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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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所长,不过是在各展所长而已。
若大人不服,可将下一轮的挑战改为斗数如何?
若大人用其他的法子赢了,咱们二十四明学生绝对心服口服!”
原本听了黎渊的话,也觉得这比赛赢得有些胜之不武的一些学生,听纪子期如此一说,立马倒戈转向了自己人这边。
“就是,要不咱们斗数定输赢!”
黎渊心中被气得不行,深吸几口气稳住(情qíng)绪,“你这是强词夺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各道有各道的定数。
文有文斗,武有武斗!
若按你之说,文斗之人用各种奇技(淫yín)巧胜了武者,武斗之人凭威压胜了文人,然后就算对方赢了。
那这世界岂不乱了(套tào)?又有何公平可言?”
最后一句一出,黎渊立马觉得要坏事了。
果然,纪子期嘴角盛开了名为笑容的花朵,立马接过话茬,“公平?阿二仗着自己一(身shēn)功夫来破坏竹筒传水装置时,心中可有公平?
大人明知咱们这群学生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论武力却绝对连阿大阿二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仍然应下这赌局时,心中又可有公平?”
“你…”黎渊气得说不出话来。
昨(日rì)若不是你故意曲解本皇子的意思,故意抢白激怒本皇子应下挑战,本皇子怎会与你们一般见识?
只是这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武力上既然已经输了一局,难道还要让他承认口才上也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吗?
还是让他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愚蠢和自大造成的,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纪子期在心中冷哼,公平?你仗势欺人的时候,又可曾想过公平?
输了之后才来谈公平?未免有些可笑幼稚了吧!
当下面上换上甜美的笑,“大人,这第二局还要继续吗?”
明知是局,黎渊此时却不得不往下跳,他咬着牙生硬道:“继续!”
这两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又冷又硬。
连比什么,也故意不问,借此来表示他心中的不满。
纪子期丝毫不被他的(情qíng)绪影响,微笑道:“那请大人指定参赛的人选!”
不同于上一局大部分人都不希望被选中的(情qíng)形,这一局每个人心中都默默期盼,希望杨大人能选中的是自己。
黎渊心知此时选谁都无差别,也懒得细看,伸手随意一指,“就他吧!”
那手指所指的方向,站立之人正是罗书。
纪子期又拿出两根竹签,示意罗书和阿二上前。
阿二抽中了短签,罗书先来。
这一轮比的是,谁能将一块重约百斤的大石头,用力量扔得更远。
因为是比投(射shè)距离,全部人一起走到了居住的地方。
刚站定,便见云四推着一辆简易投石机走了过来。
同所有人都满含期待不同的是,纪子期心中反而有一点担忧。
投石机主要运用的仍然是杠杆原理,但因为没有合适的弹力索,用了数根竹条代替。
而且她空有理论并没有实际制作经验,云四仅仅是根据她的口头描绘及讲解,进行了制造。
若是只投(射shè)小一些的石块,问题倒也不大。
但为了赢阿二,纪子期选定了一块约百斤左右的大石头。
时间匆忙,又担心提前试验万一被黎渊看见进行破坏,所以这个投石机并未真正进行过投(射shè)。
原理很简单,纪子期倒不担心是否能投(射shè)成功。
她比较担心的是,竹条是否能承受这种压力。
做木活有些经验的云四,反而信心更大些。
纪子期决定相信他,所以昨晚才说出了有七成把握的赢面。
罗书有些吃力的将石头搬到了投(射shè)机上,歇息片刻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用力将用枯藤编成的绳子往下一拉。
粗糙的枯藤摩擦得他的双手生疼,但此刻他已完全忘记了这种痛,他的眼光随着那飞行的大石头投向了远方。
大石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那飞行的速度及距离,让人忽略了,它是一块石头的事实。
直到大石头落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周边灰尘四溢,众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合起了张大的嘴。
哦耶,真是天助我也!纪子期在心中狂欢,面上却得克制住自己,不露出太过骄傲得意的神色。
尽管黎渊经过上一轮比赛,心中早已认定了输的结局,仍然不妨碍投石机带给他的震惊。
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果将这投石机运用到军中,邻近国家还有哪个敢对黎国虎视眈眈?
他看着这帮已反应过来,正抱成一团欢呼雀跃的学生,面上不自觉的露出激赏,将比赛以及纪子期之事抛到了脑后。
不过一旁的阿二却无法体会自家主子的这种心(情qíng)。
因为这件事本就因他而起,阿大已输了一局,若他不能挽回一局,主子就会因为他而大大的丢脸。
一向以主子为天的阿二,自是无法忍受这种局面。
一个人默默的往大石头落地的方向走去。
他运气弯腰,伸出手臂将石头抱了起来。
一百斤的石头对普通人来说抱起来会有些吃力,对阿二来说却是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抱起来与扔出去是两回事,扔出去与扔多远又是两回事。
阿二大吼一声“闪开!”,然后将全(身shēn)的力气集中到抱着大石头的双臂上,咬紧牙关,用力的将石头扔出。
所有人还在投石机的这一边,没有人听到阿二胳膊发出的咔嚓声,原来他的左手臂因为用力过猛脱臼了。
当石头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飞过来时,人群下意识的闪开了。
阿二虽力量巨大,然始终无法与器械的力量相抗衡。
大石头落在了约在与投石机相距十米左右的地方。
阿二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黎渊见他左手臂摆动得有些不自然,意识到可能是受伤或脱臼了。
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阿大,示意他上前去替阿二瞧一瞧。
阿大伸手在阿二的左肩位摸了摸,阿二剧痛之下,面色苍白。
然后阿大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回了位。
阿二眉头紧皱,咬着唇哼都未哼一声。
等他松开唇后,众人才瞧见那唇上已渗出了血珠。
原本心中恨他破坏竹筒传水装置的众人,见到如此坚强的阿二,不由对他充满了敬意。
敬佩归敬佩,赌约还是要遵守的。
纪子期走上前笑眯眯地对黎渊道:“多谢大人承让!”
黎渊的心(情qíng)充满了复杂,既赞叹又恼怒,既佩服,又不甘。
当然,他所有的负面(情qíng)绪只是针对纪子期一人而已。
这个女人,太能影响他的心(情qíng)了!
黎渊咬咬牙,吩咐阿大阿二:“这段时间,你们俩暂且留在此处。听从,听从纪同学的吩咐!”
纪子期明显感觉到听从纪同学吩咐几个字,那话语里的不甘。
阿大阿二本想出言劝阻,却知自家主子说一不二的(性xìng)格,重诺且略要面子,断不会当面毁约。
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落寞转(身shēn)独自离去。
黎渊来的时候是轻快的脚步,慢悠悠的,回去的时候是沉重的脚步,急匆匆的。
他回到园子里,第一件事便是想写信,将投石机的事(情qíng)禀告他的父皇,皇帝陛下。
走进书房后,习惯(性xìng)的吩咐道:“磨墨,备纸,准备飞鸽传信!”
坐到椅子上时才想起,跟着自己从京城来的阿大阿二,刚刚已留在了纪子期处。
黎渊拉开房门,对外唤道:“来人!”
等了约一柱香时间,也没有人前来。
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他来这的第一天,因嫌这里的仆人长得粗俗不堪入目。
已让阿大阿二放了一些人先回去,年后再过来。
只留下了一个洗衣的仆妇和一个煮饭的厨娘。
黎渊想不起那两人的面容,只觉得那做惯粗活的手,哪配来替他磨墨?
当下掩住怒气,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不过是磨个墨而已,能有多难?
于是金贵的大皇子黎渊,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亲自劳作,磨墨。
只可惜,毫无经验的黎渊,那墨汁要不就是太浓,浓得凝成一团,要不就是太淡,根本无法写字。
最悲催的是,他的手上,衣服上已沾上了不少墨。
还好书房里没有铜镜,黎渊并不知道自己脸上已沾了不少墨,成了一副可笑的大花脸。
黎渊凭着心中的一股气,重新磨了又磨,终于到了浓淡皆宜的地步。
他咧着嘴露出满意的笑容,抖抖衣袍,施施然坐在了椅子上。
若只看动作,忽略那衣衫上脸上的墨汁的话,那一气呵成的姿态看起来优雅大方,高贵气质一览无遗。
可惜当配上那脏兮兮的衣衫和花猫似的脸时,那动作就变得有些搞笑了。
黎渊坐得(挺tǐng)直,手臂高悬,奋笔疾书,不一会,信便写完了。
他从头到尾又细细看了一遍,认为已在信中将名叫投石机的物件,写得清清楚楚,活灵活现了。
舒出一口气后,便想着让阿大阿二飞鸽传往京中。
可是,阿大阿二不在,细竹筒不在,飞鸽也不在,如何传至京中?
黎渊脸上浮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像根导火线般,点燃了刚刚心中因无人指使只得自己动手,因磨墨不顺而勉强压制住的不满。
(胸xiōng)中的火苗顿时烧成了熊熊大火。
可恶!可恶!都是纪子期那个可恶的女人!
119、被猪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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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时,那厨娘见今(日rì)午膳时间已过,阿大阿二还未去取饭,担心出了什么事,来到了黎渊门外,敲响了房门。
“大人,用膳时辰到了!”
厨娘本是好心,可黎渊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暴喝一声“滚!”
那毫不掩饰的怒火,配上(身shēn)上高贵的皇家血统所带来的天生威仪,混在一起,足以令三生敬畏。
天子一怒,地动山摇。
黎渊还不是天子,可那气势也足以吓坏一个毫无见识的乡下妇人。
厨娘吓得双腿发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黎渊门前。
快要到厨房门口时,碰到了洗衣的仆妇,仆妇见她面色惨白,关心问道:“大嫂子,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你面色怎么这么差?”
厨娘犹在恐惧中,语无伦次道:“大人好可怕,要杀人啦,大人好可怕…”
“杀人?”仆妇大吃一惊,看着有些神智不清地厨娘,急声问道:“你说那位长得好看的大人,要杀咱们?”
厨娘茫然点点头,“好可怕,要杀人…”
也许那厨娘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大人生气了,好可怕,像要杀人似的。
只可惜妇人的想像力是丰富的,出于对自(身shēn)(性xìng)命的着想,听到要杀人这话,第一时间便想着要逃跑了。
于是拉着神(情qíng)恍惚的厨娘,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悄悄地溜出了园子。
房内的黎渊兀自暴躁不已,可对于眼前这一切,偏又无计可施。
只得将书架上的书通通地拿起又扔下,捡起又扔下,发泄心中的不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整个书房里乱成一团时,黎渊才觉得心中怒气平息了不少,然后开始感觉到肚子咕咕作响了。
他想起刚刚来提醒自己该用膳了的厨娘,为自己将怒火发泄到无辜的人(身shēn)上的行为,感到有些歉疚。
黎渊走出书房,打算亲自去厨房,跟厨娘和言悦色两句,以此表达自己刚刚并不是在生她的气。
走进厨房,并未见到厨娘(身shēn)影,心中想着可能是去休息了吧,那就等到晚膳的时候再跟她聊两句吧。
黎渊因着愧疚,便没想着唤厨娘重新来煮(热rè)的饭菜,看着灶上仍带着些许余温的饭菜,也不再挑剔,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也不知是肚子饿的缘故,还是心中的歉意,今(日rì)的饭菜,黎渊觉得可口了不少。
吃了几口之后,才发现自己手上袍子上的墨汁还在。
他嫌弃地放下筷子,舀了一瓢水洗了手。
边洗手边想,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自己洗手呢。
看着桶里不太多的水,想着阿大阿二已不在(身shēn)边,无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