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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乱世修罗道-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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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少将说得很对,你嘴上没说不要,而且也的确被我要了。”楼主完全无视绝情剑,托起了小炸毛的下巴,抚过那异常红艳的唇瓣,凝视间状甚深情,“听着了,这番话我不轻易对人说的。”
  “……有屁快放﹗”经历了一个吻,前应龙军统领对“被吃豆腐”的概念已然荡然无存。
  “削玉情是我的命,我只曾为一个人丢过它,从今以后,我也只会为同一个人而弃剑,给我记着了。”
  “嗯。”这种目中无人的狂言,要一字不差的记住实在很困难好吗。
  见青原愣愣出神,显然还未意会到自己意思,欧阳少名又再将他的脸拉近,两唇轻碰,柔声重复了诺言——
  “我爱你,所以你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
  青原垂下目光,讷讷应道,“……嗯。” 
  欧阳少名释然一笑。
  “你一天不出去,我便在身前护住你;他朝你出了集贤巷,整个春日楼都在身后当你后盾。”
  “你不该浪费在朝里斗争中,战场才是你应去的地方。”春日楼主低道:“留下,是为了那皇太子的理想,明白么﹖”
  青原心里感激,不禁情动,有些胆怯的、小心翼翼凑到他颊间,将刚才方被他蹂/躏过的唇瓣印了上去。
  ——那年在集贤巷仰望过的身影,竟然真被自己碰到了。他不再需要仰望,他们将会并肩携手,走过日后每次风浪。
  从今以后,那人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立言相守,永不离开。
  漫天雪花,为这对终将在汾离水长年相伴的爱侣,作了最纯洁的最初见证。
  一阵急剧的蹄声,急速打碎了这份甜蜜的宁静。
  两人同时回过神来,先后掠到平台另一端栏前。议政书院外,仍有士人不畏初雪,继续在写奏本,各个帮派陆续有帮众出来,拿了棉衣分发给诸人。
  集贤巷内,少女的身影很是亮眼。她披了白狐毛裘,在风中依然不减丽色,正在跟轮椅上的男孩互相争论着什么。
  一队禁军士兵穿过集贤巷口,直往这边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别问我楼主什么时候走霸道总裁风,反正高富帅就是任性﹗
(两对CP都订了情,有种完成历史任务的错觉 <…喂﹗)

  ☆、平凡难守

  以往朝廷兵马只会穿过集贤巷,眼前却是平京极罕有的一幕——
  皇城禁军直逼巷内,带着腾腾煞意,激得乱霜半空飞溅﹗
  万人注目下,禁军勒马停定,当先一将遥遥致礼:“奉陛下之命,请少公主立即随末将回宫﹗”
  那队禁军一行二百兵士,要说是请公主回去也太大阵仗了。众人为之哗然,小天满目担忧,下意识扯住仪雅衣袖。
  皇族少女素淡而高贵,在乱雪中仍镇定自若,朝那将领嫣然一笑,“这位将军,似乎这个『请』字值得斟酌,即使我不想回宫,父皇仍然要你将我押回去,对吗﹖”
  “这……”那将领一时语塞,唯有坦然向她道:“公主见谅,末将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您可以合作。”
  谁都明白这队禁军打的主意,一众集贤巷人接连斥骂,一致向仪雅围拢过去,将他们的领袖团团护在核心。禁军士兵戟枪怒喝,形同临阵对敌,如非带头锋将举手制止,眼下便即演变成两帮人马互相拼杀的场面﹗
  “我虽然还未完成这里的使命,但宫里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恐怕……我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你了。”
  “千万别去﹗”小天心里一紧,嗓子里急出了鼻音,拼命攥着她袖子:“谁知道帝君会不会像对混蛋一样对你﹖说不定还会和飞哥哥那样捱打,你不要回去﹗”
  仪雅心底微酸,在嘈杂的骚乱中幽声低叹。
  ——这些日子平京风雨动荡,集贤巷人人各怀心思,然而,最惊惧的始终是这个男孩。
  平京城得知白灵飞因直言而熬刑的那日,他偷偷躲在角落呆了半天,再出来和春日楼帮众吃夜宵时,双眼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经历过与同伴的死别,被再次丢下的感觉绝不好受。……如果自己现在离开,他一定又会躲起来为她流泪了吧﹖
  “父皇一直最疼爱我,就像灵飞大哥对你那样,我回去后绝对不会有事。”仪雅俯身,笑住捏一捏小天的鼻子:“你要等着我,我下次回来一定带你两份鸡腿。”
  她对男孩伸出了尾指,温婉的笑容中带了几分俏皮。小天坚决摇头,她再将尾指递近一些:“我要回去跟灵飞大哥并肩,这样才能把皇兄带回我们身边啊。”
  小天双瞳紧缩,想起他皇城里举步维艰的飞哥哥,忍住眼泪,猛然咬唇。
  “你一定要回来,把他们两个都带回来。”男孩和她拉了勾。
  “嗯,一定会。”少女笑着点头,将眼前彼此勾住的尾指刻在心内。
  她离开了小天,示意骚动的人群散开,随她的脚步让出了一条空路。
  “将军,仪雅想冒昧请问一下。”轻雪微寒刺骨,她抓紧狐裘领口,在大道中央盈盈走到众人前方,“如果我决意不跟你回去,这队禁军又会如何﹖”
  那一句戮在了禁军的死穴,士兵瞬间脸色都焦糊成炭。
  “区区禁军又怎能奈何﹖”
  就在这时,一青一红两道身影翩然而降,分别落在仪雅两旁。
  “不受集贤巷欢迎的人,我的宝贝亦不会客气。”欧阳少名曲指一弹,剑鸣有若龙吟,整个人是说不尽的狂傲,“你们统领不在啊……真是遗憾。”
  ——若带队硬闯的是方如松,他便早已出手,要禁军大统领横着出集贤巷了。
  见春日楼主赫然从平台临街,带头将领已心知不妙。要知道皇城三卫从未硬闯集贤巷,一半是惧于民意,另一半便是不敢去捋这位楼主的虎须。
  “公主,青原必定会站在你那方。”随身佩剑被青原留了在楼内竹院,他执起绝情剑,对骑队微微欠身,“诸位兄弟,莫怪在下得罪。”
  禁军人人骇然变色:“青原少将﹗”
  春日楼主说到底只是绿林传奇,这群士兵从血堆中打滚过来,对应龙军统领的敬畏更切身﹗
  集贤巷人愤起齐喊——“好﹗”
  古越山当晚,在运河几近成神的两人甫连手,便令禁军吃了一次大亏,见集贤巷声威之盛,士兵更是为两人气度所慑。
  那将领微微张口,正在犹豫措辞,不料竟是仪雅先开口了:
  “青原大哥、欧阳楼主,谢谢你们。”她轻摇螓首,对两人浅浅一笑:“不过,仪雅不希望这里成为刀剑战场,请你们不要拔剑。”
  两人心里一震,知道这是一场演给禁军的下马威,心中都一致为她喝采。
  少女抬步,逐步向禁军骑队前行,集贤巷人断续唤她,她却忍住冲动不去回头——
  她是如此专注着自己所选的路,有如一个崇敬神明的使徒。
  终于,仪雅在禁军士兵牵来的空马前停步。她曾随青原习过骑术,不需帮助便踏镫上马。
  “这段日子,仪雅幸得各位照顾,在此谢过,原谅我不能陪大家战到最后了。”她向那群由辩台拆改而成的案桌瞥了最后一眼,芳容极其温柔,连月的万千感慨,一点一点渗在语里——
  “来日江湖再见,望诸君珍重。”
  少女身影在雪中依然出众,明媚而清丽,正如那天她在烈日当空下,于辩台前为民争辩得铿锵有声,一来便照亮了整个集贤巷。
  她扬起白裘,娇叱一声,在全巷默然相送中离去。
  人群中,男孩正无声闭眼,为那朵遇雪不凋的白梅衷心祝福。
  对于逛天牢,白灵飞已是驾轻就熟。自从古越山惊/变,守牢士兵一看见他,便自动掏钥匙开门,简直比自家养的小不点更乖巧。
  这天他照样进了牢房,顺手燃了烛台。地上放了一盘饭菜,很明显,皇太子安坐石榻上,并不打算用膳。
  他故意拖长了语气,“不吃饭会饿死的,你别被关到疯了、想要自寻短见啊。”
  景言正靠墙闭眸打坐,淡然回他:“如果我给你天天吃牢饭,吃了几个月你也会自寻短见。”
  白灵飞走到榻前,认真再问:“真的不吃﹖”
  “待你走了自然会吃。” 
  他缓缓张眸,只见少年将一个小木桶递到眼前,满脸漫不经意的揭开遮盖。
  皇太子有种被人当成小不点哄的错觉,“……好,现在就吃。”
  那是数碟热腾腾的饭菜,最上的一道还放了几只辣椒清炒。他想也不用想,都知这顿饭是白灵飞亲手做的。
  景言心下一暖,低声叹道:“你连吃饭都搬到天牢,父皇有说这里要多囚一个人吗﹖”
  白灵飞径自坐到他身旁,将碗筷在石榻上摆好,没好气应道:“我的皇太子殿下,你知道自己一个人占去了整个天牢吗﹖我怎么敢跟你抢地方啊﹖”
  身份问题对白灵飞简直是浮云,他连招呼都不打,便当先起筷大嚼。
  景言反是好整以暇,一边吃,一边忍笑看这个被克扣三餐的劳工。
  对比起上一次见他,白灵飞又再瘦了一圈,景言将满榻饭菜都夹去他碗里,皱眉问道:
  “你把自己的肉都拿去做饭了﹖” 
  “……我这叫显瘦,天赋异禀,你羡慕不来。”白灵飞一边说,一边将碗里堆成山的东西扒回去给景言。
  “都瘦到剩下骨了,我倒挺佩服你的异禀,什么时候能指点一下我﹖”
  可怜的青菜被夹来夹去,心内都在滴血:秀啊﹗尽管秀啊﹗干脆把恩爱当作饭吃算了﹗
  “你资质不合,还是去练铁皮铜骨功吧,下次被打落天牢,便不用我浪费那么多金创药了。”
  天牢外,全南楚都为了皇太子而烽火弥漫。而皇太子在牢内,却慢慢习惯漫长而绝望的等待,和每次白灵飞来看望他的时候,那份微小而平凡的温暖。
  就似刻下,他们可以像普通农户轻松吃着家常便饭,平平静静便是过了一个傍晚。
  这些,是南楚皇太子、和御剑门主的人生里不会再有的时光。
  景言一边吃一边看,愈看愈不妥,无论白灵飞怎么掩饰,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背脊伤了﹖”
  白灵飞给他抓住手腕,仍然咬着米粒,含糊的答他:“练军的时候跟新兵对打,熬一两下苦头很平常啊。”
  “你倒是告诉我,那新兵师承何派,能令你伤到这样﹖”
  “……我没问,说不定是明教的细作。”
  “过来。”景言一冷下口吻,便有昔日指点兵马的威严。
  白灵飞眨眨眼,努力作最后挣扎:“……可是我想吃饭。”
  景言沉下脸,索性将他手里的吃饭工具拿走,将他扳到背对自己的位置,不说半句便把白灵飞身上的银甲连长衣脱了下来。
  这具身体的每寸肌肉虽藏了绝顶剑手的爆发力量,骨架却比瘦削还要瘦削,整个后背满是手臂一样粗宽的瘀痕,景言一看,眸光瞬即冷凝成冰——
  “这些是什么﹖”
  “……我改了训练内容,这几天新兵要练棍术。”白灵飞一脸无辜,胡谄的时候连心跳都没快半拍,“我有涂药的,过几天就能好。”
  “这是廷杖。”景言替他披回长衣,脸色已经不止阴沉可以形容:“父皇为什么要将你处以杖刑﹖”
  他身上的气息太过霸道,白灵飞想要把事绕过去,却知骗不了比狐狸还精明的皇太子,最后只能坦白招供:“安庆王日前上书,将起乱的流民首领全数斩首,陛下已经准奏,朝中大臣劝阻未果,我多了几下嘴……结果给赏了几下板子。”
  几下板子﹖几下板子能把你打到这样你骗谁﹖
  “多久了﹖”
  ……拜托我只是想吃饭而已﹗苦逼劳工的心怎么就不懂﹗
  “我不是说了﹖几天都过了啊。”
  几日也就回复到这个样子,刚打完岂不都快吐血﹖
  皇太子放柔了语气,“还痛不痛﹖”
  被当成一打即碎的瓷娃娃,御剑门主这就不服了:“小事而已,不是你捱板子你急个什么啊。”
  “我的人被我老爸赏了板子,你说能不急么﹖”景言已经对白灵飞完全无力,只是狠瞪着他:“别动。”
  白灵飞满眼委屈,直直盯住那些还没落到肚子的美食。
  没人比皇太子更清楚他在吃这方面的执念,景言夹起一箸白饭,直接送到他唇边。
  “张嘴吃饭你不懂﹖”皇太子淡然问。
  ……我懂,但我没懂为什么要人喂吃啊﹗
  其实他已是皇城三卫的头号人物,完全没必要遵行落难太子的命令。然而在景言的目光威逼下,他不得不被倒了一肚子饭菜,直到碗碟里颗米不剩,才眨眼无奈问:
  “殿下,现在可以动了没有﹖”
  “不可以,我还没吃完。”
  白灵飞呆了一呆——饭菜都没了,还能吃西北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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