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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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学生还不死心,“夫子…”
马夫子正是又恼怒又灰心之际,那学生还不知死活地撞上来,当下大怒,劈头骂道:“技不如人!学艺不精!你们还有脸怀疑?
老夫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从今日起,都给老夫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钻研术数,严禁外出!”
此言一出,贾轻等人面色大变。
要知这帮人岁数都不小,早已成家立业,这一闭关,不知何时才能与家中娇妻幼儿相见,如何是好?
只是马夫子正在气头上,众人不敢出声,只得诺诺应是。
经此一事,马夫子气焰全消,贾轻等人虽心中有气,但夫子已认怂,个个也不敢如何。
全部人等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古夫子纪子期黎渊三人。
回到古学堂,古夫子对纪子期出的三题甚有兴趣,当时碍于马夫子面子,不好意思拿过来细看。
如今回到了自己园子里,古夫子的开怀也不掩饰了,对那三题的兴趣也不掩饰了,“小雪,将你那三题讲来听听?”
纪子期便将那三题重新讲了一遍。
题确实算不上难,却对综合运用能力要求非常高。
以贾轻等人现在的水平,时间紧迫的情况下,解不出勉强算在情理之中。
古夫子沉思一阵后想出了解法,又想起纪子期与众不同的解题思路,便问道:“小雪,将你的思路讲给夫子听听!”
“好的,夫子,我的思路是这样的…”
古夫子边听边满意点头,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不仅新奇,对他自己也非常有启发意义。
只不过,古夫子同马夫子一样,在心中也认定,这一切除了纪子期本身的天赋外,还是要归功于蒋大师。
所以临走前,古夫子道:“小雪啊,以你现在的水平,夫子能教你有限,你以后可多点时间向你太爷蒋大师学习!”
久未出声的黎渊,在古夫子走后,终是忍不住问道:“纪子期,你刚刚为什么那么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纪子期却听懂了,拱手道:“大皇子,陛下将你送来这要师协会的目的是什么,你清楚吗?”
黎渊对她忽然地称呼转变,很不能适应,皱眉道:“略知一二。”
“不知道大皇子可否将略知的一二说来听听?”
“术师协会内部斗争沉疴已久,父皇担心蒋大师和孟大师百年后,术数界便会随之崩塌,便将重心放在了新一代的术生身上。
将我送入这术师协会,一来是深刻了解术数在黎国的强大与发展中起到的绝定性作用。
二来便是了解如果其崩塌,对黎国国运及民众带来的灾难到底会有多严重!”
三来是希望我能从你身上学到那种高格局的眼界,以及不拘一格的行事风格。
不过这句话,黎渊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纪子期微笑道:“昨日我太爷蒋大师也同我说了类似的话!”
“什么意思?”黎渊道,“莫非你太爷期望你能改变术师协会的的现状?”
“不是!人性已根深蒂固,很难改变。”纪子期道:“太爷并未如此要求,不过太爷希望我能成为新一代术生的榜样!”
黎渊道:“所以你之前才会那么狂妄地对待马尚舟那帮人?”
纪子期道:“马夫子为人有些轻狂,自以为术数之能已无人能及。打击他的最好办法,便是在术数上一击即中。
刚刚那么做,纯粹是为了烘托效果。结果也证明了,效果不错!”
黎渊看着她不出声。
“所以,杨师兄,”纪子期换回了称呼,微笑道:“很长一段时间内,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
希望掌珠公主的事,不会成为翻船的理由!”
黎渊有些羞恼,看来蒋大师不仅对她提出了期望,还连带地说出了掌珠的事情。
他忿忿道:“我掌珠妹妹不知道强你多少倍!”
“我知道啊!”纪子期作出无辜的表情,“掌珠公主是黎国第一美人,是黎国最尊贵的女子,即使只是与她的名字放一起,都是我高攀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呢?黎渊面色郁郁。
“不过,”纪子期笑嘻嘻道,“问题都是杜峰那厮,不光师兄心理不痛快,师妹心理也不痛快的很。
师兄要是想去教训他的话,顺便将我那一份也教训了!”
黎渊有些瞠目,这是身为人家未婚妻该说的话吗?怂恿别人去教训自己的未婚夫?
他咬牙道:“杜将军知道师妹是这样的性子吗?”
纪子期继续换上无辜的表情,两手一摊,“不知道,要不师兄有空帮我去问问?”
黎渊被她的无赖气得胸口一阵翻涌,黑着脸甩袖离开了。
话已说开,想必黎渊以后不会为了掌珠公主的事给她脸色看了。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事!
纪子期冲着黎渊的背影做个鬼脸,笑眯眯地离开了。
回到蒋府后,纪子期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蒋大师。
蒋大师半眯着眼边听边点头,唇角不自觉翘起,露出笑容。
不愧是我的曾外孙女,蒋家后人,一出手便震住了狂妄自大的马尚舟!
看来他有段时间不会蹦跶了。
纪子期在古学堂过得挺无聊。
古夫子初回京城没多久,日日被过往好友接去花天酒地,不,接风洗尘,畅谈往事。
黎渊因为前几天纪子期挑明了掌珠的事,不好意思给她脸色看,但也不怎么愿意搭理她。
一看到她,转过脸视而不见。
纪子期自认不是那等愿意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人,见了面主动打个招呼后,老实闭上嘴,不愿多生事端。
园子里人少,总共就那么五个人,若有人一日不见,便觉得好多天没见了。
纪子期发现好像有两天未见到容若了。
容若因为他哥容禛的事,自然对她无好感,碍于身份有别,面子上还算客气。
纪子期一来闲得慌,二来她和范同的关系虽说有些尴尬,可毕竟是上几辈人的事,跟他们一点干系也没有。
在这园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想二人关系过于僵硬。
便装着无意,同范同搭讪道:“怎么好几日没看到容若了?”
范同看她一眼,眼中别有深意,“他家最近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纪子期真不是这么八卦的人,可是同在古夫子门下,怎么也得关心一下是吧!
范同神色奇怪,顿了顿还是说了,“他哥容大人年前负责监工的公主府的两座楼,前天出事了,详情不得知。
出事当天工部林大人立马赶到了现场,现场却不见容大人身影。
林大人派人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家…酒坊找到了醉得不醒人事的容大人。
林大人当场震怒,以玩忽职守、监管不力之罪,将容大人送进了大牢。
容家现在乱成一锅粥,容若回去主持大局了。”
纪子期本想再问容大人为何会醉在酒坊,看着范同像看白痴似的眼神,闭上了嘴。
嗯,黎渊好像说过,容若因为强留她在柳儿巷,先是得罪了蒋大师及杜元帅还有杜峰,后来蒋灵身份一揭穿,等于又得罪了户部和工部两位林大人。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哪个人敢护着他,帮他说一句好话。
昔日的良师益友均远离,原本前途无限,一夕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
这么说来,容家出事,倒跟她免不了扯上一点干系,加上又扯上工部林寒轩,也就是范同的姑父,也难怪范同看她神情那般奇怪。
纪子期呵呵两声,乖乖闭上嘴不敢多言。
当然,如此看她的除了范同外,还有黎渊。
黎渊听见她与范同的对话后,忍不住心中翻个白眼,少根筋的小丫头!
晚上回蒋府时,刚下马车,忽然斜斜里冲出来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纪小姐,求你救救我哥!”
纪子期吓一跳,车夫正欲将人拉开,她定睛一看,正是两日未见神情憔悴的容若。
纪子期伸手制止了车夫,上前扶起容若,“容若,男儿膝下有黄金,先起来说话!”
“纪小姐,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容若头低埋,纪子期力量有限,拉他不动。
纪子期今日已知道发生了何事,也猜想得到容若所求何事。
不过兹事体大,人命关天,哪是她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就算能,她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纪子期不由皱眉道:“容若,我知你所求何事。但具体详情我并不知晓,断不能贸贸然应你。
你若有心找我帮忙,就起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清楚。若不然,就请回吧!”
说完静看容若反应,若他还执意跪在这,以此要挟,纪子期说不定就真地拂袖进去了。
好在容若估计只是心急解决问题,并不是傻的,听纪子期如此一说,立马站了起来。
“随我进来吧!”
纪子期说完便进了蒋府,容若忙不迭跟了进去。
“说吧!”来到了正厅,有仆人奉上茶后,纪子期直接进入正题。
容若想必也十分着急,顾不得多说客套话,直接说起了前因后果:“纪小姐,我大哥容禛因之前无意中得罪了你,且政绩不好,被降了官职。
工部一些重要的活便不再安排于他,只让他跟进一些小的项目。
不过有一项重要的工程,因是在去年十月中旬开始的,便一直跟了下来。
就是宫中陛下为掌珠公主修的两座楼。
掌珠公主今年已十六,按宫中规矩,公主一过十八,不管是否招了驸马,都不可留在宫中。
那两座楼,便是修在陛下为掌珠公主准备的公主府中。
因大哥年前降职,那班干活的工头和工人便经常对他冷嘲热讽,阳奉阴违。
加上家中一众亲友开始疏远他,大哥心中郁闷,时常醉酒消愁。
如今两座楼出了事,大哥确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画图的另有其人,建楼的另有其人,这帮人又不听大哥指挥,现在出了事,又要责任推到大哥一人身上!”
容若越说越气愤,“所以容若肯请纪小姐,能帮我大哥说上一句公道话!”
呵,果然是养在深闺的大少爷,幼稚得…可笑!
纪子期望向容若,正色道:“容若,前几天我和杨师兄二人,与马夫子门下一十二人切磋术数,你听说过这事吗?”
容若不知她为何不直视他的请求,反而提到不相干的事,心下有些不满,只是有求于人,不敢表露在面上,“听过!”
“那你觉得那一十二人输与我和杨师兄二人,是那一十二人学艺不精所致,还是马夫子教导无方所致?”
容若对那日切磋之事只是听闻,因第二日家中出了事,并不了解其中详情。
事实上,若问他对事的看法,他心里觉得以上两者皆不是,是纪子期与黎渊运气太好,而那一十二人运气太差而已!
不过此时他不知纪子期为何会问他对此事的看法,便选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两者皆有!”
“为何?”
容若心里着急容禛的事,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答道:“一个人要想学业有成,除了自身天赋,后天努力外,一个好的夫子也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每个人性情不同,才能不同,天赋不同,夫子除了授业解惑外,还要懂得因材施教,根据不同的学生,用不同的方式教导,挖掘出他的天赋和才能。
马夫子和那一十二名学生便是如此,固有学生天赋问题,也有马夫子教导问题!”
“容若对这个问题看得很透澈嘛!”纪子期点头赞道,“不过倘若马夫子不认为是自己教导出了问题,而认为是学生太愚笨;
而学生也不认为是自己天赋不够,又不够勤奋,反而指责马夫子水平有限,教导无方呢?”
容若皱眉道:“那双方都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为何不从自身身上找原因,而是怪罪他人?”
“是啊,为何不从自身身上找原因,而是怪罪他人?”纪子期重复念着容若的话,清澈无垢的眼睛盯着他。
容若正想问她是何意,突然想起自己先前说的话,浑身一凛。
在那温和而略带锐利目光的逼视下,顿时觉得自己的丑陋心思一览无疑。
容若的脸迅速涨红,咬着唇,嗫嚅道:“纪小姐,容若因担心大哥,一时陷入迷障,还请纪小姐忘记容若先前不当之言。
大哥身为那两座楼的监工,自该对其进程一清二楚,若发现了问题凭自身能力无法解决时,也应向上官汇报此事。
而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