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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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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撩衣,跪倒。
  静静地完成了这些动作,他垂首,沉静地开口道:“长亭失态,扰了主人兴致。”
  苍昊微微直起身子,向后靠了靠,“本王如果不说,大概你们心里定少不了诸多猜测。”
  谢长亭不语。
  舒河仍旧垂着眼,按摩着苍昊肩膀的双手却在微微颤抖。
  “舒河。”苍昊淡淡唤了一声。
  舒河缓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身子朝前移了两步,直接在苍昊腿边就跪了下来,嗓音轻颤,可听出极力压抑的情绪:“主子……”
  苍昊修眉微蹙,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看见他泛红的眼眶,不由叹了口气:“男儿有泪不轻弹,本王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什么时候也学会哭鼻子了?”
  “我没……”舒河嗫喏,“没哭鼻子……”
  “那告诉本王,眼睛红红的是为哪般?”
  舒河心里难受,却只低声道:“明日一早要走,我舍不得主子……”
  苍昊淡淡一笑:“当真?”
  “当真。”舒河低声道,“本来想在主子身边多待些日子再回去的……”
  每一次见面都是急匆匆来,急匆匆又走,心里舍不得自也正常,舒河的这个理由找得也颇为可信,只是事实究竟怎样,他与苍昊自然心里都有数。
  顿了顿,缓缓平复了一下情绪,又开口道:“待舒河拿下恒国,给末主子当生辰礼物,主子到时,能否给舒河办一场隆重一点的接风宴?”
  “如你所愿就是了。”苍昊淡淡许下承诺,转头朝谢长亭道:“长亭,过来给本王把把脉。”
  谢长亭闻言一怔,他不是大夫,自然诊不出什么病症来,但练武之人大多能从别人脉象上探出内力深浅——
  如此一来,他已然明白了苍昊的意思,道了声“是”,便移步上前。
  毫无意外,指尖下的肌肤如玉一般泛着沁心的凉意,这些是谢长亭早已从苏末那里得知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觉得心惊。只是,随着指尖下脉象的异常愈发剧烈,谢长亭心里渐渐泛起蚀骨的寒意。
  “主人的丹田……”
  这,怎么可能?谢长亭怔住。
  “丹田受损?”苍昊却似乎并没有多少在意,表情平淡。
  舒河也是愣住了,丹田受损,内力必定无法凝聚,于练武之人无疑是最严重的打击。然而,除非是受强烈外力重度击打所致,才会导致丹田受损,但主子的身手,谁有那本事?
  “本王内力还在,但或许会一点一点流失掉。”苍昊道,“你们该知道,丹田受损,一般是没有办法挽回的,至于什么时候会完全失去内力,本王目前还无法确定,不过,料想大概不会超过半年。”
  谢长亭和舒河垂着眼静默,苍昊淡淡笑道:“你们也该知道,武功尽失,这要不了性命。所以,本王说身体无碍,并不是在诳你们。”
  身体无碍,但世间练武之人无不视自身内力比性命还重要,为了一本武功秘籍或者增加内力的丹药,多少代价都愿意付出,主子却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地寥寥几语就此简单带过?
  “舒河。”苍昊道,“去休息吧,本王与长亭谈些事情。”

  ☆、355。第355章 一叶扁舟


                  舒河并不想这么早离开,但心里也知道主子的话不可一再违逆,于是只得恭声应道:“是。”顿了一下,闷闷道:“主子也早些歇息,最近不要太劳累了。”
  说罢,默默退出了偏厅。
  “本王原是打算让末儿陪着即墨莲玩玩,但如今发生了这一出,为了加快速度,末儿下一步的计划,大概会直接去杀了即墨莲,彻底断绝穆国意图并吞纳伊的计划……”苍昊道,“长亭,你全力配合她的计划,不管她要怎样做,都照着她的计划走就是。”
  “长亭谨遵主人之令。”
  “长亭。”苍昊端起茶盏浅呷一口,突然清浅一笑,“十一年前你败在本王手下,算起来对你是不公平的,如若不是本王境遇不同于常人,这世上能敌过你的人几乎不存在。”
  “主人这番话,让长亭心生不安。”
  苍昊漫不经心地道:“曾经十一年的时间里,本王限制了你的自由,也彻底禁锢了你的骄傲。如果那时本王不曾认识你,或者你不曾挑战过本王……如今,天下九国,应该完全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主人的意思,长亭大概已经明白。”谢长亭面无表情地垂眸望着脚下的地面,“主人是想说,长亭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再待在主子身边,因为主人若内力全尽失,就没有能压制住长亭的本事,谢长亭可以自由选择去留,或者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让东璃加入战局,与主人决一胜负。”
  苍昊淡淡扫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长亭如何觉得又有何要紧?”谢长亭面上平静,眸底却闪过一丝苦涩与讥诮,“横竖主人大概从没真正觉得长亭是自己人,若此时待在这里的是子聿或者墨离,这些话主子一个字都不会说,就如同刚才不在舒河面前讲这些话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是主人一手调教出来的——是手下,是徒弟,也可以是家人。而长亭,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放不开心里执念的外人而已。”
  抬起头,直视着苍昊,谢长亭唇边终于溢出一抹淡漠的浅笑,“莫说十一年的漫长时间,便只是最初那一年里,长亭已经泥足深陷……主人大概不会相信,曾经每一次被主人教训的爬不起来时,长亭心里都疯狂地想,究竟是因为什么,放着自由无拘的日子不过,放着至高无上的尊荣不享,偏要像个自虐狂一样每每折腾得自己浑身是伤,半死不活……枉长亭自以为聪明绝顶,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上次在梧桐镇,主人说要放长亭自由,可是十一年的时间早已让长亭陌生了自由这两个字的含义,长亭死皮赖脸地求着主人,主人心里大概是无动于衷的吧?若不是末主子在主人面前的一番言语,主人的决定有谁能轻易改变得了?”
  “长亭一生骄傲,却因此对末主子感恩在心,即便当初曾言心甘情愿以奴才身份侍奉,也绝不是长亭想自贬身份,不过是觉得……这份恩情不知该如何偿还而已。”
  “长亭一度以为……”一向沉静平和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点点碎裂,谢长亭淡然的眼神也一点点沉寂下来,最终化作唇边那抹微微扬起的几不可察的漠然弧度,“曾经,长亭以为,即便几番任性,几番不怕死地惹怒主人,主人罚过之后,最起码该是相信长亭的,就算比不过墨离,也比不过子聿与颐修,甚至比不过舒河兄弟……但至少、至少该有些相信的……”
  “今日长亭才蓦然醒悟,一切不过是长亭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一厢情愿地自虐,一厢情愿地把自己太当回事,自始至终,长亭不过是……不过只是,主人的手下败将而已……”
  声音一点点低下来,最终消失在一声苦涩的叹息里。
  苍昊安静地听着,听着这些以往从来不曾听过的,谢长亭隐藏在心里十一年的委屈……嗯,说是委屈,应该并不夸张。
  待他终于停下,苍昊才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表情再也寻不见一丝平静与恬淡,也看不到骄傲与锋芒的男子——此时此刻,这个东璃至高无上的皇储,看起来更像是一只陷入绝境的动物,浑身散发哀绝的气息。
  轻轻搁下茶盏,苍昊缓缓开口:“说完了?”
  “……或许。如果还有什么遗漏,长亭也不打算再多说了,横竖……似乎也没什么意义……”说完最后一句话,谢长亭静静看着苍昊,微微牵动嘴角,“长亭的雄心壮志早已被磨得没剩多少,逐鹿天下的想法大概只能等到下辈子了,此生余下的时间,长亭觉得,或许一叶扁舟,才是最好归宿。”
  说罢,躬身郑重行了一礼,“长亭就此告辞,陛下珍重。”
  直起身,眼神下意识地望着桌上未下完的棋局,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遗憾,似是怀念……最终转过头,转过身,朝门外行去。
  苍昊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沉静,恬淡,温雅,沉稳坚定如磐石不移……只是其中,却隐隐透着那沉重得无法忽视的孤寂、落寞,还有一种……哀伤绝望?苍昊并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但——
  视线触及桌上还余有一半茶水的精致茶盏,苍昊不疾不徐地端起来一饮而尽,在那背影即将踏出门槛之际,手上的茶盏蓦然脱手,带着任何人无法抵抗的力道,直朝谢长亭腿上袭去,只闻“咚”的一声,毫无防备的谢长亭膝盖硬生生磕在地上!
  紧接着一声“咔嚓”,茶盏摔落地面,碎裂成一片片。
  苍昊不疾不徐地取了另外一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此时面朝外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的谢长亭,浅浅勾了下唇,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幽凉,几分蚀骨的寒意。
  清冷的嗓音一如曾经无数次面对他不知死活的故意挑衅,而被激怒时次次施下重惩时的无情冷漠,“长亭,本王从来不知道,你的自由是可以拿来与本王讨价还价的。”

  ☆、356。第356章 急火攻心


                  谢长亭没吭声,沉默地凝视着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花草树木看不见分毫,他却依旧执着地盯着外面,面无表情的面容,看不出丝毫情绪。
  然而,眸底剧烈翻涌的,却是任凭他意志如何强大,也无法控制的心潮澎湃。
  拿自由与苍昊讨价还价,谢长亭还没那么大的胆子——他不过是以为,自己用了长达十一年的时间,到最后依旧没能得到苍昊足够的信任,以至于,以至于……
  乍听到一向神一般无所不能的主人有可能会武功尽失,心神有些恍惚,然后难得的失去了平素的沉稳自持,听到苍昊几句话,心里下意识地就以为这是要与自己疏离了……
  似乎……的确有些太冲动了。
  “本王话还没说完,你这番迫不及待的抢白,倒是让本王就此明白了你这些年藏在心里的诸多委屈。”
  把玩着指间黑白两色棋子,苍昊神情清冷,嘴角却勾起了温润的弧度,自然,说出口的话却是半分也没有温润的味道,清清凉凉,带着几分讥诮,几分薄凉,寒意丝丝缕缕弥漫在如画的眉目间——
  “你说自己只是一个手下败将,只是一个外人……谢长亭,只凭这一句话,本王已经找不到任何可以原谅你的借口。”
  谢长亭依旧没有说话,这种无声的反抗,在以往从来不曾出现过,哪怕彼时任性到以恣意伤害自己以达到被关注的目的,他也从来没有过一次,敢在苍昊说话时始终抱以沉默的态度。
  苍昊微微抬眼,淡淡道:“你的穴道并没有被制住,长亭……你也知道,本王不喜欢对着一个背影说话。”
  挺拔俊雅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然而,也只是微微动了那么一下,动作细微得几乎察觉不到,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间白子,苍昊如画的眉目渐渐染上一层纯净的冰雪气息,寒意直达眸底。
  院子里一片寂静,该忙的都在忙,该休息的也都在休息。
  偏厅里,同样静得没有一丝声响,唯有沉默弥漫在周围,而这种沉默,在苍昊与谢长亭二人心里,皆已被视作是一种无言的反抗。
  “很好。”
  伴随着这仅仅片刻的无声,苍昊少有的耐性显然已经用尽,自唇畔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眸底寒意却几乎凝结成了冰,“本王的命令,你是第一次也是第一个违背得如此彻底的,听而不闻,胆色不错。”
  话音刚落,苍昊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静静敛眸一笑:“本王却是忘了,长亭的胆色,一向比任何人都不错。”
  不管有意识无意识,次次以挑战主子的容忍极限为目的,并且乐此不彼——这世上,大概没有其他任何一人还能拥有谢长亭这般过人的胆量与勇气,尤其那时不时冒出头的不怕死的精神,委实是无人可及。
  谢长亭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淡淡垂眸,眸光静静落在门槛的位置,好半晌没有移开。
  “一番长篇大论诉完了心里的委屈,一厢情愿地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一叶扁舟决定了余生的归宿……谢长亭,一叶扁舟的生活固然美好,令人心生向往,可你是否忘记了问过本王一句,本王答应还你的自由之身了没有?”
  谢长亭还是没有说话,一刹那间眼底却有动容闪过——
  本王答应还你的自由之身了没有?
  这句话的意思……谢长亭默默在心里消化着这一句乍听来再简单不过的话的真正含义,与自己的理解认知显然……相差甚远。
  苍昊冷笑:“你是否觉得,本王内力流失,就当真没有制住你的本事了?还是说,本王武功尽废,从此便没资格做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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