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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镇香令-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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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贴着的地方,他的肌肤下面有非常可怕的东西,但这种感觉也仅仅几息时间,就消失了。
  鹿源觉得贴在脖子上的那点微凉,简直比刀刃还要令他心悸,他眼睛一直盯着地面,无法控制心跳,只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一动不动。
  安岚微蹙了蹙眉头,然后收回手,淡淡道:“到时你会受些苦。”
  那冰凉的触感离开后,鹿源心里隐隐有些怅然若失,他状若无事地整理好衣领,然后沉默地微微点头,即便再懂得长袖善舞,此刻的他竟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岚转身走到香几那,揭开香炉盖,此时香炉里的香已焚尽,里面只剩一小撮香灰。她取出一张芸香纸,将香炉里的香灰倒在芸香纸上,包好,递给鹿源:“你将这个送到谢府,交给谢蓝河,让他放在他母亲枕边。明日他必会再次要求见我,我会让镇香使拦住他。”
  鹿源接过那包香灰,也不问为什么,只问:“若谢先生硬闯,当如何?”
  安岚道:“那就看镇香使了。”
  鹿源微诧,先生此言,似乎有点试探镇香使之意。
  安岚却不再多说别的,只道:“你去吧,这个时候谢蓝河应该还在谢府。”
  “是。”鹿源行礼退下。
  随后安岚往外吩咐,她要歇下了,无事莫来扰她。只是她这话才说出去没多会,侍女就在外头小心翼翼地询问:“先生,金雀姑娘来了,先生要不要见。”
  安岚正倚在榻上玩香呢,听了这话,想了想,就道:“请她进来。”
  不多会,就瞧着金雀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安岚坐起身,笑了笑:“昨晚才回去,怎么这会儿又跑过来了。”
  “我有些担心你,正好有件差事能随长史进城来,我便顺道过来看看你。”金雀说着就快步走到她跟前,“我是不是打扰到你歇息了?”
  “没有,正好我也想找你。”安岚说着就让她坐到自个对面,“柳先生如何了?可有大碍?”
  金雀微微蹙着眉头道:“先生也没说身子如何,昨儿我回去将你的情况说了后,先生似乎更加气恼了,不过不是对你,而是对川连那边。”
  安岚问:“依柳先生的性情,怕是要去找川连算这笔账?”
  金雀忙点头:“没错,我估计过不了今晚,先生就得动身,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劝,所以赶紧下来问问你。”
  安岚叹一声:“我就知道会这样,你不过来找我,我也会让人给你送话过去的。”
  金雀赶紧倾身向前:“你说,我该如何?”
  安岚道:“此事,你替我回去劝住柳先生,这段时间她不仅不能去找川连的麻烦,而且要在天璇殿内闭门谢客,年底的一应祭祀都从简了。”
  金雀不解:“这……这是为何?”

☆、第181章 变了

  安岚道:“柳先生此时闭门谢客,自然因为需要静养。”
  金雀眨了眨眼,迟疑地道:“你是想让人以为柳先生,伤得很重?”
  安岚点头,金雀更是不解:“这又是为何?”
  安岚道:“柳先生若是伤得重,我又怎么可能讨得什么好,到底,她是比我成名多年的大香师。”
  金雀更是晕了,微微张着嘴看着安岚,绕了一圈,却是为了让人以为真正伤得重的人是她。
  “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金雀凑近去,压低了声音,“不然我回去这般没头没脑地,就让先生闭门谢客,先生非揭了我的皮不可。”
  安岚笑了,也将上身靠在炕几上:“不如此,他们不会着急,他们只要急了,就肯定会乱。”
  生死博弈,心若乱了,就等于是露了败迹。
  可是金雀却皱起眉头,认真地看了安岚一会,目中露出担忧:“你……你是装的?还是真的?”
  只是不等安岚开口,她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又接着道:“你还是别说,我就当你是真的。”
  她知道自己不善于伪装情绪,若心里真的担忧,就一定会写在脸上,反之亦然。而眼下的香殿,谁都不敢保证什么地方藏着哪里的眼睛,她不得不防。
  安岚顿了顿,轻轻笑了,目中露出安心和淡淡的无奈。
  “这段时间,定会有人去柳先生那探一探虚实,到时还得麻烦柳先生替我周全。”
  “我明白。”金雀点头,只是又道,“不过……万一柳先生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去找川连的麻烦,我怕我劝不住,这可怎么办?”
  柳先生那样的人,嬉笑怒骂是全由着自个的喜好来的,即便安岚是有求于她,但她能不能答应,可得两说。
  安岚手里拿着香箸轻轻拨弄香炉里的灰:“你只需将我的意思带到,柳先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无论她决定做什么,都不会让川连占到便宜的。”
  金雀呆呆地想了一会,不由就叹了口气:“我要是能想你这般聪明就好了,这么大的事,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安岚抬起眼:“我和柳先生之间,这些话,我只能让你传达,怎么不是帮忙?这件事,除了你,谁都做不了。”
  金雀琢磨了一下,就笑了:“倒也是。”
  安岚放下手里的香箸,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我只不过比别人想得多,就和下棋一样,尽量多算几步,胜负往往就决定于那一步半步。”
  金雀把胳膊肘放在炕几上,两手捧着脸看着安岚:“你这样,会不会累?”
  安岚瞟了她一眼,唇边浮现一抹笑意,懒懒的,淡淡的:“何以保平安,无他,唯战尔。”
  金雀顿住,慢慢放下手:“你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现在的她,少了以往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从容潇洒。她的前路依旧遍布荆棘,步步惊心,但她已学会举重若轻。
  她以前,是在各种困境里挣扎,她现在,当然依旧要面对新的困境,但不再是挣扎,而是进行一场对等的,甚至是略高于对手的,真正的博弈。
  安岚转头看了金雀一眼:“嗯?”
  金雀眼里露出笑,同时目中又慢慢含上泪:“我觉得,挺好的。”
  至少看着现在的安岚,她不再觉得心疼,她以前那等不敢表现出来的欲泪的心酸,似乎就在安岚刚刚那一瞟一笑间,被轻轻抹去了。这微妙的改变,宣告了一个女子,真正自心里强大起来,并确确实实影响到了身边的人。
  安岚不由失笑,打量着她道:“你今儿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金雀赶紧擦了擦眼睛,“我这不是难过。”
  金雀只要一掉眼泪,眼睛和鼻子就都明显红成一片,安岚看着她道:“不过你这么一哭,出去时倒是正合了我意。”
  雨燕在外候着呢,金雀这般出去,指不定她心里会怎么想。
  金雀假意瞪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不敢待太久。”
  安岚点头:“去吧,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你好好歇着。”只是金雀走了两步,又回头,“安岚,你,真的没事吧。”
  安岚只是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一定不能出什么事!”金雀咬了咬唇,说完这句话后,才真的转身出去了。
  ……
  谢府,鹿源见到谢蓝河后,便将那包香灰拿出来,轻轻放在谢蓝河前面的桌上:“这是安先生让我送来的,先生还交代一句,请谢先生将此物放在令堂枕边。”
  谢蓝河看了那包香灰一眼,没有去碰:“何意?”
  鹿源摇头:“先生只交代了这么一句,在下东西已送到,告辞。”
  谢蓝河道:“既然她不说,此物我留不得,拿回去吧。”
  鹿源看了谢蓝河一眼:“安先生没有必要害令堂,谢先生不妨一试。”他说完,微微欠了欠身,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
  与此同时,玉衡殿内,崔飞飞听完蓝靛的转述后,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我无法马上给予她答复,我有我的难处,不过你让她且放心,香殿上下的庶务,我都会给予天枢殿方便。”
  蓝靛没有多说,点了点头,随后告辞。
  清耀夫人站在玉衡殿偏殿的露台上看着蓝靛慢慢远去的背影,微微蹙着眉头道:“不是说刑院的大掌事很少在别的香殿露面,这会儿却亲自过来,是为何事?”
  “多半是天枢殿那位当真不好了,咱家郡主到底是个心软的人儿,夫人怕是要多费心了。”
  清耀夫人眉头皱得比刚刚深了几分:“她那种人,是最会算计的,这个时候来拉拢飞飞倒也不奇怪,却不知她究竟想要飞飞做什么,又许了什么。”
  “夫人一会问一问郡主便知。”
  “我问了,她不一定会说,到时我们母女真的生分了,反全了那边的痴心妄想。”清耀夫人摇头冷笑,“我岂能如她的意!”

☆、第182章 绝色

  鹿源将胡蛊师送到天下无香门口时,站住,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也不知他是在看头上的天,还是看楼上窗户里那个阴沉的人影。
  胡蛊师是被两侍卫搀扶着下车的,他颤颤巍巍地走到鹿源身边后,裂开嘴无声地笑了一笑:“害怕了?”
  鹿源收回目光,什么也没说,抬步走了进去。
  天下无香的店铺内只有二掌柜川谷在,鹿源带着胡蛊师进去时,他脸色微变,盯着胡蛊师看了片刻才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大祭司就在楼上,请。”
  鹿源微微颔首,就领着胡蛊师往楼梯那走,川谷眯着眼看着鹿源的背影,面上不觉露出那等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似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正好这会儿大掌柜川乌从外回来,他看到停在外头那辆马车,进来后就问一句:“天枢殿的人过来了?。”
  川谷便往楼上示意了一下:“源侍香将人送来了。”
  川乌却没往楼上看,而是警告地看了川谷一眼:“他不比以前,收起你的小心思,别在这节骨眼上惹事。”
  川谷细长的眼睛露出贪婪,语气里又带着几分不屑:“连生死都由不得他自己,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鹿源就从楼上下来了,楼梯设在店铺转角处,墙上挂着充满异域风情的纱帘,旁边陈设着许多琉璃饰品。此时已近傍晚,夕阳的余晖无比艳丽,金粉一样的光穿过精美的窗棂折射进来,落到那男子肩上,衬得那张脸愈加绝色倾城,纱帘飘起,带出梦一般的奢靡和慵懒,让人恍惚。
  川谷一下住了嘴,就连川乌也忍不住多看两眼,怔然无声。
  鹿源却未看他们,下了楼梯就直接往外走。川谷回过神,即往前两步侧过身挡住他,似笑非笑地道:“源侍香这是得了新人忘旧人了,这都见了面,怎么连问候一声都没有。”
  鹿源站住,却只是斜视地瞥了他一眼,问了一句:“足下是哪位?”
  川谷一顿,随后眼里隐隐露出几分恼羞,他冷笑一声,抬手要往鹿源肩上拍,只是还没等他的手掌碰到鹿源的衣服,就被鹿源错开,同时他的肩膀反被鹿源制住。川谷心里一惊,面上却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着鹿源道:“源侍香这是想起……”
  跟刚刚一样,他的话同样没能说完,就被咔嚓的一声微响给打断!
  就那一瞬,鹿源把他一边的胳膊给卸了!
  川谷咬住牙才没喊出声,川乌大惊,完全没想到鹿源竟会一言不合就直接下手,动作块得他们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下贱的东西——”川谷震怒,就要出手,可鹿源又先一步松开手,川谷被力的惯性推得往后退了一步,鹿源便已出了店铺,随后见他大袖一挥,只见一线银光飞来,川乌伸手一接,却是一块银元宝。
  他这是伤了人后,付的医药费。
  川乌手里拿着那块银元宝,面色阴沉,收也不是,扔回去也不是。川谷气得脸都黑了,也不顾上接回自己的胳膊,就要追出去,却被川乌给拦下。
  川谷大怒:“你拦我做什么,我非要……”
  “行了。”川乌打断他的话,“你刚刚已经落了下风。”
  川谷看着鹿源的马车离开后,冷哼一声:“我身手是不如他,但要想收拾他,何须动粗,法子有的是。”
  川乌把手里的银元宝扔到柜台上,然后一边给他接上脱臼的胳膊,一边道:“我说你落了下风,不是指身手,是你一开始就被他激怒了,他呢,根本没放心上。”
  川谷一脸阴郁,却没说什么。
  他心里明白,那人的身份早就变了,不再是任他呼来喝去的仆人,只是他不甘心而已。这世上最大的不甘,恐怕就是,曾经被你奴役的人,变成了你再也够不着的人。
  “你是有法子收拾他,不过那些法子是我们能随意用的吗。”川乌说话间,手上忽的用力,就听啪一声,川谷倒抽一口气,他的胳膊正回去了。川乌放开他,接着道:“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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