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军嫂大翻身-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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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书言挠了挠卷发,想了想道:“我见过他的眼睛。”
田桑桑将他抱到沙发上,坐在他对面。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他很聪明,他不会‘乱’说话。但今天她又发现,儿子的记忆力也‘挺’好。
“言言,你在哪里见过他?”
孟书言摇了摇头,有些懊恼:“我见过他,就是见过他,但是我想不起来。”
“你慢慢想。”她不去惊扰他,任由他一个人坐在那里。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她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这时候,她试着消除那种紧张感,将自己的脑袋放空,放空到一片空白。
眼睛,那个人的眼睛?
第一次时压根没看到,这次看到了,那双眼睛很危险。
可若是单单仅凭眼睛,她想不起来,或许她缺乏那种感觉,那种致命吸引力的感觉,那个人不在她的记忆宫殿里。
更可况,成年人的世界和孩童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成年人历经太多,见过太多,思想远远没有孩童那么纯粹,有时候也没孩童反应要快。
赵纯看着他们俩,微弯着身体,长眉拧着。总是有一股微微的熟悉感。应该不是很熟的人,但也是见过面的人,并且能记得住脸的人。他想。
孟书言见妈妈和纯子酥都很严肃,不敢怠慢,绞尽脑汁地想着。
“妈妈。”他张了张嘴,想起来了,眼睛眨啊眨:“就是你唱嘿呀呀的时候,我见过他。”嘿呀嘿,呀黑呀~嘿嘿呀呀~~
嘿呀呀,是什么?
赵纯来了兴致,紧张一扫而空。
她还唱过嘿呀呀?
田桑桑愣住,拍了下脑‘门’,费力地动了动脑细胞。可惜她怀孕了,脑子迟钝了不少。她回忆着自己唱过多少歌曲,日常中无事就喜欢哼唱,上台面的话,也唱过那么两三次。近来,她更是不唱歌了。
“言言,你能跟妈妈说一下地点吗?”
“唔。”孟书言‘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板起脸:“那天我在爸爸怀里,我看着台上的人,就有看到那一双眼睛。”
唱歌、台上、江景怀也在。
脑袋里灵光一闪,田桑桑沉‘吟’:“那么就是在东海军区大院了。”
赵纯做倾听状。
田桑桑道:“那时候是中秋,有个中秋晚会,家属可以上去唱歌,我当时唱的是好汉歌。言言说他在台下看到了台上的人。台上的人,排除掉‘女’人,不是文公团的,就是军区的。”
这个结论一出来,他们两人都不寒而栗。
这说明什么?军区里的人扮成黑衣人来夜袭?
他们不该相信的,也不想相信,却不得不试着相信。
田桑桑盯着儿子稚嫩的脸:“言言,那你能想得出那人是谁吗?”
孟书言弱弱摇头,嘟了嘟小嘴:“不能。”他刚才想了好久,就是不能,如果能想出来,他早就第一时间跟妈妈和纯子酥说了。
“我是不是很笨,这个都想不起来。”
小家伙失落地垂下小脑袋,留给他们的是‘毛’茸茸的发顶,头不敢抬起来了。
赵纯顺势坐到他身边,“不会啊言言,你已经很厉害了,叔连想都想不到。”
田桑桑:“妈妈也没想到。”
孟书言倒也不是那么失落了,就还是自我嫌弃,他得再好好想想了。
**
关鲲凌追了出去,追着追着,追到了一处林子前。
黑衣人的身体闪了进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鲲凌淡淡地蹙眉,警惕地并没有走进了这片林子。
有东西一晃。
一阵夜风吹来,‘混’合着树林幽暗的气息,泥土的腥味扑鼻。
忽然,林子里慢慢起了薄薄的雾,这雾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深得要使人看不清里头的东西。就连那树,都隐隐约约的。
关鲲凌忽然有种置身在一片云雾之中的感觉,这些雾把她包围了起来。
恍惚间,有笑声回‘荡’在她的耳边。
一阵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又有一阵笑声凄惨如鬼魅。
从烟雾深处走出两个‘女’孩。
一个‘女’孩有一头蓬蓬卷卷的头发,穿着粉‘色’的裙子,咯咯咯笑个不停,笑靥如‘花’。另一个‘女’孩她的裙子是乌红乌红的,她的身体扭扭曲曲歪歪斜斜,她咧着嘴张牙舞爪。
关鲲凌凝眸思考,她为何会这般,为何血管都爆了出来?
她长得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多么可怜可怕啊。
多么可怜可怕啊。
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关鲲凌,完全无法辨认出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雾散了,天地寂静了,‘女’孩儿也不见了。
514 失踪了
这一晚四合院里灯火通明,关鲲凌一夜未归。在等待的过程中,田桑桑心急如焚。鲲凌超过预期的时间没有回来,他们就有预感她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田桑桑进了空间,找到了当初的窃听器,这一刻她无比期盼鲲凌能戴在身上。她一直听着听着,窃听器闪啊闪,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了一段时间,她还不愿意放弃。
直到要凌晨时,窃听器里才传来鲲凌模糊的声音。“桑桑…桑桑…”
她睁开在打架的眼皮,刹那间要喜极而泣。
“我在。”对方听不到,她还是念出口。
“…我追踪他们找到了新的线索,这段时间我要出远门,不在你……”
短短几句,戛然而止。
“鲲凌?鲲凌?”
之后,窃听器哗啦一声仿佛被掐断了信号,黑乎乎的一个,死气沉沉。
田桑桑焦急地拿起窃听器晃啊晃,拍啊拍,可就是起不到作用。她知不道发生了什么,话还没说完,为什么一下子就断了。她也不知道,这东西其实是鲲凌自己捏碎的。她不想让她听到那边的状况。
不对…鲲凌说她要出远门追踪…
她不相信。
鲲凌也不可能说话不说完的。
第二天一大早,公安局派出了小组去找人。
据说这个叫关鲲凌的,已经失踪超过两天了。
而这个失踪人员的朋友,也就是找来说事情的人,徐正阳和她有过一面之缘。是那次在街上见到的江景怀的妻子。
**
鲲凌下落不明,徐队长始终没有给出回应。不是不愿意给,而是没找到人。
好在后来田桑桑问得也少了。
但徐队长的心并没有就此放下,反而加紧了力度找人。
田桑桑和赵纯彼此都心照不宣,慢慢地慢慢地,他们谁都没有提起关鲲凌,就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
还好像……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关鲲凌这个人。
起初的时候,他们还心惊胆战,彻夜难眠。
田桑桑每天都会去警局询问,赵纯每每出门工作走到路上,都要问一问行人,有没有见到关鲲凌。结果,不言而喻。
后来,赵纯每天不问了,然而走路都不放过每一个行人的样子;田桑桑也不跑警局了,而是将所有的心事憋在心里。积压在心里的后果就是,每天都打着精神强颜欢笑,要让自己忙起来,只要稍稍有一丁点的空闲,那可怕的悲伤感就会趁虚而入。一悲伤就没有尽头,因为那不是结局,而是开始。
一难过就吃不下饭,为了宝宝,她得吃一点。
他们都在心里坚信,鲲凌当初说的话是真的。她去追查线索了,等她追查到了,她就会回来呀。那天是什么时候,她没说,所以他们都不知道。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江景怀也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
田桑桑有一次没忍住去了大伯家,但大伯母也不太清楚,边境离京城甚是遥远,即便有消息,也是短短的五个字,执行任务中。更何况任务还是保密的。
她便不再问,问也问不出来。她不怕等待,如果有个确切的期限,她也不是等不起。最怕的是等待无尽头,时间也荒芜。
时间会冲淡一切,却不会冲掉一切。它会留下一根细小的刺,在某个突然的时刻,这根刺会突然浮出水面。
她每天坐在沙发上,痴痴地望着电话或者门。
从天边破晓到日薄西山,从希望到失望,大抵人生就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总是满怀期待,到最后心如止水,晴天和风雨都是一个样的。
“妈妈,我和纯子酥回来啦!”儿子清亮又不失软糯的声音。
是赵纯和孟书言。
自从关鲲凌不见后,他们就分开住了,赵纯又搬回了他原来的四合院。又回到了那时候,他们是邻居,他会爬墙来她家给她做饭。
一样,又不太一样了。
这时候已经十一月了,天气逐渐转凉,四合院里银杏树,都快要变得金黄,这是分季节的。正如她的肚子,也是逐渐大了起来。
大到,她很想阻止它的速度,她怕她的孩子等不到父亲回来。
孟书言穿了一套秋天的衣服,裤子是长的,貌似变高了不少,看起来腿也长了。刚说他好像高了不少,可是当他走到她身前,却发现他还没有她的大腿长呢。
到底是个孩子。
孟书言看着妈妈圆滚滚的肚子,伸出小手摸了摸,仰头道:
“妈妈,你进去坐嘛。”
这是怕她站着累到。
好孩子。
“田桑桑,你又站着干啥?”赵纯吓了一跳,咋咋呼呼的,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扶她。
他的手里还拿着刚买回来的一些肉。家里的院子里种着菜,普通的菜他们很少出去买。鸡鸭也养着,就是偶尔要买猪肉羊肉牛肉以及一些干货,才会出门。
田桑桑无奈摇头,肚子越来越大,赵纯和孟书言总是紧张过头。她真是觉得烦躁无奈。可转念一想,能紧张她的,现如今只有他们两人了,不然还有谁呢?
痛并快乐着,不外乎如此了。
赵纯把菜放在桌子上,眼尖瞥到了一盘龙眼。他什么时候买龙眼了?
这时候龙眼在南方逐渐减少了,京城这里更是少之又少。而桌子上的龙眼,很像是新鲜采摘的,带着一股秋天的龙眼气息个头十分饱满,透着的清香他都闻到了。
孟书言才不知道这些,有东西他就喜欢嚼一嚼。他拿起一颗龙眼,淡定地剥了壳,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儿了。
“你哪里买的龙眼?”赵纯惊愕地问。
“今天出门时街边买的,正好有人挑担子,让我给遇见了。”田桑桑道:“别说,这龙眼真的很新鲜,你尝尝就知道了。”
赵纯也没客气,拿起一颗剥壳尝了尝味道,眼睛倏地亮起。真是十分新鲜。
心里觉得奇怪,他也没想多问,提起袋子进厨房忙活去了。
田桑桑忽然扳住他的肩膀,“你这身上怎么带点红?”
像口红沾上去的。
赵纯低头一看,想起还有这茬子。
他几欲作呕,眉头狠狠皱着。
“我在路上遇到贾文秀了……”
“哦。”田桑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她已经不稀奇了。
可赵纯稀奇啊。
以前贾文秀一直对他看不上眼,突然之间投怀送抱,真是弄得他快吐了,直接闪老远,不幸的是衣服仍旧被蹭到。
515 心碎的噩耗
那是一个阴天,暴风雨之前,空气是一种沉闷的死寂。
还没到饭点,赵纯不在。
桌子上摆着茶水点心,田桑桑捻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地吃着,边吃边思考,这是她的习惯。脑子在慢慢地运转,桂花糕是什么味道她都不太清楚,只是机械地嚼,嚼啊嚼。
鲲凌不在后,店里几乎没人看了。之前她还能看一会儿,如今月份越来越大,她站久了腰就疼,客人不少,一站着就没坐下的机会了。
赵纯有时没事,会去店里帮忙,但他不是经常没事。
所以,她得招工了。
明明才是下午,客厅里却透着寂静的幽暗,让人以为这是到了晚上。最近的天气就是如此,很久没下雨了,看来这是要下场大雨的节奏。
田桑桑在心里想着。
“砰砰砰……咚咚咚……”
慢慢的有敲门声传到田桑桑的耳朵里,很奇怪的敲门声。
不热烈,也不轻缓。
田桑桑心里一喜,立刻从沙发上起来。
她的手扶着肚子,几步走到门口,差点要热泪盈眶。
站在四合院中,抬头看着方寸之上的天空,乌云密布又轻轻流转,好像正在往两边散去。分不清是幻象还是现实,她只知道,太阳要出来了。
她盯着院子外紧闭的大门,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溢满心口。
赵纯有钥匙,从不敲门,儿子不可能这时候回来,难道是。。。鲲凌吗?可鲲凌不会敲门的,她会直接跃到墙上。那么那么是谁?江景怀!
是了,是他,只有他!
隔着门,看不到外头,心早已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