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修罗道-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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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吮吸不消片刻,男人已是一声低吟,稳稳按住身下的脑袋泄了进去。
东西给悉数咽下,几丝白液溢出了嘴角,又被白灵飞伸舌舔回。
景言俯下身,抱住他柔声问:“如何﹖我对你倾囊相授的滋味还好么﹖”
少将脸皮向来薄如纸,一头便扎到他胸前,指着两人头顶的方向,只见铁锅的焦味已蒸熏了半个厨房。
“……还可以,不过你没晚饭吃了。”
这一顿堪称白灵飞人生中的黑历史:
他竟然将糖当了盐、盐当了糖,几道菜焦了一半,好歹是劈翻了半个夏国的御剑门主、竟然将竹笋切得七零八歪,连他自己都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我还是去重新弄吧。”
“我觉得挺不错。”景言脸不改容将半碟焦鱼倒进口,“你也尝尝,这一碟做得挺有风味。”
……你的味觉跟著节操去了喂鱼吗﹗﹖
“喂,难吃就別吃啊。”——我不想将皇太子毒死在这里好吗﹗
“你煮的菜怎会难吃﹖”
明显地,某人的舌头完全被爱情蒙蔽住了,无论那菜烧成怎样,吃下去都是甜的。
白灵飞扶额一叹,决定以筷子去拯救景言。
“……其实你不用易容,说出去也没人信你是皇太子。”
景言抢先将最焦的排骨夹到自己碗里,对白灵飞笑道:“那就最好,反正我也不想当,有你给我做一辈子饭,我三餐不愁、衣食无忧,回皇宫去干什么﹖”
白灵飞无奈的撇嘴:“你嘴巴漱了蜜糖﹖”
两个人你望我、我望你,终于忍著笑将饭菜全都扫进胃里。
吃完晚饭,大街华灯已上,白灵飞经他傍晚往死里折腾、也终于熬不住要上床去睡。
客栈房内,景言等了片刻,出声去唤白灵飞,见他已全无反应,这才换上夜行衣,再往易容的脸上补妆,从窗外逸进夜色中。
他先在城内绕了几圈,确定没人暗中跟踪,才潜到城北一间荒废的寺庙里。
果不其然,墨莲华已在庙里等着他了。
——他是在今早与白灵飞四处溜跶时,於南城门下发现约定的暗记,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墨莲华已带着他想要的答案进城。
见来者是个陌生的粗汉,墨莲华立时花容失色。
“是我,不过是易容改装了而已。”景言淡淡开口,“你查到了么﹖”
“我接下来说的事,你千万不可泄露予他人。”她神色复杂的看着景言,幽声道:“我告诉你已是破了师门禁忌,事关重大,我——”
景言二话不说,就从腰间拔了剑,墨莲华吓得捂嘴闭眸,过了半晌,双眼才敢睁开一条细缝——
“这是衡山弟子立誓之法。”只见皇太子右手淅沥滴血,将手掌的剑痕摊在她眼前:
“我景言以剑狂首徒的身份发誓,不会追问你师门之事,也绝不将事情告之第三人,你肯信我么﹖”
墨莲华真正见识到他决绝的作风,回过神来低道:“我师门是习术法的门派,数百年来均严禁弟子泄露师承,也不能出走师门、私用术法。要皇太子立誓,也是万分不得已,请您见谅。”
景言点了点头。
墨莲华见景言果然一句不问,当即就对他的诚意信了八分。
“我十岁之前身在师门,因为天资不及、无缘修习术法,故而只习医术。不过,我那时曾经在藏书阁翻看过一本秘典——”
“那是很久以前的术法典籍,因为过於偏离正道,现今师门中无人再习,上面所载之术也已失传。”
景言完全没料到,这个太医院二八年华的少女,身上竟有如此重大的隐秘﹗
他仍然恪守不追问的规矩,凝神等她说下去。墨莲华朝他感激一笑,然后再道:“那本秘典禁术繁多,我这几天不断忆想,始终是记不全所有内容。可是有种术法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将十万人之血在四十九天内放尽、聚集所有魂魄的怨气去下咒的术法。人一旦中了此术,将终生受恶灵所缚,彻底变成施术者的傀儡,成为其杀戮的工具。”
——此术邪诡之处,就连景言听到,也忍不住摇头皱眉﹗
“这是失传了四百年的‘血咒’,乃整本秘典中最残忍邪恶之法。中咒者受心中杀意感召,右颈会骤现藤蔓凤凰的纹身,双瞳也会变成深红色……”
果不其然,景言立时脸色剧变,而那个现实连她也不想去面对——
“若我没想错,他是中了‘血咒’。”
——我很喜欢血……凡挡我者,一概该杀。
在桃沃平原那战中,九玄剑正是折出一双红莲之瞳……而他在水石城那晚看到的,也确是双翼凤凰的标记﹗墨莲华死前所说的、皇者找了四百年的东西,莫非是指灵飞身上的血咒﹖﹗
皇太子紧紧按住眉心,颤声问道:“若任他继续下去,最后会成怎么样子﹖”
墨莲华噙著泪,低头半晌,嗓子有些哽咽:
“他会完全丧失自我,情感和理智都被血咒侵蚀,除了施术者、无人可以控制他不去杀戮……”
——如果是为了你,那么就算永世为魔、痛不欲生,我白灵飞都心甘情愿。
那不是如果,灵飞已是为他成了魔﹗普天之下,有谁与他仇深至此,要对他下此残忍恶毒之咒﹗
“血咒如何能解﹖”景言捉住她肩膊,尽力保持镇静去问:“如果能杀了施术者,他就可以回复正常了么﹖”
墨莲华凄然摇头。
“这是唯一不会随施术者而逝的术法,即使施术的人死了,但操控他的怨灵还在……如果他也死了,怨灵便会与另一人结下契约,将咒术转移到下一个最适合的宿主身上。”
破庙中一片死域的沉默,两人立在脱了漆的如来佛像前,彼此都看得清对方眼底的惶恐。
“拜托你,若你可以救他,我必会毕生感激此恩。往后即便你要我赴汤蹈火,我景言亦当应允。”
他已然不顾皇太子的尊贵之躯、决然对少女弯腰低头﹗
那就像病人家属对大夫的沉重托付,使墨莲华心里颤栗不已——
这威凜朝野的皇太子平生只有两次求人,偏偏两次所求的都是她,所为却是她求不得的那个人。
“你暂时不让他在战场上见到杀伐,的确是最正确的决定。依你所说,他多次私杀战俘,应该已愈来愈接近失去常性的地步了。”
她点头向景言允诺,“你继续好好看稳他,我会尽一切办法想到解咒之方。”
皇太子离开破庙,心里却仍然徘徊墨莲华的说话。
——到底是谁﹖谁会以十万无辜性命对灵飞施术法、又是谁在这几个月来一直控制著灵飞﹗﹖
城北的房舍杂乱无章,他迅速在瓦顶纵跃潜行,心中警兆蓦现。
一阵狂暴如风沙的杀气,忽然便捕获住他﹗
他立时反应过来,但那人竟已在身后数步之遥——
他是中原屈指可数的高手,就连欧阳少名、亦未至於可以潜到他身旁如此之近,从头到尾都没惊起他半点警觉﹗
衡极剑锵然纵出,城北上空骤现一声闷响。
景言抗不住棍上的刚猛内力,经脉立时受创,一口鲜血篷然喷出,顿即便被来人震开了两丈,仓皇滚跌在一条小巷。
——若说被偷袭的一刻只是震惊,此刻的皇太子便是震惧。
平生曾与自己交手的人里,武功最高的无疑是白灵飞。他十六岁便练成“无蕴”,实力应已逼近传说中的昭国元帅碧阳,然而自己初次在晋阳与他交战,他虽未动用终极杀式,却也险些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连当今品剑上家榜的首席高手、都未可一招使自己重伤至此,但眼前的偷袭者却能轻易做到,到底这人是何方神圣﹗﹖
那人一身夜行衣,以头罩蒙脸,只余一双虎眸冷冷远伺他,再次在瓦顶横掠飞至﹗
偷袭者在他头顶挟棍一跃而下,景言瞬即举刃横格——
“七重杀”还未攻进对方经脉,却被一股刚烈如暴风的气劲完全封挡、且挟著他自身真气倒卷而回﹗
那般狠辣要一举伤敌的手法,与白灵飞在晋阳竹林对他所施的一模一样,但这神秘杀手的真劲,却又与白灵飞的至阴之气截然相反,刚好是跟他以刚对刚——
理论上他已免受真气天性相克克之亏,然而这并没有使他更好过。以刚对刚的结果,是他被杀手的阳刚内功再伤一次﹗
景言与师父太清真人的功力只在伯仲之间,论实力几乎能坐稳品剑上家榜三甲之内,其精纯的内力、更令春日楼主在金延港也吃过苦头,但是如今,他在内力上竟是佔了绝对的下风﹗
他已无暇去想眼前是何方名家宗师,只知这时若再不逃,他便要把命搭在这条小巷里。
一念及此,他立时转身前飞,眼见巷口就在一步开外,但他却是走不出去——
那人的重棍,再次无声无息的疾点他背心要穴﹗
作者有话要说: 请稳稳接住殿下和小飞对狗的100000点伤害~
什么﹖厨房PLAY什么的我听不懂啊听不懂~~~~~
P。S。1。 对于此文的走向,基本上除了小飞身上的主线外,其他都绝对是权谋打天下路线,至于术法,真的只有小飞身上那种术法会出现,其他时候所有角色都是舞刀弄枪的、实打实扎的武功~
P。S。2。 其实作者君写术法的时候,心里面就是想着沧月的镜系列,所以如果有亲觉得有即视感,我们可以来谈谈XDDDD
P。S。3。 殿下要正式开始漫长的护妻路线了
☆、跟踪者
其实景言是有方法挡住这一棍的——假如他能由前冲变成斜飞、或者拔身跃去瓦顶的话。
但他前一刻是拼尽全力逃逸出巷,根本不可能瞬即改变前冲之势:
他別无选择,唯有将全身真气都集中在后背,用血肉之躯硬捱这棍。
还有几天时日便是中秋,夜空的上弦月愈趋圆满,为宅舍镀上一层淡薄的银光。
而银光之中,忽有白芒冷冷闪过,一道人影有若清烟,从对面屋舍的瓦顶飞身掠来﹗
皇太子实在命不该绝,若援者再来迟一瞬,重棍便要击中他的后背;但在这个时刻,若那杀手仍执意要杀他,却会立刻毙於这一剑下﹗
九玄凌厉狠辣,不偏不歪、就是往偷袭者咽喉直刺。
漫空寒气疾湧而至,直要将人与周遭彻底割裂,连半丝的风也漏不进剑网内——
那是白灵飞只曾在营救安若然时用上的功力﹗
偷袭者反应奇快,重棍脱手射出,同一时间竟能瞬即逆转前冲之势、点足倒退而回﹗
白灵飞也是霎眼逆转剑势,九玄拼力去挑,撞得重棍偏了少许,恰恰擦伤景言左臂。
黑衣人一击不成,立时逃遁不见影踪。
“呛啷﹗”
长棍此时才重坠落地。
“有没有受伤﹖”白灵飞立刻扶住景言,输气助他平复内息。
景言微微摇头,眼神忽然一变,转又淡然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灵飞静静看他半晌,才展颜笑了一笑:
“我睡着不久就醒了,见你不在房内,又怕你出事,就在城内绕了几匝,刚好我来到城北,遇上有人在背后跟蹑你,这才能及时赶到。”
他暗地松一口气,而白灵飞微微皱眉,对着地上的重棍沉思:
“那杀手到底是什么人﹖”
“我没头绪。”景言低声道:“但他的武功实在太可怕,你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连御剑门主都胜不了的对手,这个中原还会有谁﹖
“有一件事很古怪。”白灵飞忽然对他道:“你不觉得他用棍很不上手吗﹖”
景言随即恍然。
棍招通常是挥打重击,然而那人先是拿棍当头刺下、及后又追上去疾点他背心——
“那是剑招的风格。”景言断然说:“他本来是用剑的。”
——那么事情便更蹊跷了,若知道狙杀的人是南楚皇太子,怎会不用最擅长的武器﹖
“他怕用剑会暴露身份。这么说,你一是见过他,一是见识过他的剑法。”白灵飞道:“这几天我一直有被人暗中观察的感觉,我以为是自己太敏感,可是现在一想,从我们进城开始,那个人就连日躲在暗处等待机会。”
“他没把握同时应付我们两人,所以才会趁你不在的时候下手。”
白灵飞点一点头,又调侃的问他:“皇太子怎会做了夜行贼﹖”
“……我想去探探城楼的布置,毕竟这是我们将要打的城池。”
景言捂著胸口,忽然又吐了一口血。
白灵飞立时扶住他,刘海恰恰挡住眼内的微动。
“我们先回去吧,你内伤不轻,要立时调理才行。”
天亮后的建中仍是灰濛一片,轻雨罩住整座城的外郭。
白灵飞掩上门扉,留下房内仍在沉眠调息的景言,匆忙下楼奔到客栈后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