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好惹:大明小医妃-第1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渐渐的,门口便只剩下江抒、屏浅、叶池挽、叶成宣和刚刚回来的叶奉之五个人。
叶成宣缓步走到叶奉之的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有话要对他说,但迟疑了一阵子,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江抒看二人这个状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不太敢确定,思量着要不要上前把事情问个清楚,旁边的叶池挽突然开口:“四姐,走,我送你回去吧。”
“这……也好。”定定地凝视了一阵叶奉之那张失魂落魄的脸,江抒轻轻点点头,任由她与屏浅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进叶府大门。
三人刚刚绕过门内不远处花木环绕的照壁,向里走了没多远,却见前面一块高高竖立的大石头旁,叶湖掬一袭质地精良的水红色绣花纱衫,鹅黄色百褶罗裙,双手环胸倚壁而站。
看到她们走来,她立即大步迎上前来,神态嚣张地瞥了眼江抒行动不便的脚,一脸嘲讽地道:“有些人呢,命格就是低贱,就算是高攀了,运气还是照样浅薄。这进宫参加端午晚宴这么好的机会,都能生生错过,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三姐此言差矣,”不等江抒开口,叶池挽抢先一步道,“机会错过了,下次还可以再有,不像有些人,连错过机会的资格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正文 第443章 怎么能够置之不管
“叶池挽,你说谁呢!”被她一针见血地戳中痛处,叶湖掬脸色瞬时大变。
“三姐这么急做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叶池挽眨眨眼睛向前几步,抬手指指她自己道,“我也没有被邀请去参加后日晚上宫里的端午宴,自嘲一下不行么?”
“你……”
“怎么?难道三姐非要认为你才是那个可悲的人不成?”看她一副气恼的样子,叶池挽眼眸微眯,故意拉起腔调。
“才不是呢!我有什么好可悲的!”叶湖掬狠狠瞪她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愿意自嘲就自嘲好了,关我什么事!懒得理你!”
说完,不想被她继续嘲弄,甩甩衣袖,匆匆转身离开。
“怎么样?我厉害吧?”看着叶湖掬走远,叶池挽迅速回过头来,一脸得意地道,“她本来是等在这里准备奚落四姐的,却落得个落荒而逃,真是有趣。”
“是啊是啊,”屏浅立即认同地点点头,“六小姐就是三小姐的克星,只要有六小姐在,她就保管欺负不了我家小姐。”
“那当然了,”叶池挽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走回来挽住江抒的手臂道,“我不光是她的克星,还要做四姐的守护星呢。她要再敢来招惹四姐,我一定要她好看。”
“六妹对我可真好!”这没用自己说一句话,叶湖掬这个大麻烦就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江抒心情十分愉悦,忍不住出声轻叹。
“谁叫你是我的四姐呢!”叶池挽偏头一笑,理所当然地望着她,“我不对四姐好对谁好?”
“这么看来,做六妹的姐姐真是幸福!”江抒再次轻叹一声,扬头看了看天空不再璀璨的太阳,扯扯唇角道,“不如今晚六妹就留在卿冉阁用晚饭吧,到时候我让屏浅去厨房把六妹平时最爱吃的东西都拿来,好好谢谢六妹。”
“不用了,”叶池挽淡笑着摆摆手,“我还有事要回陵春居,把四姐送回卿冉阁后就走。”
“这样啊,”江抒微微有些遗憾,略一沉吟道,“既然如此,那六妹就别送了,让屏浅扶我回去就可以了。”
“这怎么能行,”叶池挽眉头不由一蹙,面上笑容随之收敛,神色认真地道,“四姐脚上有伤,行动不便,我怎么能够置之不管。更何况,冉公子也说了,做人要守信,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要送四姐回去,便不能食言。”
“那……就走吧。”江抒看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只好领情地同意。
只不过……
想想她所提到的那个称呼,心头却有些微微的疑虑。
自己这个不知轻重任意妄为的六妹,难道对那位准驸马还没有死心?
人家可是寿宁公主看中的人,这与公主抢男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此外,据她所知,那个冉兴让根本就不喜欢她,对待她的态度,除了客气就是恭敬。就算寿宁公主为人大度,不跟她计较什么,她的这份心意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看来,为免这丫头将来受到伤害,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就必须得想出个法子让她放下这份执念……
心中这样想着,两旁的叶池挽与屏浅已经搀扶着她走到前面的多岔路口,然后在最近的岔道转了弯,向着卿冉阁的方向走去。
正文 第444章 简直就是自作多情
由于夏日天黑的比较晚,回到卿冉阁后许久,暮色方才降临。
江抒简单的用过晚饭,坐在正房外室屏风旁的雕花灯架下翻看了会儿医书,正想着要不要去洗漱一下睡觉,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沙沙沙沙的声音。
江抒有些好奇是怎么回事,将手中的书册倒扣在一旁的案几上,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这一出门,才发现原来是起风了。
凉意缭绕的夜风夹带着初夏清新淡薄的花木芳香迎面扑来,将一日沉积下来的蕴热气息尽数带去,有说不出的清畅舒爽。
江抒本来还因天气太热而有些困倦,被风这么一吹,瞬时来了精神,舒展双臂扬了扬身上纱衫宽大的衣袖,抬脚走下回廊的台阶,步履轻盈地向外面走去。
出了卿冉阁的院门,往北不远便是后花园,其间绿竹蓊郁,花木葱茏,空气最是清幽宜人,江抒没有多想,径自走了过去。
沿着园内曲折蜿蜒的碎石小道向里行了没多远,突然间,一阵悲婉凄凉的箫声随风而来,呜呜咽咽,回回转转,如同失意之人的低诉。
这么晚了,是谁在园中吹箫?为何又吹出这般忧伤悲凉的曲子?
江抒不禁有些疑惑,微微止步迟疑了片刻,大步向着箫声传出的花木深处走去。
在那箫声的引领下,一路走到后花园中央位置的凉亭附近,借着亭檐上垂下来的灯笼微弱的亮光,江抒看到亭中一个高挑的侧影临栏而立,手握洞箫专注地吹着,竟然是——她那奉之哥——叶奉之。
辨出亭内之人的身份,江抒顿时想到下午出门去送叶潭搸和许绍庭的时候,刚刚散值回来的他看到二人后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难道说,事实真得如自己当时所猜想的那样,他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这身子的正主叶江抒,而是她那已经嫁为人妇的二姐叶潭搸?
前些天她曾听屏浅提起过叶潭搸过去的事情,说是她嫁给许绍庭和自己被指婚给朱常洵一样,也是圣旨赐婚。这正好符合了她之前怀疑叶奉之喜欢叶江抒时的猜想——他喜欢的人与他隔着某些障碍,求而不得。
再加上叶奉之从湖南回来的当天,他所说得小时候与叶潭搸最能够玩得到一块去的事情,仔细想想,这确实比自己之前所猜测的“他喜欢的人是叶江抒”更加靠谱。
捋通这些,江抒不由有些好笑,想自己当初竟然认为他喜欢叶江抒,这实在是想太多了,简直就是自作多情。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担心他什么时候会将一层窗户纸捅破,想方设法的躲着他了。
这样想着,江抒微微松了口气,快步走到亭前,双手提裙踏上亭台高出地面的几级台阶。
直到江抒走进亭子,暗自神伤的叶奉之才察觉到她的到来,轻轻将手中的洞箫从嘴边移开,转头看向她,情绪低落地道:“抒丫头,你怎么来了?”
江抒向里几步,走到他的身旁,淡淡一笑道:“屋里有些热,出来走走,听到这边有箫声,就循声过来了,没想到竟然是奉之哥。”
“嗯。”叶奉之低低应了一声,缓缓回过头,凝眸望向前方无边的夜色。
江抒等了一阵子,也不见他再开口,稍作迟疑,试探地问出自己心中的猜想:“奉之哥,你是不是喜欢二姐?”
正文 第445章 希望能够一直那样下去
叶奉之闻言身子不由一顿,垂眸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否认,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江抒扭头看向他那张在晕黄灯笼的照耀下不太清晰的清俊侧容,稍作沉吟道:“前些天奉之哥说永远不会喜欢上怀淑郡主,还说得那么痛苦,当时我便猜到奉之哥一定是有自己喜欢的人,而且与其之间不是隔着很大的障碍,就是她已经不在了。今日看到奉之哥看二姐时的眼神,我才发现,原来那个人竟然是二姐。”
叶奉之缓缓将目光从远处收回,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我与潭搸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最为要好,做什么都喜欢在一起,还记得当初她扮新娘,我扮新郎,真得希望能够一直那样下去……”
“那奉之哥为何不向爹求娶二姐呢?”听他这么说,江抒不解地问道。
这皇上为叶潭搸和许绍庭赐婚是在去年他们一家来到京城后,在这之前,两个人也都到了成婚的年纪,为何没有将这件事情提出来?
看今日下午叶潭搸见到他时的反应,也应该是喜欢他的,不存在一厢情愿之说。
叶奉之无力地摇摇头,眼底划过一丝沉痛之色:“老夫人一向心存门第之见,且甚为看重叶府的声誉,我不过是一个管家的孙子,与叶潭搸自小又以兄妹相称,这事若是挑明了,一定会遭到她的强烈反对,反而会弄巧成拙。我们本来打算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说,没想到机会没等来,却等来了一道赐婚圣旨。”
“奉之哥……”江抒看他这副痛苦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叶奉之轻轻朝她摆摆手:“不用担心,我没事。”
“嗯,”江抒缓缓点点头,迟疑了片刻道,“那奉之哥今日中午没有回来,应该不是去了教坊司,而是在有意躲着二姐吧?”
“没错,”叶奉之微微偏头看向她,“一个多月前刚从湖南回来的时候,她托人带了一个锦囊给我,说是既然已经注定了有缘无分,相见不如不见,也好减少彼此之间的痛苦。”
“锦囊?”从他这话里听出重点,江抒不由有些意外,“难道是二姐托我带给大哥的那一个?”
“不错,”叶奉之道,“我想也许她说得都是对的,便让成宣告诉大家,说我去教坊司审查后日宫里端午晚宴的礼乐排演了,不在部署之中。”
江抒轻轻点了点头,垂眸思索了片刻,低声劝道:“如今二姐已经嫁了人,也有了孩子,奉之哥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会努力放下的,”叶奉之略一沉默道,“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就能做到的。”
“那奉之哥何不试着去接受怀淑郡主,”江抒想了想道,“其实她人还是挺不错的,豪爽又仗义,虽说性子冲动了些,但这也正说明她坦白直率、敢爱敢恨。”
“我知道,”叶奉之微微敛敛神色,凝眸看着她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伤害她。”
“可是……”
“抒丫头,听我吹首曲子吧。”不等江抒多说,叶奉之扬扬手中的洞箫,轻声将她打断。
“这……也好。”江抒看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心知他是真得不想再提此事了,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正文 第446章 不是比我更早吗
那晚,两个人在后花园待到夜深方才各自回去。
接下来的一天,江抒为了淡化自己在府中的存在感,以便第二日端午节的时候能够顺利出门,便一整天没有踏出卿冉阁半步,美其名曰休憩养伤。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她就利落地起床了,给屏浅留了一张说明去处的字条,带上早已准备好的装有碎银、绢帕的荷包,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从叶府侧门出了府。
沿着清晨少有行人往来的宽窄巷道一路走到西长安街,透过薄薄的雾气转身东望,便看到街道中段与朗莫约定的见面的地方,隐隐现出一人一马两个轮廓。
虽然由于离得有些远,再加上薄雾的阻隔,看不清其中那人的长相,但不消多想,江抒也猜到应是朗莫,淡淡扯了扯嘴角,大步向那边走去。
快要走到近前的时候,背对着她而站的朗莫才察觉到她的到来,牵着马迎上前去,有些意外地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记得当日,他提出见面的时间是卯正时刻时,她那副表情可是为难的很,他还以为她要迟来一会儿呢,没想到竟然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
“你不是比我更早吗?”走到距他只有几步远的位置,江抒微微止住脚步,偏头冲他一笑。
“这倒也是,”朗莫轻笑一声,语调柔和地道,“既然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