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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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一个瘦小的老人跟在他(身shēn)后一起过来了,那汉子边走边那老人道:“村长,就是这群人!”
老人约六十左右,(身shēn)高明明只到那汉子的肩,但那汉子在他面前佝偻着(身shēn)子垂低头,犹如孩童般拘谨,又像是聆听夫子训斥的学生般乖巧温顺。
走的近了,能看到老人一对慈祥安静的眼,浑浊却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令他平凡无奇满是皱纹的苍老面容,有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智慧之光,似乎这天下任何的事(情qíng),都能在他那里寻求到答案。
所有人都未料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隐藏着如此的有风度之人。
都不自(禁jìn)的(挺tǐng)直了(身shēn)子,就像在学院里面对夫子或院长一样,忍不住的就带上了敬意。
老人微笑着看向众人,“听熊大说你们有朋友在里面?”
“见过村长!”唐大公子及众人恭敬地行了个礼,“是的,还请村长大人行个方便!”
“你们可是今年来参加术数大赛的学生?”老人继续微笑问道。
众人吃了一惊。术数大赛的事(情qíng)官府从未对外公布过,为何这荒野之外的老人竟会知道?
老人似是明白他们的疑惑,“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术数大赛之事,官府不会主动对外公布,不过时间一长,总会慢慢在坊间流传开来。
这里离京城并不远,消息流传也会快些,老夫前几(日rì)正巧有事去过镇上,听到过一些传言。
各位年岁、人数正巧对得上,且个个气度不凡,所以老夫就试着猜上一猜,倒是让老夫蒙对了!”
老人说完,又露出会心的微笑。
“学生们并非有意隐瞒,还请村长莫责怪!”既已被对方认出,唐大公子也不否认,“村长既已知道了我等的(身shēn)份,还请行个方便,将被困在里面的学生放出来!”
“既已知晓了,老夫自会安排将人放出!”老人眼光从众人面上一一掠过。
那眼因为苍老,已带上了一丝混浊,可被扫过的众人仍是感到了一丝无形的锐利。
“不过,你等二十几人全部来此,想必不仅仅只是为了救出那名学生吧?”
这个老人好生犀利!纪子期心中赞道。
“不知村长此话何解?”唐大公子暗自心惊,面上神色不变。
“你二十几人手无寸铁,还有几位小娘子,因着术数大赛考试的规矩,又不能自报(身shēn)份!
总不至于愚蠢到,想从几百村民手中抢人吧?
那么,这么多人为了一名学生一起过来,想必是想用其他的法子将人救出!”
看来民间果然暗藏高人!单从他们的形动中就判断出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众人不由肃然起敬!
唐大公子直接承认了他们的来意,“如村长所言。学生们想着两个村子是因为山林划分之事,而起了冲突。
学生们便想着用所学,替两个村子完成此事,解决了根源问题,其他事(情qíng)自能迎刃而解了!”
唐大公子此言一出,所有学生都(挺tǐng)直(身shēn)体,望向老人,期望能从他面上看到激动的神色。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老人面上神色依旧很和蔼,不仅见不到丝毫的激动,反而有一种让众人分辩不出的神(情qíng)。
老人开口道:“不知各位学生们打算如何利用所学?”
唐大公子道:“关于这田地划分之事,学院夫子有教过,只要知道了具体的尺寸,通过精密的计算便能得出结果!”
“具体尺寸何来?”
唐大公子虽早早有所料,还是楞住了,其他学生也楞住了,“这,村子里难道没有具体尺寸吗?”
老人道:“若没有,各位又打算如何做?”
这个问题唐大公子便不好作主回答了。
玄武一名学生举手道:“若没有尺寸,咱们自己去进行丈量!”
“嗯。”老人轻轻点点头,闭上双眼,似在养神,又似在沉思中。
良久,睁开眼睛道:“老夫倒是记得以前也曾有人丈量过那山林的大致尺寸。
只是时间有些久远了,也不知准确不准确。
不如各位学生们,先按老夫记得的数据进行计算如何?”
如此最好不过了,众人大喜。
121、大半月未见,转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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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边回忆,边慢慢说出他记忆中的数据。
对众人来说,不管准不准,只要有数就行了。
听完数据后,四所学院的学生分开,按学院聚在了一起。
黎渊和阿大阿二因在唐大公子几人房间打地铺的缘故,很自然地便站到了棋林学院这一队伍中。
没有笔纸,众人捡了一些树枝,蹲在地上,围成一圈,开始写写划划了起来。
所有人都进入了解题的状态中,包括黎渊。
当然除了纪子期程清江嘉桐三人,然后便是对术数了解甚少的阿大阿二了。
江嘉桐小声问道:“子期,程姐姐,咱们昨晚想的办法还要说出来吗?”
纪子期道:“先看看(情qíng)况吧!”
程清:“那咱们要不要也算一算?”
纪子期:“也可以,你们将它当成一道术数题来解。”
不一会,埋头各自计算的各人,已开始讨论起来了。
棋林学院这边,黎渊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中。
纪子期一直听着他们几人的讨论,并未加入。
等到差不多有了定论时,罗书问道:“子期,你还有什么新的解法没?”
纪子期摇摇头,“你们解得非常好,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黎渊在刚刚的解题沟通中,对各人新奇的解法惊到了,现在更是对罗书询问纪子期的行为惊到了。
莫非这女人比他们五人还厉害?
不可能吧,黎渊心中下意识地就拒绝了这个想法。
或许只是因为她能力最差,一直没出声,罗书随口问了她一句而已。
嗯,是的,一定是这样的!黎渊心中对自己如此说道。
不一会,其他三所学院也确定了最后的解法。
所有人又围到了一起,却没有人出声。
纪子期主动道:“咱们抽签决定先说出答案的学院顺序如何?”
众人齐齐点头。
这些(日rì)子以来,众人已习惯以棋林学院意见为先。
所以按理说,也该让他们先说出答案才是。
只是高手对战,先出便是先机。
即使同样的答案,先说出来的人,总会让人印象更加深刻。
高手之争,差在毫厘。
因此先前大家心里如此想着,又不好意思明说。
如今纪子期主动说破了,其他三所学院自是求之不得。
纪子期将四根长短不一的小树枝握在手心,藏在袖中一阵捣鼓后,伸出了手,“老规矩,长签者先说!”
三所学院派代表上前,一一抽了签。
玄武学院运气最好,抽了最长签,其次是云上学院,接着是棋林学院,最后是白鹤学院。
最先的玄武学院高兴不已,白鹤学院则有些垂头丧气。
决定了顺序后,四所学院按先后排好队,回到了老人(身shēn)边。
还是唐大公子为代表,“村长,学生们已经有了答案了!
不过因为此次的术数大赛并未进行真正的术数题考试,因而在来之前,学生们已商定将此题作为私下分出高低的考题。
所以每所学院会逐一说出自己的答案,还请村长您莫要见怪!”
“没有判官,如何判定谁的解法最优?”想不到这老人懂得还真不少。
唐大公子道:“这点村长您可以放心。
咱们二十几人,经过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早已(情qíng)同兄弟姐妹,彼此之间都信得过对方的人品。
此次分林之题的解答,虽说是想要分个高低,实际上也可以看成是切磋。
答案好与不好,一出便知!断不会出现村长心里所担心的问题!”
老人面上的微笑中,似乎终于带上了一丝满意,“既如此,那就都说来听听吧!让老夫也跟着长长见识!”
玄武学院的学生代表第一个走上了前,带着几分激动,说出了自己的解法与答案。
答案一出,跟在后面第二个要上场的云上学院面色就陡的变了。
原来他们的解法与答案同玄武学院的基本是一样的。
因此云上学院的代表在说他们的解法与答案时,面上的落寞与玄武学院先前的高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答案一样,思路一样,没有过多细说的必要。云上学院的学生,很快地就结束了他们的讲解。
轮到棋林学院了,上场的代表是罗书。
罗书“术数小神童”的名号,不仅在天顺人尽皆知,在其他三所术数学院里,也是各夫子经常提起的目标和榜样。
所以他一上场,其他三所学院的学生不自觉地就有了些紧张和期待。
怕他说出更妙的解法,又盼他说出新奇的答案。
这几乎是所有术数(爱ài)好者及深研者共同的毛病!
上了场的罗书,原来怯懦沉闷的样子立马就消失不见,换成了自信淡定的模样,“村长,各位,棋林学院的解法有三种…。”
如同当初在棋林学院,与丁级学生切磋时一样,罗书的话一出,立马就引来了其他学院学生的震惊。
三种?他们每所学院都只能想到一种而已!
真的假的啊?
罗书在众人的期盼和一丝怀疑中,缓缓地开口讲出了那三种答案,最后道:“解法是有三种,不过第三种最简单可行!”
在这过程中,三所学院学生一时张大嘴,一时低头沉思,直到罗书讲完后许久,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时间有些久了,旁边的老人忍不住轻咳出声。
众人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想起他们今(日rì)是来干什么的,想起刚才他们是在做什么。
最后出场的白鹤学院直接放弃了,“我们的解法与刚刚罗书所讲的第二种差不多一致。
不过罗书的更巧妙精确些,我们白鹤学院认输!”
上届的冠军学院都已认了输,其他两所学院也纷纷表了态。
“玄武学院认输!”
“云上学院也认输!”
胜负已分,输赢已定,众人便都看向了老人。
唐大公子上前,“村长,学生们已经有了最佳方案,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否满意?”
老人突然轻哼了一声,变了态度,温和变成了固执,“老夫哪懂什么解题不解题,佳不佳的,你们跟老夫说这些,老夫也不懂!”
唐大公子即使已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变了面色,“这个,刚刚那位同学,不是已经讲解得很清楚了吗?”
“那是对你们而言!老夫只是略识得几个小字,略懂一些基础的术数,你们那种高深的东西,老夫如何能听懂?”
唐大公子怔住了,果然如纪子期所言!
一旁的黎渊忍不住开口道:“既然村长已知这些都是术数学院的学生,是朝廷未来的栋梁。
即使不懂,也应该相信他们的实力!学生们有意想解开两家村子的仇怨,还请村长行个方便!”
这话一出,老人更是带上了几分不屑,“你们既有学生在西村当夫子,即使你们的法子再好,在(情qíng)感上也会偏帮西村。
陈家村中无人懂术数,哪知你们会不会骗咱们?
而且,你们虽有心帮这两个村子,可好心就能做成好事吗?
十五年前,也曾有位像你们一样的术数大师,路过此地见到两个村子的斗争后,发誓要解决此问题。
他花了一年的时间,丈量了山林的各种数据,比老夫刚刚告诉你们的,要多得多!
因着他的名号和威望,两个村子暂时依了他的法子划分了山林。
可过了不过短短两三年,这矛盾不但没解开,反而越积越深。”
“为何会如此?”黎渊不解问道。
“那人是好心,可他并不是这两村中人,他并不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他无法深刻理解,作为依靠山林生活的人,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心中对山林的那种执念到底有多深。
丈量得了土地,丈量不了人心!
山林这么大,不可能处处都有人看守,人心不足,贪念一起,就会偷偷溜到对方的山林中。
只要一有人开始违背了这个原则,就会不停有人违背。
然后你一次我一次,从口角冲突上升到肢体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