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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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阿夜。”
“好,阿夜!”纪子期拍拍他的肩,笑容可掬,“转过来!我来教你怎么脱衣,穿衣!头发我可以帮你洗,但澡你得自己洗!”
“你让小爷自己洗澡、穿衣?”阿夜发火了,“你知道小爷是谁么?”
“知道!”纪子期在他惊愕的表(情qíng)下,笑眯眯地道:“乞丐!三天没洗澡的乞丐!(身shēn)无分文的乞丐!”
“你?”阿夜大怒,正想大骂出声,却在纪子期不紧不慢的一句话下闭紧了嘴。
“阿夜,你有两个选择:一、乖乖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二、走出这个门,自己找地去过夜!”
阿夜看着纪子期还在笑的脸,判断出她虽在笑,说的话却并不是作假。只得低下头咕哝了两句。
纪子期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
“来,阿夜,我先帮你把外衣脱下,你自己试着穿上去……”
“错了,重来!”
“又错了,脱下来!”
“你这个笨蛋,你弄痛小爷伤口了!”
“闭嘴!别再给我一口一个小爷!”纪子期怒吼道,又压低音量,“来,这根带子在前,两根绑在一起,对,就这样……”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教人穿个衣服都这么辛苦,这哪里养大的奇葩?
终于教会了穿衣后,纪子期长吁一口气。“阿夜,你洗完澡后,用这个将(身shēn)体擦干净,然后穿上衣服,知道了吗?头发先别洗,等会我帮你洗!澡洗好了叫我!”
“知道了!”阿夜不(情qíng)不愿地应道。
当纪子期在门外等得不耐烦时,终于传来阿夜“洗好了”的声音。
她推开门走进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眉眼深邃精致、精雕细琢的小男孩,就是刚刚那个脏兮兮的乞丐!
原先看他(身shēn)量,还为最少十一二岁了,现在露出真容后,纪子期判断他最多就**岁的样子。
阿夜看着纪子期目瞪口呆的样子,得意道:“怎么?被小爷的俊美给吓到了吧!”
纪子期瞪他一眼,“你多大了?”
“十一!”
纪子期又凶狠瞪他一眼,阿夜立马败下阵来,“十…九…,好了,八岁,刚满八岁不久!”最后一句不甘心地大吼出声。
“为什么离家出走?”
“你怎么知道小爷是离家出走?”阿夜话一出口,立马反应过来,双眉一蹙,无端带上一丝慑人的气势,“你(套tào)小爷话?”
“谁叫你笨!”纪子期才不会被他吓到,她看着他发怒的可(爱ài)模样,心(情qíng)大好,“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祖父忙着抢外面的财产,没空管我!我父亲和叔伯们忙着争家产,讨祖父欢心,没空管我!
我娘死了,我爹的那些小老婆们个个都想我死,好让她们未来的儿子得到更多的家产!我不想跟她们争,现在也争不过她们,所以我就跑出来了!”阿夜歪着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纪子期心中一阵刺痛,阿夜短短几句,道尽了高门大户的心酸,“可你小小年纪流落在外,你祖父和父亲会担心的!”
“我知道!虽然他们没空理我,可我知道他们是很疼(爱ài)我的!只是,我不能回去,回去我就会被害死了!”
这阿夜小小年纪,总说有人要害他,不会是因为失去了娘亲,而没有安全感造成的吧?
纪子期小心试探道:“阿夜,你总说有人要害你,你有证据吗?”
阿夜脸色大变,愤怒吼道:“我就知道你跟我祖父还有我爹一样,不相信我说的话!证据?我年纪小小,到哪里去找证据?
难道非要我被毒死了、害死了,等尸体摆到你们面前,你们才会相信我吗?如果你们早点相信我,娘亲也不会被她们害死了!呜…呜…”
阿夜说到后来,竟放声痛哭起来,“娘亲,娘亲…”
纪子期一下子手足无措,她可从没哄过哭闹的小孩子!虽说带着小风小雨快半年,可也许因为爹娘不在(身shēn)边,二人都很懂事,从来没有大哭大闹的时候。
她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想搂住他又觉得好像还没那么熟,“阿夜,你,你快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
阿夜却很快就停下了,他一边擦眼泪,一边吼道:“你这个笨蛋!连安慰人都不会!”
被骂“笨蛋”的纪子期不但不敢动怒,还得在一旁涎着脸陪笑。
“你叫什么名字?”阿夜擦干眼泪,吸着鼻子,红着眼问她。
“纪子期!”
“纪子期?真难听!”阿夜扁着嘴,一脸嫌弃的样子。
呵呵!这小子,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纪子期哼了一声,转过头不想理他。
阿夜蹭到她(身shēn)边,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她,眨巴着眼,软声道:“子期,你还没帮我洗头!”
纪子期看着他露出小风撒(娇jiāo)时的神(情qíng),心中忍不住柔软起来。
她摸摸阿夜的头,认命地起(身shēn)叫小二打(热rè)水过来。
帮他洗完头后,纪子期便让他先到门外等一会,等自己洗完澡后再叫他进来。
洗完澡洗好头后的阿夜不愿意出门了,“子期,大家都是男人,你洗澡我又不会偷看!外面冷,我不想出去!”
“不行!”纪子期不妥协!
“子期!”阿夜又用上了撒(娇jiāo)的语气。
不过这次也不管用了,“不行!先去门外等着!”纪子期叉着腰。
阿夜不得已,万分不愿地爬下(床chuáng),踏出门口时,突然转(身shēn)作了个鬼脸。
纪子期大笑,还是毫不留(情qíng)地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就寝的时候,纪子期原本是打算让阿夜打地铺的,后来知道阿夜才八岁,在(床chuáng)上挤一挤也没什么,便向小二要多了一(床chuáng)被子。
何况她还要说服阿夜回去,他这么小流落在外,家人担心不说,他也无法生存!
阿夜却对劝他回去这个话题,充满了抗拒。他将被子拉过头顶,侧(身shēn)朝里。
纪子期怎么哄他也不应。她没法,只得任由他,明早再作打算。
临睡前,纪子期还是忍不住跟他说了心底话,“阿夜,我明天要回去了,我去的地方你是不能去的,而且我现在也没能力带着你!
你年纪还这么小,不说读书识字考功名,最少也要有个去处解决食住!明(日rì)你告诉我你家乡何处,我让人帮你捎个口信回去!”
阿夜还是一动不动,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一早醒来,纪子期迷蒙着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睁开眼只见阿夜圆溜溜深邃的大眼睛,正略带诡异地盯着她。
“阿夜,早啊!”纪子期跟他打招呼。
阿夜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眼睛里带上了不满:“你是个女的!”
“什么?”纪子期大惊失色,猛地坐起(身shēn),“你说什么?”
阿夜不屑地撇撇嘴,“切!女人就是(爱ài)大惊小怪!”
纪子期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阿夜指指她的(胸xiōng)口,“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
纪子期低头一看,用来束(胸xiōng)的抹(胸xiōng)不知何时松开了,只穿着里衣,那鼓鼓的(胸xiōng)脯形状就很明显了。
纪子期连忙用被子遮住。
“有什么好遮的?女人不都一个样!”阿夜不屑吐槽,又警惕地盯着纪子期,“小爷昨晚不知你是女人,才跟着你上了(床chuáng),你休想要小爷负责!小爷是不会对你负责的!”
又有些愤怒道:“看不出你这女人这么(阴yīn)险!”
纪子期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捏捏阿夜的脸,“小(屁pì)孩,你懂什么?”
阿夜对她捏脸把他当小孩的动作十分不满,“哼!你别小看小爷,小爷什么都知道!”
“好,阿夜最厉害了!”纪子期敷衍道,又拍拍他的头:“时候不早了,快起(床chuáng)!”
“你个女人,不要把我当小孩子!”阿夜怒道。
纪子期眼一瞪,一个爆栗弹向他的额头,“小子!什么女人女人?我没名字吗?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起(床chuáng)!”
阿夜摸着额头,看着眼前批头散发叉着腰的凶女人,撇撇嘴,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
用过早膳结完房钱后,纪子期想着今(日rì)去书坊看成品后,就必须赶回天凉了,便同阿夜道:“阿夜,你家在哪儿?我帮你写信,托人给你祖父送去!”
阿夜闭着嘴不说话。
“阿夜,你不能再跟着我了!我还有事要做!”
阿夜还是不出声。
纪子期叹口气,严肃道:“阿夜,你这样我只能在这里和你分开了!”
阿夜低着头,一只脚来回蹭地,就是不出声。
纪子期无奈,转(身shēn)就走。
走两步回头一看,阿夜正跟在她(身shēn)后。见她停下,他也停下了。
纪子期继续前行,阿夜也跟着动了,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阿夜!”纪子期转(身shēn)立定,正色道:“你真的不能再跟着我了!”
阿夜看着她不似作假的脸,面露惶然。
纪子期于心不忍,无奈现在自己自(身shēn)难保,狠狠心就(欲yù)离开。
阿夜小小的声音几不可闻:“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就告诉别人你是女人。”
纪子期的脚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在地,动弹不得。
阿夜见状,知道抓住了她的把柄,脸上的可怜神色一扫而空,露出狡猾的笑容,将刚刚的话,用坚定的语气又说了一遍,“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就告诉别人你是女人!”
纪子期连忙捂住他的嘴,阿夜未说完的话就堵在了嘴里。
被抓住把柄的纪子期只得带着阿夜一起去了书坊。
阿夜的面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书坊掌柜老汉已经等着她了。
见到纪子期,笑眯眯地打招呼:“小哥,早!你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过来看看符不符合小哥的要求!”
样品有两本,纪子期接过一看,线条粗细均匀,墨迹干净没有溢出,伸出手指用力蹭了两下,没有掉墨的现象。
她满意点点头,“不错,若以后批量的成品也是这个质量,上官肯定会满意的。”
掌柜老汉面上都笑开了花,“承蒙小哥看得起!呵呵,还请小哥在上官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一定,一定!”纪子期拿着一本成样,拱手告辞。
阿夜啧啧的声音在旁边传来,“这墨一股味道,一闻便知是最下等的墨;纸质粗糙,摸上去还有些棘手;图画的色泽也不艳丽,一看就是下等货!”
原来阿夜正翻着一本画着插图画的书,在那里品头论足。
掌柜老汉的笑容立马挂不住了。
纪子期慌忙捂住阿夜还(欲yù)评说的嘴,向掌柜老汉道歉,“掌柜大叔,对不住了!我家小弟年幼,胡言乱语,大叔莫见怪!在下告辞了!”
阿夜出到门外挣脱开,对她说的话很是不齿,“小爷哪句胡言乱语了?”
纪子期道:“这一分钱一分货,人家店里价钱实惠,品质上自然有所不如!而且,你怎么能当面说人家的不好,打人家的脸?”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背后说人家的坏话,打人家的脸了?”阿夜反问道。
纪子期噎住:“那,那也不行!”
“那就是明明心里觉得不好,嘴上还要说好,撒谎欺骗人啰?”
这小(屁pì)孩,什么逻辑,“也,也不是!”
阿夜皱眉,“你们大人真是麻烦,当面说不行,背后说也不行,撒谎更不行,那就干脆闭嘴都当哑巴算了!”
纪子期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胸xiōng)口发痛。
阿夜见她不出声,又道:“那老头求你办事,为何不见他贿赂你?还是已经贿赂了,小爷没瞧见?若是如此,那他的手法还真是高明!一般这种贿赂的手法,是瞒不过小爷的!”
纪子期扶额,这都哪跟哪?这是谁教养出来的小(屁pì)孩?“我们这是正常生意往来,我看中了他的东西,出银子,他给我需要的东西,这叫互惠互利!”
“是吗?”阿夜搔搔头,有些不解,“我看那些姨娘们,为了见我爹,总是偷偷往我爹(身shēn)边的管事塞银子!”
“这不一样!”纪子期望着阿夜求贤若渴的眼神,不知如何解释,只能以大欺小,“总之就是不一样!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
阿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