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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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来都来了,再是鸿门宴,也要面对,江抒微微顿了顿,面含浅笑地朝着众人摆摆手:“众位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如今我既已受邀前来参加奉华夫人的赏梅宴,便不是什么王妃,只是一个普通的客人,众位只把我当成……”
这话尚未说完,突然注意到正对面东侧坐席上的唯一没有起身的太子妃郭盈玉,眸光一动:“原来皇嫂也来了,江抒见过皇嫂。”
“弟妹不必多礼,”郭盈玉不咸不淡地道了句,转头看向众人道,“既然福王妃都这样说了,众位快请坐吧。”
“谢太子妃,谢福王妃。”众人齐齐答应一声,各自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江抒自是与众人一同就坐的,整顿衣衫坐好之后,才发现身前桌案上的摆设——一个红梅盆景,一只紫砂茶壶,一只紫砂茶杯,外加一套文房四宝。
再看众人面前的桌案上,也皆是如此。
她的表情不由僵了僵,目的竟然这么明显,这是让她作诗,还是让她作画?
《》最新6章 第883章 还是很有差别的
就在江抒心有腹诽之际,陆续前来的客人不曾间断,与苏苑宾主之间相互见过礼,又拜见过身为太子妃的郭盈玉和身为福王妃的她之后,纷纷入席就坐。
如此,没过多久,席间所有的席位便就坐满了。
而自从坐满之后,便没有再行过来的客人,也就是说——既没有不速之客,也没有爽约的人。
江抒眼眸忍不住眯了眯,看来,这奉华夫人在京城还是有些威望的。
也是了,谁叫人家是当今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身为苏府小姐的苏苑就坐在太子妃郭盈玉的旁边,由于位置靠前,只需微微偏头,便可以一览整个宴席的全貌。
她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侧对面的江抒,向着众人一抬手道:“苏苑在此感谢众位夫人、小姐都能来,家母身有不适,今日的赏梅宴就由我来主持。如今众位都已到齐,宴会就开始吧。”
她此言一出,便立即有一队身着青袄蓝裙的侍女端着造型精致的点心拼盘进来,一一摆放在每位客人的面前,然后屈身退下。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席间已有人按耐不住,开口提议道:“苏小姐,那就快请出题吧。”
出题?出什么题?
江抒闻听此言,转头看向在座的众人,见她们一个个都面含期待地看着苏苑,心头不由一沉。
敢情这里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一早就知道这赏梅宴的具体流程。
苏苑目光再次不着声色地划过江抒的脸,又与之前那几个与她围站在一起说着什么的千金闺秀互相对看一眼,顿了顿道:“今年梅花比往年都要开得早一些,又开得如此繁盛,想必是个吉兆,就以梅为题吧。”
“好,那我便来赋这第一首。”她这话音方落,坐在西侧坐席中间位置的一个粉袄蓝裙、外罩大红色白狐毛缘边斗篷的女子首先自告奋勇地开了口。
江抒转头向那边看去,却见是大半年前在什刹海后海的画舫上,那个嫌弃李慕白以“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接龙朱常润的“也无风雨也无晴”,让她没能用“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来接的少女。
“何小姐,请——”苏苑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她面前的笔墨纸砚。
少女含笑点点头,略一思索,抬手提笔,饱蘸墨汁,在面前的宣纸上迅速挥洒起来。
挥完之后,交到候在一旁的苏府家丁的手中:“劳烦挂起来吧。”
那家丁恭敬地答应声是,接下她手中赋了诗的宣纸,快步走到宴席北边的二尺高台前,沿着那边的台阶上去,将其夹在横贯高台的绳索上。
这一挂好之后,诗的内容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是一首五言绝句,名曰《早梅》,其内容为:“今冬更早发,独自不疑寒。畏落众花后,无人别意看”。
“‘独自不疑寒’,好一句‘独自不疑寒’!”立即有人开口赞扬。
江抒闻声侧头看去,见其余众人面上也皆是赞赏之色,不由将目光又移向了那首诗。
虽然这诗看上去还算不错,但是比起王安石、王冕那些比较出名的写梅诗还是很有差别的,也不至于这么惊艳吧?
《》最新6章 第884章 暂时还没想好
然而,偏偏地,一众人就是惊艳外加惊叹了好一阵子。
待到惊叹的声息平复过后,苏苑眸光微动,淡笑着看向众人道:“不知哪位夫人、小姐愿意赋这第二首?”
“我来吧。”位于东侧席位上的一个身披深紫色斗篷、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淡笑着开口道。
“好,陶小姐请——”苏苑也向着她抬抬手。
女子笑着点了下头,稍作沉默,提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了起来。
而在此际,那负责悬挂带有诗作词作的宣纸的家丁已经绕道她的那边。
写完之后,那女子将宣纸交到他的手中,和之前那少女说了类似的话:“劳烦帮忙挂起来。”
家丁有礼地答应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带字的宣纸,再次快步走到宴席北边的高台前,沿着这一边的台阶上去,将其夹在与之前那少女紧挨着的位置。
那是一首词作,名曰《卜算子·咏梅》,其内容为:“无奈傲霜雪,且喜春来早。不历一番寒彻骨,怎得独逍遥。意引群芳舞,相随寒风笑。残照千红满庭芳,已过万重俏”。
这首词比起之前那少女的诗,丝毫不见逊色,自然又是迎来一片赞赏。
接下来,便是第三个,第四个……
江抒不会吟诗赋词,自然不去主动参与,只低声吩咐绿萼梅帮她想一首以做备用,然后便漫不经心地听着看着。
如此往复下来,不觉已到晌午时分。
望着附近二尺高台所悬的绳索之上随风呼啦作响的宣纸,想着席间还有将近半数的人没有作,并且都一个接一个的踊跃参与着,可能在午宴开始之前轮不到自己了,而在午宴结束之后,自己可以找个借口先行离开,江抒不禁松了口气。
然而,这一口气才松下来,那刚刚作完一首词听过众人品评的桃红色斗篷的女子突然转头看向苏苑道:“苏小姐,太子妃殿下都已经当仁不让地作过诗了,福王妃却太过谦让,一直都不与我们争先后,这眼看着就要晌午了,我们总不能让她等到下午再作,不如下一个就请她来吧。”
“是啊,不然我们会被笑话不识礼数的。”她这话音落下,立即有人开口表示认同。
江抒闻言转头看向二人,发现她们都是自己刚到的时候所看到的与苏苑围站在一起的那几个人中的,心知这是打定主意要为难自己了,脸色不由变了变。
正想如何推脱过去,但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便不意外地听到苏苑开口:“说得倒也是,是我太过粗心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道完,转头看向江抒:“王妃,接下来就请你来作吧。”
江抒看她这副状似歉疚的样子,脸色不禁更加难看,微微侧头,悄悄扯了扯站于她身后的绿萼梅的衣襟。
对方则一脸歉疚地冲着她摇摇头。
她就只会琴棋书画、女工歌舞,根本不会吟诗赋词。
之前王妃只是转头交代了她一声,就回过身去了,她也没有机会澄清这一点。
江抒看她这样,面上表情不由得僵了僵,又悄悄回过头,看了众人一眼,将目光移向侧对面的苏苑,半真半假地推辞道:“还是请众位先作吧,我暂时还没想好。”
《》最新6章 第885章 凭什么配得上他
“你还是不要再自谦了,这整个京城之中,谁人不知你叶江抒有胆有识有才有貌呀,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连首诗都想不好!”对面的太子妃郭盈玉闻听此言,立即毫不客气地道。
江抒转头对上她犀利的目光,心中瞬间明清明,原来她也是苏苑找来的帮手。
想想也是,她是太子朱常洛的正妃,如今朱常洛又将要过继到王皇后的名下,而这苏苑是王皇后的亲外甥女,她自然有理由帮她对付自己。
更何况,一直以来,她又认为自己是她将来通往皇后之位的最大的威胁。
不过,让自己作出诗来,实在是不太可能,而脑子里耳熟能详的写梅诗词,像什么“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什么“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什么“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什么“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不是唐人的,就是宋人的,最迟也是元人的,倘若拿来借用的话,一出口就会被识穿。
而在这大明之后的写梅的诗词中,她所知道的,就只有……
江抒才刚刚想到,却听对面席位中的一个湖蓝色斗篷的女子开口道:“王妃当初在寿阳长公主府的赏荷宴上所作出的那首《卜算子·咏梅》可当真是惊才绝艳,相信王妃还能做出一首与那首水平相当的诗词来。”
江抒闻听脸色瞬时一变,这话搁在这里,就是那首《卜算子·咏梅》不能再拿来用一遍了,而且新作出的也不能比那个水平差……
如此的话,即便她能胡诌出几句也是不行了,怎么办呢?
“王妃怎么还不作?”见她低头望着面前桌案上的宣纸,迟迟不去动手提笔,坐在那湖蓝色斗篷女子旁边的绛紫色斗篷的女子猜想她是做不出了,语带刻薄地道,“从苏小姐出题开始,到现在已有两个时辰,这可不是暂时没想好这么简单,王妃莫不是……江郎才尽了?”
“郑小姐此言差矣,”立即有人接口道,“人家江郎在才尽的时候,只是作出的诗文比以往略逊了一筹,可不是根本就做不出来。”
“程小姐说得不错,”坐于她对面的海棠红斗篷的女子挑衅地看了江抒一眼道,“这一开始惊才绝艳了一把,后来却什么也作不出,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首惊才绝艳的词作根本就不是出自她的手笔,说不准是从哪里看来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我说呢,一个开始一无是处的废物,怎么突然就变得惊才绝艳了,原来是这个缘故。”她身旁的外罩秋香色斗篷的女子马上点头表示恍然大悟。
“叶江抒,你以为凭借欺骗的手段,坐上福王妃的位置,就很了不起嘛!”旁边的一个年岁上略小一些的鹅黄色斗篷的少女闻听此言,马上朝着江抒质问,“你这种人,凭什么配得上他?!”
顿了顿,见她不说话,又接着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我们已经发现了你的真面目,福王殿下也会很快就知道,你就等着被打入冷院自生自灭吧!”
“就是——!”
“就是——!!”
“就是——!!!”
……
之前开口的那几个女子纷纷出言附和。
江抒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瞬间明白了她们为何会配合苏苑为难自己了——原来是一群朱常洵的倾慕者。
《》最新6章 第886章 是不是太贪心了
“你们胡说什么!”不等江抒自己开口辩驳,站于她身后的屏浅听不下去了,立即上前维护道,“我家小姐几时凭着欺骗的手段,坐上福王妃的位置了,她与王爷的婚事,可是皇上钦定的!”
“谁不知道,福王殿下起初并不愿娶她,倘若他不愿意,皇上也勉强不了!”之前那个外罩海棠红斗篷的女子忍不住冷哼一声。
“正因如此,更能说明我家小姐是凭才华让王爷改了主意,你们凭什么说她配不上王爷!”屏浅毫不畏惧地瞪视着她。
“她若真有才华,她怎么会连首诗都做不出来!”最先出言发难的绛紫色斗篷的女子挑衅地看向江抒。
“谁说的,我家小姐她只是……”屏浅还想再为江抒辩解,却被她抬手拦住。
制止了屏浅,江抒定定地望向那女子,沉声道:“倘若我今日作不出诗词来,你们就会认定当初那首《卜算子·咏梅》不是我所作,认为我配不上王爷,是么?”
“没错——!”那女子不假思索,答得果断。
江抒再看席间其余众人,除了这几个咄咄逼人的之外,太子妃郭盈玉和苏苑皆是一副看戏的姿态,而除此之外的多数不为难自己的人,除了冷眼旁观的,就是好奇接下来的剧情会怎样进展的,没有一个人出来为自己说话。
也是了,这与自己交好的,一个也不在……
不过,虽然那首《卜算子·咏梅》确实不是自己所作,但倘若就此默认了,不出明日,这整个京城便又会传出自己无才便是德了,甚至之前“懦弱无能的废物”的称号也会重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