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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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她的留意,杨春沅微微侧头向着她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却未做停留,很快便又移开。
待到随着朱常洵依次见过礼之后,江抒刚刚收回抬起的双手,在原处坐好,席间突然传来一道酸里酸气的女声:“叶小姐……哦,不,皇嫂,你与常洵哥哥大婚之日,亭柯没能前去恭贺,请你见谅啊!”
江抒闻言转头,目光落在斜对面与万长祚同坐一席已有将近七个月身孕的侯亭柯的身上,眼眸微微一眯,客气有礼地道:“怀清郡主不必介怀,心意到了就好,郡主有孕在身,自当好好休养,怎么能受那番折腾。”
《》最新6章 第898章 不介意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弟妹真是好胸怀,”左侧席位上的郭盈玉听了,语带叹息地道,“弟妹根本就不介意这个,亭柯表妹却因此耿耿于怀,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皇嫂此言差异,”位于对面的朱轩娆本就不待见这个太子妃,听出她语气中的挑拨,更是对她心生反感,不等江抒和侯亭柯开口,不客气地反驳道,“亭柯表妹特意向三嫂提及这件事情,说明她重礼数,何来耿耿于怀一说?皇嫂非要把三嫂说成胸怀宽广,把亭柯表妹说成小家子气,要三嫂这么明显地把亭柯表妹比下去,岂不是要陷三嫂于不义。”
“轩娆表妹说得是。”与她席位相邻的万长祚虽然不得已娶了侯亭柯,但真正上了心的还是她,为了在她面前挽回一下当初在寿阳长公主的赏荷宴上被捉|奸|在|床失去的面子,立即开口附和。
坐于他身旁的侯亭柯闻听此言,面色顿时一变,衣袖下的双手暗暗握成拳头。
她一心倾慕的虽是朱常洵,因为江抒与他大婚一事,心中有些不舒服,跟江抒说话的语气难免酸了一些,但她如今已经嫁给了万长祚,还怀了他的孩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自然更在乎她的夫君的目光在谁的身上停留。
这个朱轩娆,当初设计毁了她的清白,让她不得不嫁给一个纨绔子弟不说,现在竟然还要她的夫君惦记着,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她好看!
“长祚表弟也认为本宫要陷福王妃于不义么?”郭盈玉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变,目光不动声色地划过他身旁一脸沉郁的侯亭柯,又淡淡扫过二人旁边席位上的朱轩娆,再次挑拨道,“本宫知道长祚表弟曾对轩娆妹妹意有所属,但如今既然已经与亭柯表妹成了亲,再来讨好于她,是将亭柯表妹置于何地?”
她与朱常洛大婚这些年来,这个朱轩娆处处看她不顺眼,从未跟她好声好气地说过话,她不介意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附近同坐一席的瑞安长公主与寿阳长公主虽然都心知肚明万长祚在与侯亭柯成亲之前心心念念地想娶朱轩娆的事情,但听到此事被拿到明面上说,脸色还是同时一变。
其中瑞安长公主轻咳一声,淡声开口道:“太子妃言重了,长祚他既已与亭柯成了亲,如今亭柯又有孕在身,他的心思自然是全部放在亭柯身上的,怎么会去讨好轩娆。至于他认为太子妃要陷福王妃于不义,更是无稽之谈,长祚赞同的,是轩娆说得亭柯重礼数一事。”
“母亲说得极是,”万长祚虽纨绔,却不是傻瓜,听她们这么一说,自然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向着郭盈玉一抬手道,“皇嫂,长祚指得正是这个。”
“你胡说,你……”看到侧对面的朱轩娆听了这话后一副甚是得意色样子,郭盈玉哪里能忍,正欲再说什么,却被身旁的朱常洛一记眼神制止。
将她拦住之后,朱常洛微微侧头,看向一旁与朱常洵同坐一席盛装华服之下清丽高雅的江抒,强压下心中“爱慕之人嫁给别人”的不甘,以大局为重地道:“弟妹,你皇嫂她说话虽不饶人了些,却并无刻意针对你之意,还请你不要介怀。”
《》最新6章 第899章 一切可都还好
“太子殿下言重了,”江抒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郭盈玉一眼,落落大方地朝着他抬抬手,“她是江抒的皇嫂,又不是外人,无论她说了什么,江抒只管听着便是,又怎么会介怀。”
“弟妹还真是心胸宽广!”郭盈玉哪里听不出她这是要坐实自己针对她一事,面色立时大变。
江抒微微侧头看向她,也不介意她冷厉的语气,含笑唯唯地道:“皇嫂过奖了。”
这一个咬牙切齿,一个态度平和,鲜明的对比下来,两个人的气度立见分晓。
位于对面席位上的瑞安长公主不想此事再继续纠缠下去,便就此开口转移了话题,提及一些家常之事。
就在这细碎的闲话家常间,又陆续有嫔妃到来,不久之后,殿内两侧的席位便基本上已经坐满。
而在这时,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太监尖细响亮的唱和:“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闻言立即站起身,不过因为是家宴,没有外人,无须行跪拜大礼,待到三人在宫女太监的陪同下进了殿门,便纷纷向他们屈身行礼。
走在中间的身着赭黄色衮龙袍,头戴饰金点翠二龙戏珠乌纱翼善冠的朱翊钧携同太后、王皇后走到位于大殿最里面的三个正对殿门的席位前,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与两人先行坐了下来。
而后,待到众人纷纷落座后,便交代身后的太监,吩咐摆宴。
于是不久之后,各式各样的美食珍馐便被宫女太监们一一端入大殿,摆在众人身前的条桌上。
待到宴席摆好之后,与太后、王皇后分别说了些除旧迎新的吉庆话,朱翊钧正准备提出开宴,不经意偏头间,突然注意到一侧周端妃身旁的一个空席,面色微微一变:“顺妃没来?”
江抒闻听,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斜对面的朱轩媖与杨春沅,却见二人一个面色沉郁,眉头紧锁,一个眼含担忧,一脸沉默。
“回皇上,顺妃身子不适,早前已经向臣妾知会过了。”坐于朱翊钧身侧的王皇后轻轻转过头,态度恭敬地道。
“哼,又是身子不适!”朱翊钧并不知晓李清宛与杨春沅曾经的事情,只当她还是在为当年小公主夭折的事情而不愿意见他,轻哼一声,再次朝着众人摆摆手道,“不必理会她,开宴吧。”
他这话音落下,便是君命,所谓君命难违,众人自然不敢推辞,纷纷抬手谢恩,然后去拿面前的银箸。
而与此同时,大殿两侧镂刻精致的屏风后面有悠扬喜庆的乐音渐次响起,紧接着一队身着粉色舞衣、头梳飞仙髻的舞姬手托中间燃有低矮红烛的莲盏小灯陆续步入殿中,随着乐声跳起一曲九莲灯舞。
待到舞罢乐悄之后,舞姬与乐工们先后退出大殿,坐于主位上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的朱翊钧转头看向位于左侧中间席位上状似相处融洽的江抒与朱常洵道:“大婚这些天来,一切可都还好?”
《》最新6章 第900章 这是有例可循的
“谢父皇关心,一切安好。”朱常洵融融一笑,朝着他抬了抬手。
相对于对郑贵妃的客气疏离,对他这个父皇却显得亲和许多。
朱翊钧缓缓点点头,又将目光向着他身旁的江抒移了移:“抒丫头,你是朕亲自挑选的媳妇,朕自会为你撑腰,常洵若有对你不周的地方,你只管和朕说。”
“谢……父皇,王爷他对江抒很好。”江抒忙抬手朝他一礼。
同时心中明白,他这是在为他最为看好的儿子与自己套近乎呢,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像郑贵妃一样,与自己提及自家父亲立场的问题。
“皇上,如今常洵既已大婚,是不是该定下让他去洛阳就藩的日子了?”听闻这番对话,李太后面色微变,淡声开口道。
她此言一出,席座间一片震惊,众人表情各不相同,纷纷转头看向主位上的朱翊钧,等着他的回应。
这其中自然不包括江抒,因为大体能够猜得到,她不太关心朱翊钧怎么说,而是转头看向身旁的朱常洵,看他听了这话后什么反应。
然而对方神情根本毫无变化,依旧保持着浅淡的笑意,此事明明事关他的前程,却仿若与他无关一样。
“今日除夕之夜,阖家团圆的日子,母后怎得提这分离之事,这件事情……还是日后再说吧。”朱翊钧回头看向她,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道。
“这事已经拖得够久了,”李太后有意无意地扫过左侧上首席位上的郑贵妃,轻哼一声道,“早前皇帝说常洵大婚在即,不便提让他去洛阳的事,如今既已成了婚,这年也在京城过了,哀家认为,不宜再继续拖下去,过了上元节,便让他走吧。”
“母后,这恐怕不合适吧,”知道这位太后不太喜欢她,郑贵妃也无意去刻意讨好,只保持谦恭地道,“轩妤三月就要大婚了,他这个当皇兄的,总该留下来待她大婚之后再说。”
“轩妤大婚时,福王不在也无妨,”位于她对面的王恭妃转头看了一眼侧对面的瑞安长公主道,“当年潞王便没有等到瑞安长公主大婚,便去了卫辉就藩,这是有例可循的。”
“当年潞王走得时候,瑞安的婚事还没定,她是在潞王走后一年才成婚的,这个怎么能一样!”朱翊钧转头看向她,板着面孔道。
他本就不待见这个王恭妃,觉得她与朱常洛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当年所做下的荒唐事,是他的一种耻辱,现在竟然还敢来给他添堵,语气难免有些重。
“既然如此,那就让常洵等到轩妤大婚之后再走吧,”李太后略一沉吟道,“不过,这个日期总该定下来,轩妤大婚之日是三月十八,哀家看,便定四月初让他走吧,时间也够宽限了。”
“母后——”朱翊钧闻听面露为难之色,“母后也知道,洵儿洛阳的藩邸还没建成,他一个人倒是无妨,可以暂住驿馆,但让王妃跟他去了之后居无定所,那就不太合适了。”
“常洵,你怎么说?”心知与他就这个问题继续说下去,肯定又是国库空虚,没有银子,藩邸一年半载难以建成,李太后转头看向一侧的朱常洵。
“回皇祖母,洵儿一切但凭父皇安排。”朱常洵恭敬有礼地朝着她抬了抬手,轻而易举地将问题抛了出去。
“朕的意思是,此事就容后再议吧,”朱翊钧顺着道了句,拿起身前的酒杯,朝着众人举了举,“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个便饭,我们只谈家常,不说其他。”
“……是。”在座的众人虽然对于这件事情心思不一,但也不好再说什么,纷纷举起身前的酒杯。
《》最新6章 901第901章 只是与她并不亲近
在这洗盏更酌、闲话家常间,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不觉过去,转眼外面已经敲响戌正时的钟声。
朱常洵见身旁的江抒因为饮了一些酒的缘故,面颊有些绯红,并且已经对身前桌上的美食珍馐提不起任何兴趣,便起身向着主位的方向抬了抬手道:“父皇,皇祖母,王妃她不胜酒力,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洵儿想带她出去透透风。”
“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吹冷风行吗?”朱翊钧有些不太放心地看向江抒,“不然朕命人去准备一些醒酒汤。”
“谢……父皇关心,无妨的,”虽然很意外朱常洵会做出这样的提议,但相对于跟他出去,江抒更不愿意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免得有人再提出什么吟诗赋词,起身朝他屈了屈身子,语气恭敬地道,“江抒不惧冷,出去走走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也好,”朱翊钧缓缓点点头,顿了顿道,“不然你们今晚就别出宫了,在你们母妃宫里住一晚,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江抒没料到他会提及这个,心中顿时一紧,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侧的朱常洵。
若是两个人住进了翊坤宫,她与他有名无实的事情,被郑贵妃看出什么端倪,那岂不是要闹出大乱子?
“不用了,父皇,”察觉到她眸中的担忧,朱常洵稍作沉默道,“儿臣的府邸离宫不远,用不了多久便能到,就不叨扰母妃了。”
“你这孩子,你母妃又不是外人,与她这么见外做什么?”瞥见附近的郑贵妃听了这话后目光顿时黯淡下来,朱翊钧轻叹一声道。
“还望父皇成全。”朱常洵并不接这话题,也不去看郑贵妃,神色微敛,再次朝着他抬了抬手。
“罢了,”看出他态度的坚持,朱翊钧心知再说什么也没用,有些无奈地摆摆手,“等抒丫头好些了,直接出宫就好了,不必再回来拜别了。”
“是。”朱常洵恭敬地答应一声,不再停留,抬手牵起江抒,离开坐席向外面走去。
在他的牵领下,出了殿门,经由西侧的隆福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