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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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有一道声音响起:“你们工部建房子,只要花力气,礼部办大礼,只要动脑子,你们哪里知道我们户部的难处!湖南遭遇水灾,光只是赈灾银两就拨出了二十万,今年的税收也肯定收不上来。兵部还要军费来调动兵马、集中粮草辎重,对抗关外女真人。我们户部缺员严重,吏部一直不给补上,没有人,谁去筹集银子啊!”
“这事也不能全怨我们吏部呀!”不等他声音落下,马上有人不满了,“我们已经多次上疏请求给六部增补缺员,皇上却只批了刑部和兵部的,其余四部全都置之不理,这是摆明了要拖延福王去洛阳就藩的日期,我们也没有办法呀!”
“太子师孙大人还说,等到五日后大雨的时候,让我们齐聚千步廊,请求皇上早日定下让福王去洛阳就藩的日期。这没有银子,定下来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拖再拖!反正我们兵部是不会去!”又有人说道。
他这话音一落,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附和开来。
“我们礼部也不去!”
“我们吏部也不去!”
……
突然,就在这异口同声中,出现一个不赞同的声音:“各位大人,你们先别忙着下决定,我们还是好好商议一下吧。太子师的吩咐,我们怎好轻易拒绝。”
“哼,你们刑部不牵涉其中,你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错,你们刑部只想着不得罪人,也不为我们其余几部想一想,未免太过自私!”
“我看这样吧,户部的银子反正一时也筹集不够,不如让刑部搜罗一些罪名,查抄几家商贾富户,这样银子不就出来了。”
“黄大人这个主意甚好,刘大人,你们刑部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户部为难,能帮却不帮吧?”
……
正文 第173章 这是不容改变的
“你们……你们……你们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一人一句的编排,让那个被称为刘大人的人顿时恼起火来。
“怎么会呢,我们只是在想办法度过这次难关!”立即有人反驳。
“那你们也得为我们刑部想想呀!我们刑部要是随便罗织罪名查抄人家,到时候闹到皇上那里,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我们管不了,反正福王去洛阳就藩的事情,你们刑部若冷眼旁观的话,以后遇到难处,也别来找我们!”
“你……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是又怎么样?六部本来就是一体的!现在工部、礼部、兵部三头等着向户部要银子,户部又筹集不到,我们吏部会尽可能地想办法把户部的缺员先给补上,你们刑部好意思坐视不管吗?!”
……
墙内争吵声一片,墙外坐于马上的朗莫凝神听了一阵子,面上出现几分不屑之色:“六部这群迂腐的庸官,没办成过一件像样的事情,还在这里吵了起来,也不怕隔墙有耳,酿下什么祸端。”
“为什么他们都想要福王去洛阳就藩呢?福王就一点都比不上太子吗?”江抒将目光从那高墙上收回,有些不解地问道。
难不成皇帝一心想要立朱常洵为储君,真得只是因为他是郑贵妃的儿子?
朗莫轻轻叹息一声道:“福王不是比不上太子,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既不是嫡子,又不是长子。”
“不是嫡子不是长子怎么了?立储不是要立贤的吗?”江抒虽然对朱常洵没什么好感,但对于这一点,却是不以为然。
难道就因为晚出生了几年,明明有才能将江山治理的更好,却还是要被埋没掉吗?
朗莫沉吟片刻道:“大明的祖规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是不容改变的。”
“所以说,他们心心念念的想让福王去洛阳就藩,就是为了维持祖规,对众位先帝们尽忠?”
“他们没这份忠心,这样做,不过是因为站在太子的一边,将来胜败与否,都会青史留名。而站在福王的那边,万一失败了,就会被指为乱臣贼子,遗臭万年。”
“这么看来,他们还是很看重名声的。”
朗莫不禁嗤笑一声:“酸腐文人,向来把这个看得比身家性命都重要。”
“那大明的祖先们为何会定下这样刻板的规矩呢?”江抒想了想,又问。
“大概是怕皇子们为争夺皇位手足相残吧。”朗莫稍作沉默道,“虽然规矩刻板了些,但有一条祖训,却是让我们大明万千子民都引以为傲的。”
“什么祖训?”江抒转头看向他,好奇地问道。
朗莫微微敛了敛神,轻声道:“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江抒将后两句轻轻重复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神色,喃喃道,“怪不得崇祯要吊死在煤山。”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江抒连忙摆摆手,“我就是觉得,在这里听这群庸官的争吵有些扫兴,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朗莫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多问,笑着点点头,抬手甩动马缰,驱马继续前行。
正文 第174章 怎么可能放得起来
沿着宽阔笔直的青砖铺就的街道向前走了没多久,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向西转了弯,江抒放眼望去,便远远的看到正前方两个拱形的门洞,以及门洞上方高耸的城楼。
正是她与叶池挽出城去看灯会的那晚进城时所走的阜成门。
“高点,高点,再高点,这秋千荡高了才好玩嘛!”这时,路南边的一道高墙之内,突然传出女子清脆的娇笑声。
这声音有些耳熟,貌似在哪里听过,江抒转头往那边望了一眼,大声向朗莫问道:“里面是谁的住处呀?”
看那高高挺立的黛瓦粉墙,应该不是一般百姓的居所。
朗莫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高声道:“是寿阳长公主的府邸。”
“原来如此。”江抒淡淡一笑,眸中出现几分了然光彩。
怪不得那声音那么耳熟,想必墙内之人就是寿阳长公主府那娇蛮任性的大小姐侯亭柯了。
那丫头因为朱常洵的原因,对自己满怀敌意,定是十分喜欢朱常洵的。
来日有时间,她一定亲自登门拜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来个双赢的合作,将自己与朱常洵之间的婚事取消,成全了她。
就在江抒心中诸多盘算之际,已经到了城门口。
守门的小将认得朗莫,得知他们是要出城游玩的,只简单的与他交谈了两句,也没让他们下马,直接放行了。
出了城门,朗莫交代江抒坐好,轻轻甩动马缰,沿着两旁栽种着白杨树的泥土道路,向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由于马驰迅速,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石景山东面的山脚下。
在这面的半山腰上,有一座寺庙,处于绿树环绕之中,远远望去,烟雾缭绕。
此时,已有不少前来上香拜佛的香客,或在山脚下的小摊上购买香火,或走在上山的路上,个个面带虔诚之色。
朗莫并未在此停留,只放缓马速看了几眼,便继续驱马,绕到了山的南面。
这是一片面积广阔的沃野,上面并没有像来得路上所看到的整齐的麦苗,而是长满了低矮青葱的小草。
有些甚至开了花,远远望去,橙黄白绿,姹紫嫣红,煞是惹人喜爱。
清新的花香在和暖的春风中淡淡缭绕,沁人心脾。
朗莫翻身下马,抬手接江抒下来,轻声问道:“怎么样?喜欢这里吗?”
江抒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夹杂着花木清香的清透空气,转身四处望了望,满意地道:“我长这么大以来,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景致。”
朗莫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纸鸢,笑道:“你不是一直想放风筝嘛,趁着现在风好,把它放起来吧。”
“嗯。”江抒轻轻点点头,将手中的风筝举起来,抬手准备拉线。
但很快,她便悲剧的发现,自己出门的时候只带了风筝,根本就没有带风筝线。
江抒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尴尬之色,有些懊恼地道:“我在家的时候总说六妹没脑子,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如此丢三落四,风筝没有线,怎么可能放得起来嘛!”
正文 第175章 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朗莫再次垂头看了看她手中的纸鸢,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你要去哪里?”江抒有些不解地道。
朗莫淡淡一笑:“刚才过来之时,看到东面的山脚下有个风筝摊,想必会有风筝线卖的,我去买些过来。”
说着,伸手拉起身旁那匹高头大马的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甩动马缰沿原路疾驰而去。
江抒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
正想着趁他不在的时候,自己不如在这草地上好好找一找,看有没有比较名贵的草药,突然,一个不明物体在她脚边狠狠地撞了一下,向她背对的方向急速窜去。
江抒吓了一跳,迅速转身去看,只见前面三四丈处刚刚莫过脚腕的浅草里,一个雪白绒毛的小家伙停了下来,晃动着肥肥的身子啃起周围的草。
“原来是只兔子!”江抒唇边溢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将手中的风筝轻轻放在地上,蹑手蹑脚的向那边走去。
然而,那小家伙仿佛后面长了眼睛一般,就在江抒距它只剩下两三步远的距离,准备倾身去扑的时候,长长的耳朵一竖,一窜一窜地继续向前跑去。
“好啊,还挺机灵的,看我怎么捉住你!”江抒轻轻抿了抿唇,将低垂的裙摆撩起来掖在腰间,大步追了过去。
那兔子也不一直向前窜跑,把江抒甩下的远一些,便停下来吃草,等到江抒追上来,就又跑开了。
江抒原本只是追着玩,但这样接连几次下来,认定那兔子是在故意戏弄自己,骨子里的倔强上来,反而不肯罢休了,立志非要将它捉住不可。
由于追得尽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甚至走过了那大片的草地,进入到一片密林中。
兔子在林子里左窜右跳,很快不见了踪影。
江抒心想这附近一定有兔子窝,拨开参差不齐的灌木查找起来,也没留意身后的路。
等到脚底踩空,后悔已经来不及,整个人连同着伪装成草地的草皮砰地一声落入下面坑里。
江抒被摔得头脑一蒙,仰面朝上在坑中躺了好一会儿,涣散的意识方才回拢。
她伸手拂开脸上带着泥土的青草,环眸四顾,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正置身于一个长宽高都在一丈左右的方形深坑之内。
这深坑四壁被切得陡直,显然是猎人捕捉猎物用的陷阱。
江抒吃力地支着摔得散了架般的身子站起身来,走到深坑的一角,抬起双臂扒住湿润的泥壁试图向上爬,但尝试了好几次,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无奈之下,只好不顾形象地扯着嗓子大声喊了起来:
“有人吗?救命啊!外面有没有人呢?”
“朗大人,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
……
然而,喊了好久,喊得嗓子都痛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江抒这时候才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这么隐蔽的地方,是很少有人会来的,朗莫也未必能够找得到。
而这陷阱上面的青草是鲜的,也就是说陷阱是今天才挖的,等到猎人来收取猎物,至少也得是明天早晨。
这期间,尤其是到了晚上,万一来个饥饿的野兽什么的,自己岂不是要……
正文 第176章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行,不行,这个走向坚决要打住。
自己这好不容易捡来的小命一条,大把青春还没来得及好好挥霍,绝对不可以成为供那些凶残动物享用的食物,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样想着,江抒再次环眸打量这个深坑。
四面这么高,底部又这么大,想要从四壁上挖土来填底,然后踩着垫高的底部一点一点来提高自己的位置,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将是一个巨大的工程,以自己之力一天内不可能完成,那样还不如坐等第二日猎人来收取猎物来得省时。
目测来看,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一面土壁上按照由低到高的顺序凿挖出一串可以容得下一只脚的小洞,一直挖到顶部,然后攀踩着这些小洞上去。
有了主意,接下来便是工具问题。
这深坑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就是被摔破的草皮,树枝一根都没有掉下来。
草皮是无法用来挖洞的,所以,只能从自己身上找东西。
江抒从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