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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镇香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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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嬷嬷沉默了一会,才道:“要辨也可以,但辨香的人不能全由你指定。”
  白焰点头:“这是自然,如此,你我各寻三人如何?”
  花嬷嬷道:“可以,不过镇香使不可选天枢殿内的人参与辨香。”
  “可以。”白焰应下后就看向景仲,“去准备吧,到时将景公留下的玉印和这两枚玉印放在一起,由辨香者辨出究竟哪两枚玉印的香味相同。”
  “这倒真是个好法子,三枚玉印放在一起,到时也没有人知道那两枚玉印,哪一枚是镇香使拿出来的,哪一枚是镇南王府的,杜绝了徇私的可能。”景仲连忙点头,随后问,“不知镇香使要请哪三位来辨香?我这就命人去请。”
  白焰遂说了三个人名,然后看向花嬷嬷:“王府的人初来长安,若是没有适当的人选,在下倒是可以为你们介绍几位。”
  花嬷嬷冷着脸道:“不必。”她说着,也朝旁边的侍女吩咐了几句,那侍女连连点头,然后就出去了。而同那侍女一起动身的,还有胳膊和手都受伤的那名南疆侍卫,去请人还需要一段时间,花嬷嬷才命他下去处理伤口。
  只是他将走到门口的时候,白焰却忽然喊住他:“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那侍卫站住,有些不解地转头看向白焰,顿了顿才道:“寒立。”
  白焰道:“寒兄弟跟在玉瑶郡主身边的时间还不长吧。”
  寒立一怔:“你怎么——”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嬷嬷一声叱喝给阻断了:“还不快下去!”
  看着寒立出了正厅后,白焰才看向花嬷嬷:“立功心切,不过是时运不济,何必多做责备。”
  花嬷嬷打量了他好一会才问:“你如何看出他被选为侍卫的时间不长?”
  白焰看了一眼此时立在她身后的那三名侍卫:“他和这几位的节奏感差了些,显然磨合的时间不够。”
  花嬷嬷不禁皱了皱眉,很想再问一句:你还知道些什么?还看出些什么?但到底是忍住了。
  ……
  那边,寒立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也没唤人帮忙,咬着牙将自己两只手都给掰正了,然后煞白着脸,砰地倒在床上。巨大的疼痛使得他脑子有些混沌,眼前不时闪过那个俊秀儒雅的男人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接着又闪过花嬷嬷那张阴沉的脸。
  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谁!”
  “是我。”进来的是个丫鬟,圆圆的一张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我听说你受伤了,我,我给你拿了些药过来,怎么样,伤得很重吗?”
  寒立看来人是巧儿,紧绷的肌肉遂放松下去:“没事。”

☆、第014章 询问

  巧儿进来后,转身将门轻轻关上,然后快步走到床前:“是伤到哪儿了?谁伤的你?景府谁有这个能耐?”
  寒立挪了一下身体,让她坐到自个身边,稍稍抬了抬胳膊,即疼得皱紧眉头,咬着牙道:“天枢殿的镇香使。”
  巧儿将带来的药膏和纱布等物取出来放在床上,一一打开:“是两只手都折了!就抹这些药行吗?要不我去求嬷嬷让你出去找大夫看看?”
  寒立摇头:“用纱布包一下就行,你帮我扎得紧些。”
  巧儿给他抹药膏的时候,满是担忧地道:“可这到底是伤了筋骨。”
  “没事,这点伤养几日就行。”寒立还是摇头,抬起眼看着巧儿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去烦嬷嬷,否则……”
  巧儿将纱布紧紧缠在他手腕上,用力打了好几个结:“我知道,因寒大哥的事,嬷嬷也迁怒你了。你放心,有机会我会跟嬷嬷好好解释的,寒大哥喜欢郡主是他的事,怎能怪罪到你身上,你又不知道。”
  寒立咬着牙,将受伤的胳膊伸直了,喘着粗气道:“你千万别在嬷嬷跟前提我大哥!”
  巧儿使劲扯着纱布,嗔了他一眼:“知道啦,不提就不提,如今郡主走得这么不明不白,我们心里都难受着呢。这几日若不是我拦着,朱儿姐姐早就替郡主教训他们了。也不知这唐国的官员是怎么查案办案的,都这时候了,还不将景府的人全抓起来,摆明了是故意偏袒,还说什么唐国律法严明,真是笑话!等咱王爷的人到了,有他们好瞧的!”
  寒立面上一直郁郁的,片刻后才道:“唐人对我们一直就有偏见,这种事情他们肯定是要相互偏袒,不过今日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事不止跟景府有关,天枢殿定是跑不了关系的。”
  巧儿赶紧抬起脸:“果真如此!”
  寒立点头,两眼认真地看着她:“郡主的死,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巧儿点头,轻轻摸着他已经包扎好的手:“还有你的伤,这笔帐须要讨回来!绝不能任由他们欺负!”
  寒立用另一只受伤的手轻轻盖住她的手背:“我不要紧,你别难过就好。”
  巧儿看着他摇头:“那天枢殿的镇香使,究竟是什么人?”
  寒立垂下眼,看着自个的两只胳膊,沉默了许久才道:“那人……深不可测,我不是他的对手,就是菊侍卫他们几个,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巧儿面上惊诧:“这般厉害!难道他也是大香师?”
  寒立摇头:“他不是大香师,今日大香师并未来景府。”
  “不是大香师就这般厉害了……”巧儿目中透出浓浓担忧,“这次嬷嬷把信物拿给他们看了,他们怎么说?”
  寒立顿了顿,才道:“那镇香使也拿出一枚玉印,跟嬷嬷那枚一模一样。”
  “什么!”巧儿惊诧地抬高了声音,“怎么可能?当真一模一样?!”
  寒立点头,随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巧儿惊讶得捂住嘴:“这——真要通过辨香来论真假?”
  “已经派人去请能辨香的人了。”
  巧儿着急道:“这儿咱人生地不熟的,嬷嬷能去请谁?那些人岂不是都听长香殿的!”
  寒立摇头:“我不知道,嬷嬷已经命我回来了,怕是不想让我再过去丢她的脸,你想法子过去看看,嬷嬷不会责怪你。”
  巧儿有些抱歉地看着他,然后张开胳膊,忽地把他抱住,将他的脸按在自己胸口:“你别担心,有我呢!”
  寒立溺在那片柔软馨香之地,片刻后,微微抬起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去吧。”
  巧儿微红着脸,也叭地亲了他一口,有点舍不得,但还是站起身,整了整衣裳,就出去了。
  寒立在屋内坐了许久,试着动了动胳膊,还是疼得厉害。那人的劲道拿捏得很准,很巧,还很快,极快!他紧皱眉头,面上露出阴郁之色,一个镇香使就有这般身手,那么大香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
  正厅这边,在等待辨香的香师前来的时候,白焰走出厅外,随意在走廊内看看,景府虽不能跟天枢殿比,但此处的一屋一檐都足够精巧华美,实为难得一见。
  因刚刚露了那一手,没人敢轻易靠近他,即便他看起来比当日的景炎公子还要温和无害。
  只有景明,犹豫了片刻后,遂走过去,揖手行礼。
  白焰回了一礼:“听闻景四爷身体不好,这外头风大,怎好出来。”
  景明抬起脸,看着白焰道:“在下有些时日没见安先生了,心里一直挂念着,今日有幸见到镇香使,冒昧打听一句,不知先生她可好?”
  白焰笑了笑,想了一会才道:“我所看到的安先生,都很好。”
  景明迟疑着问:“镇香使……难道不常跟安先生见面吗?”
  白焰唇边依旧挂着浅笑,看向一边的景孝:“这些日子,三少爷想必很辛苦。”
  听到白焰点了自己的名字,景孝忙走过去:“多谢公子关心,景孝并不觉辛苦。”
  白焰问:“听闻那枚玉印,景公原本是留给你的,为何如今却在景二爷手里?”
  景孝微微垂首:“是景孝无能,当初以为熬不过那场病症,二伯对景府亦照顾周到,所以就……”
  白焰点头,景明在旁轻轻叹了口气,事情其实没那么简单,只是事情都过去了,如今情况便是如此,多说无益。不过,只要大公子还在,就什么都是可以挽回的。
  只是白焰又问:“既然你是景公托付安先生的,难道安先生未曾指点你一二?”
  景孝忙道:“公子误会了,若无安先生,景孝今日怕是站不到这,景府也不会一直这么安稳。”
  景公过世至今,景府不曾出过什么大事,乱也只限于家中之事,并且只是小乱,掀不起什么风浪。即便景仲当家,对三房也一直不敢怎么样,顶多是暗中为难一下,或者不理不睬,眼不见为净。

☆、第015章 炸锅

  此时景大爷瞧着景明和景孝在跟镇香使套近乎,心里有些着急,想去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只是正要蹭过去呢,却发现景仲似根本不关心这边,从刚刚开始一直忙着吩咐下人这那的,还不时跟景禄嘀咕几句,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景大爷又瞅了瞅镇香使那边,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有些犯怵,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敢去蹭听,转身往景仲那走去了:“老二,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景仲也是往白焰那看一眼,什么也不说,就是叹了口气。
  景大爷皱起眉头看向景三爷:“到底怎么回事?老三你说!”
  景三爷低声道:“也不知镇香使怎么想的,三位辨香者,居然分别请了天璇殿,玉衡殿,和开阳殿的人!天璇殿和玉衡殿咱且不论,那开阳殿和天枢殿一直就不对付啊,而且开阳殿的大香师谢蓝河,那可是谢家的人,谢家跟咱景府,这些年从没有过什么好脸。我就不明白了,就算南疆那老婆子说了,不能请天枢殿的人,那不是还有天权殿嘛,就算不请天权殿的人,外头也有不少有名的香师,镇香使怎么偏偏就挑了开阳殿!?”
  景大爷一听脑子也有些转不过弯来:“不是,这,这是真的?镇香使当真这么说的?”
  “可不是!”景仲道,“都已经派人去请了。”
  景大爷瞪圆了眼珠子:“那这三殿分别都请的谁?不会真将谢家那小子请过来?还有天璇殿和玉衡殿,又都有谁?”景大爷说着就侧身往两边看了看,“那些人要都来了,咱这,这怎么招待?今日可什么都没准备!”
  景仲摇头:“就是这个我犯愁,镇香使没有明说要请哪几位,只是让人带话给源侍香,估摸着,这人选是让源侍香拿主意了。到时来的会是谁,眼下是一概不知,你说怎么准备?”
  景三爷在旁琢磨了一会,低声道:“源侍香是安先生身边的人,你说,会不会就是由安先生来安排?若真是由安先生出面去其他三殿请人的话……请来的人,甭管是谁,身份必定是不低的!”
  景仲觉得脑袋都大了,往旁吩咐:“让下人们都机灵点,一会不管来什么人都不能有丝毫怠慢,赶紧让人去门口净水洒街,再叫几个人去将香室香席香器等东西都备好,别到时先生们吩咐下来,一个个都手忙脚乱的。”
  管家领命出去了,景大爷嘀咕道:“若来的都是大香师,怎么说也是咱景府的面子,就是如今这府里停着个死人,你说这叫什么事!”
  “死人!”景仲往白焰那看了一眼,“依我看,镇香使今日就是为这死人来的。”
  景三爷点头,迟疑了好一会,悄声道:“二哥,你看他会不会就是——”
  景仲也含着声音道:“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但没道理啊,如果真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承认了,他若回来,谁还敢……”
  景大爷低低哼了一声,负手道:“这般藏着掖着,说不准是安先生故意弄这么个人来让咱们瞧瞧!”
  景仲夺走当家权,安先生一直就没有明着表示过什么,他们之前曾小心翼翼试探过几次,却什么都没试探出来,没人猜得透安先生究竟什么心思。
  若说安先生对景孝不关心,景孝病重那段时间,就不会派人过来贴身照顾。但要说她真将景公的托付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任由景府的当家权落到二房手里,并且事后一句过问的话都没有。
  如此这般高高在上,冷冷俯视的态度,让他们这颗心,从未有一刻钟是安妥装在肚子里。
  ……
  陆庸坐在清漆花梨木的圈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仔细打量这里的每一个人。眼下这些人面上看着平静,但没有一个不是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他接手这桩命案前后还不到十天,就感觉到这命案中的疑点很多,牵扯的事情,也绝不仅仅是一桩亲事,和一些赔偿那么简单。
  景府似乎疑点最大,但照常理推论,他们应当最无辜,景府即便真想杀人,怎么也不会选在自己府里;南疆人面上看着最悲愤,但实际又是最冷静,自己的主子都死了,却完全没有一点失去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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