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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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相信你的眼光,你能看中的人,没有那么不堪——”朱常洵不等她多说,抬起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站于自己的对面,神情凝重地凝视着她。
《》最新6章 第1144章 就只能生生受着
与此同时,惠王府中院的书房惜墨轩中。
因为叶溪摇的刻意隐瞒,刚得知外面传言于靖容所生的孩子是他的儿子的消息的朱常润从叶溪摇口中听到于靖容的死讯后,握笔的手一颤,手中饱蘸墨汁的羊毫“啪”地一声落在面前摆放着一打宣纸的黄花梨木马蹄足翘头案上,将上面一幅就要完工的山水图弄污,跌跌撞撞后退两步,险些跌倒在地。
站于一旁的叶溪摇忙上前几步,伸手扶住他,低声安慰道:“殿下,人死不能复生,请殿下节哀——”
“节哀?本王放在这儿的人……就这么没了,本王怎么节哀?!”朱常润猛地一把将她甩开,抬手朝着自己胸口的位置指了指。
由于他的力道过大,叶溪摇直接被他甩倒在地,她挣扎着站起身,有些委屈地看向他道:“殿下,于选侍的死,都是她自己造成的,与溪摇无关啊,您为何要迁怒溪摇?若不是她贪慕虚荣,为了将来能当皇妃,宁可辜负殿下的一片真心,也要嫁进太子府,也不至落得这个下场……”
“不许胡说,靖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朱常润虽然也曾怀疑过于靖容舍弃一心对她的自己嫁给妻妾成群的朱常洛的目的,却不愿承认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有那样不堪,忙大声将她打断,为她解释道,“她只是心里没有本王,她只是痴心错付,她只是所托非人……”
“就算如此,殿下也不该将怒气发在溪摇的身上啊!”如今那令自己痛恨的于靖容已死,叶溪摇也犯不着花功夫去诋毁一个已经对自己没有丝毫威胁的死人,那样说为得就是把他往这个方向引,眼眸一眯道,“殿下若怪,该去怪那个无情无义的太子,他若是稍微把于选侍放在心上一点儿,也不会只相信那碗被动了手脚的滴血验亲的水,却不相信于选侍一个活生生的人,害得她就这么被活活逼死。”
“他朱常洛算个什么东西!”朱常润听了面色立时大变,“他明知道我那么在乎靖容,却不顾及兄弟之情,硬要将她抢走,抢走了还不知道珍惜,就这么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殿下若是太子,他是亲王的话,他敢抢吗?”叶溪摇眸光微动,趁机挑拨道,“这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殿下处于弱势,可以任他欺辱!人家就是要将殿下在乎的抢走,然后在殿下面前毁掉,殿下身份地位不如人家,就只能生生受着——!”
“……本王受够了,本王受不了了,欺辱本王,本王去杀了他!”被她这么一激,朱常润面色更加难看,气冲冲地走到一侧的置物架边,一把将置于上面的佩剑抽出,提着剑柄大步向外走去。
“就凭殿下这功夫,能近得了他的身吗?”尚未走到门口,叶溪摇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人家身边可是有一个苍山派大弟子做贴身护卫。”
“那你要本王怎么做?”朱常润脚步微顿,倏然转身看向她。
叶溪摇大步走上前去,在他的面前停下来,抬头紧紧盯着他道:“溪摇还是那句话,去把朱常洛的储君之位夺过来——!”
《》最新6章 第1145章 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这……”朱常润不禁面露迟疑。
“事到如今,殿下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叶溪摇眉头不由得一拧,“溪摇听说,当初福王就是因为太子抢走了西李选侍,才决定与他争夺储位的,这事福王能去做,殿下为何就不能?!”
“……这不一样,”朱常润略一沉吟,有些无力地摇摇头,“三哥是父皇属意的储君人选,他在兄弟几人中,无论是才能,还是见地,都是最出众的一个,当初是因‘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制,才没有被立为太子,他的背后有父皇,我拿什么跟他比?”
“他出众,殿下也是出类拔萃啊,”叶溪摇忙道,“他的背后有皇上,殿下的背后还有太后呢!殿下的生母是太后的亲侄女,殿下若有心储位,她必会出手相帮的。”
“可是……这……”
“殿下不想为于选侍报仇了么?她可是殿下最在乎的人!”叶溪摇继续道,“难道殿下忍心看着她无辜枉死?!”
“不,不,”朱常润立即摇摇头,握剑的手跟着紧了几分,“本王要为她报仇,本王怎可不为她报仇……”
“那殿下就去把那个储君之位夺过来,”叶溪摇定定地望着他,“等到殿下当上储君,将来继承大统,想要怎么处置那个朱常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好,本王去夺,本王去夺,”朱常润眸光微寒,一把扔下手中的佩剑,“本王去夺——”
“殿下这才是明智之举,”叶溪摇屈身将剑捡起来,横立身前朝着他举了举,“殿下若是这样气势汹汹地去了,恐怕连人的面都见不着,就会被以行刺储君的罪名给抓起来——”
“那……本王接下来该做什么?”朱常润稍作沉默道。
“暂且把心中的仇恨忍下,从大局着手,”叶溪摇凝眸望着他,“殿下的仇人虽然只有朱常洛一人,但若想夺得储位,对手却有两个。”
“你是说……三哥?”朱常润试探地道。
“不错,”叶溪摇点点头,神情微微凝重了几分,“殿下要对付的不止朱常洛一个人,还有福王。这福王对殿下的威胁比朱常洛大,殿下首先要对付的就该是他——!”
“……我与三哥无冤无仇,怎么可以……”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叶溪摇道,“殿下身在皇室,讲兄弟情义,未免太奢侈了些。殿下与福王没有过节,那是因为殿下过去无心储位,对他没有威胁。他若知道殿下今日也要夺这储君之位,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殿下!”
“……那本王下面该如何做?”朱常润垂眸想了想,面色凝重地问。
“想要对付福王,绝对不能用栽赃陷害的法子,皇上属意于他,不会吃这一套,”叶溪摇略一沉吟道,“我们应该想办法将他身边的势力一一剪除,让他夺位无望,主动离开京城。”
“无须多此一举,”朱常润缓缓摆摆手,“三哥向来不拉拢朝臣,朝中那帮大臣也一个个自命清高,只会遵从祖制站在身为长子的朱常洛那边,除了父皇的支持,他没什么势力。”
“怎么会没有!”叶溪摇眉头再次一拧,用力咬了咬下唇,一一为他数落道,“内阁首辅叶向高不是他的岳父么?郑贵妃身后不是还有郑家么?瑞王那边不是一向与他走得近么?山海关外不是还有辽东军么?江北首富许家嫡子的夫人不是他的妻姐么?早年曾名动江湖的羽少侠不是他的贴身护卫么?再加上那些明里暗里相助于他的人,这对付起来,未必是一件易事!”
“那我们这第一步,要先对付哪一个?”朱常润稍作思索道。
“怯羽——”叶溪摇眸光微沉几分,“他功夫高深,有他在福王的身边,碍事地很,必须得尽快除掉!”
《》最新6章 第1146章 也是她散播出去的
那日朱常洵的话,江抒自然是相信了,并且还为自己对他那小人之心的猜度而小小地愧疚了一下。
既然他曾立下誓言,对自己不会说谎,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只会选择瞒着。他直言了,便绝对不会是假的。
但对于在滴血验亲的水中做手脚,陷害于靖容的人,她虽猜想是朱常洛的某个妃子,可那朱常洛才人、选侍六七个,个个都有嫌疑,就连身为太子妃的郭盈玉也不一定清白,因此想了几天,也没想出个头绪。
这日用过晚膳,她坐在房间外室燃着红烛的灯架旁,正准备用排除法来找出那个最有嫌疑的人,轮歇了一下午的云茯苓突然风风火火地跑来,一脸激动地道:“王妃,抓到了,抓到了——”
“什么抓到了?”江抒眉头轻微一蹙。
她都提醒过这丫头几次了,不要再这么一惊一乍的,就是改不了!
“在太子跟五皇孙滴血验亲的水中动手脚的人啊,”云茯苓重重地喘息了一阵道,“王妃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嘛!”
“是谁?”江抒低垂的双手不由一紧,忙起身问道。
“那个收养了五皇孙的刘选侍,”云茯苓上前扶住她,“奴婢听羽护卫说,她是见府上的才人选侍们一个个都为太子生下子嗣,心中感到恐慌,同时嫉妒于选侍进太子府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五皇孙,才想要除掉她霸占她的儿子的,早前那说五皇孙不是太子亲生儿子的传言也是她散播出去的。”
“怪不得她要假装为靖容求情,在靖容死后,还恳求朱常洛重做滴血验亲,原来……好一个杀母夺子的计策!”江抒眸光一寒,转头看向她,“怎么处置的?”
“暂时被关进了太子府的府牢,还没做惩处,”云茯苓道,“估计会被赐死。”
“害人偿命,这也是她罪有应得!”江抒冷冷哼了一声,想到什么,又道,“对了,那孩子呢?可有人照顾?”
“羽护卫说,太子将他交给了东李选侍抚养。”云茯苓想了想道。
“东李选侍?”低声重复一遍这个称呼,江抒不禁想到自己初来到这个时代的那年,从张家湾回来的次日,因在清真寺遇刺一事去太子府找朱常洛兴师问罪的时候,那为她带路的李眠香身边的丫鬟水儿夸赞那东李性情温婉、待人和善的事情。
“嗯,”云茯苓轻轻点点头,“太子府现在的几位妃子中,除了她和冯选侍,都有孩子了,冯选侍自从丧女之后,精神就一直不佳,太子只能将五皇孙交给她了。”
“……这样也好。”江抒略一沉吟,也跟着点了下头。
既然为人不错,自己也没有孩子,这好不容易得来一个老来依靠,想必会去善待的。
这厢,太子府的府牢中。
衣衫不整发髻凌乱的刘明珠正瑟缩在牢房的一角,盼望着太子的惩处不要来得太快,若是等到自己的伯父工部尚书刘元霖知道了此事,或许还能够为自己求个情,保自己一命,突然听到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她的心中立时一慌,迅速转头看去,借着牢房中如豆的油灯暗淡的光芒,却见是一个披着黑色连帽斗篷,将上面的帽子一起戴起来,只能看到下面浅色褶裙的不高的身影。
由于这是府中私牢,牢房并不多,很快那身影便就走到了近前。
“你是谁?要来做什么?”刘明珠立即站起身,紧张地问道。
那人止步停下,并未开口作答,只慢条斯理地摘下头上斗篷的帽子,让一张脸一览无余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最新6章 第1147章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溪摇?”刘明珠的面上顿时出现一抹激动之色,快步走上前,双手抓住牢房的栏杆,“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
“不对,”叶溪摇缓缓摇摇头,语气平静地道,“我是来送你一程的——”
“什……什么?”刘明珠有些难以置信,“你要杀我?”
“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叶溪摇淡淡扯扯唇角,“这个……要刘选侍自己来。”
“所以……你真想灭我的口?!”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刘明珠眸中出现一抹警惕。
“不然呢?”叶溪摇偏头望着她,“刘选侍把我供出去怎么办?”
“我没有把你供出去!”刘明珠怒目瞪着她,“我说了,我不是那种不讲道义的人!”
“但我更相信,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
“你……”
“刘选侍助我除去心头大患,说来我也该感谢刘选侍,”叶溪摇不等她多说,淡声将她打断,“只不过……我冒不起这个险,若是被惠王殿下知道于靖容那贱人的死与我有关,他会杀了我的!为求自保,我只能选择牺牲刘选侍。”
道完,向前两步,从怀中取出一个淡青色小瓷瓶,隔着牢房栏杆之间的空隙递向她:“刘选侍放心,这个很快的,不会有太大痛苦。”
“你……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刘明珠并不去接,后退两步,冷冷瞪着她,“你是一个人来的,你强迫不了我!”
“我是不能,但它能——”叶溪摇眸光微动,慢条斯理地从身上摸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物件,举向她。
“我伯父的官印!”虽然她没打开,刘明珠却一眼认出了那是自己几天前从伯父的书房中偷出来交给她做信物的代表工部尚书身份的印章,面上立时出现一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