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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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
“嗯,”朱常洵淡笑着点点头,侧头朝着西边那几乎被天空高悬的彩虹整个儿罩起的通往慈宁宫的隆宗门望了望道,“时候不早了,快过去吧。”
《》最新6章 第1244章 只是为了守住祖制
二人不疾不徐地走到的时候,已经六十九岁高龄的李太后正在随侍在她身边多年的秦嬷嬷的陪同下于慈宁花园的临溪亭中乘凉。
由于那亭子并非以柱子支撑的无墙亭,而是如同房间一样,四面封闭,冠以门窗,此时所有的门窗虽然都是开着的,却还是达不到一览无余的效果,因此直至他们自一侧的门里踏进去,李太后才发现他们的到来。
她的脸上先是出现一抹喜色,随后想到什么,神色又冷了下来,在秦嬷嬷的搀扶下站起身,淡淡地看着他们道:“是常洵和王妃啊,你们怎么过来了?”
朱常洵牵着江抒走上前去,与她一齐朝着她行过礼,抬起头来,面带愧疚地道:“洵儿曾因一事误会皇祖母多年,如今才知事情的真相,特来为自己的小人之心向皇祖母道歉。”
“误会?”李太后有些疑惑,“你因何事误会了哀家?”
朱常洵稍作沉默,收手松开江抒,轻轻一撩衣摆,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当年那‘妖书案’,洵儿一直怀疑是您为了让洵儿去洛阳就藩,让皇兄遭受打击,为常润或常瀛铺路而为——”
“……那‘妖书案’,不是你母妃和她身后的郑家弄出来的?”李太后面露震惊之色。
朱常洵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妖书一案,受打击最大的就是郑家,母妃与郑家不至傻到去做那种自损的事情。”
“你刚刚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那‘妖书案’,究竟是何人所为?”李太后略一沉吟道。
“洵儿不能说,”朱常洵淡淡敛敛神色,“洵儿答应了那人,为他保守秘密。”
“好,”李太后轻轻点点头,面色柔和了几分,“快起来吧,哀家不怪你。”
“谢皇祖母。”朱常洵微微颔了下首,利落地站起身。
李太后缓缓摆摆手,轻叹一声道:“其实,说白了,哀家这些年来一直猜度那事与你母妃和郑家有关,也难逃小人之心。”
“皇祖母……”
“不过——”她的话锋陡然一转,“有件事情,哀家必须得说清楚,哀家希望你去洛阳就藩,与常润、常瀛无关,他们的母妃敬妃虽是哀家的亲侄女,他们兄弟二人又是哀家一手带大的,但哀家从未想过让他们参与储位之争。哀家只是为了守住祖制,好在自己百年之后,有颜面去见先帝和朱家的列祖列宗。”
“皇祖母请放心,洵儿不会再让皇祖母为难,”朱常洵有礼地朝着她一抬手,“洵儿方才在过来之前,已经向父皇请旨,前往洛阳就封。”
“……真得?”李太后有些惊诧。
“是——”朱常洵重重地点点头,“洵儿知道,由于这些年来的储位之争,皇祖母一直不喜欢洵儿,还望皇祖母今后能够放下对洵儿的成见。”
“哀家不是不喜欢你,”李太后眉头轻微一拧,沉吟片刻道,“只因你父皇一早便有立你为储之意,哀家担心与你太过亲近,再没有办法坚持不同意你父皇立你,才会刻意去疏远你。但在哀家心里,你是哀家最优秀的一个孙儿,始终都是。”
“……皇祖母,这些洵儿一直都不知道。”朱常洵再次面露愧疚之色。
“你若不决定去洛阳,这话哀家可能永远都不会说,”李太后苦涩一笑,顿了顿道,“打算什么时候走?”
“洵儿还没想好。”朱常洵直言道。
“那就过段时日再走吧,”李太后垂眸想了想,“等哀家过完七十岁大寿。”
《》最新6章 第1245章 可曾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
告别李太后,从慈宁花园离开,两个人便直接去了郑贵妃的翊坤宫。
不想,她却不在宫中,据留守宫内的宫女所说,大雨方停,她便与延祺宫的周端妃、进宫前来探望她的寿宁公主朱轩妤一同出了宫,去了太液池的蕉园观赏雨后芭蕉。
由于不知她何时能回,外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江抒与朱常洵就没有留下来等,决定先行出宫,改日再来将决意去洛阳的事情告知于她。
二人走出翊坤宫,沿着西六宫与中宫之间的宽阔宫道向北没走多远,便到了通往储秀宫正门储秀门的宫巷口。
江抒脚步微顿,转头朝着那边望了一眼,眉头很轻微地蹙了蹙。但为免被身旁的朱常洵看出什么,很快又回过头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他继续前行。
对于她的这番小举动,朱常洵自然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在为那宫中的李顺妃而担心,但唇角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牵着她手的力道微微加大了几分。
不多时,两个人便绕过储秀宫东北角的乐志斋出了后宫,步入来时所经过的花木蓊郁的御花园。
而在这时,繁盛花木的阻隔之下,一个黛青色身影刚好从侧前方的一条西北至东南走向的斜直小道上走出来,转道向着前面千秋亭的方向而去。
虽然那只是一个背影,相距也不算近,朱常洵还是一眼认出了是谁,眸光一凌,高声叫道:“常润——!”
听出了声音里的熟悉,朱常润身子不由一震,垂眸迟疑片刻,缓缓转过身,等着他走近。
朱常洵牵着江抒走过去,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扯扯唇角道:“真是巧啊,你也进宫了。”
“三哥,三嫂。”朱常润忙有礼地朝着二人抬了抬手。
朱常洵轻轻摆摆手,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六弟平常可是不常进宫的,今日怎么突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我……常瀛如今已经出宫建府,没办法再常常陪在皇祖母的身边,臣弟怕她难过,特地前来陪陪她。”朱常润目光略带躲闪地道。
“我与你三哥方才从皇祖母那里过来,怎么没碰上惠王殿下?”江抒含笑唯唯地望着他。
“这……”朱常润稍作迟疑道,“臣弟半个时辰前便已从皇祖母那里离开,去了母妃生前所住的景仁宫,看了看臣弟小时用过的一些旧物。”
“六弟倒是个念旧的人,”朱常洵眸光微动,“等到明年春天皇祖母的七十大寿和常浩、常瀛的大婚过去之后,我与你三嫂便要去洛阳了,不知到时六弟能否常常念到我们。”
“三哥要去洛阳就藩?”朱常润有些震惊。
“是啊,”朱常洵淡笑着道,“十年前一起‘妖书案’震动朝野,前不久一起‘诅咒案’又闹得人心惶惶,我若再在京城待下去,不定还会发生什么,还不如尽快离开,也好落个清静。”
“如此……也好,”朱常瀛稍作沉默,轻轻叹息一声,“就此远离权势的旋涡,割据一方,过逍遥自在的生活,总比在这浑水之中泥潭深陷要好。”
“不错,”朱常洵表示认同地点点头,顿了顿,凝眸望着他道,“常润,三哥过去可曾做过对不住你的事情?”
《》最新6章 第1246章 夹在中间是个障碍
“……”朱常润心头一紧,面上出现几分警惕之色,“三哥为何会突然这样问?”
“不突然,”朱常洵轻轻摇摇头,“我就是想,既然决定要走了,若是我们兄弟之间存在什么误会的话,不如就此化解了,如此离开之后,也能让你们念我个好不是?”
“没有,”朱常润这才松了口气,略一沉吟道,“自小以来,三哥无论什么都让着臣弟,这些年更是对常瀛照拂有加,三哥在臣弟的心中就只有好。”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朱常洵淡淡敛敛神色,望着他道,“你对大皇兄的心结,也该及早放下才是,于选侍若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为她仇视她孩子的父亲。”
“这事……三哥就不要费心了,”朱常润低垂的双手忍不住握了起来,强压下心底的恨意,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臣弟知道该如何做。”
“好,”朱常洵微微点点头,侧头朝着前面的千秋亭望了一眼,扯扯唇角道,“六弟也是要出宫吧,不如我们一起。”
“这……皇兄与皇嫂还是先行一步吧,”朱常润略一迟疑道,“臣弟突然想到,有样东西落在了景仁宫,要过去取一下。”
“也好,”朱常洵淡淡一笑,“那就快去吧。”
“臣弟告辞。”朱常润再次朝着他抬了下手,转身大步向着回路走去。
“不对——!”望着他走远,身影渐渐为道路两旁繁盛的花木所遮挡,江抒突然想到什么,面上笑容陡然一敛。
“怎么了?”朱常洵微微偏头看向她。
“近日这起‘诅咒案’,我觉得可能与他有关,”江抒眉头一拧道,“三个多月前,在东四牌楼那里,我无意间看到叶溪摇与一个男子走在一起,当时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没当回事。现在想来,那就是我曾在府上见过一面的‘诅咒案’主犯之一的孔学。他一定是被惠王收买了,才会做出那种背主弃义的事情。”
“我知道,”朱常洵神情平静地道,“所以,刚刚才会问他,我可曾做过对不住他的事情。”
“……”江抒闻言有些震惊,许久,语带责怪地道,“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将真相公之于众,就那样任由自己被群臣猜疑误会?”
“他们任是怎样猜疑,如何误会,又能奈我何?”朱常洵不以为意地道,“父皇有意要将事情压下,我何必又去自讨没趣地挑开?”
“你明知道,皇上那不是在息事宁人,”江抒眉头拧得更紧,“他是怕继续查下去,再查到你与贵妃娘娘的身上,才会想要将事情按下的,他那是在保护你们。”
“即便如此,将真相挑明,对我们又没有半分好处,何必去费这个力气,”朱常洵眼眸微眯,“总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吧,”江抒有些无语地看他一眼,顿了顿道,“话说回来,惠王刚刚说你在他心中只有好,没有对不住他,是不是在说谎?你若没有做下过对他不利的事情,他为何要害你?”
“大概是为了夺得储君之位吧,”朱常洵想了想道,“他要为于靖容的死找朱常洛报仇,就必须得当上储君,登上皇位,而我,夹在中间是个障碍。”
“……这也行?”
“没什么不行的,”朱常洵淡笑着抬手牵起她,“我们既已决定去洛阳,便不必再理会这些,走吧。”
《》最新6章 第1247章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那日,说了不再理会,二人便真得没有再去过问与储位之争有关的任何事情,只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彼此和家里的几个孩子身上,安心等待次年春天的来临。
期间,朱常洛曾来过府上一趟,趁朱常洵不在的时候,专程来见得江抒,问她是否真得甘心就这么随朱常洵走了,还说如果她愿意离开朱常洵留下来跟他的话,等他将来即了位,会封她做皇贵妃,让她像现在的郑贵妃那样,有着无尚的荣宠,被江抒毫不留情地一口回绝。
许是看到她不惜一切追随朱常洵的决心,也或者是被她的决绝给伤到,自此以后,朱常洛便没有再对她有过任何非分之想,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在她上街或是随朱常洵入宫时偶然碰上,能避的就避开,避不开的,也只是简单地点下头、见下礼。
叶湖掬跟惊风离开,是在寒菊飘香的深秋时节,说是先跟他回燕山一趟,去拜见一下他的师父,然后两个人一起去闯荡江湖。
在临走前,对待前去相府送她的江抒的态度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客气,但说出的话,却一字一句都是为她着想。
江抒心知与她相处的状态这辈子大概就是这样了,自是嘴上不饶人地一一回敬回去,但在那寒凉萧瑟的秋风里,整颗心却被那刀子嘴外表下的豆腐心给焐得暖融融的。
叶湖掬走后不久,太子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四皇孙朱由模夭折。
那朱由模是西李选侍李眠香的儿子,在她入太子府数年后才生下的儿子,是她实现野心的倚仗。江抒曾亲眼看到过,她在怀上那个孩子前,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曾试图要夺王才人所生的皇长孙朱由校。
如今这个倚仗没了,就算不计丧子之痛,她也必定十分绝望。在她看来,接下来她不是一蹶不振,就是再次生出夺子的念头。
不过,这些她都没有立场去过问,知道这个时代医疗水平底下,一点儿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有时都可以夺去一个鲜活的生命,便在照料桦儿和崧儿上更用心了些,时而将一些好的方法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