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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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边说边用手去掰纪子期抓住衣袍的手,纪子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命抓住不放,那妇人竟是掰不动分毫。
小雨跟着下车,她无声流着泪,先向那二人磕头,后用手不停推那妇人。
纪子期想开口,却发现那妇人一只手按在她胸口,她张张嘴,竟然无法发出声音。
“你们这是闹的哪出?”年轻那人有些疑惑,“还不快快让开!我家少爷有急事要办,若耽误了,你们几人脑袋砍了都不足以谢罪!”
“官爷,都是小妇人的错,”那妇人立马改了口,“我家大女得了怪病,医治许久都不见好,因花光了家中多年积蓄,她心中愧疚,就一心寻死。我家二女天生口不能言,与我大女姐妹情深,竟是要成全她一死之心。只是可怜了小妇人和我家相公,含辛茹苦将二人拉扯大,眼看就要白头人送黑头人,民妇心里苦啊!”
说着竟嘤嘤地哭了起来,声音悲切。
那男人也跟着捶地痛哭,“大妞,二妞,都怪阿爹无能!都怪阿爹无能啊!若阿爹有本事,请得了那当世名医,定能治得了大妞的病!大妞,你这样一心寻死,叫阿爹怎么活下去啊!”
这二人哭声竟是如此情真意切,妇人悲悲泣泣,楚楚可怜,男人隐忍哀切,犹如困兽。
还是那少年的声音,充满了同情,“这样啊!你们也真是可怜!”又转向纪子期道:“你这小娘子得了绝症虽然可惜,但为了你爹娘,怎么也得努力活下去才是正理!”妇人连声道是,并用力按住纪子期。二人翻身上马,“少爷,我们继续赶路吧!”
纪子期心中一阵冰凉,随即漫延至全身,此情此景,异地而处,她也不会相信那二人是坏人。她的手渐渐松开,衣袍从她手中滑落,她紧紧盯着那一角衣袍,眼一眨不眨,有一瞬怔仲。
衣袍消失在视线里,纪子期维持着原样一动未动,妇人暗中用力掐她,她也没力气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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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纪子期(冷笑):看到老娘落难也不出手相救,今晚给我滚去书房睡!
大胡子:娘子,不要啊~是作者大大的错,我将她抓来向你磕头认错!
作者大大(惊悚中):我,我是媒人啦~你们这对过河拆人的嫉妒夫妇~
3、为何要救?
马蹄声久久未响起。
“少爷?”那少年轻唤。
“罢了。”那大胡子男人终于出声,声音低沉悦耳,犹如拨动琴弦,余音袅袅。
纪子期心里一颤。
只见大胡子突然出手,两道暗光疾射向那对夫妇。咚咚两声响,那对夫妇瞬间倒在地上。
那少年惊呼,“少爷……”
大胡子伸手制止他的发问,长鞭一挥,正欲策马离开。
“等等”,纪子期出声阻止。
大胡子立在马上,居高临下,双眸微垂,看不出表情,头略转纪子期,却并未看她。
“小女谢过官爷救命之恩。只是救人救到底,还望官爷将小女三人送到安全之处。”
“什么?”那少年大叫,“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每耽搁一刻钟,就可能会有数十人死去!你竟胆敢叫我们留下先安置你?”
其实少年心里并未相信那夫妇是坏人,只是少爷说的话做的事肯定都是对的,他是无条件拥护的。
纪子期冷冷一笑,“你们征战沙场,血洒边疆,不就是为了护住这天下千万黎民百姓的性命吗?现在你们眼前的,就是你们拼死也要护住的百姓之一,为何你们却视而不见,反而舍近求远?”
少年语塞,明知她说的不尽然,却找不出话反驳。
马上的大胡子闻得此言,眸中露出一丝玩味。
这护我天下万千黎民百姓平安,从来都只是一句挂在嘴边的笺言,如同“吾皇万岁”四字一般,每人都说得诚恳万分,毕恭毕敬,但谁都知道那不是真的。这小丫头如此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道出,到底是愚蠢之至?还是聪明之极?
他抬眼看向纪子期。那眼光似剑,清清冷冷,深处又似火般炙热。
纪子期分辨不出,只瞪着眼与他对视,不肯退让。
大胡子心中一动,看来是个伶俐的丫头。“那二人被我暗器伤了心脉,至少两日后方会醒来,即便醒来以后也如废人一般,你三人定无性命之忧!”
“但我三人年幼又身中逍遥散,现天色已晚,若再遇心怀不轨之人,或夜间遇到野兽,我三人定无力自保,岂不辜负了官爷的相救之恩?”纪子期咬定不松口。
少年心中大怒,这哪来的不识好歹之人?可少爷没让他出声,他只能在心里腹诽。
大胡子似乎笑了一下,只是胡子遮住,看不真切,“嗯,你说的也有理。但我有军令在身,确实耽误不得。你说待如何?”
那声“嗯”从鼻腔溢出,缠缠绵绵,似有无限魅惑,纪子期心中一跳。
她稳住心神,灿然一笑,有种小计谋得逞的狡猾意味,尽管额头还在渗血,面上肮脏不堪,还是晃花了男子的眼。
“官爷有军务在身,小女自是不敢耽搁。小女只是希望官爷,一是顺路将我三人捎至安全处,二来顺便证明一下我三人原属良民,是被坏人拐带至此。”
“姑娘这两点要求,在下怕是都满足不了。”
见纪子期的笑脸僵住,大胡子停顿一会,又幽幽开口:“不过,天顺府离这不足十里,在下倒是可以告知姑娘去的路线。还有……”
你丫的!能爽快点将话一次性讲清楚吗?纪子期忍不住暗暗磨牙。
大胡子瞧见纪子期咬牙切齿又隐忍的模样,心头不知为何竟生出些许快活,“姑娘要的证明在下今日无法办到,不过在下可以送给姑娘一块通行令牌,确保姑娘进城不会受到阻碍。”
纪子期被吊起的心终于落地,对大胡子之前明显的捉弄也不介意了,重新露出真心的笑容,“多谢官爷!小女没齿难忘!”
达达的马蹄迎着夕阳余晖,向远方驶去,尘土飞扬,如同画卷一般。
纪子期想起“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名句,无端生出些许苍凉之意。
小雨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获救了,她躺到地上,左右翻滚,双脚腾空乱蹬,一会又跑到纪子期身边,咧开嘴露出一口惨不忍睹的缺牙,无声地大笑。
纪子期被她感染,任她疯一阵后,才开口道:“好了,小雨!今晚咱们还得在这待一晚,养足精神才能离开。你保留点体力,等会的活计还得靠你帮忙。”
小雨依照纪子期安排,先解开缰绳放走了马,又将那贼夫妇的包袱拿过来。
纪子期打开一看,里面尽是瓶瓶罐罐,上面贴着不同颜色的纸做记号,她分辨不出哪是哪,索性让小雨挖个土坑,一股脑倒进去全埋了。
里面还有一捆细细的绳索,尽管那男子信誓旦旦,保证这贼夫妇即使醒来也无伤她们之力,纪子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她和小雨合力用绳索将二人绑在树干上。
纪子期将他们包袱和身上的银钱收刮干净,总共只几两碎银,她分成三份,给了小雨俩份。
拿出煮食用的瓦罐,纪子期点燃火,装上水放在架上,在等水开的时候,她盯着火光,双手拖腮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火光中干枯的树枝噼里啪啦作响,白日里那少年,盯着自家少爷吃干粮时不断蠕动的胡子,忍不住开了口:“少爷,你是如何看出那对夫妇是坏人的?
那夫妇一举一动,说的原由,小的怎么想也觉得很合情合理!而且,少爷,那妇人相貌温婉,气质楚楚,怎么看也像是个良家子!小的就想不明白了,少爷你问都未问,怎么就直接断定那夫妇是坏人?”
大胡子知道自家这贴身小厮,若不问个清楚明白,今晚定会睡不着觉。
“你看那夫妇二人衣着朴素,却气质不俗,很符合那妇人说的,为治女儿病散尽了钱财?”
“嗯。”
“你看那妇人相貌美貌,与你想像中的奸滑猥琐之人相去甚远?”
“嗯,”
“你看那……”“少爷!您可不可以直接说重点?”那少年不依地扭动身子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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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大胡子一掌劈向那少年:为何要救?你个白痴!自己的媳妇能不救?
少年(抱头鼠窜):少夫人,我错了~求你跟少爷求求情!
4、少爷你竟然偷看小娘子的胸口?
大胡子朗声一笑,“少爷我其实只看到了一点。那妇人并不是从车厢内下来,而是从前面车辕边下来。
试问哪个担忧重病女儿的娘亲,会让女儿躺在车厢,而自己却和相公再一起?”
“那难道不许她是和相公商量女儿病情吗?”
“你这样想也说得通。不过还有一点,那夫妇二人虽衣着朴素,却整洁干净。
但那两个女儿衣着陈旧肮脏,大的那个胸口还有一圈干了的水渍,起码几个时辰了,试想你爹娘会这样对你?”
那少年的重点却不在此,他跳起身,大呼小叫:“少爷,你竟然偷看人家小娘子的胸口?”
大胡子恼怒地捡起一根枯枝,用力朝他身侧扔了过去,“什么小娘子?不过是个未发育的小丫头而已!”
“那也是……”少年在大胡子的怒瞪下讪讪闭了嘴,心中却暗道,切,连人家未发育都看出来了,还说不是心怀不轨!
过一会又蹦到他身边:“少爷,你既然一早就看出来了,为何不一开始就出手相救?”
大胡子淡淡道:“我有军务在身,不想多生枝节。”
“那少爷后来为何又出手相救了呢?”
大胡子想起那小娘子紧盯着从她手中滑落的衣角的模样,眼神中的绝望让他心悸。
那一刻,他就像看到战场上受伤将士濒临死亡前,流露出的那种不甘和绝望。
正因为如此,他最后才出手相救。“就像那小娘子说的,将士的职责便是保卫这天下黎民百姓。所以少爷我就出手了。”
大胡子往地上一躺,将剑横抱在胸口,闭上眼,“夜深了,歇息吧,一大早还要赶路。”
少年有些不满自家少爷的敷衍,但见他已闭目入睡,只得闭上嘴躺下。
纪子期盯着翻滚的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这身体未发育的胸口,稚嫩的少女口音,还有柔若无骨的手指……
她上周才去做过指甲,大红镶碎钻的假甲,配上白晳纤细的手,竟生出一种奇异凌厉的美,一向吝啬赞美的杜峰也夸了几句。
对了,杜峰,她的现任男朋友。昨天刚给了她一张1000万的单子,利润够她公司三年的开销了。
她记得她拿到单子后,兴奋异常,以前所未有的热情,主动地和杜峰纠缠了一夜,令沉稳的杜峰不断在她耳边低呼“小妖精,是想要我的命吗?”却又紧紧抱住她不肯松开,与她抵死缠绵至天亮。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精神恍惚的从杜峰公寓出来,迫不急待地要到公司开会,安排单子的后续事宜。
她记得她开车的路上一直很亢奋,脑海中不断计划着如何扩大她的公司,如何分配这次的利益所得,如何……如何……
然后,“碰”的一声,有车撞上了她。她意识到是出了车祸,“还好买了保险”,这是她陷入黑暗前的最后念头……
旁边有人在晃动她,纪子期回过神。她转过头,看到小雨担忧的脸。
小雨用手指指瓦罐,里面的水不知沸腾了多久,纪子期手忙脚乱地将米倒入瓦罐中。
水声消了下去,纪子期觉得自己不能再胡乱猜想,她决定面对现实。
她正对着小雨坐下,眼神专注,认真问道:“小雨,你认识我吗?”
小雨点点头。
“那我是谁?”
小雨在她手心写道:“姐”
“亲姐?”小雨点点头。
“咱们三人是亲姐弟?”小雨继续点头。
看来真是她鸠占鹊巢,占了人家姐姐的身体。“我的名字?”
“纪小雪。”
纪子期忍不住一阵恶寒,她们爹娘起名字的水平可真不咋的,这么玛丽苏白莲花的名字!不过还好都姓纪!“那爹娘呢?我们是如何被抓的?”
这个回答写起来有点难度,小雨断断续续写了好久。
纪子期整理了一遍,“咱们同爹娘一起外出游玩,娘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然后爹扶着她,我就看着你和小风。
后来你看到有一卖糖人的,很精致,被吸引了过去,我和小风追着你过去,再后来你就被人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