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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阿婉-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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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将们需要养精蓄锐,不敢赶得太急,好在抄的小路,没过三日,便到了玉潜关附近的小城里,由于战事不断,百姓们白日里也不敢出门,街上人烟稀少,大军顺利过城,最终在一处郊外安营扎寨。
  宁王早就派人送了信过去,他同阿婉和沈璧说了几句话,说是最迟明早,就会与朝廷大军会合,让她们今晚好好歇息,不要着急。
  阿婉同沈璧住在一个营帐里,入夜后,郊外虫子多,她睡不着,回头一看沈璧倒是睡得安稳。
  她坐在铺着坐垫的地上,双手抱着膝盖,没一会又揉揉眼睛,有些发涩,心底一个声音对她说着,快睡,快睡,睡着了,天亮了,就能见到许大人了。
  她抿着嘴唇,垂眸掰着自己的手。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她记得他离开时,许府园子里的海棠树才光秃秃移植过去,到她离开时,却已经枝叶满树了,一眨眼,竟已经两个月了。
  她眸子慢慢合着,脑袋缓缓枕在膝上,嘴角勾着一对小酒窝,仿佛又做了一个与他有关梦般。
  若是醒了,他就在身边该多好。
  * * * * * *
  许砚行是亥时末赶来的,进去营帐时,他阔别多日的小妻子,这会正抱膝而睡,他原本急促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安静的营帐里,他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在呢喃,许大人,许砚行。
  他两个月来一直绷紧的心弦瞬间松落下来。
  时隔两个月再见,她瘦了许多,露出的半边脸颊,轮廓的痕迹更加深刻,嘴唇苍白,那对皓腕上的小骨凸出,纤细柔弱,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他俯身摸了摸她的发,随后将人半揽在怀里,声音沉稳有力,“婉婉,我在。”
  魏成缙在外面来回走了几步,终于等到许砚行怀里抱着个人出来了,他这才挪步准备进去,经过许砚行身边时,只听男人冷声道,“本官说过,本官一会再来带她,你不用插手。”
  魏成缙面色僵了僵,嘴角动了动,“太傅大人还是顾全好自己人,里面那位下官会替您照顾好。”


第39章 缱绻悱恻
  阿婉转了个身; 揉了揉眼睛; 头又晕又沉; 这一觉好像睡得格外长。
  她慢慢睁开眼睛; 脑袋才动了一下; 额头便撞上一个坚硬的的地方,没怎么用力但突然撞上去; 还是有些吃痛; 她正要抬手捂额头; 忽然额角一阵温热――她立刻清醒了,抬眸一看,竟然看到许砚行躺在她身侧。
  男人嘴唇在她额角亲了一下,随后抬起她的下巴,用粗砺的指腹轻轻蹭了蹭; “醒了?”
  阿婉立刻坐了起来; 两只眼睛睁得格外大; 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真的是许砚行; 他黑了一些,战场的风沙让他的五官更加深刻突出; 眼眸依旧深邃; 这会穿着一身普通的衣裳; 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古铜色的肌肤; 再细看; 能瞧见几道疤痕; 过了这么多天,终于再见到了,可阿婉视线却渐渐模糊起来,眼底水光漾了许久,最后终于落了下来。
  许砚行正准备起身,不想她忽然挂着一脸泪扑到了自己怀里,低声呜呜咽咽着。
  他一手拍着她肩,一手搂住她的腰,手掌掂量一番,还真是瘦了不少,“我在,别哭。”
  她不说话,只是哽咽着探手拉开他的衣襟,许砚行立即攥紧她的手,语调别有深意,“别着急。”
  阿婉直起身,抽抽噎噎道,“许砚行,你受伤了。”
  许砚行抬起一只手臂,擦着她脸上的泪,“已经好了。”
  “我给你的药用了吗?”
  “用了。”一点点用,都舍不得用完。
  “许砚行,我想你了。”之前在邺都的冷静淡定的伪装全部卸下,在他面前她又成了那个娇软的小女人。
  深夜时候,营帐里仅仅点了一个火盆子,偶尔能听到里面火炭子发出的滋滋声,微暗的光线下,只见阿婉坐在用虎皮铺就的床榻上,慢慢张开了双臂,两只眸子黑的发亮,浓密睫毛似一把小扇,有些苍白的嘴唇张了张,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许砚行,抱抱。
  许砚行眼睛微红,随即长臂一伸,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抚上她的后脑,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双臂不断收紧,生怕这人不见了似的。
  阿婉心满意足地环着他精瘦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往他耳边挪,在他耳上轻轻咬了一口,他扣在她腰间手不由得又紧了一分,意志力有点控制不住。
  每个人都有敏感的地方,许砚行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就是耳朵。
  所以他很喜欢咬阿婉的耳朵,没成想她竟然胆子大了,主动撩拨他。
  许砚行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的血 液在往身下蹿着,他双手握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就将阿婉提到自己膝盖上坐着。
  她的长发还是用发簪束起的模样,许砚行抬手抽了发簪,一头乌黑青丝披散开来,如光滑细腻的上等绸缎铺落着。
  “婉婉。”他叹口气,没等她应声就捏了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瓣。
  “唔。”阿婉呜咽一声,整个人被他猛地压了下去。
  军营住的地方不像府宅里,几块木板铺一层虎皮毯子,还是硌人,但是许砚行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心里眼里全身上下都是被她方才撩拨起来的火苗。
  他将她两只手并到头顶两侧单手压着,凑近她的耳畔,舔舐着那红透了的耳垂,吐着气,阿婉只觉得喉咙发痒,难受地挪了挪身子。
  “许大人。”她唤他。
  许砚行眼底愈发沉了沉,微微起身,褪着她的衣裳,随后薄唇星星点点地亲在她的唇上,下巴再到白玉般的脖颈,额上已经冒了几颗汗珠子,双手再次撑在她的两侧,声音嘶哑,哄着,“再叫一声。”
  阿婉咬着唇,不说话。
  他抿唇笑了笑,接着蹭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
  ……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婉已经没有力气了,白玉的身子被他从后边揽着,这男人精力充沛,不觉得累似的,外边偶尔有巡夜的士兵走过,她怕自己叫出声,忙一口咬在枕头上。
  许砚行长臂收紧,两人贴的更紧,他凑到她的耳边,伸手将她的脸颊掰了过来,喘了口气,颇为执拗,“本官想听。”
  阿婉脸色发红,她抬手抱着他,埋首进他炽热的胸膛里,嗓音又软又涩,“许大人。”
  ……
  翌日。
  阿婉醒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突然有些发慌,昨天难道都是一场梦不成?掀开被子时,却又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那件墨色男装换成了翠色裙衫。
  这才放了心。
  正准备下床穿鞋时,前面营帐被人揭开,只见许砚行提了一个小竹篮进来。
  “醒了?”许砚行将竹篮放到一旁的小桌上,随后朝她走过去,半蹲着,手掌握上她的脚腕。
  她的脚很小,很白,还有些肉肉的,许砚行眯了眯眼,手心从脚腕往下滑,粗砺的指腹抚了抚她的脚心,也是软软的。
  阿婉动了动,“许砚行,我要穿袜子,你放开――”
  话还未说完,许砚行就用行动打断她,从床边拿了绸袜,将她两只白嫩的脚搁在自己膝上,耐心地替她穿着袜子,又穿好鞋。
  做完这些,他又去给她拿漱口的水,和擦脸的布帛。
  阿婉忽然觉得,他在照顾一个小孩子似的。
  “许砚行,我可以自己来。”
  许砚行将布帛扔进铜盆里,道,“我想做。”复又将小桌子挪到床边,将竹篮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个馒头一碗粥还有一碟干菜,“军营里条件没有家里好,将就一下。”
  阿婉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我没那么挑剔,饿了什么都能吃。”
  许砚行眼角上挑,“不够我让人再送点来。”
  “够了,”阿婉喝了一口粥,忽然又想起什么,问他,“沈璧呢?”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语气不怎么好,“我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小营帐,有人在外面守着,别担心。”
  “那就好。”
  原本她想问一下她和魏成缙的事,又怕问了许砚行不高兴,索性不问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问的战况,许砚行听明白了,于是道,“下午同宁王再一道商议布局,明天或者后天,甚至随时我都要出战,这是常事,婉婉,你乖乖待在这里面,要出去可以去找沈璧,别跑太远,嗯?”
  阿婉点头,她不会给他添乱。
  就着吃早饭的时间,阿婉又将邺都的事与他大致说了一遍。
  许砚行听完,脸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反而安抚她,“别怕。”
  “我不怕,我就是想不明白,杜东亭这么做的原因,你对他,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她顿了顿,“我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他没有继续和她探讨这个问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木梳,又让她坐在地上的软垫上,长指没入她一头乌密光滑的青丝中,阿婉回头看他,“你今天怎么了,方才替我穿袜子穿鞋子,现在又是给我梳发。”
  “以后每日都替你做这些。”他贴近她,低声说着,“头转过去。”
  阿婉嘴角上扬,小酒窝浅浅的。
  许砚行边替她梳着发,边看她的侧脸,那朵旋在嘴角的酒窝。
  阿婉不知道,半个月前,许砚行从马上落下那一刻,周围的铁马冰河,血骨兵戈都与他无关,脑海里只有自从遇到她那一日起,自己回头时,她那如玛瑙般发亮的眼眸,眼底装满的情绪从初遇时的不安和期许,到宫中再见时的孤独和失落,再到后来的欢喜和依赖,无论哪种情绪,她乌黑的瞳仁里,满满的都是他的面容。
  那一刻,他只想见她,想陪她一起生好多孩子,想带着她回江州去看她的家人,想一辈子给她撑起一片天。
  那如果死呢,他想,他也要死在她后头,这样她的一生他都能陪着了。
  他活下来了,后来他又想,他要是回去了,与她有关的每件事,他都想替她做,填满他和她分开的这两个月的每一天。
  肩膀突然一重,阿婉微愣。
  许砚行从后面环上她的双肩,双臂微微收紧,硬朗的下巴枕在她肩上。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气息――害怕。说不出什么原因,莫名其妙地,她一下子就明白他为何害怕。
  阿婉垂下眼睑,两只手往上覆在男人宽厚有力的手背上,十指一点点探寻着,插入他的指缝间。
  两人十指牢牢交握着。
  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阿婉再次回头,恰好贴在他的薄唇上。
  她听见他的声音,有些沉,“婉婉,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这么久。”
  阿婉蹭着他的唇,轻轻应着,“嗯。”


第40章 眼泪
  接下来几日; 全军似是休养整顿一般; 虽然有宁王的兵队增援; 但是仍旧保持防守的状态。
  许砚行每日同几位将军在大营帐里商议事情; 不论叛军那边动作如何; 都不为所动,旁人想说什么; 看他一副冷静淡然的神情又生生把话压了回去。
  阿婉却觉得; 他在酝酿着什么; 或者说在等一个时机,毕竟这男人在她眼里永远是一个未雨绸缪的人,这世上没有事能困住他。
  终于在第五日,前几天来到军中后来又消失的肖侍卫再次出现了,给许砚行带来了一个消息――亦是一件他猜测的现在被验证的事情。
  “……大人; 您猜的没错; 他们一直有书信往来; 小的费了好大劲才截下来最近几封。”肖参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暗黄的信封。
  许砚行接了过去; 却没有看,扔到了一旁; 随后点点头; 让他先下去。
  转身却见阿婉捧着那几封信; 打开了其中一封,粗略看了一遍; 忽的看着他; 有几分不可置信地问他; “杜东亭原来是赵嘉瑜安排在太后娘娘那里的?”
  许砚行在她身侧坐下,随意扫了一眼信的内容,无非就是近来朝中如何,“现在你可明白了他为何针对我?”
  “那现在怎么办?太后好像很信任他。”
  许砚行眼角微微上挑,对她笑着,手掌搂在她的腰上,“我有法子,你别担心。”
  没多久,有小兵在外边道,宁王请他过去一趟。
  阿婉相信他,自己再着急也没用,遂不再想,待他走后,这才起身准备去找沈璧。
  这丫头来了军中,与她就见了一次,其他时间都扮成小兵模样,跟在魏成缙身后,也不知这会在不在。
  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她住的营帐前,门口守着的小兵都不在,她觉得奇怪,正准备开口隔着门帐问一下,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门帐被人猛地揭开,接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见到她,只点了点下巴,脸上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是魏成缙。
  她进去时沈璧正红着眼坐在地垫上。
  “怎么了这是?”阿婉从桌边给她顺了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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