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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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夫子垂下眼睑,心中冷哼,这马尚舟十年不见,越发张狂得没得边了,不过被人吹捧几句,就找不着北,居然妄想和蒋大师比!
面上笑容却不减,“即如此,那让几个小辈们玩玩吧!咱们两个老头子就不掺和了。
毕竟这术数的将来还要靠这些年轻人来发扬光大啊!”
马夫子道:“古兄说得是!年轻人之间就得多交流交流才能有所长进。
那古兄您看,是一对一切磋呢,还是小弟的学生对古兄的学生?”
马夫子门下现有一十二名学生,古夫子则只有纪子期和黎渊两人,而黎渊甚至还不能算正规意义上的学生,毕竟他是插队插进来的。
一对一则是马夫子派两人,分别对阵纪子期和黎渊,学生对学生,则是马夫子门下一十二人对纪子期与黎渊两人。
“都可!”古夫子心中并不抱有太大胜出的希望,索(性xìng)大大方方,由马夫子订下规矩。
马夫子沉吟一下,也不好意思在人数上占便宜,便道:“那就…”
“夫子!”清脆的女声响起,纪子期道:“学生建议由两位夫子座下学生进行切磋!”
古夫子和黎渊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笑语颜颜,一派天真之色,好似刚刚所说的,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
马夫子心中有些怒了,面色一沉:“纪同学的意思是,你和杨同学两人,对老夫座下一十二人?”
“正是!”纪子期依然笑嘻嘻,语气却坚定十足。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自己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就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实在是太狂妄了!
蒋大师教不好你,今(日rì)就让老夫代蒋大师好好教教你,如何尊师重道!马夫子心中怒哼道。
当下重哼一声:“好!既然纪同学有如此自信,老夫就奉陪!”
然后声音拔高:“贾轻!将一众师兄弟们都唤进来!”
“是!”
紧接着,一众十几人鱼贯而入,站定后齐声道:“见过夫子!见过古夫子!两位师弟妹好!”
纪子期和黎渊起(身shēn)回礼。
贾轻问道:“不知夫子唤学生们到此处,所为何事?”
看来有什么样的夫子,就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单不说昨(日rì)是贾轻送的帖子,马夫子既然有了同古夫子一较高下的心思,定会提前同自己的学生说明。
今(日rì)古夫子黎渊和她已来到此处,还要假惺惺问一句所为何事?
纪子期心中对马夫子的评价不(禁jìn)又拉低了一个档次。
“是这样,夫子今(日rì)请古夫子师徒三人过来,主要是为叙旧,这一来二去聊得(挺tǐng)开心,就兴起了让你们和两位师弟妹们切磋的心思。
蒋大师的曾外孙女纪小雪同学,提出由你们一十二人对她和杨成二人。
纪同学深得蒋大师教导,想必已继续其衣钵一二,夫子便应承了下来。
你们一十二人可得打起精神来应付,也顺便向蒋大师后人学习学习!”
呵呵!这马夫子可真是帮人拉仇恨的高手,瞧瞧那十二人的神色,都恨不得吃了她!
纪子期面上笑容依旧,对着每个看过来或仇视或嫉妒或不屑的眼光,一一微笑回礼。
贾轻道:“既如此,那贾轻就请杨师弟和纪师妹多多指教了!”
术师协会内部各夫子门下学生,为了区别与外间斗数不同,不是抽签来个先后,你一题我一题,然后由夫子断定输赢。
而是双方各出三题,在纸上写下,互相交换问卷,然后在规定的半个时辰内交上答卷,再由双方夫子判断。
马夫子和古夫子留在正厅喝茶,两边的学生便分到了两边,进行小声地讨论。
纪子期刚坐下,就看到黎渊满脸不赞同的神色,“狂妄!纪子期,我承认你的术数水平很高,但你现在面对的不是各术数学院的学生,而是术师协会的学生。
你看看他们那帮人,最年轻的也有二十五六岁,年长的怕已过了四十,有几人已是一等术生多年,六月打算参加三等术师的考试。
你一刚晋级的二等术生,居然打算跟他们群斗?而且还将我拉扯进来!太不自量力了!”
纪子期斜睥他一眼,“那里面的一十二人,你觉得你有把握赢谁?”
黎渊恼道:“我本就不是专攻术数,怎能同那一十二人相提并论?”
“那就是了!”纪子期笑眯眯道:“如果一对一,我能否赢暂且不说,你肯定会输!
与其输给一人,不如输给一群人,说出去也好听些是不?”
“你真是如此想?”黎渊皱眉问道。
“嗯!”纪子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心中却道,若不是本姑娘现在不得已和你站在同一条线,本姑娘才懒得理你输赢!
而且本姑娘就是要一鸣惊人,煞煞那些人的锐气,若是一个一个的来,太麻烦了!
刚好顺便便宜了你而已!
黎渊心中疑惑,还(欲yù)再问,纪子期已低头写起题来了。
他撇撇嘴,无聊地拿起一张纪子期已写好的题。
嗯,字不错!清秀却有力,一笔一划大开大合,颇有男子之风!
黎渊在心中不得已又承认了纪子期的一项优点。
然而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
无他,这题看似简单,他却无法解出!
黎渊自认为这次获得二等术生资格是有些取巧的成份在内,但他原来三等术生的资格那可是实打实的、规规矩矩去考的。
纪子期也不过是一刚考上来的二等术生,为何她出的题,他解不出不说,连一点思路也没有?
他抬眼看向正在埋头写字的纪子期。
从上往下的高度,只能看到她微蹙的眉头,煽动的睫毛在如玉的面庞上留下一点点(阴yīn)影,(挺tǐng)翘的鼻尖,还有因思考中紧咬着的红唇。
呼吸有些急促,面上略带一点潮红,像在牛(奶nǎi)中倒入了一点桃花汁,更加鲜嫩无比。
黎渊的心中忽地跳了一下。
这样看来,这小丫头生得也还算清秀!
不过,跟掌珠比起来,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黎渊这一想,便别开了眼。
三题终于写完,纪子期吁了一口气,将题递给黎渊,“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她心知以黎渊的水平,自是无法解出她精心想出的三题,不过礼貌上问问而已。
黎渊并不是什么对术数痴迷之人,这与从小的教导有关,也与天(性xìng)有关。
不过当题摆在他面前,明明看着不难,偏他又毫无头绪时,还是被勾起了兴趣。
趁着贾轻等人还未出好题,低声问道:“这几题我闻所未闻,没有丝毫头绪,不如你讲给我听听?”
纪子期闻言一挑眉,有些意外。
没想到黎渊没有故作高深道“不过尔尔”,反而抛下(身shēn)段不耻下问。
便趴在桌子上,小声地同他讲了起来。
靠得近了,气息便容易纠缠在一起,纪子期毫无察觉,刚开始听得起劲的黎渊也未注意。
等第三题快讲完时,黎渊才突然间感觉有股少女的幽香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似花非花,一种他从未闻过却让他心旷神怡的味道。
他深吸两口气,有些陶醉,便不心在蔫了起来。
“杨师兄,杨师兄!”纪子期见他走神,不悦喊道。
刚才还想着称赞一下他的求知精神,不过片刻就原形毕露了。
黎渊回过神来,有些尴尬道:“纪师妹,刚刚在回想前两题的解法,有些走神了,纪师妹你将第三题再讲一遍!”
纪子期抬头疑惑看他,皱皱眉,正准备重新再讲,那边贾轻出声道:“杨师弟,纪师妹,师兄们这边的题已好了,你们那边如何?”
“好了!”纪子期便拿起三道题,站起(身shēn)高声应道。
两人分别朝对方的方向走去,在正中相会,相互交换了手中的题卷。
纪子期随手抽出一题,将另两道题递给黎渊,“杨师兄,你也瞧瞧吧!”
黎渊接过题仔细看了一下,那两道题难倒不难,但以他的能力,半个时辰内肯定是解不出的,多上一个时辰倒有可能。
黎渊回想起刚刚纪子期那三题,若只看题,明显就是纪子期胜上一筹。
然后再看向纪子期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心中想法还未成型,就听纪子期脆生生地道:“杨师兄,我已经解完一题了,再给我一题吧!”
什么?这才几个呼吸而已?黎渊不敢置信地随手将手中题给了她一份,拿起她已解完了的那题。
这一看之下更是震惊!与纪子期所出的三题不同,这题他大概也知道解答的思路,只是他并不深研术数,有些不大熟练,需要多些时辰罢了。
因而他只轻轻看了一眼,心中的震憾已无法形容!
对的!是对的!而且不只一种解法,是三种!
这么短的时间内,很明显她连思考都没有思考,一看题就将答案写在了上面。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的实力早已不止如此。
此时的黎渊,不得不在心中重新评估纪子期的术数水平。
或许,之前他还是看轻她了吧?
在他想的空档,纪子期已抽走了他手中的第三题。
黎渊拿起了墨迹还未干的刚解出来的题,看着上面写着的四种解法。
也不知是过于震惊没了反应,还是已经被惊到麻木没了反应。
黎渊反而觉得此刻的心理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只是他这平静不到两个呼吸,旁边的纪子期又给了他一记闷雷:“马夫子,古夫子,各位师兄们,学生已经解完了三题!”
他印象中的纪子期绝不是如此莽撞毫无顾忌之人!
黎渊想起之前纪子期主动要求二人对十二人,现在又不顾及对方面子,快速答完题立马出声狠打对方脸面的举动,陷入了深思。
坐在正中的马夫子和古夫子二人,正心不在蔫地聊着天。
马夫子志得满满,古夫子心中有事,有一下没一下地应和着。
听到纪子期的声音,两个不约而同惊起,互看一眼,然后齐齐望向纪子期:“全部已答出?”
“是的!”纪子期坚定点头,空灵的声音像地狱来的魔咒一般,箍得贾轻等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可能?古夫子面露不置信,马夫子面色如墨,贾轻等人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策略,一定是对方的策略!或许对方根本是随意解答,意在扰乱自己的学生答题。
若在规定的时辰内双方都解不出,则算和。
但自己门下一十二人对对方二人,人多对人少,表面是和,若此事传扬开来,实际上还是输了。
好有心计的女娃!哼,哪能瞒得过老夫?
马夫子这一想,心中便定了,气沉丹田朝贾轻等人大声喝道:“时辰还未到,慌什么?认真解题!”
马夫子这一喝,让贾轻等人从慌乱中清醒过来,有些个也在猜想对方是不是在使诈,以扰乱己方阵脚。
当下所有人便稳住心神,重新开始讨论了起来。
只是马夫子不知道的是,贾轻等人的惊慌失措,并不仅仅是因为纪子期已解出了他们的三题。
更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纪子期出给他们的三题,他们根本毫无头绪。
所以当纪子期说出“已解完题时”,那几个字便成了压倒他们心防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马夫子的提醒下,贾轻等人暂时进入了解题的状态,只可惜,这样的状态维持了不过半柱香时间。
平时里自负甚高的各人,面对一个刚升级二等术生的小丫头出的题,居然毫无头绪。
就算她是蒋大师的曾外孙女又如何?毕竟只是一个刚十六的小娘子而已!
而且这题的风格,与蒋大师留在这术师学院的手稿完全不同。
这让他们(情qíng)何以堪?
不一会,贾轻等人由原本的小声议论,成了争论。
有人说:“应该从这个方面去考虑!”
另一人反驳:“不对,这个刚刚已经试验过,行不通!”
那人道:“那是你试验过不通,不代表我试验也不通!”
反驳那人怒道:“同样的方法再试验有什么意义?难道你认为厉害过我不成?”
“怎么,原来你一直觉得你比我厉害?”那人听得此言也怒了。
“你个小子,不服是吧?不服明(日rì)咱们比划一场,输了从这术师协会滚蛋!”
“都给我闭嘴!”贾轻喝道,“现在做什么意气之争,咱们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