仙律第九百九十八条:仙族之人,若协助刑犯脱狱,或免受处罚,协助之人,将领受荆花藤鞭刑一百。若犯事者为仙,鞭刑加至三百。”
“鬼王?”
宣判到此,刑台下又是一阵骚动,众仙开始相互打听,这鬼王云清是谁。
斗斗继续往下念:“鬼王云清,根据确凿的调查,确定她为目前的鬼族之。此人心狠手辣,已于百年间,在各界残害无辜性命无数。同时她也乃系,害死稽洛山月竹仙的直接凶手。在被曦穆仙抓获后,本该按照仙律处以极刑,却被曦穆彤大意放走。作为仙族领,曦穆彤难逃私放刑犯之重责,现判领受荆花藤鞭刑三百,立即执行,以儆效尤!”(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自领刑罚之伤心
斗斗宣判词读完,台下顿时又炸开了锅。
“什么?鬼王?鬼族是何时重新归世的?”
“宣判书说那鬼王,是害死月竹仙的凶手?这是真的吗?曦穆仙是怎么查出来的?”
“她这是私放了鬼王,主动领刑,可她为什么要放她走?”
仙人们面面相觑,彼此间你问我,我问你,可再也没人说得出答案。
清秋无忧还是第一个嚷出来,举起扇子,对着刑台高喊:“彤儿,三百下荆花藤抽下去,你还能有命吗?你不要那样固执,先下来,让我们重新审这个案子!”
曦穆彤平静地笑道:“多谢清秋哥哥关心,此案连犯都已供认不讳,自是无需再审。落音竹宇仙律从制定以来,在仙族内部,已有过五百人因触犯条规而被审判。不仅如此,连魔族都有二百多人,因此仙律受罚。正所谓行赏不遗仇雠,用戮不违亲戚,令在必行,法在必信。我曦穆彤虽为仙,却也是仙族中的一员。若违法行为确凿,怎可利用职权,刻意逃脱制裁?为示公允,我将各位召集至此,共同证明在我仙族,领违法也是被一视同仁地对待,那些曾经受罚之人,就不会对此律法生出抱怨之心。”
她这头头是道的一番话,说得台下鸦雀无声。
清秋无忧也收起扇子,呆立一旁,不知还能怎样阻止。
“斗斗,行刑……”
她不愿再耽搁时间,最后一次下令,然后伸展双臂,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她已将自己吊上了红松木的刑架。
斗斗茫然地站着,好像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台下一片安静,只能听到人们沉重的呼吸声。
曦穆彤两手被悬吊,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向远处高耸的明珠峰,以及明珠峰对面,与它遥相守望的真龙峰。
其实她知道,曾经在无数个月凉风清的夜晚,当她坐在缥缈殿前,孤独地弹奏那一曲《远归》时,竹月就站在明珠峰顶,遥望着她,与她相伴。
他是那样执着,总是一动不动地坚守,直守到东方出现第一缕霞光,之前绝不离开。
他死后,每日清晨的朝霞依旧,那道披着霞光离去的身影,却再也找寻不到。
今天为给竹月报仇,她竟又伤害了另外一个在她生命里,占据重要位置的人,一个百年老友。就因为她的执念,逼他从吸血怪人,变成了独手怪人。
放走云清,她愿为竹月受这三百下荆花藤鞭。因为固执地要杀云清,而令江南君断去左手,她应该为他受这三百下荆花藤鞭。
斗斗垂头丧气,看了一眼台下的水铃儿。
此时水铃儿已退出人群,只是远远站着,不再来阻止行刑。不过一张脸,早已白得不见人色。
斗斗不敢再让曦穆彤令,只好念出口诀,手指向荆花藤鞭。
那鞭子得了指令,“嗖”地离开刑架,跃入空中,自行舒展拉直,然后重重向曦穆彤背上抽去……
一下,两下,三下……
鲜血,从她瘦弱的背脊渗出,将灰色的囚袍,浸染得鲜红。
这瘦弱的背脊,在五百年前,就曾为了拯救泰山之下的生灵,而承受狂蟒甩出的万魂夺股索。
就算五百年已过,她的旧伤依旧没有痊愈,那噬骨**的疼痛,每天都在折磨着她。
而这鞭刑,却将她的皮肉再次撕裂,那越堆越多的新伤,不似伤在背上,更似伤在她的心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心灵感应
(绝望之陵,芙蓉园。 )
狞灭天子独自一人,在百花争艳的芙蓉园里散步。
他走到莲花池边,满腹心事地看着一群群锦鲤,在莲池里欢快地游来游去,脸上却挂不上一丝笑容。
过去每当他走进这园子,就会被各种花精树精包围。它们围绕着他嬉笑飞舞,又唱又跳,显得热闹非凡。
可是今天,他却连一个精灵都见不到。显而易见,他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他打算离开莲池,走向花道,可忽然间,脊背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他一下子弯下腰,两手撑着膝盖,半天站不起来。那种疼就好像,是谁在拿带刺的鞭子,狠狠抽他。
等疼痛缓解,他才擦一把额角的汗珠,就着弯曲的身子,在池边坐下。
“我这是怎么了?照理说,一颗聚神丹可起一月效用,我前两日才刚服,怎可能这么快就失效?”
他忧虑地看向池水,自己那妖冶的倒影,正随着水波摇曳。
看着看着,他忽然惊叫起来,一头扑向池子,险些栽进去。
“彤儿!为什么我看见了彤儿的倒影?”他惊异地大声问,也说不清是在问谁。
此时他离池水极近,想再看清楚一些,可水面被因风摇摆的莲叶带动,泛起几圈涟漪后,又恢复了平静。而出现水中的,还是他自己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彤儿出事了?”
他惶恐地站起身,背上的疼只是一瞬,现在已彻底消失。可他心里,却不明缘由的涌起一股慌乱,曦穆彤的面容,不住在他眼前摇晃。
“彤儿一定有危险!我能感应得到!不行,我要去救她,我要去稽洛山!”
他不假思索地身子一摇,就要腾空而去。
可就在这时,衣摆却被人大力拉住,拉得他飞不起来。
不待他转身,身后就传来一阵泉水叮咚般的孩童笑声。
听到这几声笑,他愁容舒缓,嘴角也挂上了一抹笑意。
他回过头,开心地说道:“你这小东西,果然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来交差了?”
小跳蚤一张小脸红扑扑,肩上扛着个鼓鼓的麻布口袋,嘻嘻笑着站在他面前。
他骄傲地说道:“哥哥,虽然咱们蚤妖一族,因为被误认为是惯偷,就被你的祖爷爷的祖爷爷剥夺了飞行能力,可我们这跳功,可是天下无敌。就算比不上飞鸟,我们要日行千里,也丝毫不在话下呢。所以呀,哥哥不可小看我小跳蚤!”
狞灭天子俯下身,拧了一把他的小鼻子,道:“好了好了,成天夸自己,弄得哥哥想赞你几句,都找不着机会了!”
小跳蚤一听,有点不甘心,甩着小胳膊直摇头:“不夸了不夸了,那以后我再也不夸自己好了,就专等着哥哥来夸!”
狞灭被他逗得又是一阵大笑,笑声惊起几只披着透明翼翅的芍药花精,从花瓣中钻出来,千娇百媚地在他面前蹁跹起舞。
这小家伙的出现,让他终于又能见到花精了。
小跳蚤刚进园子时,见到他一直在长吁短叹,心中也是不乐,现在见他眉头舒展,又恢复了笑容可掬的样子,十分欢喜,将身上的麻布袋子往地上一撂,叉着腰道:“哥哥,你要的人,已经给你偷回来了,你看看偷对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出手相救
狞灭听小跳蚤提到偷人,就知那麻布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见他动作那么大,吓得大叫一声,想制止他,但没来得及。
他有点恼火,怪道:“你怎么这么粗鲁?小心把人家摔着!”
小跳蚤摆摆手,满不在乎地答道:“嗨,怎么摔都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死了。”
“什么?贯郜死了?难道,我还是晚了一步……”狞灭一听,再也笑不出来,脸色只比刚才更加沉郁了。
小跳蚤怪自己说话不知轻重,又惹得他难过,赶紧伸手去帮他解袋子,却被他止住。
“我来吧。”他轻声说道。
他深感对不起这位承天司,觉得自己亲自动手,也算是对逝者的尊重,便叹了口气,弯下腰去解麻袋,然后缓缓下拉。
贯郜的头,从麻袋口露了出来。
他须凌乱,面容乌青,口鼻边都带着干枯的淤血,看上去,果然是早没了呼吸。
“这帮禽兽!”
狞灭实在忍不住,怒吼一声,一拳砸到卵石铺的花圃上,拳头边,给砸出了一道深红的血印子。
他亮如星辰的眸子,忽然扯过两道闪电,闪电过后,眼神里就只剩了凶狠,妖王那温吞的妖媚,已因闪电而荡然无存。
他紧咬嘴唇,把麻袋整个从贯郜身上褪下,再让他平躺在草地上。
小跳蚤很清楚,只有在愤怒到极点时,妖王的眼睛里才会出现闪电,所以他不敢再开玩笑,而是乖巧地过去帮他,
不过他肉屁股压下去,刚坐到贯郜身边,又戳他手时,竟嘻嘻想笑,但想起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赶快小嘴一缩,强迫自己一本正经地对狞灭道:“哥哥,他还没死透,手还有温热呢。”
狞灭一听,又是一惊,赶紧去握贯郜的手,感受一下,确实还有点温热。再给他搭把脉,已然明了他中的是什么毒,忙吩咐小跳蚤道:“你赶快带两个侍卫去后山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