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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重生七王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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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事与愿违,快出宫门时,居然碰到了那位古公公。他站在一棵树下,像是专程在等她。
  “七王妃这是要出宫了,咱家真有些舍不得。改日七王妃再进宫,咱家一定好生侍候着。”
  这阴阳怪气的话,听得人作呕。
  她低着头,脚步未停,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快速地出了宫门。只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嗤”笑,尖细刺耳。
  出了宫,她深吸一口气。门在她的身后关上,她回头看一眼,朱漆铜锁的大门紧闭着,隔绝了那里面所有的不堪。
  三喜和四喜看到小姐现身,忙迎接上前。
  “我没事。”芳年觉得十分的乏累,疲惫地吐出三个字,扶着三喜的手,上了一直候着的马车。
  马车里,一身墨衣的男子端坐着,见有人掀帘,快速地把她拉进来。三喜正欲上来,被她制止了。
  刚才三喜四喜没露半点端倪,说不定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马车里,更不知他何时上的马车。
  事实确实如此,三喜四喜一直在宫门口徘徊张望,未曾注意到有人悄无声息地进了马车。而车夫,当然是替主子保密。
  “王爷怎么来了?”她轻声地问道。
  元翼认真地看着她,只一眼,他已看清,她平安无事。那颗自得知她进宫后就一直悬着的心,落到了实处。
  “本王恰巧经过。”
  芳年低头,不知为何,觉得整颗心踏实下来。这么烂的借口,亏他还说得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她垂首的样子,落在他的眼中。他不由得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她一惊,抬起头来,撞进他的深瞳中。
  马车已经开始行驶起来,她抽了抽,没能抽开,只好任由他握着。
  想起曾被古公公摸过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只冰凉的蛇爬过。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的手温热干燥,被他握着,并不讨厌,甚至有些欢喜。
  她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不敢去猜他此举背后的意思。潜意识里,她逃避着,不去想他们之间的事情。
  每当她胡思乱想时,都会记起她是如何进的王府。姓元的性子捉摸不定,谁知道他在谋划什么。
  等车出了御道,两边的人声开始多起来。
  宫里宫外,仿若不在一个世间。
  宫外的人忙忙碌碌,无论是婚丧嫁娶,人情往来,遵循着世间礼法。本应该是礼法最高处的皇宫,却宛如花街柳巷,纲常大乱。
  这样的君主,这样的王朝,怎么可能长久?前世里,一直到国师死后,才颠覆这一切。今生难不成还有等上几十年?
  突然马车被人拦住,芳年听到裴林越的声音,“七王妃,唐突了。裴某有一事相问,求七王妃告之。”
  她恍惚着,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起裴林越了。大庭广众之下,虽隔着马车,出嫁的女子与外男说话到底不妥,她望着身边的男子,男子也看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这男人莫不是要试探自己和裴林越之间还有没有情?她莫名地想到这茬,于是,小声地吩咐四喜让车夫把马车停到偏僻处。
  待马车挪了地方,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裴公子有何事要问?”
  “裴某听说玉妃被…赏给了游公公,可有此事?”
  原来是为了成玉乔,他对成玉乔倒是情深义重。她冷然,暗想着此事毕竟不光彩,怎么这么快传到宫外面,不知是谁传出来的。
  “没错。”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裴林越的身子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她是侯府嫡女,被封为皇妃,陛下怎么会随意把她赏给他人?裴某求七王妃详细告之,必当感激不尽。”
  前世里,他曾经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候,他的第一个庶子出生。他的话,她清楚地记得,他说:“你是嫡母,膝下空虚,理应把庶子记在名下。如此一来,别人会赞你大度,妾室们也会对你感激不尽。
  纵使时隔多年,当时自己痛不欲生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裴公子,我要你的感激有何用?”此生,她都不想和他有瓜葛,还要他的感激做什么。
  “七王妃,裴某知道,退亲一事,你一直耿耿于怀。但玉妃才情高洁,不应落到如此地步,她本应嫁进王府,当她的王妃。是你占了她的位置,她才会被迫进了宫。裴某只想知道实情,于你而言,并不为难。”
  芳年下意识地就把头偏向身边的男人,男人冷着脸,面色嘲弄。
  姓元的才不喜欢成玉乔,她无比肯定地想着,对裴林越道: “裴公子想太多了,我不愿意讲,只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你可知道玉妃为何被赏给了游公公?是因为玉妃当众说游公公轻薄了她,陛下一怒之下,才把她赏了出去。至于你说我抢了成玉乔的王妃之位,纯属无稽之谈。就算是没有我,她也进不了王府。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和你一样眼瞎,错把雉毛当凤尾。”
  她说到这里,元翼的眉动了一下,嘴唇跟着在动。她看嘴形,辩出他的意思,他说,“本王眼不瞎。”
  “没说你眼瞎,是他眼瞎。”她也用唇形说着。
  接着冷声道:“我今日如实相告,是念在你们两家的交情上。若裴公子痴心不悔,我倒有个提议。不如裴公子你寻路子求到陛下那里,让陛下把成玉乔赏给你。陛下说不定会被你的真心打动,成全你的夙愿。想来以裴公子的深情,应该不会介意她曾是陛下的妃子,还当过游公公的对食,必然还会视她如神女,百般宠爱。”
  她一下子说了一堆,把裴林越说得愣在当场。傅三小姐在他的心里,一直是那个见了他就含羞带怯的女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尖酸刻薄且不给别人留情面。
  难道是他伤她太深,使她有了怨气?
  “七王妃,我们之间的恩怨,还请你莫要迁怒到别人的身上。玉妃是遭了难,却由不得你如此诋毁。”
  芳年失笑,觉得前世的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就是这样一个偏执又自以为是的男人,自己竟蹉跎了一辈子。
  “裴公子,你太高看自己,你并没有出色到,令我把喜怒浪费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你,就好比看到过路的张三李四。至于成玉乔的为人,说句难听的话,不知裴公子有没有见过脏秽之处的金蝇子,外表光鲜亮丽,腹内全是污矢。我很是佩服裴公子,能为一人情有独钟,愿裴公子将来能得偿所愿,食矢亦甘之如饴。”
  说完,她觉得出了前世的那口恶气。
  那时候,裴林越视成玉乔为天上的仙子,连别人提到名字都觉得是亵渎。后来成玉乔背负祸国妖妃的骂名,被陛下赐死,他都不许府里人说半句坏话。
  她一句不满的话都没有说,生生地憋了一辈子。如今能毫无顾忌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觉得无比痛快。
  男人握着的手更紧一分,她侧头,神色凛然。必须要让姓元的知道,自己和裴林越没有半点情份。
  她这般模样像是取悦了他,他的神色一片柔和。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为何要在他面前证明不再爱慕裴林越。
  “走吧。”芳年见他像是满意了,于是吩咐外面的车夫离开。
  车前的骏马嘶吼一声,拔蹄向前,扬起尘土。
  裴林越没有避开,他现在只觉得无比的难堪,脸色青白交加。他后悔自己一时冲昏了头,看到王府的马车从宫里的方向驶出来,就堵住傅芳年。如果他没有拦住傅芳年,就不会听到这些话。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成二小姐变成金蝇子的模样。试问,就算是现在陛下把成二小姐赐给自己,自己真的能毫无芥蒂地接受她吗?
  他不知道,想想她侍候过一个无根之人,觉得无比肮脏。
  王府的马车很快消失在街口,他望着,神色复杂。

第51章 别怕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他转过头,看到一张带笑的桃花眼。
  来人的带着神神秘秘的意味,石青色的袍子上绣着翠绿色的竹子,摇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的是美人春睡图。
  他朝远去的马车噜了一嘴,“裴大公子,这下相信本公子的话了吧?”
  裴林越的神色恢复惯常的儒雅,朝他做了一个揖,“多谢唐二公子及时相告,裴某感激不尽。”
  唐昀收起折扇,不轻不重地敲着左手,不以为意地挑眉,“裴大公子客气了,本公子要你的感激做什么?也是我那表妹命苦,本是皇妃的命,谁知道要去侍候一个太监,哎呀,真是命苦啊!”
  他说得轻佻,看不出半点伤心。
  裴林越的脸色不好看起来,这位唐二公子,原就是庶出。要不是唐家大公子失踪,谁会正眼瞧他一眼。
  曾听说,国公夫人有意聘成二小姐为媳,无奈老太君不愿意委屈外孙女,此事才作罢。
  谁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自己被他一说,心急如焚。不顾正在和朋友说话,匆匆往皇宫跑。要不是心神俱震,方寸大乱,怎么会去堵七王府的马车。
  “唐二公子消息灵通,裴某佩服。但成二小姐是你们国公府的表小姐,你这般幸灾乐祸,不是君子所为。”
  “好心当成驴肝肺,本公子不是念你一片痴情,才好心相告。你哪能不知好歹,还埋怨起本公子来,这世道,莫不是好人做不得。”唐昀摇着头,一脸的悲愤,看起来真像是被人冤枉的样子。
  忽而,他轻笑起来,桃花眼里全是兴味,“本公子觉得,刚才七王妃有一句话没有说错。裴公子既然重情重义,对成表妹旧情不忘,不如求到陛下面前,把表妹赏给你?你要知道,之前你去侯府提亲,他们没有应允。现在你再去,只怕他们巴不得。本公子的祖母在陛下面前颇有脸面,你要是真有此心,本公子少不得替你去磨磨嘴皮子,求她老人家去陛下面前讨个情,不知裴公子意下如何?”
  裴林越听到这连讽带刺的一番话,只觉得怒不可遏。他要怎么做,用不着别人来教。傅芳年不行,唐昀也不可以。
  “唐二公子,裴某的事情,不劳公子费心,就此告辞。”
  唐昀打开扇子,摇了两下,“好说,要是裴公子哪日需要帮忙,本公子乐意效劳。”
  裴林越拂着袖子,面色沉沉地离开了。
  唐昀在他的身后,桃花眼眨了眨,笑得意味深长。
  王府的马车一路未再停,直接驶进了王府,三喜四喜立在外面。被自家主子禁止上马车时,三喜隐约瞄到了一个人影。
  此时看到七王爷从马车上下来,并不觉得意外。
  元翼先下车,往前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住。芳年扶着三喜的手下来,就见候在垂花门处的男子。
  男子一身墨色的长袍,背着身子立在门前,像是在看门上的枯掉的藤萝。她慢慢地走近,暗思着,此前他总穿白色的袍子。莫不是身上有伤,所以才换了深色的衣服。
  她朝他走去,男子缓缓地转身,望着她。
  元翼看她过来,抬脚跨过了垂花门。她紧步跟上,随着他一起去了悟禅院。
  他的脚步未停,进了屋子,她也跟了进去。仿佛心里有许多的话,急于找人倾诉。而宫中的事情,唯一能倾诉的人,只能是前面的男人。
  看他的样子,也是有话要问的。
  她一进屋子,门就关上了。
  “你在宫里都见过什么人?”最先开口相问的是他。
  “王爷…宫里…”她深吸一口气,“我一进宫,就碰上了淑妃娘娘和惠妃娘娘,两位娘娘在场,玉妃没有为难我。后来惠妃提议去御花园中赏花,恰巧国师经过…”
  “他看到你了吗?”元翼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关节泛白,一把抓住她的肩,急切地询问。
  “看到了,国师只是问宫里怎么来了生人。”她如实道来,肩头被他捏得有些痛。看来不是她一人的感觉,连姓元的都害怕国师。
  他的眉眼舒缓下来,示意她接着讲。
  “国师走后,陛下命人搭了帐子,欣赏娘娘们跳舞。然后玉妃说被陛下身边的游公公轻薄,陛下不知为何,把玉妃赏给了游公公。接着…召了如嫔在花帐里行乐…”
  说到这里,不由得就想起那场景,一阵恶心,偏对着他,脸莫名发起烫来。
  他的眼眸乌沉沉的,双手放开她,面无表情地道:“你小官之家出身,没有见过大世面,区区一点小事都把你吓成这样,看样子,病得不轻。既然如此,你就安心养病,没有本王的命令,哪都不能去!”
  声音不算大,但外面的安总管听得清清楚楚,立马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安排下去。
  芳年先是一愣,脸上的热气片刻消散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大怒,姓元的是变相禁她的足。
  什么叫她没有见过大世面?那么一个污秽的皇宫,真当谁爱去?要不是嫁给他,她怎么会进宫,不说被国师吓死,就是那场光天化日之下的活春宫,都够她难受半天的。这样的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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