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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大明涉异志:画皮-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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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立即一把抓住了昭然的手喊道:“灵婆,快,快给我驱鬼!”
  赵康伯沉脸低喝道:“天赐,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赵天赐却置若罔闻只管死死地抓住了昭然的手,瞪大了双目:“把鬼给我赶走,你要多少钱,我们家都给!”
  赵仲伯神情微有些尴尬,上前拉住赵天赐道:“天赐,先等族长跟杨大人聊完。”
  昭然却举起了一只手,在赵天赐的额头上画了道符:“这道符可以令鬼怪暂时无法近你的身。“
  赵天赐的身体一震,好似长出了一口气就向后徐徐倒地,丫环婆子急得扑上去,赵康伯一直平板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关切之色,赵仲伯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中的蚂蚁,扶起赵天赐转脸追问道:“你,你到底给天赐画了什么符?”
  他的话音一落,赵天赐就在众人的怀里悠悠醒转,有气无力地道:“二叔。”
  赵仲伯又惊又喜地道:“天赐,你觉得怎么样?”
  赵天赐哼了哼两声,好似还有些如同惊弓之鸟,他游目四顾了一下才道:“二,二叔,鬼怪不在了,他终于不在了!”
  赵仲伯松了口气,才道:“送少爷下去安歇。”
  等这群人闹哄哄地走了,赵康伯方才让人重新上了茶,言谈之间客气了许多。
  “灵婆是哪里人?”赵康伯客气地问。
  “广西人。”杨雪仕答道。
  “哦,听口音倒像是北边的人。”
  “我幼时因为能见鬼神,常闹得家宅不安,后来有名高僧送了我一道符,并且说来日我需要远嫁千里才能保得平安一生。说来也巧,奴家及笈那年,有只从府江而来的行船上,有位书生无意中见了奴家一面,竟然对奴家念念不忘,于是下船求娶于奴家,我父母想起了高僧的话,便将奴家嫁于了那位书生。”
  他说着还拿起手帕害羞了一下,杨雪仕忍不住瞧了他一眼,昭然又怅然道:“谁知那是个短命鬼,不曾给奴家留下一儿半女,还要害得奴家这许多年来空守着一座坟头,自己挣吃食。后来碰上这位大人说有事要求奴家,奴家也想北归,就同意了。”
  赵康伯倒是更客气了几分:“夫人能为亡夫守节多年,如今叶落归根,想必地下亡人有知,也会见谅于夫人。”
  赵仲伯则道:“不知你夫人可愿意将高僧那道符卖于我府上,只要夫人开个价,我等必定想法筹措。”
  昭然摇了摇头:“这道符却是不能卖于你。”
  赵仲伯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这又是为何?”
  赵康伯则淡淡地道:“二弟罢了,这样的符岂会轻易示人?莫要难为老夫人。”
  昭然道:“倒不是我不舍得这符,而是这符并不能根治贵府少爷的病症。”
  赵仲伯急道:“难不成也要天赐远行千里?”
  昭然又摇了摇头:“非也,这道符便尤如清心符,心清则鬼神惑力不显,自然眼前的异象也就散了,可若是这根源找不到,只怕这鬼怪迟早去而复来,于事无补。”
  “这……”赵仲伯不禁拿眼去看赵康伯。
  赵康伯颌首道:“我明白了,杨大人恐怕也是为了这桩案子而来,我们赵家无事不可对人言,此事当年来龙去脉就已经弄得清清楚楚,无事不可对人言,仲伯你这就去将当年涉案的人士都找来吧。”
  他说着起身行了一礼:“其余之事便让舍弟相陪,我还有些要事,就不多陪两位了。”
  杨雪仕连忙起身还礼。
  赵康伯说完转身便走了,赵仲伯这才道:“两位稍候,我去把当年赵景犯事时几个证人都给两位找来。”
  “等等,听说那赵景的尸首还在,不知道下葬了没有?”昭然问道。
  赵仲伯面色沉郁地道:“原本我们是要将他下葬的,虽说他干下了见不得人的事,但总归也入了荡渔村,也姓了赵。可是那赵景的妹妹非大吵大闹,胡言乱语,我们也不便将他下葬,以免往后有人追究起来说三道四,只好先将他的尸首存放到了祠堂里。”
  “可否让我等过去瞧上一瞧?”杨雪仕明白了昭然的意思,开口道。
  赵仲伯道:“这又何不可,二位且跟我来。”
  昭然与杨雪仕跟着赵仲伯又出了赵府的大门,昭然看见方才那位银发的老者带着两名粗仆在门口相候,瞧来这三位都是赵府的门房了,想必是因为赵府经常会来一些贵客来,为防着门房识人不明得罪了贵人,因此才特地安置了这么一位识字的老人。
  他们从偏厅出来,轿房那头吉娘隔着圆月花门探看了一下,见到赵仲伯连忙吓得又缩了回去。
  “相礼,你去将其他几位当年赵景那件案子的证人一起找来,等会儿杨大人有话要问他们。”赵仲伯吩咐了那名老者一声。
  等出了门昭然才问道:“方才那位银发老人也是证人?”
  赵仲伯点头道:“不错……老夫人因何而得知?”他顿了顿又问道。
  昭然抬手摸了一下额旁的夏花不好意思地道:“我打小就有这通灵的本事,凡事只要多瞧两眼,好似就能看明白。”
  赵仲伯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惊畏之色:“老夫人这身本事那可真是神乎其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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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府的门前是片晒谷场,穿过这片晒谷场,朝上走便是赵氏的祠堂了。
  趁着赵仲伯上前叩门的功夫,杨雪仕凑近了道:“你恐怕是听见赵仲伯的话里有说“其他”二字,才想到赵相礼也是证人之一的吧。
  他凑近了这么说话,热气都喷到了昭然的耳廓上,昭然瞬时便觉得从耳垂一直痒到了心里,侧眼望去,杨雪仕的侧面实在肖似九如,心里竟似盼着他再这么多说两句。
  杨雪仕也果真又多说了一句:“只是你的那道符又是怎么回事?”
  “你猜?”昭然忍着心痒道。
  杨雪仕狐疑地道:“你当真会画符驱鬼?”
  “是啊……”昭然瞧着自己的手指头悠悠地笑道,“不过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会画驱鬼符。”
  杨雪仕的眉头一跳:“你,你不会?”
  “真鬼就不会,但我最擅长驱赶装神弄鬼。”昭然说着的一摸头上的夏花,颠颠地朝着赵氏祠堂走去。
  杨雪仕瞧了一眼昭然风骚的一扭一摆,低头跟上,到了近前只听昭然摸着祠堂的大门道:“赵大爷,你这祠堂的大门可修得不掉板啊!”(注:方言,不丢脸)
  赵仲伯笑道:“祠堂乃是一族之根本,难免修缮得要用心一点,让老夫人见笑了。”
  这两扇大门修得甚为厚重,确实很有派头,但赵府的大门也不差,昭然放着人家的大门不夸,跑来夸人家的祠堂的大门,杨雪仕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但是跨进大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瞧了一眼昭然方才摸过的地方,只见大门上有几道交错的痕迹,像是抓痕,他那口吸进去的气一下子就岔住了,连声咳嗽了几声。
  昭然在他背后拍了拍满面谄媚地道:“杨大人,可是不小心吸进了凉气?”
  他瞧着是在拍杨雪仕的背,可是手掌其实拍得是他的腰,杨雪仕明知道他是刻意戏弄,却不便又当场开口喝斥他,只得哑忍了,憋得脸上闪过一丝丝红晕。
  “请二位跟我来。”赵仲伯取了钥匙,带着他们穿过一进院子,昭然见了后面的正厢房供着许多的牌位,便问:“这里面供奉的都是赵氏的族人吧。”
  “都是赵氏一门嫡系。”赵仲伯叹了口气,“我们族上子嗣单薄,我父亲只得了我与大哥二子,而我们这一代更是只有天赐这么一个独子。”
  昭然点了点头,赵仲伯指着侧面的屋子道:“赵景的尸首就暂且存到了这里。”
  他说着便用钥匙,打开了门,屋里中央果然停放着一口棺材,昭然问道:“赵景就放在这口棺材里。”
  “正是。”赵仲伯道,“这是族长的意思,我们总归也不能见他暴尸荒野。当初也是看他们兄妹孤苦才收留了下来,不曾想他竟是这种人……”他说到这里像是即痛心又愤怒。
  屋子坐南朝北,光线点阴,即使是大白天也有点不清楚,赵仲伯让人挑了只灯笼过来,又吩咐人将棺木打开,昭然借着灯笼朝棺里瞧了瞧,等看清了棺木中人的脸,他一时之间手足都在发冷。
  “你怎么了?”杨雪仕见了他身体微颤忍不住问道。
  昭然没有回答他,而是向前踏了一步,棺材中的人面色蜡黄枯瘦,但却的的确确是九如的脸。
  一瞬间,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只恨不得找谁厮杀一场。
  “灵婆……可是感觉到了什么?”赵仲伯也忍不住问道。
  昭然强自撑着从棺木旁站直了身体,游目四顾了一下,心想他难道是到了阴离的世界里,昭然微闭一下眼睛,强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他却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走出了大门,他就仰起了脸面朝太阳,暖阳好似驱散了一点他身上的阴寒,昭然这才仿佛能又拾回理智,九如不可能死得这么无声无息,但是……
  昭然抬头瞧着远处赵府的大门,无论是谁杀了赵景,哪怕他只是个九如的符号,是九如一个替代的人偶,他都要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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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雪仕验看完了尸体出来,见昭然坐外门坎上才站起来,不禁又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饿了。”昭然起身摊手道。
  “饿了?”杨雪仕不禁哑然。
  昭然叹道:“我这老婆子不能通神,一通神就虚。”
  他说着故作手脚发软,人就歪倒在了杨雪仕的身上,杨雪仕本能地扶住了他,昭然抱着杨雪仕,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熏衣香,虽然不是檀香的味道,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说不出来的神似,让他忍不住抱得更紧了一点。
  “你够了吧?”杨雪仕忍着气低声道。
  赵仲伯也关切地道:“灵婆可需要找个大夫?”
  昭然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不需要大夫,你给我端些吃的来就好。”
  “哦,是我们疏忽了,我这就给老夫人弄些早点去。”
  昭然连忙道:“不客气,红烧肘子就行。”
  赵仲伯一愣,虽然觉得这灵婆大上午的要吃肘子有些奇怪,但赵府这么大个地方,也不是寻不出来,便吩咐了个下人先去赵府准备。
  等他们回了偏厅,厅前已经站着几个人,有男有女,见了赵仲伯都上前行礼。
  赵仲伯道:“你们暂且候着,等会大人有话要问。”
  昭然坐到椅中,仍然感到手足无力,他只觉得心里像牵了根丝,那根丝连轱辘勾着他的心与大脑,不能想那个名字,一想就勾着心里隐隐地作疼。
  这是他全然陌生的感觉,从未有过,也从末感受过。
  而山一程,水一程,千秋的功业,无上的风华,细思过去,都不过在门前一指宽的流光里,人兜兜转转,辗转反侧,最终也唯有那些令自己疼过痛过的东西才不会被光阴的流砂所遮埋。
  “老夫人,红烧肘子来了。”赵仲伯开口说道。
  昭然吸了吸鼻子,喷香的肉味令他仿佛又活转了过来,他也不用筷子,拿起手撕一条肉塞进嘴里,然后道:“让那几个证人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理解,么么哒,爱你们


第56章 阴离 7
  最先跨门进来的是那个银发老者赵相礼,而后是一名厨娘,她的手里掺扶着一名低头消瘦的年轻女子,再往后是一名文士,身后跟着两名门房,最后是一名长相精神的青年仆人。
  赵仲伯指着厨娘跟年轻的女子道:“这就是秀英跟她娘吴氏,她们一个是赵府的绣娘,一个在厨府里帮佣。”
  吴氏拉着秀英连忙万福了一下:“民女见过大人。”
  昭然来回瞧了一眼吴氏跟秀英,心里明白大概这位神情怯怯的消瘦女子就是事主了,大概是因为三年前被受了凌/辱,她至今还抬不起头来。
  赵仲伯又指着她身后的文士道:“这位是我们码头上的账房赵应文,他有时会上来向族长核对账目,恰巧今日也在。”
  这名文士一身青色的直缀,长相斯文有礼,听到赵仲伯提到自己便上前作了一揖:“小民见过大人。”
  赵仲伯又指了指那青年仆人道:“他叫阿宽,是下院的小管事。”
  那阿宽脸上堆笑着上前道:“见过大人,见过老夫人。”
  “那剩下的两个都是我们府上的门房,左边的阿大,右边叫阿贵。”赵仲伯介绍完了才一挥手道,“这位杨大人是来调查赵景的事,你们把自己所知道都一五一十说出来知道了吗?”
  秀英的身体一震,好似连站都站不稳,捂着脸低声抽泣,吴氏连忙搂住她小声安慰:“秀英,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厅外又一阵吵嚷声,赵天赐让几个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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