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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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一声轰隆隆巨响,众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一会下起了倾盆的暴雨。
下面还捂着耳的观众齐齐张大了嘴,居然是真的在下雨,很快整个小木屋被雨水淹没了一小半。
里面传来一家人的尖叫声惊呼声和哭泣声。
“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有些胆小地观众偷偷问旁边的人。
为了演绎真实地被水淹的效果,舞台在纪子期的建议下,加多了一个暗层。
雨开始下的时候,上面这层便开始慢慢往下降了约二尺。
不一会,远处涌来了滔天巨浪,原来是山洪爆发了,整个屋子全被淹在了水中,只有绿树露着半截的树梢。
下面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水中漫漫浮起了几兄弟姐妹的头。
洪水退去后,夹层又悄悄地升至原样。
舞台上的戏很快就演至二狗与兄弟姐妹失散的戏码,底下观众从开始被水淹那一刻开始,已有不少人小声啜泣起来。
仅管早已看到话本子,但通过语言描述而自行想像的,哪及得上真实的场景?
何况这场景,是刚刚见过南秦水患的纪子期和掌珠二人,根据现实制造出来的,比起凭空相像的,自是更能打动人心。
二狗与兄弟姐妹失散的戏码,通过舞台上戏班子各优秀戏子的演绎,更是精彩万分,催人泪下。
台上的人哭成了泪人儿,台下的人,也哭成了海。
紧接的每一出,都牵动着众人的心,随着台上主角的喜而喜,悲而悲。
最后,戏在一出皆大欢喜中落幕,台下响起了经久不衰的掌声。
不少富家小姐和少爷们纷纷打赏,贵宾席的打赏最高一位给了百金。
光这一出戏下来,纪子期和掌珠已分到了差不多三万两的银子。
三万两银子对以前的掌珠来说,根本只是个数字上的概念,她根本没有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而且她拥有的那些珠钗首饰,哪一样拿出去不是值百金千金,甚至更多。
可自己赚钱的感觉,怎么同爹娘给的呢?那种满足感与自豪感,与钱多钱少根本没有半分关系!
这批银子马上就要送到南秦,纪子期看着掌珠脸上强忍住的不舍,从中取了五十两递给她,“阿功,这是你的工钱!”
掌珠指着自己,不顾形象地张大嘴,“给我的工钱!”
“是的!”纪子期点点头,“你可以将它用香囊装起来,放在枕头边。”
“真的可以给我吗?”掌珠声音有丝激动。
“嗯。”纪子期再次点点头。
“那你为何没有?”掌珠奇道。
纪子期道:“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赚到银子了!”
掌珠接受了她的说法,又问道:“第一次赚到的银子都得用香囊装起来吗?”
“别人不知道,我第一次赚到钱的时候是这样的。”何止是放在枕头边,而是将钱从银行里取出来,数了一遍又一遍,亲了无数遍,拍了数张照向所有认识的人炫耀了一番,放在枕边陪了自己三天三夜后,才恋恋不舍地又存入了银行,纪子期心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掌珠眉开眼笑,以往的骄傲凌厉突然间散去了不少,就像是个真正的十五六岁的少女!
戏连演了三天,纪子期已经收到了约十五万两的银子,每收到一批除了留上部分生活费用外,便让随行的侍从立马送往南秦。
这下掌珠的侍卫终于派上用场了,不然哪里能一天派两个人走,反正人多,走几个还可以省点饭钱。
纪子期在心中深深指责自己的无耻,居然连几个人的饭钱也算计进来。
书坊黄掌柜的办事能力确实非常不错,整个拍卖现场布置得高雅大方,不落一丝俗(套tào)。
黄掌柜当时被纪子期一忽悠,头脑一(热rè),当场就答应这拍卖会的银子由他先垫付。
等回了书坊后,才意识到自己答应得有些太冲动了。
他倒不是担心受骗,这掌珠公主亲笔推荐信存不存在无法判断,但二狗寻亲记的手稿肯定是真实存在的。
黄掌柜主要是觉得自己几十年的商人,自认精明,居然折在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儿手里,心里对自己有些不痛快而已。
不过他这人有个好处,凡事想得开,睡了一晚上后,就将这不痛快抛到了脑后,转而认认真真地进行拍卖会的事宜。
来到拍卖会的贵人,虽然不少都是因为看过戏,且都是冲着掌珠公主墨宝而来,但看到场地布置无一点商人的庸俗后,脸上都露出满意神色,大有不枉此行之意。
拍卖场地是个两层楼的场地,里面布局成半圆形,楼上是雅间,拍卖场所在楼下。
负责拍卖的是个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者,满头白发,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据黄掌柜说,这老者是这行当里最优秀的拍卖者,经他所成交的,均比别人成交高出一成以上。
当然,要价也是最贵的。
纪子期对此表示理解,有能力者,要价高点是正常的。
两人并没有露面,而是让黄掌柜的给她们留了一间雅间,在里面观看。
“这间雅间要是给外人,至少也能有一千两银子吧!”一向视钱财为粪土的掌珠公主,在进了雅间后,居然皱了一下眉,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纪子期着实给惊到了,这还是她心目中骄傲又美丽的掌珠公主吗?
这一想,她不由为自己深深担忧起来,貌似她是受了自己的影响吧?
若是被皇帝陛下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掌珠,现在居然会为了一千两银子而心痛,估计砍了她的心都有了。
“呵呵,阿功,”纪子期赶紧呵呵道:“这做人要松弛有度,咱们前些(日rì)子繃得太紧,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就得好好享受享受,放松一下!
这人有了精神,才能更好地做好后面的事(情qíng),毕竟咱们后面还有好多场硬仗要打!”
两人谈话间,楼下的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最先拍卖的是几位主演穿过的衣裳,纪子期没料到,几件破衣裳,居然也拍出了平均一万两一件的天价。
看来这南安,如后世的广东人一样,到处是隐形的富豪。
不只是她,掌珠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以前的她,若说为了一件漂亮衣裳,花上万两银子实在不算啥。
可现在只是几件破衣裳,而且,还是别人穿过的,居然也愿意花万两银子去买!
这些人是不是如纪子期所言的,脑壳进水了?
尽忠职守默默站在她(身shēn)后的阿二,虽然很少开口说话,永远一别冷酷严肃的表(情qíng),却不妨碍他心里打着他的小九九:这南安的人,都疯了吧?买件别人穿过的破衣裳回去,是想干啥?
纪子期想一想后世那些疯狂的追星族,别说明星穿过的衣裳,哪怕是擦过汗的纸巾,都可以视若珍宝,这一来也就释怀了!
到了手稿拍卖了,掌珠面上神色开始激动起来,因为那里面也有她的功劳。
而且比起最后压筹的那份推荐语,她心里反而更看重这份手稿!
“子期,你说这份手稿能拍出多少银子?”掌珠声音中有丝迫切。
“这个不好猜啊,怎么的,也得有,几万吧?”纪子期心中也有些紧张,毕竟这次在南安的筹款,最后这两样的拍卖成绩,直接决定了这次的筹款的结果。
“二狗寻亲记原手稿,底价三万两!五千两起加!”
“三万两?”掌珠惊呼,“不错了!”
“这初始定价是由拍卖行议定的,这几天忙,还真是忘了问黄掌柜这事!”纪子期也面有喜色,“想不到起价就有三万两,估计拍个十万两左右不成问题!”
如果这份手稿都能拍到十万以上,后面掌珠公主的那份真迹,估计三四十万两不成问题。
再加上戏园子那边的分成,这次的筹款,怎么的也有差不多百万了。
两人心中略定了些,根本无法顾及(身shēn)后阿二张大的嘴:天啦,这是什么世道,几张破纸就值几万两银子?
底下的价格,已喊到了“十万两”,看那(情qíng)形,似乎还有继续往上加的趋势!
果然,“十万五千两”,“十一万两”,“十一万五千两”。
“十五万”,是个年青公子的声音,好像从隔壁房传出的。
底下一阵喧哗。
“十五万五千两”,又有人加价。
纪子期和掌珠的心开始怦怦乱跳。
“二十万两”,又是隔壁房。
“二十一万两”,还是刚加价那人。
“三十万两!”依然是隔壁房。
纪子期和掌珠的手握到了一起。
“哇!”全场哗然。
底下负责拍卖的白发老者,拿着小捶子的手也略微抖了一下,正当他想说出,“三十万两,有没有人加价时,”
又有人开价了,“三十一万两!”
隔壁房:“五十万两!”
纪子期和掌珠已激动得面色发红。
这下底下不少人纷纷站起来,朝楼上张望,可惜各雅间紧闭,只能从声音来源大概判断其方向,却不知具体是从哪间发出来的声音。
白发老者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话,“还有没有人加价?五十万两,第一次,五十万两,第二次,五……”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人打断了,还是刚刚那个年轻人的声音,不过话说得长了,就能听出明显的有些别扭的腔调,
“我家主子说了,若能与写这出话本子的两位先生见上一面,可以再出多五十万两,即一百万!”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那人不是疯了吧,出一百万两买本手稿和见一面?”
“或许是位(娇jiāo)俏的美丽小姐,想见见两位先生,若看中了其中一位的话,说不定就此世间又多了一桩大好姻缘!”有人轻佻道。
有人疑惑:“这莫问杨功是两个人?没听说过呀,我一直以为是一个人来的!”
“你这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那人怎么知道是两个人?”
纪子期和掌珠心中的激动还未散去,听到此要求也很疑惑,这莫问杨功之名,从未对外明说过是一人还是两人,这人为何如此肯定地说是两人?
两人对望一眼,又相互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但,见个面,就能多五十万两,这种事,干不干?纪子期用眼神询问掌珠。
若对她来说,别说五十万两了,这么缺银子的(情qíng)况下,五十两五百两五千两见个面,她也愿意!
反正见个面而已,又不会少块(肉ròu),何况她现在扮的是男子,也没什么名节有损的说法。
但掌珠毕竟是公主,虽说现在是个满脸麻子的小少爷,可内里还是个公主啊!
掌珠犹豫了一会,许是也想到了同样的原因,点了点头。
两人刚定好,黄掌柜上来了,“纪公子,杨公子,您看,刚刚这事怎么说?”
他抹抹额头的汗,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若成了,光五分也有五万,够他赚的了。
不过,怎么说这两位才是他的合作者,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若二位不想见,也成的,毕竟这事并没有硬(性xìng)规定!”
“谢黄掌柜提点,在下二人正好也想见见是何人对这手稿如此喜(爱ài),好当面道个谢!”纪子期拱手道:“如今还有银子收,自是求之不得了!”
黄掌柜呵呵两声,面上肥(肉ròu)抖动,“纪公子,杨公子,请随老黄这边来!”
掌珠将阿二留在了房内。
黄掌柜带纪子期掌珠去的地方,果然是隔壁雅间。
“公子,您想见的先生来了!”黄掌柜恭声道。
“进来吧!”还是刚刚那个年轻的声音。
黄掌柜地轻轻推开了门。
里面靠着窗,光线很好,能一眼就将这雅间看透。
雅间里除了站在桌旁的一人外,还有一人站在窗边,双后手在背后,(身shēn)量甚高,魁梧又有力。
纪子期忍不住拿他跟杜峰比了一下,估计那人比杜峰还要高些壮实些。
窗子正对着阳光,那人(身shēn)穿着一(身shēn)藏蓝色长袍,点点阳光跃动在他(身shēn)上,如罩着一层金光。
单从背影以及他站立背手的姿势散发出的威严来看,此人地位一定非同一般。
“主子,您想见的人来了!”立在桌旁的那年轻人道,是刚刚那个出价的年轻声音。
纪子期的眼光便转到了年轻人(身shēn)上,是个五官立体眸子深邃的英俊年轻人,看起来有几分新疆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