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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吉卦-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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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珩完全不怕这些人去皇帝或皇后那头嚼舌根,拉着季云流的手,手下使了力气就把人带到自己边上。
  抓住后,还不松开,向她又说:“走得累,我们可去隔岸的那雨花轩中坐上一坐,雨花轩中可观御花园中的大部分面貌。”
  后头宫女与太监听得这般话,有几个无声往后退去,退出七皇子的视线范围,就吩咐带着其他宫女太监绕过这湖上之路,先行一步去对岸的雨花轩摆茶水和糕点。
  两人携手走在湖上的九曲回廊中,身后太监宫女见得七皇子拽着人家姑娘不放手,亦不敢多说什么,各个只当自己没有看到一般,垂首跟在后头。
  古代除了没有雾霾意外,这草木景致也是吸引人的一个重大特色。
  季云流左右相看,当下里就觉得若是在这样的地方养老,吃好喝好锻炼好,长命百岁完全没有问题!
  “七爷,这鸟语花香,真是人间天堂。”
  文绉绉的话她是吐不出来,能出这么两句描述性的词语,也是挖空了她整个肚中文墨,难为她了!
  玉珩轻声一笑,不应她这话。心中却想着,自己日后王府宅子的花园,造的虽不如这个大,倒也不会比这个失色多少。
  三进的宅子,被七皇子划来划去,只简单的分为了几个院子。
  他自个儿的正院、花园、厨房,下人的偏院,还有日后哥儿姐儿的小院,就算家中倒时来了什么客人,要住客房,都得来一句:家中无多余之地,您请回。
  季云流不知玉珩脑中“惊为天人”的念头,她一路随着九曲回廊往前走,一路问一旁的景致。
  “这湖里养的是鲤鱼,”玉七一路走,一路介绍园中的一些景致,“湖的东门是宜春殿,那里是个书房,得闲了,亦可去里头看看书。”
  不过一会儿,慢步的两人就到雨花轩中。
  雨花轩后头有墙,墙上有窗,两旁有门。前头是栏杆,栏杆外头便是湖,这轩榭建在御花园颇高的地方,往里头一坐,果然能见御花园中的大部分景观。
  玉珩拉着季云流入了轩榭中,放开手,示意她先进去坐,自己站在青砖台阶上,转首看后头尾随而来的宫女与太监:“你等都在这里守着便好。”
  七皇子身影纤长,站在台阶上垂目看众人,更觉气势非常。
  太监宫女不敢抬眼,不敢多说,只垂首行礼道了一声:是。
  宫中之人皆知七皇子自小便恪守礼节,应是不会在御花园中做出什么下作下流的龌蹉之事罢。
  桌上早已摆好香茗糕点瓜果,两人略略吃喝了一些,说了会儿闲话,玉珩在桌上抓起了季六的手,握着她的手,垂目看着道:“过些时候,你回季府,好好养着,后宫与朝中的纷争,你都莫要去理会,你宫中的宫女虽都是内务府拨出来的人,但人心难测,平日里亦小心一些。”
  季云流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微微屈拢自己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无名指与小指:“七爷,今早皇上相问的刺客之事,你能有几分把握让幕后黑手露出马脚?”
  因两人侧对远处轩榭外头的太监宫女,如若不是又拥又抱又亲这样大弧度的动作,小小的把玩手指、低低的对话这些都不会引起外头注意。
  “就算此次让玉琳露了马脚,亦不过是他在我阿爹那儿得训几句而已,当不得什么大罪。”玉珩垂下眸子,自嘲一笑,“所以这事儿,咱们不要给予太大希望。”
  季云流轻轻一怔。
  老皇帝也实在颇为偏心了一些,做皇家的孩子,还真是要做好被冷落的准备。
  玉珩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缓缓解释道:“太子出生时便得到紫霞观中风道人的批命,说他是正统帝王之相,因此,玉琳打着辅助太子名义的一些所做所为都不会被降罪。”
  季云流不解:“皇上这么相信天道命理,怎么不请秦羽人直接在宫中做国师?”
  玉七又笑:“秦羽人曾说,人虽有命中注定一说,但未来之事不可全由命定,因而他不愿做泄漏天机的国师。”
  “喔。”季六抽了抽嘴,在心底啧了一声,照她以“同为师门”的这个身份看秦羽人,他大约就是在宫中不得自有、不能吃鸡腿,推卸责任才说的这话而已!
  “你莫要担心,这路我走过一次,再走一次,倒也不觉得这路有多难走了。”玉珩伸出另一只手扫过她额头的鬓发,看她浅浅发笑。
  季云流抬眼看玉七,他眸如星辰,面如冠玉,嘴角咀嚼的笑意如暖风拂面而来。
  皇位在他心中的那种执念,她确实无法理解。
  天下之大,谁也说不准这个男人坐上了皇位,就能一保天下太平,是个圣明君主。
  只是,这个若是他心中执着了两辈子的梦想,她作为女朋友,于情于理都应该倾囊相助。
  “我从宫中回了季府……真不需要我为七爷做些什么了?”季云流将自己的另只手都覆盖在玉珩的手上,“足下之路长且阻,七爷真的不需要一位上知天文,下懂地理,还会卜卦算命看风水的神棍……不对,是这样的一位谋士相助你么?”
  这人故作发嗔的样子显得越发娇媚,玉珩眼神灼热,目光都移不开。
  他只想此刻是四下无人时,拥她入怀,贴唇就吻上去。
  说起来,自她受伤之后,他确实有十来日未曾尝过这满是桂花唇的滋味了。
  “要,我需你的相助。”玉珩手指腹顺着他的耳后的发丝往下,停在她的肩上,轻声道,“我想你写道护身符给我阿娘,保她安康。我怕再过两年,她会身染恶疾,一病不起。”
  皇后两年后的身染恶疾不是七皇子随口说说的而已,上一世,皇后确实病来如山倒,最后直接病逝了,御医全部束手无策。
  “皇后娘娘两年后会身染恶疾?”季云流睁大眼,诧异,“不会啊,皇后娘娘两颧红润明亮,年过不惑而双眉带有紫霞,是安康长寿面相呀!”


第一七八章 不得了嘞
  一语惊起玉珩心中所有波浪,他敛了笑,面色凝重:“这是……真的?”
  季云流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都颤抖了,亦知他并非在开玩笑,紧握了他在桌上的手,问他:“七爷可记得两年皇后娘娘病重时,起先有何征兆?是突然就病了,还是有缘由的身子一直不利爽?”
  原本安康长寿的命,突然就病倒了,御医全部束手无法。
  长公主府中有个道人,前些日子借了一家五口人的运道,让一家全部命丧在火场,前些日子,他又亲眼见识了秦羽人使出的奇门遁甲之术……
  不信的道法一世转到这一世,很多事情都能想通、豁然开朗了。
  玉珩似乎一招力气被散尽,他一手搭在季云流肩头,一手被她握着,愣愣地看着远方,仰脸看天际,一身寂然死气。
  有句话叫做,想哭时,请以四十五度角看天空,而后悲伤逆流成何。
  季云流虽觉得在这个时候,自己还想起这么一句讽刺的话实在太过不妥,但她实知玉七如今的心境。
  自己的母亲原来不是病死,也是被人害死的那种感觉,他大概要肝肠寸断。
  季云流坐在绣墩上,看着那头的地上,缄默不语。
  轩榭的那头,有蚂蚁在外出寻食,一只挨着一只,联排的从她眼前过去。
  天地之间,御花园内,一片无言的静寂。
  “七爷,”她看着最后一只蚂蚁消失在拐角处,抬起首,轻轻道,“过去的已过去了,天道若想要福泽一人,必会以祸儆之,七爷与皇后娘娘真正的福泽,从现下才开始呢。”
  玉珩微眨一眼,转回首,凝视着近在眼见的少女,抬起放在她肩头的手,搭上她的面颊,拇指轻摩挲着那细白的脸。
  “云流,”他适才想到自己的母后有可能是被人用邪法取了性命,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可见了她洒脱的笑容,心中忽然又暖活了起来,“你说的对,天道让我经历上一世的种种,应是天将降大任于我。我定会一步一步坐上那至高之位,再一寸一寸的报所有痛疼之仇。大事当前,且莫急,要缓缓为之……”
  这样的痛,那样的恨,他记得清清楚楚,简直念入五脏六腑,刻入骨髓。
  这仇,他必报无疑。
  站在远处、轩榭外头的宫女与太监听不到七皇子与六娘子的对话,远远的只看见七皇子摸了六娘子的额头,手顺着发丝搭在六娘子的肩膀上,后又看见七皇子直接摸上了六娘子的脸,还在脸上徘徊不去,摸了遍!
  宫女与太监在习习凉风的树影底下站出了满头大汗。
  天呐!
  不得了嘞!
  七皇子走火入魔,还未成亲,就在御花园中当众对季六娘子动手动脚、摸摸揉揉,简直羞死人!
  这些长针眼见的事情,到底该不该去告诉皇上皇后了?
  坐在轩榭中的七皇子在季云流面上摩挲到心情平复,日后谋划都想出大概了,终是收回手。
  他这只乱摸的手在“大庭广众”下收回去了,那只交握的手却不松开,一手伸进腰间的暗袋内,掏出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来。
  抓起放在桌上的左手,玉珩把圈环小一些的戒指就套进了季云流的无名指上。
  金灿灿的戒指吓季云流一跳:“七爷,这是……”
  “这是对戒。”玉珩戴了她的,自己取了圈环大的就把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戴上了。
  “对戒?”季云流有些懵圈,封建时期的皇子有这么时尚心潮,连对戒都知道了?
  “嗯,你上次口中的对戒。”七皇子戴了自己的戒指,转了转她手上戒指,觉得自己那时测的大小果然正好合适,颇为满意的又与她交握在一起,“你说我手指好看,带个对戒必定更加好看,我便让内务府打造了一对,带着果然不错。”
  微风暖暖,这人的话语如春风绕在季云流心头,“七爷,你可知对戒在我们那儿的含义是何?”
  玉珩侧首:“一对戒指,是两人亦为一对的意思?”
  智商高的真是在哪个方面都占优势,季云流眨巴眨巴两人,只得含笑点头,给了七皇子一个大大的赞:“还有代表什么天长地久,至死不渝罢。”
  七皇子看小小戒指的含义,心中欢喜,正想再说什么,轩榭墙后“哎呀”一声,落下一个牌子来。
  “谁?”玉珩拉起季云流,使她站在自己身后,而后一脸提防的由窗轩榭后头瞧。
  远处的太监宫女见了七皇子带着六娘子匆匆起身跳开的大动静,纷纷涌进轩榭中来,慌慌张张道:“殿下,发生何事了?”
  玉珩顺着轩榭后头的树木一寸一寸的往上移,才移一尺不到,听见上头传来叹息声音道,“诶,贫道在此参悟道法,不小心打扰了七殿下,实在有愧、有愧。”
  众人听得这一声音,统统都垂了目,恭敬行礼,连七皇子也不列外。
  秦羽人在宫中除后宫不去外,其他皆是通行自如,今日坐在树上参悟道法,他们怎敢得罪!
  只有季云流听到这话,看着落下来的牌子,脸都快抽了!
  庄严肃穆、冥想静坐的参悟,会把身上的通行牌子都掉下来吗?
  这分明就是探头偷听、偷瞧自己两人,使得身体前倾,才把腰中的牌子都掉了罢!
  她抬起头,看着挂在大树上的秦羽人,目光中闪闪灼灼,透出了光彩来,咧开嘴甜甜一笑,无声唤了声:师兄。
  秦羽人见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喝下自己三大碗血的树下少女,回她温文一笑:师妹。
  七皇子起身又吩咐左右:“既然秦羽人在参悟道法,你等都便下去罢。”
  众宫女太监再次退出亭外。
  人都走了,身为惺惺相惜的“同门”,季六也不再隐瞒这称谓了,从七皇子的左侧微微走出两步:“师兄,许久不见,何不与下来与师妹聚上一聚?”
  我赌定了,你这个老神棍不会轻巧武功,是靠狗爬式才上的树!
  秦羽人盘腿坐在树杈中间:“师妹,树上阴凉,正是冥想好地,贫道借天地灵气,正在紧要关头,不便下去与师妹一聚。”
  算你猜对了,我不下来,你又耐我何?


第一七九章 耍定无赖
  两人说完话,树上树下,各自相互微笑以对,神情温和,半点破绽不露,似乎都等着对方露出那藏不住的马脚,失态在七皇子前。
  玉珩便非蠢货,相反他还十分心细精明,他一眼瞥过地上的宫中通行令牌,抬眼看书上的秦羽人,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一个大概。
  许是秦羽人不会踏树而下,反着被季云流取笑上了。
  七皇子弯腰拾起地上的令牌,伸手抓住了季云流的手,顺手就把令牌交在了她手中:“且在这里等等我。”
  简单轻柔的声音说完,季六就看见玉七迈开步子踏树而上,如大鹏展翅一般,瞬息之间就到了秦羽人所在的树杈上。
  玉珩到了树上,恭敬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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