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又不犯法-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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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能不能让我跟男朋友亲热亲热?”祁凌大抵是没有脸皮这一说的。
祁正雄还想说什么,手已经伸了出来,对着祁凌点点。高春丽在旁边插了句嘴:“祁大雄,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
祁正雄说:“让他们在医院乱来总归是不好的。”
高春丽:“关上门不就行了么?”
祁正雄:“老婆说的极是。”
“走走走,”高春丽看着被他俩对话雷成隔壁村二傻子的狄初,温柔笑笑,“那我们就回酒店了,你们继续。不过小凌要注意,医生说过不易剧烈运动,等会儿哪里不舒服,记得叫医生。”
祁凌相当干脆地说:“放心吧,妈。”
狄初红着脸目送走这对惊天父母,转手把房门关上,落锁。
祁凌听到锁声轻响,不由得笑了笑:“宝贝儿,真想做点什么?”
狄初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三级残废一样的祁凌,冷冷地说:“这个时候把你上了,应该很爽吧。”
“来呀,心肝儿。”祁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仅没收敛,反而浪荡地变着调撩拨狄初,“正面上,操我。”
狄初冷笑着走向病床,爽快地脱掉外套,单手一颗颗解开衬衣的扣子,一直解到胸前才停住。祁凌刚醒来没多久,看到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初……冷静,冷静。”祁凌咽了口唾沫。
狄初勾着嘴角:“冷静什么?不是想被。干吗?”
“操,”祁凌往被子里缩了缩,“我现在腹部有伤,等我好了让你爽。”
狄初开始解扣子,将皮带抽出来,对折好拿在手里。祁凌简直快炸了,这他妈伤得不是时候!眼前的狄初长发散落肩头,凤眸微眯,面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嘴唇轻抿。他的眉头轻皱,一汪深潭的眼眸里盛着冷笑。
修长的脖子往下,胸口露出一大片。衬衣扎在裤腰里,一半随着动作被扯了出来。
祁凌快要窒息。
“没事,今天我让你爽,你躺好别动就行。”狄初冷声道,膝盖跪上病床,单手撑在祁凌耳边。他的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明显感到身下人呼吸紧促。
“宝贝儿,别,别。”祁凌想躲,刚移动身子,痛感立刻从腹部直抵头顶。“嘶——”
狄初呵斥:“别动!”
祁凌一愣,眼泪花儿都快出来了。
好歹老子伤残啊,才醒啊,一点都不温柔。你还凶我?!
“初初……嗯……”
狄初握住祁凌下身时,祁凌差点没痉挛。他抬眼看去,顺着狄初敞开的领口,能将衣服内所有的美好收归眼底。
但是,这时机不对不对太不对!
狄初踢掉鞋子,跨坐在祁凌大腿上,有意避开伤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爽吗?”
“不不不,宝贝儿,我错了。”
“我看你挺爽。”
“没有没有,宝贝儿,你看错了。”
“老子操你大爷的!祁凌!老子看你打架打得够爽啊!”狄初猛地一声吼,直接把还想狡辩的祁凌给唬住了。
“能耐是吧,一挑六也敢是吧,对方拿刀拿棍你也不怕是不是!?祁凌,你他妈太狠了!你真出事了,我怎么办!那一刀下去捅到要害怎么办!你有考虑过我吗?!你个混账玩意儿!”
“下次老子就等你死!别死我面前!”
祁凌一时间拿不准这到底是在心疼他,还是真咒他死:“宝贝儿,我错了。那天那情况,没办法嘛……”
“没办法?你不知道跑?不知道报警?你就是觉得能耐!觉得自己能打!觉得你祁凌天下第一是不是!”
祁凌住了口,他承认,当时只看到对方拿甩棍,并没想那么多,以前一挑几也不是没干过。这次确实有点倒霉,阴沟翻船,栽了。
祁凌找不出借口,只能从被子里把手拿出来,抚上狄初的脸。
“我错了,宝贝儿。再也不会了。”祁凌说得有点哽咽,他做事一向冲动,很少会考虑后果。没想到让狄初如此担心,感觉自己真的挺混账。
狄初把头侧到一边,胸膛因激动还有些起伏:“祁凌,哪天你要真死在外面,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没有下次,我保证。”祁凌轻声说,手指扣着狄初的下巴,把对方的脸转回来。
狄初眼眶红得像兔子,原本冰冷的笑意被委屈替代。
“你就没考虑过我么,你要出了事,我怎么办。”
“我才刚对你产生依赖,你不能这么任性。”
“你不能丢下我。”
“祁凌,你没了。我怎么办。”
一行滚烫的眼泪滑到祁凌手上,祁凌觉得心都碎了。
太他妈混了,以前自己怎么惹那么多事儿。如果自己没有那些过往,现在遇到狄初,就该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不会给他带来这么多惊慌恐惧,不会让他觉得难过。
祁凌头一回对自己的过往产生了极大的悔意,怎么能这样呢。
看到自己心尖上的人落泪,祁凌快要溺毙在悲伤里无法呼吸了。
“初,抱抱。”祁凌轻声说,“快点,抱抱我。”
狄初再也端不住架子,俯身下去,弓起脊背,尽量避开祁凌腹部的伤口。
腹部疼,可狄初在哭,所以心更疼。
狄初双手环住祁凌的脖子,头埋在对方颈间。祁凌拥住狄初,侧头在狄初耳边吻了一下。
两人气息交织,如胶似漆。
祁凌蹭蹭狄初:“宝贝儿,抱抱。”
“再也不准这样了,”狄初瓮声瓮气地说,“我他妈都要担心死了。”
“保证,我保证。”祁凌看着天花板,眼里满是难受,“再也不让你担心了,心肝儿。”
“拉钩。”狄初没有抬起脸,只是将小指举到祁凌面前。
祁凌哑然失笑,钩上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
“变了就怎么样?”狄初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祁凌。
祁凌大方地回视,窗外夕阳斜照进病房。光影将病房分割为一明一暗的两边,残阳在祁凌深深的眼睫里投一下片阴影。
祁凌阳刚的面孔变得柔和,雕刻的五官更为清晰。
祁凌紧紧地勾着狄初的小指,坚定地说:“如果变了,我们就在一起一辈子。”
窗外归巢的鸟鸣如歌,室内突然的誓言如雷。狄初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炸开了,狂掠起金光,火花照得世界一片明亮。
有个约定我没有告诉你,那次借别人的婚礼不算,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星光耀眼却也安静,毕竟世界太大,你也向往。
所以即使有一天,你要去到更好更远的地方,我不怪你。
可我更希望,星沉日升,我从睡梦中醒来,身边是你;大雨磅礴,我煮了咖啡看看电影,抱的是你;日夜兼程,我满身疲惫回家,看到是你。
我预备了一整个世纪的故事与未来要说给你听,两人就这么一路走下去。
怀疑不要紧,难过也没关系,就算吵架对骂,我们的手,也始终要像今天这样,牢牢地钩在一起。
狄初低下头,声音有点颤:“祁凌,你太犯规了。”
“初初,”祁凌笑了笑,“亲亲,好不好。”
狄初俯下身,将两片柔软又带着凉意的唇贴了上去。两人轻轻地贴着对方,感受着那份柔情蜜意。祁凌不带任何欲望地伸出舌尖,在狄初的唇间点点。后者轻轻开启牙关,一切感动化作这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唇齿相依,湿滑的舌头你来我往。
祁凌吻得狄初腰软地一塌糊涂,差点没扑在对方身上。
“嗯……”狄初一声轻哼。
祁凌感觉下方已经开始做升旗仪式,毕竟两人也有好几天没亲热。狄初碰到祁凌的变化,离开对方的唇。
“初初,想要你。”祁凌说得直白而火辣。
狄初摇摇头:“忍着吧,等你伤养好再作。”
祁凌嚎了一嗓子,悲痛欲绝。
狄初从病床上下来,把解开的衬衣扣子系上。祁凌撅嘴,表示不开心。
“别闹了,”狄初说,“往那边睡点,我有些困。”
“你不回自己的病房?”
刚要躺下的狄初一愣:“那我回去了?”
“别,”祁凌将狄初揽进怀里,“跟我睡吧,没你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两个少年在被窝里相拥,祁凌忽然觉得腹部的伤没那么痛了。
果然狄初是一副稀世良药。
“凌哥。”
“嗯?”
“你妈妈今天叫我儿子。”
“那是应该的,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你妈妈爸爸会喜欢我的。”
“肯定会。”祁凌的手臂穿过狄初的脖颈,指尖在他的黑发上轻轻梳理,“可是,这世界上,我最爱你。”
“不要脸。”
“实话实说,初初。”
“嗯?”
“我最爱你了。”
“我也是。”
人生若有百岁,以后的时光,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山成碧,看朱倾城,看风钻进时间的眼睛里,这千里万里,天大地大。
当你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整个宇宙都会联合起来,让你们在一起。
第64章
从祁凌躺进医院开始,自然成了全家注意中心。把前十七年缺失的关怀和照顾,都赚了个遍。
高春丽和祁正雄在县城住了一周左右,期间祁正雄找狄初单独谈过一次话。
当时两人从医院走出来,祁正雄问狄初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晚上刚下自习就跑过来看祁凌,会不会饿。
狄初没想到祁正雄这么好说话,至少从那天初次见面来看,祁正雄应该是个比较严厉的家长。
狄初不太擅长同父亲这类称谓的人打交道,高春丽常跟他说:“小初,试着从你心底接纳我们。以后我们还要在一起生活很长时间。”
狄初感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伸手抱抱高春丽,没想到这个动作反而招来祁正雄的毒眼。后来狄初悄悄问了祁凌:“你爸是不是很不喜欢我靠近你妈?”
“不止你,”祁凌躺在床上玩游戏,手机里从一杀到团灭连响不停,“我爸是禁止一切雄性生物过于靠近我妈,包括我。”
狄初一听,心里平衡多了。
祁正雄那天找狄初谈话,无非说了几点。但每一点都事关重大,狄初听得后背发麻。
祁正雄是认真的,认真想要狄初陪祁凌一辈子。
狄初带着祁正雄逛护城河,天色渐晚,冬夜里寒意渐深。祁正雄从包里拿出烟,自己抽出一根,想了想又给狄初递过去:“来一根?”
狄初挺讶异:“不用了,谢谢叔叔。”
“不抽?”这回换祁正雄惊讶地挑眉,“那小子成天烟不离手,我以为现在的小年轻都爱抽。”
狄初笑笑:“倒也不是,只是现在没什么烟瘾,所以就不抽了。”
“不抽挺好的,”祁正雄说,单手揣进裤兜里,慢慢悠悠往前走,“自己的身体要学会爱护。”
“谢谢叔叔。”狄初点点头。
“现在还叫叔叔?”祁正雄侧头对狄初眨眨眼,“以后就叫爸妈吧,听小凌说了你们家的情况。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们爸妈,以后你也是我们亲儿子。如果不习惯,暂时叫叔叔阿姨也行。”
半响,狄初轻声说:“叔叔,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这个回答在祁正雄的意料之内,不是每个人的适应能力都很强,也不是每个人能立刻接受别人对他的好。总会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那种一接到别人的橄榄枝,就马上示好的人,多半离去也很快。
祁正雄没有强求,弹弹烟灰,说:“这段时间,小凌受你照顾了,我和他妈妈都很感激你。如果他没遇上你,不知道得有多混账。”
“他以前那些事儿,我想你应该多多少少也知道了。这次被人阴,很正常。当时他走上这条路,我就说过一旦做出选择,退路几乎没有。当时他才十六岁,听起来挺小,其实也就在两年前。年轻人太冲动,永远不可能像老江湖一样为自己留退路。”
狄初明白,明白这些道理,就如他自己一样。
从回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便决定了要活出真正的自己。而人心是贪婪的,一旦走上随心的路,就很难再回头。
回不了头的,太难了。
祁正雄说:“当年我从小凌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一身浩气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狂妄,N市那一片天地,我祁正雄岂不是想闯就闯?!可后来,经历了那么多生离死别,共创辉煌的兄弟们一个个死于非命时,我才幡然醒悟,有的路,它真就走不得。那时,我遇到了小凌的母亲。”
“所以,其实我很能理解你对于小凌的意义,就像当初丽儿对于我的意义。在黑暗的日子里照进一道光,在灰扑扑的人生里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活。我想金盆洗手,不干了。”
祁正雄缓缓吐出一口烟,顿了顿。狄初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