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格-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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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水泥实地似乎都不稳定了起来，托尼抿着唇，备置在跑车后座的行李箱立刻折叠打开，轻薄的战甲着装完毕，喷射着能量带起了一串的流火，熟练地翱翔在天际，从刚刚开始心中陡然出现的沉重稍微得到了喘息。
然而片刻的转机并没有得到缓解，算是孤身作战的他看着爆炸的中心点那不断飞出的新生霸天虎的机体，瞳孔一阵地收缩，眼前的场景似乎就和脑海中存有的一个场面重合了。
曼哈顿上空的传送门，是托尼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拉斯维加斯，他们停在了那个城市的东南方向——具体坐标我已经传达。”
在几人打扫战场结束之后没多久，擎天柱便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胡佛大坝？”熟悉地理的布鲁斯和史蒂夫同时出声，克拉克闻言一点头，瞬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怎么改变了那么多的事情，第七区的建立位置还是那一块地方？
伊里斯的目光流转，伸手便牵住了史蒂夫的手掌，五指紧扣。
“。。。。。。事情的后果你确定自己能够承担？”布鲁斯见状，冰蓝色的眼眸中情绪晦涩不明，就连喉咙都有些沙哑了起来。
“我确定。”伊里斯紧紧地盯着陷入到了某种境地中去的布鲁斯，一瞬不瞬的目光像是一种强有力的安慰，“你说过的，我的决定由我一人做出选择，同时我也必定会承担我应该承担的东西。”
“我的承诺，韦恩先生。”史蒂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语气稀松平常，却带着一股强烈地令人信服的力量，“我不会再让伊里斯从我的身边离去了。”
“事不过三，也永远不会有三。”
“老伙计，我感觉我们的麻烦，嘿，不小啊。”轻薄的盔甲虽然打击能力和续航能力都比不上陈列在复仇者大厦顶上的他最常穿的，用来飞行游览曼哈顿兼职泡妞的马克43号，然而在操作方面，尤其是在飞行移动方面更是战衣中的个中楚翘，躲过天空中的流矢，语气再如何轻佻，但是自己被重重包围却也是事实。
然而这些将他包围的外星人在整合了队伍之后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整齐划一地像是正在接受检阅。
“Well，你们可真是太客气了。”也许是越紧张严肃托尼就越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即使在场的家伙们没人理会他的俏皮话，终归这儿还是有一个听众的。
“碳基，吾名——威震天。”银灰涂漆的霸主的红色光学目镜扫过了在他眼中显然十分娇小的钢铁侠，而在场的所有霸天虎即使是最为弱小的一个都能在一秒内通过地球的网络寻找到钢铁侠的所有资料。
“如果你能协助我们霸天虎完成统治地球，那么让你继续活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弱小的地球人类。”在他看来面前的人类并不会有其他的方向供他选择，威震天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托尼的投降，然而在面罩的底下有的只是斯塔克那一点都不绅士的一个白眼。
“我能理解成是你的脑子冻得太久了所有不太灵活了吗？”语气和动作都透露着一股子怜悯的意味，一边嘲讽着，托尼飞速分析着面前的局势，试图寻找到一个解决的方式。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面对伟大的威震天陛下还敢出言不逊，看我不教训——”红蜘蛛抢先跳了出来，做起了自己一贯以来的‘职责’。
毕竟在他跟随着这个残暴的帝王以来，和威震天如此说话的家伙的下场永远都只有一个。
“闭嘴，退下，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红蜘蛛。”一炮将红蜘蛛轰到一边，威震天那巨大的头颅就对准了正在幸灾乐祸的钢铁侠。
“我倒是有一个非常好玩的游戏——”轻柔的话语从这位暴君的口中说出就变得更加毛骨悚然了，两个立方体从他的手中闪现出了身影，熟悉的立方体就让托尼的动作一顿，神情更为凝重。
“在我的扫描之中你的这身破铜烂铁再怎么说也是金属——而反正地球的碳基都认识你的这一身盔甲，如果它变成了霸天虎的一员，再去你们的城市里进行无差别的扫射，噢只是想想都觉得非常的美妙。”火种源在他的手中缓缓举起，有意无意地，托尼便感觉自己的身躯整个都被一种冰冷的目光给笼罩锁定了。
下一秒就连反应的时间都没能给他，离子的射线贯穿了整个盔甲，金红色战衣的背后瞬间打开就将托尼整个人给弹射了出去。
好在地面的高度不算高，托尼不动声色地摸着自己隐隐作痛，似乎是骨折了的小腿，硬撑着剧烈的疼痛试图仅凭一只脚站起来。
无数次的尝试都只能让他狠狠地摔落地面，自己那重铸过的、外表并没有发生大范围变化的已经变成霸天虎的战衣没有让他担忧多少时间。
贾维斯，从刚刚开始他的贾维斯就再也没有和他通讯过哪怕一次。
“好了，现在你可没有什么用处了。”漠视地就连眼神都懒得给予一个，威震天一副不耐的模样，手下的一个霸天虎立刻会意，将自己的能源炮对准了赤手空拳的斯塔克。
托尼看着那泛起了黄色光束的炮口眨了眨眼，茫然的神情下心脏正在剧烈而又无力地跳动着。
蓝色的冷光从眼前似是一道晨光般划过，那只霸天虎没有缓过劲儿来，贯穿了喉咙和脑袋的光束让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亡在了原地。
于是等到史蒂夫和伊里斯姗姗来迟的那一刻，他俩就看见了令自己终生难忘的一幕。
托尼的战衣在一片废墟之中岿然不动，掌心的炮口毫不畏惧地对准的是霸天虎的首领，而那传到耳边的电子音也是那样的熟悉。
“Now I am fighting for you，sir。”
“You are my lord。”
“Only。”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终于出来了
早就想写的贾妮嗷嗷嗷嗷
#论火种源的正确使用方法。#
#暂时断腿的托尼，老贾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咦嘻嘻#
☆、第74章
“Emmm——等等贾维斯，在你决定和我告白的时候是不是应该选择一下时间和地点？”
即使是在胆战心惊； 充斥了拖曳着尾巴的流弹的战场上； 即使是场面还能没能得到完全的控制； 即使是现在的局势仅仅只比刚才那一面倒的情况好了那么一丢丢； 赖在贾维斯怀里； 头一次以乘客的身份使用战衣的托尼依旧摆脱不了随口花花的习惯。
窝在那没有温度的臂弯中，从来不去依靠别人的他第一次有了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这是一种非常新奇的感觉，足足让托尼反反复复试探了好多遍。
“。。。。。。sir； 这叫做告白吗？这个方面您并没有教过我。”
“。。。。。。忘记它； 贾维斯； 这是命令。”
破天荒地头一回； 他的智能管家居然不是很情愿地应了一声； 冥冥之中的感觉让贾维斯非常想要选择他的主人。
金属的身体在经过了火种源的催化之后，体内的每一个结构甚至精细到分子； 都能够被贾维斯很好地利用起来。
抱着托尼穿梭在相对安全的空中，进化之后变得灵敏的感官让他很快就找到了复仇者内部联络； 那是属于队长的一个信号频率。
脚下的推进器随即改换了方向； 一个漂亮的甩尾，精准的计算就让他轻巧地落在了两人隐藏自己的掩体之后。
“下午好； 队长。”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不紧不慢、彬彬有礼； 绝对只有贾维斯一家； 别无分号了。
“托尼，你没事吧？”敏锐地察觉到了托尼身体上的伤痛和他那发白的脸色，史蒂夫仅凭手部的触摸都能确定他这是什么程度的骨折。
贾维斯的动作轻柔； 力量分配地非常到位，因此在搬运他的时候很好地没有造成托尼腿部的二次伤害。
“我能有什么事情，cap。”托尼和两人交谈着，目光却还是紧紧地逗留在已经飞出掩体正在吸引、对抗着霸天虎的贾维斯的身上，“我是说，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天上的这些大家伙随时都会下来。”
“那是贾维斯？”抬起了他的一只胳膊，伊里斯宽慰地同他说着，她本只是随口问问是不是智能管家接管了战衣的操作系统而已，但是得到的复杂答案让她的大脑几乎立刻就当机了。
“。。。。。。没错没错，我们可能要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硅基生命来作为我们复仇者的大管家了。”托尼的表情不那么自然地说着，他扫视过或呆愣或不解的两人，觉得他们并没有能够领会到他的话中真正的含义，“或者复仇者将要迎来新的成员怎么样？毕竟我们和贾维斯合作了那么多次的行动，嘿我想你们应该和他非常熟悉了才是。。。。。。”喋喋不休的字词隐晦地藏起了自己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小的声音最后断在了一个不那么适合的地方，托尼抽动着手臂张了张口，觉得自己的解释变得苍白无力了起来。
“你在担心什么？”史蒂夫奇怪地察觉到了队友那低落的情绪，身上分担了托尼全部的体重的他将三人稳扎地固定在了一起，这才给了托尼一个一如既往的自信眼神，“贾维斯他不会有事的，已经有我们的盟友到达战场了。”
“而且贾维斯一直都是复仇者的成员不是吗，斯塔克先生？”伊里斯见缝插针地在托尼耳边用她那小声但是清晰十足的声音说着，“他没有出现在公众眼前的原因很简单，幕后的后勤和管理人员总是最伟大的，所有的鲜花和掌声都是送给你们，而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所以才没能带上贾维斯的名字。”
“你们一直都在一起。”
前来增援的并不只有半路上就跟随在红蜘蛛后面的擎天柱，和得到消息马上赶来的克拉克。
超人扬着自己的红色斗篷，亮丽鲜艳的红色似是一盏非常好认的指明灯，后续赶来的军队凭着空中这道显眼的指标纷纷到达了胡佛大坝的周围。
包围圈呈现出了合围的态势，然而在威震天手握火种源的情况下，在擎天柱的戒备中没有一艘飞机一辆坦克胆敢穿越这道看上去零落溃散的防线。
几乎是所有的金属制品全都变成了新生的霸天虎，第七区幸存的研究人员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被扫荡一空的基地，放眼望去除了水泥地还是水泥地，就连厨房的那么几个家用电器餐具都没有给他们剩下丝毫。
去一趟复仇者大厦的楼顶，出发之前还要安慰好托尼的情绪，这也只用了女孩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伊里斯将托尼好好地安置在了他那乱糟糟的实验室的床铺上，从地面上散落着的零件中，还看得出来今天之前的他依旧在不停歇地充分榨取着这个房间的每一滴价值，就连休息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在托尼那可怜的眼神攻势下，她还是勉强放弃了想要给小辣椒拨打电话的念头，只给复仇者旗下合作的医院留下了治疗的信息。
女孩毫不客气地顺走了斯塔克冰箱里那大概是昨天放进去的汉堡和可乐，咀嚼着不怎么新鲜了的生菜叶子，伊里斯贴心地给托尼好好地订了一份营养丰富的外卖，就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呃，营养丰富的意思就是，这份即将被送上复仇者大厦楼顶的外卖，绝对不会是托尼喜欢的口味。
和那头的史蒂夫一直保持有充分的联系，伊里斯听着他跑动的喘息声，一时也有些茫然地不知道该拿这场可以上升到星球水准的战斗怎么办才好。
“伊里斯，你就留在大厦顶上照顾托尼怎么样？”他的话语不怎么稳定，令终于能够专心等待着他的指令的女孩眼神一凝。
“不怎么样。”干巴巴地一句话，史蒂夫能够察觉到，对面就连气氛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听话，那头的打打杀杀不该是你的责任。”躺在一旁的托尼毫不避嫌地表示自己完全能够听见两人的声响，“不如和我一起欣赏完曼哈顿的夜景，让一家米其林三星的酒店把外卖直接送到楼顶，然后我们再在家庭影院一起看一部电影怎么样，甜心？”
恩，大概是整个连接在通讯器内线中的家伙，只要有点技术都能够听到两人的对话。
“我觉得你应该尊重我的选择。”第一次听见女孩那变得有些冷淡的口吻，史蒂夫莫名地感觉到自己变得有些心慌了起来。
“等等我觉得这个问题还可以商量，队长只是太担心你的安危了，何况大家都已经赶过去了，他觉得这个局面能够控制住才不想让你也去冒险。”暗叹一口气，托尼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史蒂夫很多的钱才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他还得替他善后，“相信大家吧？你瞧贾维斯还在奋战我不是就负伤回来了吗——等等这个比喻不恰当我们换个说法。。。。。。”
听着那儿的动静，史蒂夫叹了一口气，沉默良久后最终还是松了口。
“这件事可没那么容易给你混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