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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臣不做粉侯-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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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阳公主也不与她客气,提起裙裾,一头钻进马车去。
  “啧啧,看这人才,我见了心动,今日不知又要去祸害谁?”杜夫人一把扶着她,丹凤眼一斜,恭维之言,如流水般自然。
  “本公主谁也不去祸害,反倒想去找个人来祸害我!”夜长欢于坐定,笑着接了那奉承话。其实,心中有些空荡荡的,她哪里是祸害了,她是受害!再则,她是真的想有个人来,填一填心中的空洞。
  “我还想着这几日是公主新婚,不敢叨扰。未曾想,公主怎的有兴致去那芝兰馆?”杜夫人一头金翠钗饰,一身珠玉环佩叮当响,口中的闲话,也如叮咚泉水,冒个不停。
  “呵,别提了!”夜长欢一声苦笑,悠悠晃晃的马车里,将下午将驸马捉在柴房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听得杜夫人霎时变了脸色,义愤填膺。马车一路出坊间巷口,过东市,入平康坊花柳巷,这位出身草莽的夫人,用南北俚语粗话,将那对奸夫□□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带重样。 
  安阳公主微微翕唇,借着车厢内的东珠光亮,看着那张不停翻动的猩红嘴皮子,心里在想,如果言语如刀剑,那她的驸马和那个狐狸精,兴许等不到挨饿受冻,便已经化为烂泥肉酱了。
  她甚至觉得,她都不需要上芝兰馆寻开心了,杜夫人的铁嘴铜牙,已经替她出了气。
  马车停在芝兰馆的门楼下,隐约靡靡丝竹,扑面迷离喧闹,安阳公主突然有些恍惚,她这是来干嘛了?真的要破罐子破摔吗?
  可杜夫人刚刚痛骂完毕,意犹未尽,侠气升腾,又将那言语刀子插到两肋上,当下拍着胸脯承诺,等下进去,一定给她挑几个肤白貌美身长紧腰的小郎官,给她好生享用,若还不解气,还可带回公主府,慢慢享用。
  说得就好像是带她到自家铺子上,挑几件成衣首饰玩意似的。
  话也不假,这芝兰馆,也还就是杜夫人开的。
  安阳公主便听得眉目染笑,当即跟着她下了车。
  她还真的有些喜欢这个浑身暴发户气味的妇人。俗不可耐,口无遮拦,百无禁忌,但是,却真实!
  即便,她知道,杜夫人的殷勤,是有所图谋。杜家的小女,今年及笄,想在玉京城里,攀个权贵人家。而她安阳公主,是杜夫人通向权贵的唯一桥梁。 
  进了门楼,过堂上楼,入了一间隐蔽阁间,上了果酒吃食,关了门。
  杜夫人隐身了,进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果然是长身细腰,且还被软锦腰缠扎得越发精神,白衣似雪,越发显得面色如玉。锦屏灯烛下,有种雌雄难辨的魅惑。
  夜长欢散坐在几案后的地席上,微微仰头,略略打量了这两个美少年,又转头看看边上那张暧/昧的三屏风罗汉床。
  忍不住垂头一声嗤笑,笑杜夫人,还真当她是虎狼么,一来就是俩。
  她该要怎么享用呢?一点经验也没有啊。
  斜眸看着矮几上的单耳玉壶,伸手拎过来一嗅,浓郁香馥的果酒味,还是决定,先享用一杯酒酿再说吧。
  当下先自斟自饮了几杯果酒,喝得脑中有些活络了,才抬起头来,眯眼看着那两个一直垂头静候的少年,开始问话:
  “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的话,小的叫玉麒。”左边小郎先答话。
  “回夫人的话,小的叫玉麟。”左边小郎跟着答。
  等量的身量,一模一样的面容与打扮,一对孪生兄弟。
  安阳公主双手扶住几案边沿,凑近些看了看,又招手,让那两个少年跪到小案前方来,给她看,看了半响,也分不出有什么区别。
  “夫人……”叫玉麒的少年,主动出声唤她。
  “别叫我夫人!”夜长欢突然打断他,一边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
  当然,来这芝兰馆的,都是夫人。可是,一口一个夫人,她有那么老吗?
  “那应该如何称呼……夫人?”玉麒一脸和煦与恭敬,微笑着问她。玉麟也比较见机,见她被杯中见底,赶紧欠身拎过酒壶,给她斟上。
  也是,不叫夫人,难不成叫小姐?
  夜长欢执起玉瓷酒杯,手指搭在杯沿上,略略思忖,突然来了主意:
  “我有名有姓,叫我裴夫人吧。”
  玉京城中的顶级权贵,皇后的后家,太子的母族。裴煊裴大人啊,不是很高冷吗?她不介意,给他的清流世家添一些糊涂帐。
  此话一出,不禁觉得,这酒啊,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灵思不断,妙计百出。
  “裴夫人,想要小的兄弟二人如何服侍?是按按头,还是推推背?”玉麒顺着她的意思,温顺地称呼了,又来请询她。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是个雏?索性主动些,支个缓招,避免她尴尬。
  “过来!”夜长欢听得暗自松气,赶紧招手,示意那二人绕过几案来,又伸直了腿踞坐,指了指腿上:
  “先按按手脚。”
  她今日骑了马,尚还没有好生歇息,就冲去捉奸,此刻,腰酸背痛,手麻腿软的。
  那两个少年便拥围了上来,一人牵过她的一只手,一人伸手在她小腿上,挨处按捏。
  少年的气息,干净温暖,按揉的力道,也绵绵的,忽轻忽重。
  安阳公主就觉得被服侍得浑身松软,几杯果酒的劲道,也渐渐跑遍全身,慢慢地,神智也模糊了,昏昏欲睡。
  谁是玉麒,谁是玉麟,她也不太分得清。反正,有人在赞她:
  “裴夫人,生得真是好看……”
  她是生的好看,她很有自知之明,可是,又有什么用?女为悦己者容,可她连个能悦己的人都没有。
  她也不太想动弹。两个少年郎,恭敬而温柔,感觉不是在取悦她,而是反倒被她吸引了。这种虚荣,能享用不?
  就尝一口吧,反正她也没人要。就算眼前是个坑,她也直想一头栽进去算了。
  “奉玉京府尹令,在此搜查夏国奸细!”
  门外一声洪钟嗓门的吆喝,紧跟着“咚”一声兵器撞门响。
  安阳公主的堕落,由此被彻底惊破。
  她猛地睁眼,一把推开身上的两个少年郎,扑至地席上,几近匍匐在地,借着几案的遮挡,死命将脸藏起来。
  门口那个声音,她认得,是端木赐,玉京府尹身边的校尉。一副粗嘎嘎,磁亮亮的大嗓门,是长期给那尊天神鸣锣开道练就的。
  如果给端木赐瞧见她在这里,也就等于被裴煊知道了。
  要是被裴煊知道,她上芝兰馆找小倌人戏耍,一次还玩俩……大约以后,她都不敢再看他的眼神了,会被他直接踩成蝼蚁的。
作者有话要说:  者:公主啊,我说你什么好,披着狼皮的纸老虎。
新人新文新坑,初来乍到,各位亲爱的,多关照。

  ☆、03 挖个地洞藏

  端木赐一声吆喝,剑鞘击开房门,扬手一招,领着一队五个府兵,进入房内,开始新一轮高难度的搜查任务。
  即要对室中旖旎非礼勿视,不认出一个熟人;却又要用眼神余光搜遍室内每一个角落,不放跑一只蚊蝇。芝兰馆的主顾里,多有玉京城里的贵女夫人。一不小心撞见个熟脸,那可就尴尬大了。
  所以,府尹大人只负责立在外头的走廊上,端起二品大员的范儿,负了双手,冷了眉目,长身玉立,目不斜视,如萧萧松下风,濯濯春风柳,却把这进屋搜查的苦差事,全权交给了他。
  也罢,谁让他端木赐,就是玉京府尹的侍卫跟班跑腿垫背,外加受气包呢。 
  端木受气包领着府兵们,飞快地搜查完从梁上到床底的每一个角落,然后,飞快地退出房去。
  临走时,终是忍不住再扫了一眼那位伏在地席上的夫人。
  那位夫人,一头散乱青丝遮脸,身边两个小郎倌跪侍。啧啧,倒是个豪放之人。不过,幸好,这位夫人,也是个知趣的人,至始至终,没出声,也没露脸,虽说狼狈了些,但好过与他打照面。
  端木赐退出去时,便好心地将房门给虚掩了。
  “裴夫人,人走了。”
  房门吱嘎作响,玉麒俯身下来,将伏地的夜长欢扶抱起来。
  夜长欢这才抬起脸,顺势躺靠在他膝怀里,长长地吁了口气,又抚着心口叹息:“吓死我了。你们芝兰馆的房间,都不锁门的吗?”
  任由官差想踹就踹。
  她刚想支使身边的小子,去把门关牢实了。这两个小郎倌,她是没心思享用了,不过,她还得在这屋子里躲一会儿,等搜查的府兵们走后,才能出去。
  话尚未出口,突然,砰的一声,那虚掩的房门,又被一脚头踢开来。
  夜长欢微微转头,斜眸一看,一颗将将放下的心,顿时被重提到了嗓子眼,赶紧一个翻身从那少年膝怀里滚下来。
  刚才以为躲过了大风头,这会子才发现,高兴得太早了,这一次,才是灭顶的巨浪。
  房门外,端木赐本来已经招呼着府兵们走开了几步,准备气势恢宏地冲进下一个房间。又例行公事地,回头瞥了一眼他家大人的眼色。却看见裴大人身形一顿,神色一凝,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突然就一个回身,两步上前,一脚踹开了先前那间房门。
  端木赐以为,是不是,裴大人发现了夏国奸细的踪迹?当下招着府兵,抬脚准备重新杀回刚才的房间里。
  裴煊却朝他一个扬手阻止,少顷功夫,又见着里头的两个小郎倌,低头躬身,快步退了出来。从裴煊身边,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缩头缩脑地溜开。 
  裴大人黑沉着脸,直直地盯着屋内情形,却对着空气沉声呵了一句,接着搜!
  端木赐心中咯噔一下,大人果然是嫌他搜查不够仔细,正想是不是要进去撬地板拆家什。
  哪知下一瞬,裴大人自己却一步跨进屋去,然后,呯砰一声,从里门反手关了门。
  端木赐看得一怔又一怔,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大人是吩咐他,带着府兵继续往下搜,而他老人家,却是溜差办私事去了。
  呀呀呀,那屋里面,还剩了谁?不就是先前伏在地上的夫人么?
  想来,裴大人是遇见熟人了,嗯,能让那座万年冰山当众抬脚踢门的,一定还是熟得不得了的熟人,一定还是非同小可的事情……里面那位夫人,居然能够惹得他家大人破功,当真厉害!
  端木赐浑身打个激灵,赶紧提嗓吆喝着,一头扎进下一个房间去。
  他决定,哪怕今夜,让他不眠不休,彻夜搜查完花柳巷中数十家欢场妓楼,也不愿再靠近他家大人半步。
  夜长欢抱着一堆裙裾,坐在地席上,尴尬得,只能眯眼勾唇,冲着门边的裴大人,一味讪笑。心中却在哀嚎,为什么,最破罐子破摔的时候,偏偏被他给撞上!
  “裴夫人?”裴煊也不行过来,就那么远远地站着,皱眉凝目,问了一句。拔凉拔凉的声音,说不出的讥诮。
  夜长欢垂了眼皮,直想用神光在那地席上挖个地洞,一头钻进去。却又只能僵着谄媚笑意,厚着脸皮回他:
  “随口瞎说的……总不能说我姓夜吧。”
  今年多半是犯太岁,赶明儿,一定去相国寺烧一柱消灾的高香,再去纯阳观请一道护身的灵符。
  裴煊似乎放过了她这茬,举步行过来,停在几案前方三尺开外,垂眸看她。冷冷目光落在她身上,游走半响,突然使唤了一句:“整理好衣服,回去!”
  惜字如金。
  夜长欢只能仰起脖子,才能对上那张俯瞰她的阴沉面容,又硬了头皮顶到:“你管我?”
  他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这样吆喝她?
  “随太子,你还得喊我一声舅舅,我如何管不得?”裴煊的脸,更沉了。
  夜长欢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他摆资格充长辈,就莫名有些来气,先前的尴尬与慌乱也被冲淡了,不觉又抵了一句:“统领京畿大营的明大将军,才是我的舅舅。”
  她的母亲是明妃娘娘,她的舅舅是明家人,他是哪门子的舅舅?仗着自己的姐姐是皇后,就能到处冒充长辈吗?再说,也就长了她三岁而已,仗着自己少年得志,就能把她当小孩一样教训吗?
  裴煊被她抵得一愣,别开头沉吟了几息,才转头过来看着她,转了话头问到:“你不是才新婚吗?跑这里来做什么?”
  问话的语气倒是放缓和了,可那话中的意思更糙:新婚燕尔,不是该夫妻和谐吗?为什么还跑到芝兰馆来找男人?
  “我……”夜长欢语塞,索性半咬了樱唇,不语。
  她又一次遇人不淑,几个时辰前捉奸在柴房。可是,在裴煊面前,她咬紧牙关也不愿意说,说多了,只会让他更笑话她。
  可不,她才吐了半个字,那人嘴角的冷意,已经更甚。似乎也不屑再追问,只抬脚绕着几案,直直抵至她跟前。
  夜长欢只得将脸面仰得更高些,下颌绷出弧度,才能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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