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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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就有两个灵童兵巡哨归来,云清见机会来了,赶紧一溜烟跟了上去。
二灵童兵才走几步,就已察觉出身后异样,立即停下脚步,警觉地对视一眼,一齐把住了背上的竹弓。
其中一个道:“沫沫,你觉没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咱们?”
叫沫沫的点点头,示意要对方小声,然后将竹弓紧握在手上,同时搭上了竹箭。
可就算他反应如此之快,也为时已晚,只听他的同伴喉头出一声闷响,尚未来得及喊出来,面部已变得乌黑,双手卡着脖子,硬邦邦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沫沫二话不说,对准同伴身后,“嗖”地将那支竹箭射出,不想那凶手并非走出而是飘出,形状竟是一道诡异的黑烟。
既为烟雾,弓箭根本伤不了它,竹箭从黑烟正中穿过,就直插进了石子路旁的泥土里。
而那股黑烟,不待沫沫再拔出其他兵刃反抗,已扑到他面前,钻进了他的眼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仙山进鬼之静室
云清化作的黑烟,通过沫沫的眼睛进入他的身体,随后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他心智,又举着他的灵童军兵符,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缥缈殿。
她来到殿前的四方广场上,沿墙根四下里搜寻一番,却并未见到哪间殿堂里有水铃儿的踪迹。
她又开始费劲地寻思,这里到底还有哪里,是自己没搜过的。
左瞧右看,她终于想到,唯一还没去过的地方,就只剩曦穆彤的寝宫了。
那寝宫隐藏在缥缈殿正殿背后,是一处独立的小院,被一片高大的竹篱与其他部分隔开,不仔细瞧,还真是难以望见。
跨过竹篱,对她来说不算难事,不过当她试图去推那寝宫的隔扇门,手却被一道电光弹了开去。原来除了结界,曦穆彤还在寝宫的锁头上下了封印。
“把这里封得这么死,不用问,水铃儿肯定就在里面!哼哼,这个女人可真够不要脸的,不光是不知羞耻地和那妖王苟且,竟连与她徒孙的关系,都这般暧昧!这水铃儿怎么说,也算是个成年男人了,她竟敢堂而皇之地把他塞进自己的闺房?”
再次想起曦穆彤与狞灭天子在漠北独处七天的秘密,她毒计尚未得逞,脸上已浮现出胜利的笑容。。
眼见这寝宫进不去,她只好放弃沫沫的身体,又化作黑烟从他眼中穿出来,变成薄雾覆在了结界之上。
而沫沫,则如瘫烂泥般倒在地上,咽了气。
云清为过刚才稽洛山外的护山结界,已耗费掉不少内力,体力略显不济。现在再加一道,她开始气喘吁吁,渗透度明显慢了下来。
但是一点点的,她终究还是穿过去,进到了曦穆彤的房间里。
房内,没点蜡烛,只能借助从窗外透进来的光亮,勉强看清布局陈设。
隔扇门将门外的声音全部隔离开去,令里面显得十分安静。云清飘过去看看床,床上没人,再巡视一遍其他家具,皆没现有人藏在其中。
“难道,我判断有误?这可是缥缈殿里最后一个我能找的地方。但那两个士兵的对话绝不会假,水铃儿既然躲在缥缈殿里,我又怎可能找他不到?”
她既有点失望,又不甘心,正准备离开,重新再去其他处看一遍,却就在转身的瞬间,借助微光现了卧榻旁,那道将静室隔开的竹帘。
竹帘后有光透出,她全身为之一震,直觉地感到自己终于得手,赶紧奔过去查看,现了竹帘后面那间小小的静室。而静室之中,水铃儿正端坐在蒲垫上,额头闪烁出点点星光。
“你终究是被我找到了!”
云清一阵狂喜,再也不愿费时间细想,摇身化成人形就要冲进去,不料却一头撞上一层密实的结界,就听“咔嚓”一声,犹如金属被利刃划开,那结界立即出刺眼光影,且不断剧烈震动。
“不好!没想到曦穆彤竟然连她的静室门口都布下了结界!”
大惊之下,她急忙回撤,却为时已晚,结界警报已经被她触,设界之人既被惊动,估计很快就要赶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仙山进鬼之破坏
云清终于找到正在练功的水铃儿,却因得意而忘形,触了静室入口的结界。
曦穆彤正坐在归来殿中,不眠不休地查阅由各地仙族递来的文书,冷不防脑中生出隐隐痛感,似被人用弹弓重重弹了一下,她猛然抬头,大喊:“不好,铃儿有危险!”
她已经觉察到,有人正闯入她寝宫里的静室。
封锁静室的结界与她的虚境紧密相连,稍有触,即能从大脑感知,却不知是何人如此厉害,不单破除护山结界进入山内,更是一路从山口长驱直入,冲过层层关卡跃上真龙峰,并逃过那么多双士兵的眼睛,潜进她的缥缈殿。
他既已进入寝宫,想必已找到水铃儿,一旦毁掉结界,水铃儿就会在他的攻击下走火入魔!
她不敢再花时间多想,飞奔出归来殿,骑上千翼冰雪兽,向真龙峰疾驰而去。
云清心知自己行踪败露,恐惧顿生。
她料到曦穆彤正在赶来,而她肯定早已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再不会将自己当一个不幸的女鬼看待。等见了面,撕破脸皮,这个仙会怎样对付她?世人将曦穆彤传得神乎其神,万一是真的……
她尚有时间逃走,可刚一挪步,就瞥见如石雕般静坐的水铃儿,实在不忍冒这样一场风险,却在最后关头放弃。
再者,她将演的这出苦肉计,目的是为引出江南君,如果就这样给吓跑了,两手空空地回去,该怎样向南风长老交代。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亮出双掌,十道粉红的指甲“唰唰唰”齐向外生长,眨眼便成为十道寒光闪闪的利刃,狠狠向静室结界划去。
又是“咔擦”巨响,坚韧的结界应声碎裂,一块块光影碎片向下散落,光影屏障转眼消失。
破除结界得手,她一秒都不耽搁,飞身扑入静室,利刃指甲又直刺向水铃儿。
匆忙间,她忘了水铃儿具魔婴之身,有荧光宝血护体,利刃将刺进他身体的瞬间,荧光乍现,以同等反作用力重重回击向她。
云清完全不防,惨叫一声,被荧光护体巨大的力道弹出,又给甩到水铃儿对面的墙壁上,摔到地面,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魔婴童的护体荧光,果然名不虚传,真有这么厉害!”
她有点给摔懵了,擦擦嘴角,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
曦穆彤很快就将出现,她的时间实在所剩无多,干脆使出杀手锏,喘息着再度摇身化作黑烟,打算如对付沫沫那般钻进水铃儿的身体。不过既然他双眼紧闭,她唯有先从他额头进到脑海。
而水铃儿修炼耀海诀,是在曦穆彤的虚境里,故而云清进入他的大脑,便意味着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曦穆彤的虚境。
刚一得手,云清先望见的,就是曦穆彤内心的无岸之湖。她心头一动,诡计快上心,晃动利刃指甲,竟开始恶狠狠搅动那一汪湖水。
曦穆彤正骑着千翼冰雪兽一路飞奔,眼看就要到了,却毫无防备地被云清这一搅,心口顿时剧痛难当。
她吃不住痛,惊叫一声,从冰雪兽的背脊滑落,向下坠去。
冰雪兽见状大骇,嘶鸣着掉头俯冲而下,以闪电之势截住她坠落的身体,又将她甩回背上。
可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一直持续,令曦穆彤毫无喘息机会,她刚回到冰雪兽的背上,便痛得失去了知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禅功六层之支撑
极乐胜境中,水铃儿耀海诀晋级顺利,身周已聚集了二千六百九十九尊手执金婆罗花苞的罗汉,只需再赠与三百一十一枝,他的禅功六层就将大功告成。
可就在这时,整个极乐胜境竟如遭受地震般,开始剧烈震动,极乐海面静静荡漾的金波,被这巨震激荡出千层浪,由下向上席卷,直卷向天顶涌动的佛光。
阵阵悠扬的梵音受震荡影响,声音开始减弱,并逐渐飘忽远离。
“不好!这是有人在袭击曦穆姑姑的虚境!”竹月从容不迫的面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击碎,猛然睁眼,就见水铃儿的身体,正随震动剧烈摇晃。
他数数未停,口中在念“二千六百九十九……二千六百九十九……”,却无论怎样努力,也进入不了二千七百。
情势危在旦夕,或许一秒之后,水铃儿就会因点错数而走火入魔,坠入身下汹涌的极乐海。
竹月不敢多耽搁,飞身跃离禅位,站到他身后,抬手时,二指指尖星光闪过,就准准点向了他的天池穴。
为水铃儿封穴镇定的同时,他也不断在他耳边提醒:“铃儿,集中精神,不要生出杂念,不要数回头,更不要跳跃数字,二千七百,快往二千七百接续!”
水铃儿双目紧闭,逐渐被巨震摇撼得身心俱疲,思想涣散,唯一愿做之事,就是放弃数罗汉,放弃这场修行,就地躺下睡去。
除了疲惫,他还有恐惧,无需睁眼,也能察觉,身下翻腾的巨浪随时要将他吞噬,以至极端情绪内外交织,令他额头汗水,如雨滴般淌落。
可就在他想要放弃时,头顶竟传来一股强大的真气,沿天池穴入,推开所有阻塞在奇经八脉的杂念,直通入肺腑,又贯穿进丹田。
得此支持,他任督二脉通行顺畅,血气重回心脏,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震。他终于摆脱倦怠,在这真气笼罩下,渐入静境。
他再看手中第二千七百枝金婆罗花苞,刚才因情绪波动,已在随他渐尽的生命力枯萎,现在获得外来提振,又重新焕出炫金的光彩。
抬眼时,第二千七百尊罗汉,已满面笑容地出现在他面前,谦恭地伸出了双手。
“二千七百……”
他成功跨越障碍,按顺序报出了这个数字。
竹月长舒一口气,也举起僧衣袖子,去拂拭额角的汗珠。可直到此刻,极乐胜境里的巨震仍未停止,如果他松手,水铃儿依然会重陷险境。
所以他干脆不归禅位,手指一直紧抵他的头顶,幻化出佛光气泡,将二人保护其中,并源源不断将自己的气息,输送入他体内。只要巨震无停息的迹像,他就不会放手。
胜境里,一切都处于动荡的状态,只有那师徒二人躲在气泡里,如静影沉璧般安然不动,同时一个个数字从水铃儿双唇间蹦出来,一尊尊新诞生的罗汉,笑容可掬地环绕在他身周。
可竹月却在不停颤抖,他的体力正消耗殆尽,只能勉强用意志支撑,每听水铃儿向下数一声,心里就轻松一层,所以就算表情痛苦,也难掩眼中赞许的笑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禅功六层之功成
云清通过水铃儿潜入曦穆彤的虚境,恶狠狠搅动她无岸之湖的湖面,得意地大笑:“曦穆彤,我竟然能通过水铃儿的脑子,进入你的虚境!若是吸干这湖水,就既能弄死你,又能让水铃儿走火入魔,成为功力尽失的废人,岂不是一箭双雕,让我不虚此行?”
正在施恶,忽觉身后有剑气袭来,她大惊,急忙闪身躲避,就见有五条身影飞奔而至,正式那缥缈僧、澜沧娘娘、剑仙云剑,枯朽道长和云之裳。
“这是哪来的妖孽,敢跑进彤儿的虚境作怪!”澜沧娘娘怒喝一声,手中生出一把宝剑,直刺向云清。
其他四人乍见这入侵者,也很惊讶,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与澜沧娘娘站于一处,对她形成包围之势。
云清见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体力又已虚耗不少,怕打不过,欲化回黑烟,钻进湖里。
云之裳眼尖,哪能让她得逞,大喊:“不好!这恶货是要入彤儿的脑!”话音未落,云丝锦带已飞过来,却只扑了个空。
缥缈僧倒不着急,带着醉意笑道:“妖孽,就你这点小道行,也敢在你祖爷爷面前班门弄斧?还不快入我酒壶,给我加碟下酒菜!贫僧若将你做成油炸臭豆腐,可好?”
云清眼角余光扫见他,心下暗自叫苦,“糟了,这秃驴,想必就是那指天禅创始人,曦穆彤的师傅,叫缥缈僧的!我是鬼他是仙,可千万别叫他用那葫芦把我给收了去!”
想到此,她不敢再强行入湖,唯有警惕地闪身一晃,脱离虚境,又从水铃儿额间冲了出来。
四灵皆只能依靠虚境现出形态,所以五人里,云之裳是唯一可追击之人,于是他转身对那四位拱手道:“各位莫急,有我云美男在此,这货准保走不了!”便也跟了出去。
云清以为只要出得来,便可摆脱虚境里五人的追杀,所以落地成人,松了口气,谁知刚站稳脚,就惊见一道彩影随她而出,紧接着一条舞得如彩龙翻飞的锦带,直冲她面门甩来。
她惊骇地闪躲而过,喝问:“你这厮是什么人?为何对我穷追不舍?”再定睛看,“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