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与红蔷薇-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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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家的三个男性成员再度沉默了。
…………是的,他们的母亲热爱阅读,似乎是在养伤+怀孕瘫在床上哪都去不了那段时期养成的‘胎教’习惯,双胞胎从小就床头故事就是那些有他们半个巴掌那么厚的历史书,战争、哲学、社会发展等等,替代了普通孩子们的童话故事书,成为了母亲哄他们睡觉的特殊方式……在三岁之前双胞胎简直是在听天书,但随着年龄渐长,倒是开始习惯了每天睡前一个历史事件的睡前故事时间,他们的母亲是个很牛逼的人,即使是瞎了,还能依靠触觉来读盲书,只要读过一遍基本都能达到过脑不忘的程度……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母亲竟然牛逼到跑到海军大将(马上就是元帅了)的病房里对人背世界战争史……最牛逼的是,她还真把人成功哄睡了!
多弗朗明哥张了张嘴,结果啥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力扶额:“…………我算是服了,你他妈脑子构造真的是个迷。”
所以他提心吊胆了一路,结果这货只是进去哄她老公睡觉而已???!!
茵妮希斯无辜地歪头,一副‘有哪里不太对么?’的迷惑表情。
哪里都不对啊啊!!!!
双胞胎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他们老妈真的不是一般的牛逼!
茵妮希斯对三个堂吉诃德投来的复杂目光只是抱以温和一笑,并没有再分辨什么了。
带着咸腥味的海风迎面吹来,吹进她的兜帽里,带起她蓬松的短发在脸颊边旋转,那阵触感温柔而俏皮,让她不自觉缓和了眉眼,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您累了对么?’
‘……不,还好。’
‘请不要逞强了,我能听见您声音里的疲倦,果然我还是太打扰您了。’
‘并没有,只是这种治疗太温吞,让人很难集中精神而已。’
‘所以您困了。’
‘…………’
“噗……”金发的少妇忽然笑了出来,双胞胎抬头去看她,疑惑地问了句。
茵妮希斯:“不,没事,只是忽然想到一些很可爱的事情而已。”
双胞胎一脸迷茫:“可爱的事情?”
茵妮希斯:“嗯,是啊,特别可爱。”她就不说是谁了,免得他们又大惊小怪个没完。
回想着那个嘴硬的男人虽然口头上说着不困、不想睡、他很精神,但却没在她的‘睡前故事’下撑过两分钟……说十分钟都是骗双胞胎,总不能抹黑他们偶像的面子吧,还是把人往厉害了说比较好。
真是个……怎么说呢……
一开始有些凶悍,甚至不太近人情,但聊开了之后,茵妮希斯却觉得……那个人其实是个别扭的闷骚,之类的……哎呀,总之就是很可爱的性格啊。
连说到海贼横行,世界动荡这个话题时那人哼出不屑的冷笑声都很可爱……哎呀哎呀,会有这种想法她还真是脑子出了问题。
真可惜,看不到他的样子呢。
他长什么样子,眼睛是什么颜色……
真想看看啊,那样一个男人,想必非常英伟吧。
心脏开始不自觉地加速跳动,茵妮希斯愣了愣,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
“…………真是的,都这个年纪了,还会有这种情绪……”轻得微不可闻的呢喃,很快就消散在呼啸的海风之中,离她最近的双胞胎似乎听到了点什么,皆是疑惑地抬头看向她。
兜帽遮挡下,金发的盲眼女人眼角似乎有些微微泛红,她的神情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柔软,掺和着一丝愉悦、一丝无奈、还有……
…………羞怯。
嗯……第一次见卡桑露出这种表情呢。
瓦连京自幼就情商高,比起没有注意到、或者说想不明白其中细节的兄长,向来鬼机灵的他却是暗自把卡桑这个表情记了下来。
总觉得,卡桑说起萨卡斯基先生时,语气里总是会带着些不一样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但就是不一样!
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卡桑在治疗室里到底跟萨卡斯基先生聊了什么呢?
好想知道啊……
——
“喀、喀、喀……”
高跟鞋的声音越靠越近,在茵妮希斯几人离开后的不久,刚才为茵妮希斯领路的那个女人踩着十厘米高的黑色漆皮高跟鞋,肩披CP6高级长官的大衣、一身黑色女式西装半透明黑丝的黑发女人就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开了萨卡斯基的医疗室大门。
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萨卡斯基几乎是在女人高跟鞋踏入房间的那个瞬间就醒了,他刚想开口斥责这个破门而入的家伙,但那人却比他更快地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了治疗舱的开仓键上,终止了他的治疗也让那个救生舱一样的治疗舱自动解锁打了开来。
萨卡斯基□□着上身从已经呈打开状的治疗舱里坐起来,皱起眉头看向来人。
“…………怎么是你?”
虽然换了身打扮,从CP0那身白到刺目的制服换成了黑色的西装和黑大衣,但黑发女人那张艳丽的脸蛋和全身上下那阵堪称‘行走的荷尔蒙’的女性魅力却让萨卡斯基瞬间将眼前似乎变了不少的女人跟记忆力那个时常来探访妻子的女特务对上号。
“我可是听说你已经跟库赞掰了啊,这次亲自来马林弗多……有何贵干。”
萨卡斯基面不改色地拿过床边的病人服穿上,面前的女人怎么说都是库赞那小子处了十几年的女朋友,朋友之妻不可戏,就算库赞跟他闹崩了,他也还是顾及旧同僚的颜面……而且说是说他两分手了,但就这对麻烦情侣的腻乎劲头,说是他两今天分手,明天复合,后天领证结婚他都信。
站在面前的黑发女人摘下高礼帽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胸前的西装口袋里拿出来一张账单,丢给了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拿起那张账单,仔细看了看:“………‘由奈子家鲜花店’?红蔷薇57朵?”萨卡斯基有些懵。
买花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
我盃真的……超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打滚………………
第103章 第一百章
看他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表情,黑发女人慢悠悠地抽出一根女式薄荷烟叼在嘴里,卡啦一声用打火机点着,深吸一口,再缓缓吐出:“精选的英国玫瑰,每一朵都是刚刚盛放的上等货色,一共三万块,请回头打我账上。”
这样说着,无视墙上的禁烟标志,叼着烟在治疗室里径自吞云吐雾的黑发女人敛下眸子沉声道:“我这人一向热心,‘不·用·谢’。”
她的声音一改刚才与茵妮希斯交谈时的低沉悦耳,显得沙哑而烦躁,看着萨卡斯基的眼神也是一副复杂到恨不得朝他脸来上一拳的样子。
萨卡斯基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鬼不用谢?老夫应该为什么事而感谢你么?这账单又是什么玩意儿?!”
什么鬼英国玫瑰?还57朵??今天是什么日子么?还有这货买花干嘛要他报销???
“老夫没有那个义务给你付账单,缺钱找库赞去要!”萨卡斯基不耐烦地把那账单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穿好衣物打算轰人了。而那个同样面色不善的黑发女人却冷笑了一声,把只抽了一半的烟夹在指间,怜悯地看着萨卡斯基,语调讽刺:
“你个蠢蛋,这跟今天是什么日子没关系啊,跟你今天见的……”舌尖的话即将脱口而出的前一秒,黑发女人猛地咬住了唇,硬生生把后半句话憋回去了。她烦躁地啧了一声,深吸一口烟,随后就按灭了烟头,拿起帽子转身就走:
“……算了,老娘懒得跟你扯淡,这都能错过,真不知道你丫到底是运气太差还是纯粹脑子不好使!”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明不白挨一顿排头,萨卡斯基当即差点没把眉毛都挑飞出去。
黑发女人抓着门把手,最后回头看他一眼,满脸怒容,也不知道在气什么(萨卡斯基:莫名其妙!该生气的是老子吧?!):
“没什么意思,我今儿就是来帮某条丧家狗拿个药,然后顺道来看看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而已。”这样说着,黑发女人仿佛忽然注意到什么般,沉声问道:“……之前你一直戴着手套看不出来……你的婚戒呢?没戴么。”
萨卡斯基面色一僵下意识地左手拳头,脸色晦暗不明:“啊,摘下来了。”多的一个字都没说。
女人表情微妙地哦了声,便从口袋里掏出个巴掌大的仪器捣鼓了一会儿,头也不抬道:“三万贝里收到,谢谢惠顾……不是我说,你就不能换一家安全系统强一些的银行存钱么?黑进你这家银行简直不要太简单啊。”
萨卡斯基头疼地按了按眉间,斥道:“不要当老夫的银行账户是你家后花园想进就进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啊,缺零花钱问你男人要去!老子没那个义务替他养人!”
黑发女人撇撇嘴,对他的斥责不以为然:“我已经跟他分手了,少把我两扯到一起。”
萨卡斯基一脸凶狠,心想关我屁事。
结果还没等他再开口说什么,那个‘据说已经跟库赞分手自此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耽搁谁’的黑发女人却猛地转头,发狠一样嘶声道: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这回只收了替你跑腿的本钱,但你打断我前男友一条腿这事儿,呵呵……”
一身CP6高级干部打扮的黑发女人猛地拉开门,漆黑的眼睛隐隐泛着红光:
“咱有的算!”
撂下狠话,女人便大步走出了医疗室,并用力摔上了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萨卡斯基坐在治疗舱上,瞪着那扇还在隐隐摇晃的门,嘴角抿的死紧。
所以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简直莫名其妙!
还问他的婚戒……
萨卡斯基沉默地躺回医疗舱内,按下了重启的按键,让自己的视线再度被头罩式的舱体覆盖。
已经失去了主人的誓言,戴在手上,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将它摘下,封存,麻痹自己的神经,告诉自己所有美好的一切已成过去。
所谓的过去,就是再也不可挽回的时光……
只能存在于记忆中那些光阴,践踏着他血淋淋的伤口,在他已经荒芜的心间偶尔一闪而过。
那些记忆就是仅存的,他还能拥有的东西了。
——
而在刚刚起航回德雷斯罗萨的堂吉诃德一家子这边,一只送信鸥带着一个大盒子,扑打着翅膀落在船舱的圆形小窗上,嗒嗒地啄着窗户。
“诶?是送信鸥!”船舱里正在等开饭的堂吉诃德们里最眼尖的瓦连京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只送信鸥,当即就跳下椅子啪嗒啪嗒跑过去,打开窗户放那只送信鸥进来。
“什么东西?”正坐在餐桌边翻报纸等开饭的多弗朗明哥皱着眉头打量那只拖着个大盒子还能飞的很稳当的送信鸥,问道。
瓦连京看了看那个大盒子上贴的收信人信息,惊讶地朝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做饭的母亲喊道:“卡桑!是你的挂号信哦!快来签一下!”
茵妮希斯应了声,把灶台上的火关小,一边擦着手一边缓步走出来:“我的挂号信?”
“来,在这里……”瓦连京体贴地拿来笔,拉着母亲的手把她引导到签收栏上。
多弗朗明哥一听是茵妮希斯的挂号信,当即就放下了报纸,他凑过去看那张签收单,收信人栏上赫然写着‘致,堂吉诃德夫人’,虽并没有具体写出名讳,但多弗朗明哥总觉得寄件人肯定很清楚茵妮希斯的真正身份……
再一看寄信人的信息……
“‘由奈子家花店’?什么玩意儿??”多弗朗明哥正在这边犯嘀咕,那边已经签收完,并打开了那个盒子看见里面的物品的母子三人忽然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瓦连京:“哇——好大一捧红蔷薇啊卡桑!”
弗拉基米尔:“是谁给卡桑送的红蔷薇……嗯,一二三……一共57朵,应该不便宜吧。”
茵妮希斯有些愣地从盒子里把那一大束馨香的鲜花抱出来,捧在怀里,脸上的表情也很困惑:“是啊,到底是谁送的,我也没头绪呢……多弗,难道是你买的?”
多弗朗明哥一哽,喉头瞬间涌上来一口老血:“老子吃饱了撑着给你买这种没用的破玩意儿做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买换一箱子军火??!”
茵妮希斯用一种‘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情趣’的表情朝他撇撇嘴,虽然搞不清楚到底是谁送的,但收到鲜花总是能让女人们心情愉悦,茵妮希斯也不例外。
从指腹传来丝丝凉意,茵妮希斯抚摸着那些饱满、盛放得正好的花朵,心情大好:“不知道是谁送的呢……呵呵,瓦利亚,帮我找个花瓶把这些花养起来吧……还挺好闻的,就摆在卧室里好了。”
“哦,知道啦卡桑。”说着就啪嗒啪嗒跑开了。
“诶亚,不论是谁送的,还真是有心了……开的好看么?瓦罗嘉。”心情很好的母亲捧着那束艳丽的花朵,几乎是爱不释手了,还凑到大儿子身边问他的意见。
弗拉基米尔老实地点头:“好看,而且香香的,跟卡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