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赦皇妃:夺情冷魅帝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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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道这九罗究竟就几股势力在暗中蠢蠢欲动?而那公主背后,又有多少势力在协助于她?
那个家伙,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碧月脸色怪异地看着她,很想提醒她,虽然此时她做男子装扮,但到底还是个女子,就这么大剌剌地在两个男子面前毫不避讳地躺在床上……即便穿着衣服,也该是不妥的吧?
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放弃了,末主子的个性……
谢长亭显然对苏末的各种超乎世俗礼教的行径都能保持一颗再淡定不过的平常心来看待,面上不见丝毫变化,只是淡淡道:“今日一过,大概司徒三公主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我们身上了。”
作为九罗皇室唯一尚未出嫁的公主,她的野心和暗藏的计划,不管九罗女皇有无察觉,明日女皇成亲这件事,都将是她最好的机会。
敏锐地察觉到苏末身上气息的陡变,碧月怔了怔,不知苏末在想什么,为什么突然间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名为愤怒的情绪在空气中缓缓流动?而且,这愤怒之中还夹杂着一股莫名地……怎么说呢,是无奈,还是气恼?
这种愤怒的情绪不同于上次在紫藤园因被惹怒而散发的冰冷气息,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意,而是一种很寻常很单纯的怒意,不带敌意,也没有杀气……碧月敛眸啜着茶,心思却显然完全没有放在喝茶上,谢长亭也没有再说话,屋里有片刻安静,须臾,苏末懒懒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大祭司入了宫,会荣登后位么?”对这一点,苏末其实蛮好奇的,不知道这位奇葩女皇打算如何安置这位九罗子民心里最为神圣的存在。
“咳……咳咳!”碧月被茶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好半晌才止住了咳嗽,抬起一双泛着水汽的翦翦眸瞳盯着苏末半晌,嘴角抽了又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即便现在是男装打扮,这副模样,配上满脸娇艳欲滴的艳红,和眸底惹人心怜的泪光,看起来依旧是别有一番柔弱的风情。
谢长亭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几不可察的笑痕。
“末主子,怎么会以为……大祭司会做皇后?”咳了之后嗓子还是有些难受,碧月有些艰难地问道。
毕竟,即便九罗女皇当政天下皆知,但作为任何一个男子,想必都无法对男人入宫为妃封后这件事淡然视之?
苏末淡淡道:“这不是很正常么?堂堂大祭司,在九罗拥有除了女皇之外最至高无上的神圣尊位,现在与女皇成亲,姑且不论这里面有什么猫腻,最起码,不能委屈了他吧?”
谢长亭淡淡道:“这个,还得看女皇和大祭司自己的意思,目前还没有明确的分封旨意下来,不过女皇的后位,已经有主了。”
有主了?苏末撇撇嘴,女皇不顾臣民反对天下舆论,执意要与大祭司成亲,总不会委屈人家屈就一个区区妃位吧?或者,她其实是打算与大祭司平分天下?
没经历过这个问题,苏末想想都觉得纠结,真不知那女皇整出这一出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脑子坏了?
再过一会儿,大概天也要亮了,三人无厘头地瞎扯闲聊了一阵,敲门声在外面响起。
碧月开了门,刚才站在门外的男子手里托着个银盘,一碗清澈透明的液体呈现其上,开了门,一股浅浅的清香味就传到了屋子里,碧月接过药,男子躬身退下。
“趁热喝了吧。”把药放到桌上,碧月看着谢长亭,带着温柔的微笑。
苏末星眸微眯,嘴角勾起慵懒的笑。
谢长亭淡淡扫视了一眼碧月,对他别有深意的笑容只当未见,端起那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药反倒像糖水的液体,浅尝了一口,表情顿了顿,继而像个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地仰起头一饮而尽,表情始终平和如初。
放下碗的同时,没有丝毫意外地看见碧月僵住的笑容,淡淡道:“验一下?”
碧月带着犹疑的神色,看着那碗底还残留的一滴,伸出手指蘸了下,放进嘴里——所有的动作霎时顿住,只有皱得几乎要纠结成一家的眉头,太苦了!
闻着清香的玉露,味道却苦到人想哭……抓起桌上的杯子,碧月连灌了两盏茶,才算冲淡了嘴里的苦味。
这家伙,一整碗药,面不改色地一口气喝了下去,他是怎么做到的,没有味觉?
“只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为什么谢某的本事高过风楼主这么多了。”
谢长亭波澜不惊的声音响在耳边,让碧月顿时有了磨牙的冲动。
苏末叹了口气,真是个腹黑的家伙。
☆、182。第182章 祭司圣殿
五月初八这日转眼到来。
只是事情的发展,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所有人都以为女皇与大祭司成亲,大典是在皇宫里举行,如此才能有效地宣告九罗唯一的统治权是女皇陛下,彰显九罗唯一至高无上的存在,也是女皇陛下,大祭司只能作为女皇的皇夫和臣辅,从此九罗将破除女皇与大祭司并尊的体制。
包括那些隐藏在暗中处心积虑意图制造阴谋的人,谁也没有想到,已临近吉时,礼部通知一切礼仪准备,女皇身边伺候的嬷嬷宫女们才发现,女皇陛下竟然从宫里失踪了。
众人大惊,正待询问查找之余,却从祭司殿传来女皇陛下旨意,大典将会临时改在祭司殿九宫之一的圣宫里举行,意在得到神的赐福和眷顾。
与大祭司成亲,本就违反天道,女皇陛下居然堂而皇之地选择在神灵面前举行拜堂仪式,公然挑战神威,祭司殿里除了大祭司以外的百名白袍侍者,无一不感到愤慨,却在大祭司眼神暗示下,敢怒而不敢言。
皇宫正门外的麒麟大街,从一早天还未亮就聚集了数不清的人潮,宫里出动六万御林军在皇城街道上维持秩序,将所有凑热闹的和心怀不轨的通通拦在了宽阔的街道两盘。
从宫门口一直延伸到祭司殿,红毡铺满了长长的甬道,所有不相关之人全部被拦在红毡之外。临近黄昏时分,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看到了女皇銮驾从宫里浩浩荡荡行出宫门。
御林军开道,明黄华盖,羽扇宝幡,尽显皇家威仪。
天地间霎时一片寂静,近十万人齐集的街道上安静无声,所有九罗臣民齐身跪下。只是,没有高呼“女皇万岁”的敬仰之声,寻目间,所有人面上带着不敢表现得明目张胆的异样表情。
也没有人在那銮驾之中看到本应出现的女皇身影。
祭司殿是九罗最为神圣的一处宫殿所在,设大祭司一人,普通祭司四十九人,侍者百人,除了祭司殿的祭司与侍者,外人不得大祭司允许,若擅自闯入祭司殿,将会被视为对神的亵渎,处以极刑。
除了极少数知情之人,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女皇陛下,已然身处祭司殿最尊贵的圣宫之内,与大祭司独处一室。
“朕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成亲礼仪改在祭司殿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一身明黄色龙袍周身尽显皇家贵气的女子,笔直立身于大殿中央,尊贵不凡的夺目皇冠之下,是一张明艳不可方物的美丽脸蛋,白皙无瑕的肌肤吹弹可破,大而有神的双瞳此时却带着浓浓怒气,容颜一冷,尽显帝王威仪。
即便是女子,也不得不说,她周身隐隐散发出的气势,丝毫也不输久经沙场或者手握重权的男子半分。
带着怒气没有一丝笑容的高贵冷漠,愈发教人望而生畏。
一身清冷白袍端坐在前方祭坛上的男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目俊洒,如此年轻而清俊的大祭司,却是九罗国上至皇琴贵胄下至平民百姓精神所在,人人敬畏他如神祗,不敢存丝毫不敬之心。
此时,男子却闭目不语,对殿中女子之言仿若未闻。
“白、齐、朗!”女皇脸色愈发难看,咬牙切齿的语调,教人丝毫不用怀疑,她的已经怒火到了极点临界点,濒临爆发的边缘。
所有身份普通的祭司与侍者,全部留在外殿等候,这座最深处的圣殿,除了大祭司,任何人,没有资格进入。
祭坛上的男子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尊贵无比的女皇陛下浑身掩不住的汹涌澎湃的怒意,缓缓睁开眼,一双圣洁的眸瞳纯净仿似不染尘埃,眸底毫无情绪,因长久侍奉神前而使得他看起来无欲无求,一副淡泊出尘之姿。
“本殿已答应与陛下成亲,陛下多年的愿望终将达成,此时却又为何要动怒?”清浅温润的嗓音不含一丝火气,也听不出一丝正常人类该有的情绪。
女皇神色一变,咬牙大怒:“什么叫朕多年的愿望,你当真以为,这锦绣江山就如此值得朕留恋,甚至不惜以此手段迫你?”
“若不是,陛下冒天下之大不韪,行这逆天之举,所谓何因?”白袍男子嗓音空灵,五波无绪,即使这句话听起来似是质问,他的语气也丝毫听不出质问的味道。
“行逆天之举,冒天下之大不韪……”女皇陛下压抑住浑身翻滚的怒火,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好一个逆天!皇帝受命于天,故而称天子,朕为了天子专政而逆天,是脑子坏了吗?!白齐朗,朕究竟为何这样做,你难得当真不明白?还是你压根不想明白?!”
“本殿确实不明白。”白袍男子白齐朗端坐在祭坛上的身姿未动,眼睑微垂,看不清眸底思绪,只有纯净无尘的气息不断地自他周身流露出来,“本殿不明白,女皇陛下后宫如此多美貌男子,端庄大方,威武霸气,温柔体贴,妖娆妩媚者兼有之,若不为皇权,陛下却又为何非要白某不可?”
“白齐朗,”女皇夜婉清,像突然间泄了气一样,有些无力,所有的怒火一瞬间消失得无踪无影,嘴角扬起的笑容,美丽却带着苦涩自嘲的味道,她看着前方祭坛上那个绝尘的身影,淡淡道:“如若当初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劫,朕不会选择要这个江山,手握天下,独自站在最高处,谁人能体会那寒风阵阵刺骨的凄凉?你以为,朕拥有后宫无数,就是最大的享乐?可是你压根不会相信吧,齐朗,朕那偌大后宫全是虚设,登基九载,朕从未与任何一人享雨露之欢,那些自以为承过君恩的妃子,只是服了药产生了幻觉而已。”
白齐朗闻言,垂下的眸底快速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女皇唇边扬起苦笑:“自从一年前你闭关祈福四十九天之后,再出来时,朕发现你变了,变得有正常的人类该有的情绪,喜怒哀乐,或许就在那时,朕已动了心。齐朗,朕不会对你耍一点心计,但是,你为什么明明不是无欲无求的性子,却偏偏在朕面前装出一副干净圣洁的模样?”
☆、183。第183章 算有遗漏
女皇话音落下之后,殿里陷入良久的沉默,女皇的眸光瞬也不瞬地遥望着前方白衣清冷的男子,随着时间逐渐流逝,无边的沉默让眸底的星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所有的祭司与侍者全部候在外殿,吉时眼看要过,女皇却始终凛然站立在大殿中央,没有旨意,没有大祭司的令谕,任何人不敢进来。
白衣男子抬起头,偏过视线看向一身明黄龙袍掩不住尊贵也掩不住骄傲的女子,淡淡道:“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白齐朗了。”
这句话,富含深意,女皇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懂,同样淡淡道:“我喜欢现在的你,以前的白齐朗眼里只有神,整日死气沉沉的,现在的你,多了一些人类该有的活力。”
“陛下……”
女皇笑了笑,眉眼都染上了不可忽视的明亮光彩,嗓音柔和道:“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白齐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仍是道:“陛下,吉时到了,人在外面等等了很久了,把他们都叫进来吧。”
他们,指的是所有祭司殿的四十九名祭司和嫡系皇族宗亲。
“是啊,他们确实已经等得要不耐烦了呢。”女皇勾起别有深意地笑容,“齐朗,我想知道,你要求把婚礼改在祭司殿举行,是为了以防他们加害于朕么?”
白齐朗看着她,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女皇说得没有错,今日本打算在御门高楼上举行的大典,因他一句话而取消,也使得暗中安置得极为周密的计划泡汤。
女皇事先知道并不奇怪,她本就不是一个愚笨之人,只是,那些蠢蠢欲动之人,又岂会因此而善罢甘休?
“御林军只有十万人,陛下安排一半之多的人出来守护皇城御道,一万人随銮驾候在祭司殿外,还有不到三万余人守在皇宫九处宫门口,宫里此时兵力几算空虚,陛下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借此机会占领銮殿,夺得玉玺?陛下今日之举,本就激怒了朝上朝下众多臣民,如果公主发动宫变,陛下几乎可说是毫无胜算……”
“齐朗,你太小看朕了。”女皇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