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王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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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庶子庶女都没有。
结果,偏偏就是嫡亲的兄弟俩,形同陌路。
“好,你们都不管芊娘的死活,老婆子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姑娘被人欺负。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傅家宁愿多养一个和离的姑奶奶,也不愿被别人踩着践踏!”
“娘,哪就要和离了?芊娘是嫡妻,左家没有不认。”卫氏嘟哝着,她可不愿意芊娘和离归家,坏了自己珍姐儿的名声。
傅老夫人抓起面前的筷子,朝她丢飞过去,惊得卫氏张大了嘴,尖叫连连。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纵着珍姐儿胡来,芊娘能嫁进左家吗?她再是庶出,不是从你的肚皮里爬出来,那也是傅家的姑娘,由不得别人作践!”
傅老夫人“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沈婆子忙替她抚着胸口。
傅万程和傅万里兄弟俩都站起来,忙命人去请大夫,左右一起扶着母亲去内院。傅万里回头朝邢氏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先回去,他们兄弟俩肯定要好好陪陪老母亲。
很快老大夫匆匆赶来,煎了一副安神汤给老夫人,老夫人缓过劲,留下自己的儿子们。
邢氏眼看着卫氏离开,自己索性跟着出了怡然院。
卢婆子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提着灯笼,朝二房的院子走去。二房离怡然院远些,得绕过府里的园子。
傅府不算大,主分东西两院。怡然院居中靠后,二房在西,大房在东。两房之间有一个小园子,比不上其它府邸的那么大。
邢氏和卢婆子刚穿过园子,迈进自己的院子。突然,前面出现一个黑影,黑影弯着腰,“傅二夫人,我们王爷有请。”
卢婆子惊得差点丢掉手里的灯笼,邢氏亦吓了一跳,听到王爷两个字,忙按住卢婆子。
“敢问你主子可是七王爷?”
“正是。”那黑影很快消失了。
她皱着眉,不明白七王爷怎么会来找自己,还挑这么一个时辰?而且方才那报信的人,连七王爷在哪里都没有说,她去哪里见七王爷。
卢婆子举着灯笼四处照着,猛然看到不远处的屋子似有亮光。
“二夫人,您看三小姐的屋子?”
邢氏顺着她的手望去,正好是芳姐儿出嫁前的屋子。自芳姐儿出嫁后,屋子就空置着,无人居住,现在却灯火昏黄。
她心一凛,快步走近。停在门口叮嘱卢婆子,在外面等着,自己推门进去。
屋内,圆桌旁,坐着的正是七王爷。他一身的墨衣,修长的手指玩转着手中的杯子,仿佛自己才是屋子的主人。
邢氏对于这位姑爷,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要不是他表明身份,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虽是飞快的一瞥,她就低下了头,但眼前男子的风华足以令她震惊。如此出尘绝艳的男子,是她生平仅见。
“王爷。”她规矩地行着礼,对方虽是她的女婿,她却不敢拿大。
“傅二夫人不必多礼。”
这声傅二夫人听在邢氏的耳中,半点不觉得奇怪。
元翼连多余的话都没有寒喧,直接问到关键处,“傅二夫人认识国师夫人?”
“王爷…您在说什么,臣妇听不懂。”邢氏的心紧了一紧,“扑扑”地跳着。猜不透他到底听说了什么?怎么会黑夜上门,单刀直入地质问。
元翼冰凉凉的眼扫过去,不紧不慢地道:“傅二夫人莫急着否认,本王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来找你。本王且问你,王妃的生母是谁?”
“王爷…”邢氏骇得瞳孔扩大,他是怎么知道的?接连两个问题震得她差点回不了神,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应对。
“你莫怕,本王不仅知道她不是你亲生的,还知道她的生母与国师脱不了关系。今日来找你,就是想和你确认一下。”他盯着她,将她害怕的神色看在眼里,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
邢氏的脑海里立马浮现那女子的模样,还有她说过的话。芳姐儿长得不像她,应该不会有人怀疑。
“臣妇听不懂王爷的话,芳姐儿是臣妇亲生,哪能有假?”
元翼眼神闪了一下,像是有些满意。这傅二夫人看样子,是个能藏事的,也就难怪从没有人怀疑过王妃的身世。
“傅二夫人顾忌得是,本王感谢你这份谨慎,至今没有泄露半分。但你若不对本王告之实情,本王如何去护她?你仔细想想,要是本王真有害她之心,何必来找你。大可直接把她献给国师,凭国师的本事,哪里会弄不清她真正的身世?”
邢氏不是蠢人,听懂了他的话。七王爷说得没错,要是他真想害芳姐儿,何必多此一问。
元翼见她有所动摇,下了一剂重药,“傅二夫人,她是本王的王妃,夫妻一体,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本王堂堂男人,不会卖妻求荣,更不会任由别人伤害自己的妻子。”
邢氏这才大着胆子抬头看他,他的眼神深邃坚定,有种不容置疑的果断。她的心隐约就相信了,这么一个长相出色,身份尊贵的男子,犯不着骗她。要是芳姐儿真是国师要找的人,凭自己和傅家的能力,根本就护不住。
而七王爷,是比他们更合适的人。
“王爷,你猜得没错,芳姐儿不是臣妇亲生的。但她的生母,臣妇却不知何方人氏,姓甚名谁。她长得极美,极似国师现在娶的夫人。”
“她现在哪里,可有什么话交待过你?”
邢氏摇着头,“她死了,死之前命臣妇将她的尸骨焚烧,就当她未曾来过世间一遭。至于芳姐儿,她倒是有交待,若芳姐儿长大了像她,则关在后院,永生不让出门。要是芳姐儿不像她,或可以嫁人,但命臣妇断了芳姐儿做母亲的路。”
她说完,觉得心头长久以来压着的石头松开了。
元翼没有问她有没有照做,他的王妃能不能生育,半点都不重要。反倒是这样的身世,令他心疼。
“王爷,您放心…臣妇养了芳姐儿十七年,她是臣妇的亲闺女,臣妇绝不会断了她当娘的路。”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王妃的这个养母,不亚于亲生母亲。不知不觉中,他的言语多了一分尊重,“傅二夫人深明大义,本王佩服。此事还有何人知晓,傅大人知道吗?”
“除了臣妇贴身的一个婆子,没有人知道。王爷,您可一定要护住芳姐儿,万不能让她落到国师的手中。”
“那婆子?”
“王爷,她是臣妇的陪嫁,最是忠心不过…请王爷开恩!”邢氏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忙跪下来替卢婆子求情。
“傅二夫人快快请起,既然是二夫人的心腹,本王姑且放过。若是她有什么异动,就别怪本王心狠。”
“多谢王爷,臣妇会叮嘱她的。” 邢氏已经起身,再三保证。
元翼的眼神望着紧闭的门,像是透过门看到外面。候在门外的卢婆子觉得背上一寒,瑟瑟地缩了一下身子。暗到果然是入冬了,怪不得这么冷。
第61章 相似
屋内的男人视线收回,慢慢地起身。随着他修长的身姿立起,如巍巍青山,带着压顶的气势。邢氏觉得那股压迫感越发的浓烈,不敢与其直视。
她低头着,事到如今,除了相信七王爷,她还能做什么?
“王爷,臣妇知道王爷一言九鼎。但为人父母者,不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总归是有些不放心的。外面都在传,说芳姐儿自打宫里出来,就害了病。臣妇想问她病得怎么样,严不严重?臣妇能不能上门探望?”
“傅二夫人是聪明的人,当知道传言意在为何。过段时间等她病重,不能起身时,你可递帖子去王府。切记,要让别人相信她已病入膏肓。”
邢氏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忙应承,“王爷放心,要如何行事,臣妇心中有数,不会坏王爷的计划。”
“如此甚好,本王告辞。”
“王爷慢走。”
就在她低头恭送的瞬间,眼前像是一花,屋里已空无一人。她看着晃动的门,身子不由得颤了一颤,一个激灵,脑子里无比的清明。
桌上的烛火不停地跳跃着,忽地大亮,发出烛芯燃烧的“噼叭”声。世事难料,如烛火一般,她轻叹一声,可怜她的芳姐儿,为何摊上这么一个复杂的身世。
不一会儿,卢婆子轻手轻脚地进来,“二夫人…”
“走吧,今日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卢婆子唉声应着,上前扶着她,灭了桌上的灯,出了屋子。
外面起了霜风,打在人的脸上像薄叶飞刀一样,生疼生疼的。卢婆子心里暗道,这天入了冬,就是冷得立不住人。
邢氏进了自己的屋子,掀开内室的珠帘,傅万里正坐在椅子上,像是在问丫头们自己去了哪里。
打眼瞧着她进来,观她脸色沉沉,忙问道:“夫人这么晚,是去了哪里?”
她摆了一下手,卢婆子和丫头们都退出内室。见屋里没了人,她才开口,“妾身想念芳姐儿,方才去她的屋子坐了一会儿。”
“咦,我怎么没有注意?”傅万里懊恼着,说起了老母亲,“我听娘的意思,怕是要分家了。你派人留意一下,有什么合适的院子。按理来说,大哥是长是嫡,真要分家,只有我们二房搬出去的份。”
“娘怎么会突然同意?”邢氏不解,这么多年来,要说没有动过这个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但家中高堂仍在,子孙要是提议分家,那就是不孝。
而婆母平日里言谈之中,都没有半点要分家的意思。
“大哥…太不像话了些。”傅万里不愿提官场上的那些事情,含糊地说了一句。
邢氏自不会去说大伯子的坏话,只叹息一声,“芊姐儿碰到这事,是够糟心的。”
还有些话她不便讲,要真是婆母力主芊姐儿和离,大嫂能有好脸色。除非婆母把芊姐儿接到自己的院子里,否则大嫂有的是法子磋磨一个和离归家的庶女。
由己推人,大嫂实在是太刻薄了些。茜娘的生母在世时,仗着有身子没少恶心自己。但对于茜娘,她虽没有亲自教养,在衣食上却从不苛待。
“真的分了家,娘肯定是不会走的。”傅万里有些怅然,亲娘还在,不能日日早晚请安,为人子者,实在是不孝。
邢氏了解丈夫的为人,忙宽慰道:“妾身会时常回来看望娘的。”
“你一向贤惠孝顺,为夫是知道的,难为你了。”
“老爷…”邢氏眼一热,上前服侍他更衣。“妾身想着,茜姐儿的婚事不如等我们分了家,另立门户,再把她嫁出去。”
“听夫人的。”
很快,屋子里就熄了灯,夫妻二人双双就寝。
外面霜风起,透骨寒。
夜里的京城像一个黑脸大嘴的巨兽,处处藏着危机。现在不到宵禁时辰,街上已经空无一人。
唯余花街柳市的阁楼之中,红粉绿衣往来穿梭,夹杂着男子的调笑声和女人的莺莺艳语。
几位公子各自拥着美人儿,肆意地调笑。
“柳公子,你府里的美人还不够你享用,还要出来打野食。啧…柳公子厉害,在下佩服得紧。”
接着是众人的艳羡声,带着彼此心知肚名的含义。
被别人称为柳公子的朱袍男子喝了一口身边花娘喂的酒,咂了一下嘴,“别提了,都是些粗鄙的货色。本公子想着,女人嘛,还是要有些趣味才有意思。平日里,偶尔红袖添香,吟诗作画,那才有意思。”
有人朝他挤着眉,一个“哦”字尾音拉得老长,带着说不明的猥琐。
谁人不知道,最近柳公子一口气纳了二十多位小妾通房,都是些流民之女。这些女子,别管之前家境如何,现在全家人都等着米粮入腹,哪里管那些个矜持,恨不得拴在他身上,好多讨要些好处。
日子一久,人就乏味了。
另外的公子们在近段日子也纳了不少的妾室,总归没有柳公子多。这是柳公子引以为傲的资本。他得意的挑了一下眼,朝众人炫耀,“女人嘛,熄了灯都一样。若是在跟前只知张手要这要那,不免太过低俗。还是得找一位才情长相皆不错的女子,偶尔谈诗作画,颇有些雅趣。本公子准备娶一房平妻,势必要正经官家的嫡出小姐。”
“柳公子莫不是想学将军府的二少爷,娶皇英二女,享齐人之福。”
“哈哈,正是。”柳公子眉飞色舞,自从他妹妹嫁给国师府的总管做填房,柳家也跟着水涨船高。
从前,因为他们是商户,没少受世家官员的气。现在谁还敢在他面前称爷?
“说起左二少爷,他那发妻好像是通政司副史傅大人的庶女。听说傅家大房还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嫡出大小姐,颇有才名。”
不知谁说了一句,立马引起了柳公子的注意,挑了一眉,邪笑道:“那可真是赶了巧。”
有人不怕事大,起哄道:“那我们就在此恭喜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