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重生路-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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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小孩儿还有理了？”全妮生气极了，“让人都看看啊，这是多好的媳妇啊，自己的孩子不带带娘家的孩子，自己的小孩被娘家的人打得住院好几回了，还带着娘家人上门，把孩子吓得都叽叽喳喳地乱叫，还要打孩子……”
“娘，你嚷啥啊。”文照溪的父亲文长与她的二姑姑胖妮都过来劝道。
文辞岁也不喜欢金红梅如今的自作主张，他也不知道金红梅今天是个什么意思，把金淑秀带到他们二老这里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吵架？
“红梅，当初不是说好了吗？”胖妮质问金红梅，“夕都被打成那样了，现在手还不灵活呢，小孩儿那么喜欢画画，笔都拿不稳……你竟然还要带她来？咋了？再不待见小孩儿那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不喜欢咱家不也没让你带吗？她都是跟着咱爹娘的，又没有碍着你啥？你为啥总是容不下她？”
“我容不下她？”金红梅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咋容不下她了？我容不下她会让她长这么大？”
全妮插嘴道：“她是我和你大带大的，像猫娃那么大都是我们带的，你说说你啥时候带过她？”
“谁家的老人不帮着看孩子的？”金红梅理直气壮地说道，“再说，我没带她是因为啥你不知道啊，还不是因为你们。”
“你说你说，因为我们啥？自己不愿意带小孩儿还怪我们……”全妮也不吃亏。
“够了！”文辞岁大喝一声，“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啥？都是啥光荣的事儿吗？”
院子里的人都不再说话，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都很给文辞岁的面子。金红梅扭头靠在墙边，全妮也把头转向一边。胖妮还是很有气地拉过文照溪与文昭。文长站在院子中……
文辞岁看了一圈，叹了口气说道：“红梅，你明知道咱们家的人不喜欢她，你为啥还要带她来？不是因为你家穷也不是因为我们嫌贫爱富，而是近两年来她每一次来都和咱家的孩子打架，每回都是咱家的孩子住院……夕因为这个都进了两次医院了，你想让俩小的，仨小的以后见人都畏畏缩缩的吗？还是让他们以后像没爹娘的孩子一样见人都矮几分？”
文辞岁的话说得很重，但是金红梅可不觉得自己有错，她说道：“大，你想得太多了，小孩儿现在根本啥都不知道，等等她们就知道只有亲的才是对她们最好的，人家才不会管她们呢……”
“是啊，你都不管她们。”全妮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咋不管她们了？我不管她们她们咋长这么大？”金红梅毫不示弱。
“那是俺老俩口看大的……”
“好了！都别吵了。”文辞岁又大声喝止，“都别争这些没用的，说说现在咋办吧。”
文辞岁虽然不愿意，但是有些话他觉得不能由他来说，可全妮也不是那种能劝说人的人，文长更是别提了。所以他给二女儿胖妮使了个眼色。胖妮马上心领神会。
胖妮拉着金红梅进屋，好声说道：“红梅，不怪咱爹娘不愿意，你看看她来几回都把小孩儿给打得进了医院……是，长是之前有个孩子，也都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不舒服你也不能这样干啊，你这样是过日子吗？你要是不想过了，现在也不是以前了，都怕别人笑活，现在咱们也搬出来了，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你要是一直这样赌气，还真不如直接回去吧……你也别嫌我说的难听，以前有少才在，还能让你娘家侄女有点顾及，现在就俩几岁的小孩儿……”
“淑秀就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还把夕打得住院？那是故意的了？你也别说都怪夕的话，我是看到夕是啥样的，从小到大，她哪回找过事儿？闹都不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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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异地求学
胖妮拉着金红梅陈述了一番利害，就算是金红梅再认为都是文照溪的错，都是文照溪惹起来的，她再认为金淑秀如何好，家里的所有人都不同意她的观点。如果她执意这样做的话，估计文辞岁不会让他们离婚，但是现在已经分开了，以后更难说了。
金红梅虽然不大喜欢文照溪，但是那也是她的孩子。何况还有另个两个孩子，如果和两个老人闹僵的话，两个老人肯定不会再让她带孩子的。胖妮也说了，家里的一切，现在都是文辞岁的。意思就是，如果金红梅一意孤行的话，所有的一切……将不言而喻。
金红梅这样的折腾也只是因为自己心里不舒服而已，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和文长离婚的，不说这年代人的想法如何，就是金红梅自己都会觉得很丢人的，何况她的家里是那样一番情况，剩下的妹妹已经结婚还是招的上门女婿。她回去也不会再有她的地方。
事情达成了共识，金红梅给了金淑秀十元钱，让文长把她送回去。金淑秀走了，金红梅更不待见文照溪了。不过她本来也就没有带着文照溪，她和文照溪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本来就少得可怜，这下更是提都不提文照溪。
文辞岁抱着文照溪叹了几回气，安慰了文照溪几次，他的身影变得越来越佝偻了。他的脸色在这一年里苍老的特别的快。文照溪常常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她想到爷爷文辞岁是在她上到小学二三年级去的。那时还老喝酒抽烟，现在基本都戒了，身体应该是比之前更好的，她想爷爷可能只是累着了心情不好。
没多久，归四海夫妇安置好了，文昭就去了省城读书。文照溪以为文昭会哭闹一番的，没想到文昭竟然高高兴兴地去了。文照溪想了想，会心一笑，父母亲常年的忙，文昭本身也没有多依赖他们，她一直都是东一家西一家的。现在能去更大的地方，她肯定兴奋。这下再也没有父母亲天天逼着她写作业了……
文照溪猜得一点都没有错，文昭开始时就是这样想的。她根本没有她要离家的想法，她觉得她只是出去玩了。
令文照溪没有想到的是，金红梅竟然说让她也去那里上学。文照溪听到的时候，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文照溪满打满算，现在还是不到四周岁。母亲竟然让她去省城上学？还是住在别人家里？
文辞岁第一个不同意，但是显然金红梅做好了功课。她笑着对文辞岁，全妮还有胖妮说道：“这个是我和长商量好的，我俩去省里看了，人家的孩子都是很早都上学了，像昭儿都有点大了，所以我们不能再让夕比人家晚……再说她俩在一块儿还能做个伴儿……”
“做伴儿？夕才多大啊？才四岁啊。”文辞岁很生气。
“四岁咋了，那里三岁就上学了，爹，知道你疼夕，可是小孩儿是要教的，要不……”
文长还在说着，文辞岁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很失望地看着文长，儿媳妇能到这里来，还如此淡定地提出要求，肯定已经把儿子给搞定了。他一直知道儿子儿媳妇不太喜欢这个小女儿，怪这个小女儿嘴笨不会说话，还惹了儿媳妇的娘家人……可，那也是他们的孩子啊，这才四岁就……
“嗯，省里的三岁都上学了。”金红梅也说道，“咱们总不能让孩子永远落后于别人一步吧，现在咱们又不差那点钱……大，你们就放心吧，那里不是还有四海兄弟在吗？”
“别人能一下子给你们看两个孩儿吗？”文辞岁气愤地说道。
“那咋办啊？大，我都和四海他们说好了……”金红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啥？你俩说过了？”文辞岁看着文长问。
文长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俺俩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顺口说了夕的事儿，玉秀一直很喜欢夕，她说那里的都是三岁都上学了，不能让夕晚了……”
文辞岁有些颓然，他像是自语地说道：“人家还有自己的孩子，还要忙生意，你让人家俩人带仨孩儿……”
“那咋弄啊？要不我和长过去，我把工作辞了？”金红梅试探地问道。
文照溪这才发现母亲真的是变了，她现在再一次地怀疑自己不是在原来的时空。因为记忆里的母亲从来不会算计别人，就算是吃再多的亏她也学不乖的。可现在，母亲明明知道家人不可能让她放着正式工不干的。
果然，文辞岁叹息道：“你有工作，还有狗蛋要带……我和你娘去吧。去那里看看有啥能做的也好，咱们现在这个店，有你二姐和长也就够了……”
文照溪发现母亲金红梅眼中闪过喜悦，她知道母亲盼着和爷爷奶奶分开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不让金淑秀进门开始，她的这个愿望估计越来越强烈了。爷爷奶奶走了，二姑姑说她是有限的。再也不会有人训斥于她，再也不会有人天天像盯犯人一样盯着她是不是又往娘家运东西了……
“爹，你恁么大了，去那儿中不？”胖妮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才多大啊。身体结实着呢。”文辞岁故作轻松地说道。
文照溪听了低下头抹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的眼睛，这一刻她都不知道她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只是泪水有些止不住。
事情定了下来，文辞岁就赶紧带着夕去了省城。他想着既然已经无法改变，还不如早点去做准备，要不孩子肯定又要耽搁一个学期。他看着呆在自己怀里从来不乱闹也从来不乱说话的小孙女，心里有些涩涩的。他虽然知道媳妇不喜欢这个孙女，可是他却无法插手媳妇给这个孙女安排的事情。毕竟自古以来，没有祖父在父母都在的时候不让父母亲送孩子上学的……他也只能尽力地维护着孩子，就是不知道还能维护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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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住房玄机
文辞岁他们到省城的时候天快黑了，冬天的天有点冷，当时火车站的人很少。文辞岁他们顺着少量的人流走出了车站。刚出车站就看到归四海站在那里四下的张望。文辞岁露出许久不见的笑脸迎了过去。
文照溪对省城其实很熟悉的，说句不好听的，她对省城比对自己家的县城都要熟悉得多。这缘于上辈子的她是在这里上的大学，虽然只是一个三流的大学。毕业后她又是在这个地方找的工作，工作了几年后去考的公务员，去了乡里。但是这不妨碍她没事时在省城跑着玩。特别是后来，家里人都不愿意再让她呆在乡里，而她自己也不愿意再承受乡里的那些异样的眼光与不怀好意的眼神。她和领导请了长假，又到了省城工作。
那时的她年纪已经过三十了，工作不好找，能找到工作都是同学帮忙的结果。工作性质一般都需要出去跑单。她常常在省城各地跑，就只是为了那一点点希望。
“哎呀，这是我们的夕啊，感觉很久没见了。这都会下地跑能上学了啊。”玉秀婶子还是一样的热情。
文辞岁与全妮带着文照溪跟着归四海夫妻进了一处院子，天黑文照溪只是大概看了个轮廓，这里是一个感觉上还很新的房子，是这个年代很时兴的三层洋房。和文照溪他们家在县里的铺子的布局很像，都是前面临路的地方是一处门面，后面和楼上都是住户。可以从铺子进到后面也可以从后院直接进。
“大，你们住在一楼，我和玉秀住二楼，三楼给孩子们住。”归四海先和文辞岁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开始和他们一起收拾行李，“大，今儿个天有点晚了，你们也坐了这么久的车了，先弄个睡觉的地方，睡一夜明天咱们再收拾。”
文辞岁点点头，玉秀已经摆好了饭，抱上了文照溪，逗着她在一边玩。文辞岁看了看问道：“小孩儿呢？”
“哦，小孩儿啊，”归四海说道，“我们才刚来，也是两眼一摸黑，给小孩儿办了住校……后来知道了，去问学校，学校说要到下学期才能走读。”
“哦，”文辞岁点点头，问道，“能去看孩儿吗？”
“能能，”归四海说道，“小孩儿一星期有一天休息，那天就能回来。平时咱们也可以去看的，只是要和老师说一下。”
文辞岁看这个情况也知道，归四海两口子是顾不过来，所以才把孩子都给办了住宿。他不禁幸庆当时自己与老伴过来了，要不真是把人给拖累成啥样啊。他看了看玉秀怀里老老实实喝着粥的文照溪，又问道：“那夕呢？这么小人家能要？”
“这个我们问过了，说是能要。”玉秀忙冲归四海使了个眼色，“我们把夕安排在和我家那个小子一个学校里。”
文辞岁看到了玉秀与归四海的互动，他明白事情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