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赢江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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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停歇下来,问阿兰:“天亮了吗?”
“挺亮的。”
“走吧……到稷山去。”步莲华抱她起来,推上白绫,拉她到水边擦洗身子,整理衣服。
水音叮咚响个不停,步莲华说她自己洗不仔细,要他亲自来。
阿兰羞恼后,终于妥协,轻轻张开让他擦洗,自己别开通红的脸,眼睛看向别处。
“阿兰……”
“嗯?”
步莲华欺身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阿兰含住那颗珍珠,听他在耳边,用贺族话低声轻喃:“我的新娘。”
作者有话要说: 阿兰你不用问,你这几次都没有,你月经不调,得再调理调理……
二更下午六点半左右
唔,我觉得很富强民主啊,自然流畅,非常平常……
谢谢大佬们的船票2333333:乐乐的小辫子,顾瓀,未央遗云,枳生淮北,谁说我没有昵称,轻然,巫觋,枳生淮北,飘然雨蝶梦,追熊少年,还是一颗好牙,汝汝酱, 照世明灯,目标先挣他个一个亿,守约,扶疏,海烟,船到站了~
第47章 份子钱
苏公子一向好文采, 彩衣节诗酒摘花会, 苏北湘身残志坚, 拖着刀伤病躯,不顾左右劝阻,兴冲冲踩着软绵绵的步子,跑到篝火大会说要摘尽城中花。
苏二公子猛灌了三坛醉春秋, 抬袖将嘴一擦, 润了笔, 连作十八首诗文。
墨干诗成, 云出的姑娘,甚至是倾慕才情的小伙, 纷纷摘下珠花掷在他身上, 苏北湘毫无悬念摘得诗状元, 撩起衣摆兜着一堆珠花,哼着歌歪歪扭扭回到商行, 倒头大睡。
喝了烈酒,尽兴一晚,热热闹闹发了汗, 次日清晨生龙活虎地爬起来,想起正事来。
“来人来人。”苏北湘问道,“步奕呢?”
“昨日载二公子回来, 恰好看见莲华公子抱着一大姑娘出城去了。”
苏北湘总算是从昨日纷纷杂杂的记忆中想起这么一截来,愣了愣,说道:“备车马, 着人到城门口看等他们回来我们就去稷山……算了,我自己去。”
他说完,束好头发,匆匆喝了口茶,迈开长腿跨出商行。
后面的人叫道:“嗳,二公子,这些珠花发簪鞋垫子怎么办?”
苏北湘皱了皱眉,说道:“……送你们了。”
“那,二公子,昨晚的诗……”
苏北湘停下来:“昨晚我有写诗?写了几首?”
“花会上写了十八首,回来路上又吟了三句,还没个尾,都给您誊写下来了,你看……”
苏北湘眉头舒展了些:“写了这么多……哦,誊写好就行,你挑几首好的给我娘送去。”
“哎,成!”那人想了想又道,“只是,二公子的诗都不错,依我看,还是都给将军送去吧。”
“不用。”苏北湘又皱起了眉,说,“我娘忙,太多也不会看,挑一首就好,有回信了跟我说。”
苏北湘腿刚迈开,又听后面人说:“二公子,昨晚云出城的许小姐,云州郡守家的程小姐,都差人来送了……”
“……不要。”苏北湘说,“都退了。还是老话,跟她们说,天下未定,我岂能安居一隅,有心婚事?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等我先去捉人。”
苏北湘那句捉人,说的跟捉奸差不多。
他一个人念念叨叨道:“天下未定,有人却非要早早抱妻添麻烦……”
后面商队的人默默摇头。
依着当家的和将军的意思,二公子早该结个亲家了,谁知将来会如何,早些定亲家也好有个帮衬,哪知这二公子……是个实心的,半点没开窍,又是个自持清高,端着优良品性的人。别人头顶帝王命打天下,思前想后,想的都是之后的事,拉拢关系,搞姻亲实属正常,而他家公子打天下,就是跟着别人打天下,搭把手而已,从不多想,也从不想以后。
正如之前大宛建国后,重开科考那次。别的人或多或少都为了名,牟了劲,他家二公子去考,完全是因为当家的说,去试试你文章如何,去吧。
其实,二公子什么人,当家的早就看出来了。
三年前,苏商择下任家主,当家的却从各州苏家商行挑旁支。旁人不解,苏鹤的长女虽逝世得早,但他还有两个儿子,哪怕长子江宁是江家的,这不是还有个北湘吗?于是问他,为何不把家业给苏北湘。
苏鹤说:“谦儿他肖母,过正,不通人情世故,非商才,硬是给了,他也做不出什么成就,白白苦困一生,还是让他跟着宁远随军去吧,将来他若学不来本事,有我在他饿不死,他若有能耐,开朝立国出仕做官也好。立国之初,缺他这样的人臣。”
苏北湘听到后,并不太高兴,他自小天赋奇高过目不忘,样样事情也都认真做,不管算账做文章还是外出跑商,都能做得很好,既如此,什么叫非商才?难道他爹是觉得他管不好家业?
但不高兴归不高兴,他爹既然这么定了,他也不稀罕闹,金算盘往兜里一揣,跑到大哥这里随军了。
苏北湘在城门口等到快正午,才见俩衣衫松垮顶着乱发,歪戴着凤阳花环的‘疯子’晃晃悠悠笑着而来。
步莲华那条白绫,戴不如不戴,基本走十步就滑落下来,阿兰笑嘻嘻帮他再系上,就得再厮磨半晌。
光是一段不到百步的路,这俩就硬生生晃了快一刻钟。
苏北湘实在看不下去了,抱胸倚着城门,腿交叠换了好几遍,终于吼道:“快些走啊倒是!你不要命了?!”
说的是步莲华,倒是把阿兰给叫清醒了,连忙嘱咐步莲华好好闭上眼,拉着他走来。
“我们现在去稷山吗?”
“不然呢?”苏北湘挑眉,“再磨蹭会儿,我看这首巫也不用见了,当初是谁急巴巴的撇下洪州的烂摊子说要赶到稷山救人命?怎么,现在被柔情蜜意灌昏了头,这就要醉死在情事上了?”
瞧这话说的。
阿兰沉声叫道:“苏北湘?”
苏北湘依旧那副别人欠他千八百万的表情:“怎么?叫我做什么?”
步莲华和阿兰却都笑了起来,苏北湘表情迷茫了一瞬,又沉下脸:“有病吧你们?”
阿兰小声跟步莲华说:“这是好了吧。”
步莲华点头:“好了,精神挺好,原先只说你,现在连我都骂进去了。”
苏北湘十分不耐:“你俩够了吗?还走不走?”
总之,吵吵闹闹,午后出了云出城。这次他们三人是跟苏家的商队走,马车也宽敞许多,并且不需苏北湘赶车。
阿兰困倦不堪,蜷在步莲华怀里睡了,步莲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低声叫坐在对面,盘腿抱胸,蹙眉闭眼的苏北湘:“十八首诗状元,跟你说件事。”
苏北湘睁开一只眼,见步莲华神清气爽,奇道:“什么事?不过……往常你过了彩衣节都要死要活的,今天怎么这么精神?”
他看向阿兰,不知想到了什么,红了会儿脸,又犹自摇了摇头。
“要说的就是这个。”步莲华说,“我现在头晕,眼睛也疼起来了,有些事要交待你。”
“你说。”苏北湘说,“只要不是临终托妻。”
步莲华闻言,短促笑了一声,慢慢放下阿兰,摸摸索索给她盖好毯子,又低低叫了一声:“苏谦。”
“怎么?”
准确找到他在哪里坐着了,步莲华过来,胳膊一把勒住苏北湘:“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苏北湘没坐稳,嗷了一声,挣扎着要掰开他的手,就听到步莲华说:“你要是喊出来吵醒她,我就告诉江姨,上次那本莫道不消魂是你的私藏!”
这是最管用的一招,哪个当儿子的都不想让娘知道自己除了圣贤书,还跟藏宝藏一样,藏了几本春宫图。
苏北湘堂堂一热血儿郎,脸憋得通红。
“我平时也这么说话!”苏北湘低声抗议,“你别有了女人就开始拿兄弟开刀!!”
“你可算了吧,大哥和小七说过你多少次了,你跟小七吵过多少次了?”
“那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苏北湘不服,“你自己说,你这身子骨,能有几天扛的?步莲华我真是看错了你,你是能给谁保证长命无忧?偏要在这时候和她成婚,你自己想,按你们贺族的算,你俩是能成婚的年纪吗?”
“轻声!”步莲华空了一空。听到阿兰的呼吸声并没被打断,低声道,“你遇上你就知道了,有些情感,生死抛开,也无理智的。”
“你就是有病!”
步莲华放开他,叹了口气,说道:“我想活着。”
苏北湘揉着脖子,皱眉道:“这是你说的算的吗?”
“不就是一双眼睛吗?”步莲华轻声说道,“我想好了,若首巫说我真的活不过今年,我就挖了这双眼,我不要了。天还要什么让我归还的,我都还了,只要让我活着……”
“……”苏北湘说不出话来了,半晌,问他,“你刚刚要托付我什么事?”
“哦,不是托付。”步莲华说,“我记得,过了云出是云中,云中的赤茶饼是特色,还有束发用的绢巾,要兰草花的。出了云中,若我还没醒,记得带阿兰去尝奉鹤的凉粉,齐镇的汉白酒和眉黛也有名,她恐怕不会跟你要,但你要买。遥天的紫罗衫也买一件。”
苏北湘刚想说他真是病的不轻,就听步莲华郑重嘱咐道:“路上吃的玩的,什么发簪草编花石梳手串,记得看见了就买给她。你见过的不稀奇的,她没见过,所以你要主动买,她不喜欢你,所以你买了不要态度不好,板着脸扔给她,这样她不要,你就说我让你买的,让她拿着收好。这些你记住,到稷山了你算个总账报给我。”
“……所以你费这么大劲,就是来嘱托我买小玩意取悦你家小娘子?”
步莲华却罕见地撇嘴道:“谁叫你取悦,是我,托你,取悦。”
他说完这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叫他记好,自己坐回去,头抵在冰凉的车壁上降温。
眼睛开始慢慢烧起来。
步莲华又说了一遍:“北湘你记住了吗?”
苏北湘万分不理解万分惊奇万分复杂万分恍惚,只觉得身边的哥们一个个的坠入爱河后,都成了和他不一样的……怪人。
“病、病的不轻!”苏北湘反复如此评价他。
步莲华轻轻一笑,这次连声都没出,疼痛如惊涛骇浪,瞬间压下,他栽倒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过,好在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要给她的,想要给她看的,她之后都会看到。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可能见不到她看到新奇物件时,那惊喜又含蓄的笑容。
苏北湘把步莲华放好,再次坐回对面,想来想去,也只剩一句:那些东西又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到稷山后就不让步莲华算钱了,当他请吧。
如此想完,又纠结道:“那这样的话,算不算给了他俩份子钱?”
苏北湘白眼一翻,说道:“想得美,就这俩……”
这俩私底下成亲洞房,肯定不作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上章也没啥,就删了阿兰的胸,毕竟脖子以下。
所以,阿兰被晋江和谐为了平胸帝王。所谓……胸不平何以平天下,哈。
第48章 洪福大火
兄弟的嘱托, 苏北湘即便是不情愿, 也会照办。
于是, 商队时不时的就能听到苏北湘喊停。
“停一下,那老太太卖的竹簪买一个来。”
“……二公子,要哪个?”
“哪个?”苏北湘想起步莲华说的,问他, “去看看有没有兰草花的, 没有就随便来一个。”
过不久, 又是:“停车, 路边卖的可是赤茶饼?”
“……这,二公子……是倒是, 只是……”您不是说过, 这玩意最难吃吗?
“来十个。”苏北湘说, “又不是我吃,给没吃过的那谁吃。”
又是一阵:“停车, 兰草花的绢巾看见了吗?有啊?那来三条。”
“那边是不是有卖东西的?去看看,有什么就买点拿来。”
如此走了穿了两城,买的都是些小东西, 胭脂水粉发簪头花什么的……
商队的人内心:“二公子,您现在献殷勤是不是有点晚了?而且趁着莲花公子昏过去,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厚道?所以……你是喜欢有夫之妇吗?”
阿兰傍晚醒来, 仍是在马车上,苏北湘点了灯,正在算账, 金算盘啪啪响。
阿兰揉了揉眼睛,身体酸痛不已,捶着肩膀爬起来,见步莲华就睡在马车里侧,先是轻轻叫了叫,发觉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