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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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指着那只白毛,恶狠狠地道:“要是敢输,老子回去炖了你!”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
字句直白无比,措辞毫不含蓄。
正文 第20章 一定要他好看
在一众人奋力的叫喊中,几个回合下来,红毛明显站于上风。
江抒看着那男人慢慢变得青白的脸色,忍不住为那只白毛捏了把冷汗。
乖乖,你再不争口气的话,就要成为你主人的盘中餐了。
白毛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所有人都认为它要输了的时候,突然双脚一蹬,朝着红毛猛扑过去。
这锐不可当的汹汹气势,将没有防备的红毛一下子扑倒在地。
把红毛扑倒之后,白毛却不松口,用力猛啄它的脖子。直到啄出血来,放才松开。
此时的红毛已经奄奄一息。
“红翎太轻敌了。”
“真是骄兵必败。”
……
围观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然后叹息一声,摇头走开。
看罢一场鸡与鸡之间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叶池挽拉着江抒走到那斗鸡摊摊主面前,从钱袋里取出一块大银锭子递向他:“老板,黑风呢,五十两银子,我带来了。”
“姑娘,实在不好意思啊!”那年过中旬的摊主一脸抱歉地道,“黑风刚刚被人买走了。”
“什么?你竟然把黑风卖给了别人!”叶池挽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姑娘,咳咳……你先松开,松手再说。”由于她的力道过大,摊主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抬手意欲推开她。
“少废话!”叶池挽气恼攥住他的衣领向前一拉,“你不是答应过,只要我凑够了五十两银子,就把黑风卖给我嘛!”
“姑娘,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出手阔绰,一开价就是三百两银子,可是您的足足六倍。再说了,我也不知道您到底能不能凑够五十两银子……”
摊主的语气还算委婉,却成功的激怒了叶池挽。
“你……”叶池挽一时气急,空闲的那只手抡起来就要向他的脸上打去。
“六妹!”江抒忙抬手制止了她,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爹现在不在京城,没有人给我们撑腰,还是不要惹事了。”
另外,黑风再好,也不过是一只斗鸡而已,为了它而惹出什么麻烦,不值得。
叶池挽听她这么说,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揪住摊主衣领的力道猛地加大几分:“快说!卖给什么人了?”
“咳咳……是……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穿蓝色袍子,看上去……咳咳……看上去十分有钱……”那摊主突然看见附近明烟坊门前高挑挺拔的蓝色身影,像看到救星似的,激动地抬手指过去,“你看,就是他!”
叶池挽顺着他指得方向看去,看清男子的侧容,脸色不禁一变:“又是他!”
那个在云香楼嘲笑她的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一把甩开胆小的斗鸡摊摊主,叶池挽气势汹汹地就向那边跑去。
敢抢她的黑风,她一定要他好看!
江抒想要阻拦她,已经来不及了,慌忙快步追了过去。
她原本以为拉拢好这个便宜妹妹,对于将来只会有利无害,却没想到这叶池挽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丫头,跟她相处,就要时刻做好为她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正文 第21章 就那么不像瑞王吗
“是你买走了黑风?”叶池挽一口气跑到明烟坊门口,二话没说,直接向负手站在那里的朱常浩质问道。
朱常浩慢慢转身看向她,薄唇轻轻一扬:“不错,那只斗鸡是我买下的。”
“那里那么多斗鸡,你为什么非要买它!”听他这么说,叶池挽有些气恼地道。
“想买就买呗。”朱常浩的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姿态。
叶池挽看他这副毫无愧疚的样子,更加来气,瞪着他道:“是不是刚才在云香楼,你听到了我说想要把黑风买回去,才抢先一步买下它,来报复我的?”
莫要怪她以小人之心猜度别人,实在是时间太过巧合,让她不得不这样想。
“是又如何?”朱常浩上前两步,悠然轻笑。
居心叵测的阴谋瞬间变成光明正大的阳谋。
我就是故意要把那只斗鸡买走的,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着?
如何?
她又能如何?
叶池挽纵使再生气,也知道黑风既然已经被这个人买走,那就是他的了。强行从他手上夺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她的态度稍微缓和一些,带着点儿商量的语气道:“不如何,我只是想请你把黑风还给我!”
“这可不行!”朱常浩想都没想,断然拒绝道,“我可是花了三百两银子买的,怎么能够说给就给。”
“那你怎么样才能把黑风还给我?”叶池挽问道。
朱常浩眸中微微闪过几分狡黠之色:“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只斗鸡,不如这样吧,你给我三百两银子,我忍痛割爱把它让给你。”
“三百两银子!你抢劫呀!”叶池挽顿时脸色大变。
她怎么可能会有三百两银子嘛!
这五十两银子,她都是省吃俭用外加搜刮娘亲拼凑出来的。
“我说了,我可是花三百两银子买回来的。”朱常浩敛敛笑容,故作一本正经地道。
叶池挽看他这态度,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意图。
他开价就给人家三百两银子,八成是看准了自己很喜欢黑风,故意想要以此来为难自己的。
这个卑鄙的小人!
叶池挽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拍晕过去。
“怎么,拿不出来?”朱常浩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折扇,没有打开,轻轻在手上拍着,“不过这也没关系,我看这只斗鸡身形魁梧,体格健壮,宰了补身子,一定比其它的鸡要好得多……”
“你敢!”听说自己盼望已久的宝贝要被人弄成盘中餐,叶池挽顿时气得炸了毛。
朱常浩不禁轻笑一声:“那你就看我敢不敢!”
道罢,他作势要走。
叶池挽慌忙走到他的身前拦住他:“你站住!”
“还有何事?”朱常浩俊朗的眉宇轻轻挑起。
叶池挽抿唇想了想,认真地道:“你不准伤害黑风,三百两银子我一定会凑齐的!”
“那好,”朱常浩淡淡一笑,“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你一个人带着三百两银子,去瑞王府找我。”
“瑞王府?”叶池挽有些震惊,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阵子道,“难道你是瑞王的幕僚?”
朱常浩听她这天真的语气,脸色忍不住变了变,难道他看上去就那么不像瑞王吗?
不过,他也不想这么早就让这丫头知道自己的身份,遂点点头:“幕僚,不错,是幕僚。”
正文 第22章 难得出来一趟
江抒被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挡住,好不容易追上来,朱常浩正转身欲走。
她忙向前追了两步,大声道:“公子请留步!”
朱常浩慢慢回过身,将目光投向她:“何事?”
江抒问道:“不知方才云香楼中,那位与公子同席的兄台,他现在身在何处?”
她没有见到那人的长相,只凭声音无法判断年龄,怕以公子相称不合适,只好称其为兄台。
好吧,其实这个称呼也似乎有些不妥当,但她实在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
“你是说我三哥吧,”朱常浩抬手向明烟坊门口指了指,“他在里面,不知姑娘找他何事?”
江抒从衣袖里取出叶池挽刚才给她的三个小银锭,递向他:“这是令兄帮忙付的三十两银子,烦请公子代为转交给他。”
“姑娘,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你还是亲自给他吧。”朱常浩连忙摆摆手。
刚才在云香楼中,三哥三十两银子换来的可是一个能够提出任意要求的承诺,倘若他此时接下这银子,那个承诺就不作数了。到时候三哥怪罪起来,他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朱常浩唯恐江抒再向他提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要求,遂转身走进明烟坊。
那明烟坊是一座规模比较大的成衣坊,由于位于闹市区,生意比较兴隆,里面客人进进出出,挤挤挨挨,朱常浩的身影很快便被淹没在人群中。
望着明烟坊门口错乱的人影,江抒忍不住撇撇嘴,什么人嘛,这么一点儿小事,竟然也给她拒绝。
既然别人指望不上,那她就自己去还。
江抒向着旁边一脸深思的叶池挽招了招手,抬脚走进明烟坊。
走到里面,江抒才发现,这明烟坊的经营范围有两层,上上下下加起来,足足上千个平方。
江抒与叶池挽一起在这大的奢侈的坊子里挨着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朱常浩的身影,更别提那未曾谋面的相助之人了。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二人并肩从明烟坊走出来,这时,两个大约十六七的少女恰巧从她们面前经过。
其中一个身穿黄袄青裙的少女说:“听说今天晚上永定门外的苍桐镇有灯会,你要不要去看?”
“当然要去了!”她旁边那个浅橙色裙袄的少女道,“我也听说了,好像还有演出。”
“真得假的?”黄袄青裙的少女问。
“应该是真得,我姨母家的二表哥刚娶的媳妇儿,就是苍桐镇人,我听她说得。”
“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
……
看着两个人边说边走远,叶池挽一脸的激动,拉拉江抒的衣袖道:“四姐,难得出来一趟,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江抒看她一副期待的样子,很好说话的点头同意了。
反正她对这明朝的风俗人情也不了解,正好可以出去见见世面。
明烟坊二楼的房间,朱常洵长身玉立,站于窗前。
这是他身为明烟坊的主人,偶尔过来时休息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把崇文门大街上十家上好的商号店铺赐给了他,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天桥下的明烟坊也是他的产业,并且是由他自己创立经营起来的。
朱常洵淡淡看着下面意见达成一致的两姐妹,薄唇轻启:“今晚永定门外真有灯会?”
“好像是。”旁边的朱常浩回答道。
突然,他像意识到什么似的,问道:“三哥要去看吗?”
朱常洵慢慢自外面收回目光,嘴角稍稍扯动一下:“有热闹可看,为何不去?”
正文 第23章 没什么了不起的
说是要去永定门外看灯会,江抒与叶池挽却没有立即出发,而是先乘车去了附近的正阳门。
因为据叶池挽所说,永定门就在正阳门的正南方,是外城三大南城门中正中的一个,与正阳门相距并不太远,乘车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苍桐镇更是距离永定门不远。
与其早早的到了等着,不如先在城内吃过晚饭再去。
而叶池挽最想吃的东西,就是位于正阳门大街上湖南菜馆的辣锅。
马车抵达正阳门的时候,日头尚高,距离吃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叶池挽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好,拉着江抒走进了附近的一家茶楼。
两个人都没有品茶的雅兴,只是想着歇歇脚,挨挨时间,也就没有附庸风雅的去楼上的雅间,直接在一楼的大厅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此时,茶楼上首的正中位置,一个发须斑白的老先生正在说书,说得是王实甫的《西厢记》。
说到崔莺莺长亭送张生的时候,下面突然躁动起来,有人问道:“先生,那这张生到底有没有考中状元,与崔莺莺团聚呢?”
“就算是考中了,也不过是酸腐文人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等老先生回答,一个瘦瘦的中年男人站起来道。
“那阁下的意思是——”茶楼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柔润的男声。
中年男人扭头向那边看去,见来人一袭青衫,扮相儒雅,一看就是个书生,眼中顿时闪过浓浓的不屑:“我的意思是,就算考中了状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呀!黄大人?您怎么来了?”那说书的老先生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慌忙放下手中的木板,迎了上来。
“黄大人?”
在座的客人纷纷表示有些不解。
那老先生指着青衫书生道:“这位乃是去年丁未科新科状元,黄士俊黄大人。”
“……”
一阵震惊之后,众人再看中年男人,目光中无不带着同情。
那中年男人也不过是逞一时之快,没想到一下子撞到枪口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民,得罪了朝廷命官,怕是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