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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吉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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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这事儿我们得告诉守卫统领,南大人去啊。”小厮看自家少爷突然不说话了,提醒了一句,“晚了话,季六姑娘与那位少爷就更有危险了。”
  被抓走了?
  张元诩回过神来,对,他们被抓走了,自己若不上报?刺客如果把他们全都给灭口?自己与庄若娴的事情不就没人知晓了。
  “作甚么告诉统领,你与我今日逛紫霞后山,什么都没有看见过,你也给我把嘴巴闭紧了,若外传,爷保证,没你好果子吃!”张元诩郑重说,迈了步伐,整了整衣物,他谦谦公子般的走了出去,回道观。
  小厮捂着嘴,想不通自家少爷为何不去上报,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他们一家都是张家的生家子,自家少爷这么说定也有他用意的。


第三二章 实数怪哉
  刺客为求快速,也没时间捆绑两人,只把余下的曼陀罗药粉尽数送入季云流口中,就飞奔下山。
  季云流像麻袋一样横在刺客肩头,见道路越发陡峭、高高低低,自己腾在半空如坐云霄飞车,还是个没有安全带的,伸手无力的抓住刺客的衣物说:“诶,壮士,打个商量,不如你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可好?”
  扛她走的刺客目不斜视,另外两位眼看前方表情不变,玉珩垂首看着地面,不知心中谋划着什么。
  季云流:“……”
  日噢!
  如此美少女的萌软请求被无视了。
  山中石头众多,草木繁茂,刺客选的路线偏僻无人,季云流被扛在刺客肩头,肚皮搁着对方肩膀,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颠簸出来,整个头晕眼花。
  曼陀罗为麻药,可送入她口中的是青帕子中剩下的,如今,半麻半不麻的……
  她侧头看狂奔的刺客,仰了仰脸,看着前面陡峭而又悠长的山道,呼出一口气,再次幽幽道:“壮士,你再颠下去,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刺客三人加上玉珩,这次全都看了她一眼。
  洪荒之力,那是什么力?
  管他什么力,一个中了曼陀罗毒的能有什么力,任她吼破喉咙声音都飘不出几丈远。
  计划都是安排好的,若之前假扮小厮的能拉住玉七往前冲,就能像甩席善一样把他甩出山崖去了,但这个七皇子在紫霞山中还有如此警觉没有被拉住,他们也只好按第二种计划进行,用曼陀罗制住,运下山去。
  今天连带守山侍卫统领都是自己人,已经招呼,只不过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外人横插一脚。
  只是在这山中一个姑娘家被抓,不哭不闹还如此一路胡扯,实数怪哉!
  为首的刺客看着季云流,见她容貌令人一见忘俗,再见她与七皇子年纪相配,当下心中就有了计较。
  这下杀两人可无须找更好的借口了,让两人死在一块儿,就可用‘殉情’两字囊括过去了。
  至于他俩为何殉情?这些自不必他们来讲,只需要消息出去,酒楼说书人以讹传讹能传出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版本。
  他这般心中才想完,全身上下只觉得一寒,脚下突然一软,向下跌过去。
  斜坡之上,一跌过去就像石头一样滚下坡,好在刺客也是高手高高手,扑跪了几步就稳住身体。
  “老大,你没事吧?”扛着季云流的刺客发问。
  “没,走!”看了看下头的山脚,心头一颤,这若跌下去……
  还未想完,就听见季云流‘哎呀’一声,转首再望,那扛着她的刺客也已经向着地面跪去。
  这次由于扛着一个人,即便是高手也难稳身体了,软下腿就直直向下扑过去。
  为首刺客第一反应就扑倒地上伸手去拽,一抓而上的是一只纤细手臂,不是被自己等人抓住的少女又是谁?
  山坡不是悬崖,伸手一拉,也能让人把身体稳住不再向下滚,季云流扑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仰着头看着刺客,似乎有心有余悸:“这位壮士,多谢多谢。”
  刺客越过她的脸往下头看,自己的同伴如同滚石一样从山上一直往下,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青二!”扛着玉珩的刺客心中一片悲痛,到底知道自己等人是在执行使命,也只是目光发直的低低叫了一声。
  玉珩从那团不见的身影上面转回目光,看季云流,看见她此刻也正瞧着自己,乌黑发亮的眼眸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流转。
  四目相对。
  只片刻,季云流与他错开目光,抬起头,开口道:“这里斜坡不算太陡,只要不是运气太差都不会有性命之忧,只要护好周身要害,你的同伴不会死的。不如壮士们把我们暂时放在此地,自己下去找找?”
  找?
  放下你们自己下去找?
  怎么可能!
  我们才不上你的当!
  两个刺客对望一眼,心中知道季云流说的是事实,自然也不再停留,准备扛起季云流再往下走。
  自家的兄弟,找是自然要找,但不是现在。
  只是为首的刺客许是被刚才的自己一跌,跌出后劲了,看季云流一脸‘壮士,你可不能再跌下去了’的悲壮表情,再看看下面的地势,伸手摸进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来塞进她的嘴中:“你自己走!”
  话落,扯住她的手臂就往下拖去。
  七皇子腿脚功夫了得,给了解药他们就要再次大费周章的压制,但这样的弱女子,给了解药又能如何?
  连朵浪花都掀不起来!
  玉珩被刺客扛着在前,季云流被拖着在后,她看着前面连脚底都透着紫气的少年,面上一片寂静。
  这个少年郎身带紫气,却非真龙之相,天道让她过来这个世界后不久就见到此人,如今又几番有缘,甚至受他拖累,被人一道抓住,又是何用意?
  明明、明明今早给自己掐的卦象是:大安。
  大安:将军回田野,失物去不远,喜事在前方。
  移开目光,她又向着刺客的后脑看了过去。
  刺客为求不引注目,选得是南山背,山背就是向阴面,太阳东升西落,就刚才山腰那块却长期不得阳光,聚阴厉害,阴气繁重。
  先有天地,才有万物,而气是万物的本源。自然环境对人的气运其实能产生很大作用。
  在这里,有风无阳,有山无水,有土无石,是全山唯一的“死气沉沉”能“邪风入体”之地。
  人的身体上其实皆带气,紫气环绕最为祥瑞尊贵,面上红色泛出表示鸿运当头,黑气盖顶有灾难当前,但最多的人所带的就是一种白气。
  不管什么运道,其实都可以通过自然或人为环境改变它。
  让人改变一生运道需要大型法事各种道符施道法来布阵施法,但改变一个人一时的微小运道,也只需要借助环境和做几个道法手势而已。
  让三个刺客一时暴毙绝无可能,不过,在刚才“聚阴之地”让那几个刺客跌两个跟头,自然是可以的。
  只是到时候,该怎么不暴露自己而救两人?


第三三章 失了礼数
  庄四姑娘失魂落魄的被蔷薇扶着回了庄家别院。
  与庄少容一同回来的谢飞昂眼亮,远远就看见了:“庄小六,那个是你姐姐吗?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我去看看。”庄少容说了一声,立刻跑向自家别院。
  小厮在后面险些就跟不上,匆匆拱手弯身一礼,也跑了。
  “啧啧啧,还说要与我彻夜做文章……这人就是个说话不算的。”谢飞昂嗤了一声。
  他的小厮赵万弯着笑了一声:“庄四姑娘确实看着有大事情,庄六公子担心先走也是在所难免。”
  谢飞昂敲了他一记:“赵万,是谢家给你发工钱还是庄家给你发工钱呢,你尽干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儿。”
  “三爷,哪能呀,小的生死都是谢家人。”赵万连忙表忠心。
  这些,谢飞昂从无真心去计较,摇摇头,怡然自得,自己跨向了玉七所在的别院。
  庄家在后山有别院,谢家还真没有,他如今就安顿在这座皇家别院中。
  庄四姑娘迈进厢房就捂着帕子失声大哭出来。
  今日如此羞辱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
  蔷薇赶紧让婆子去打温水让四姑娘洗面,关上门,心中想着:您这么蠢,把里子面子都撕破了,现在才回来哭,未免也太晚了吧。
  口中宽慰道:“姑娘,您放心,等下夫人与老夫就回来了,皇后娘娘那里只要下了意旨,季六也就只能这次逞口舌而已,做不得什么,您与张二少爷才是一对儿一双人。”
  庄四姑娘抬起头,止了哭,想明白了:“是呢,母亲等下从皇后娘娘那里回来了。”站起来,照看自己身上的衣物,“蔷薇,让人打水,让我换身衣裳,快些儿快些儿……”
  团团转一下,看见自己空空拿着帕子的手,眼泪再次滚下来,“诩郎赠我的折扇我未曾拿回来,还有,诩郎看我摔倒在地居然也不曾扶我起身,我我心中难过,他还说非我不娶,可是他看见那个季六,眼都直了!”
  婆子端来水,瞥见哭哭啼啼的四姑娘,低眉顺眼退了出去。
  蔷薇很快拧了面帕,细细擦去庄四姑娘脸上的泪珠:“姑娘!这事儿就莫要再想了,都过去了,就想想以后,张二少爷不会负了您的,您该想想日后开心的事。”
  “是呢,诩郎说过不会负我,要与我白首偕老的。”庄四又哭又笑,“你说的对,那季六也只能逞口舌之快了,她有什么,没娘就罢了,爹又是个不中用的……”
  话落下,“嚯!”一声,厢房门被用力推开。
  庄少容大步流星,铁青着脸走进来,十分急切:“阿姐!你竟然与张元诩私相授受!你怎么可以踩着他人的姻缘给自己找良人!若让外头的人知道了,你的脸面要往哪里放?天下男儿郎何其多,你为何为何要抓着别人已经的定亲夫君不放……”
  “容哥儿!”庄四姑娘揪着衣角,大声叫起来,“你连是礼数都忘记了吗?竟然可以进你阿姐的闺房不让人通报!”
  “阿姐!”庄少容很是急躁,“你知道不知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结果会如何?别说传不出,阿娘若知道,你想活活气死祖母与阿娘吗!”
  四姑娘用冒火的眼睛看他:“你若不说,谁会知道!”
  “阿姐!”庄少容见她冥顽不灵,一甩袖子,“这事儿不是我传不传的问题,这是我们庄府脸面的问题!你何时与那张二郎相识的?你何时与他商议的落水之事的?”
  “容哥儿!我没有与张二郎私通落水之事!”
  “阿姐……”
  正吵闹,外头有嬷嬷站在门口处探里面:“四姑娘,老夫人让你去挽院一趟。”
  “母亲与祖母从皇后娘娘那里回来了!”庄四姑娘低声雀跃一声,蓦然看见自己弟弟一脸悲痛的望着自己,抓了衣角,声音又低沉下去道,“容哥儿,事已至此,你和我闹只会把此事闹的越来越大,母亲去皇后娘娘那里请意旨回来了,皇后娘娘一向疼我,一切事情已经成定局,你再闹也改变不了什么,姐姐没有与张二郎私相授受,你可记得了?!”
  说完,接过蔷薇再次拧过来的湿面帕,细细擦了脸,也不管自家弟弟如何,坐到妆台前让她梳理一番。
  庄少容不敢置信自家姐姐抢别人姻缘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失魂落魄的跌出他姐姐的厢房。
  站在拱门口的小厮大文看见他,奔过来:“六少爷,老夫人让您也去一趟挽院呢。”
  庄少容道:“我不想去,你去回了祖母,说我身体不适,先行回房休息。”
  “六少爷,”大文看着四姑娘提着裙摆从房门跨出来,小跑一样的从游廊走了,“老夫人与二夫人许是有要事,您还是去一趟吧,我阿娘说是老夫人特意吩咐的,定要让我带您去挽院。”大文的母亲便是跟在庄二夫人身边的席嬷嬷。
  庄少容冷哼一声。
  会有什么事情?难道还特意告诉他,与张家的婚事已经成了,自家姐姐抢别人的姻缘抢成功了?!
  还没有想完,大文俯了身,附在耳边轻声道:“少爷,我阿娘说,二夫人是哭着回来的。”
  这话含得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是他姐姐的事情成了,怎么会哭着回来?
  “你怎么不早点说!”庄少容提了衣角,直接往老夫人所在的挽院奔去。
  挽院中。
  庄四姑娘跨入时,就感到了气氛的不对。
  她的母亲斜在椅子上,拿帕子压着眼角,完全不似适才出门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老夫人倒是还好,但是面目肃穆,也是严肃的很。
  行了礼,庄四姑娘转首问:“母亲,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庄二夫人看了自家闺女一样,呜咽一声,想说句“我命苦”啊,碍于老夫人就在首席,她也不敢哭出来。
  才说完,庄少容迈进来。
  庄四姑娘心中一跳,几步到了二夫人面前,屈身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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