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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乱世修罗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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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手别太重﹗”青原深悉皇城三卫的武功套路,击退几个士兵后,便敛了两成功力,挨住欧阳少名的后背大喊:“他们是货真价实的禁军﹗”
  十年来,武林因一人骤起风云,从未有人能叫得他留手。
  此刻,削玉情却真如青原所言,剑尖寒芒忽消,使的再也不是狠辣致命的剑招。
  欧阳少名在剧战中回头,贴在青原耳边,忽尔低道:
  “你说得对,我们中计了。”
  一切确和方如松所言无异,天牢内已到极度凶危的时刻。
  所有士兵口吐白沫、东歪西倒的遍布牢廊,不只脸容扭曲,死状亦异常可怖。
  ——整支天牢禁军,竟在顷刻间全军覆没。
  穿肠毒/药自然是来敌预先准备的,而禁军全没,对方目标便在牢内唯一血战不退的少将身上。
  这批城外而来的闯牢者,每个都足成中原武林独当一面的高手,比起已属南楚精锐的禁军,实力更胜百倍。
  苦战中的少年以一抗百,已近强弩之末。
  来者全以黑布蒙脸,全用利于绞击刀剑的鞭索,合击之术天衣无缝,采取的正是克制顶级剑手之策,于天牢狭窄的走廊中更见威力。
  剑光若雪,愈战愈是惨亮。合攻的十余个杀手再无法抵受酷寒剑气,一致往后飞退,换上另一批已养精蓄锐的同伴,又再开始下一场消秏战。
  无数鞭影当头罩至,少年纵剑横削,却始终被其中一条长鞭箍住右脚踝。合围的众人一手缩回袖中,按下机括,上百羽箭破空而去,嗤嗤轻响,往少年身上要穴攻来﹗
  连绵数波真劲从长鞭传来,少年运劲相抗,淬蓝箭锋却已袭近身,他猛咬下唇,厉声清叱:
  “斩风﹗”
  风快、斩风之剑更快,织成的剑气罗网,甚至连半缕微风也透不进去。
  所有箭尾犹似长了眼,在半空停顿了一剎,而后给剑劲卷至倒退而回,“噗噗”连声,全数没体透入发箭者身躯﹗
  少年疲极低喘,他以全身真气催动御剑七式,少了抗力,脚踝骨前一刻已被震碎。
  他仍守在天牢最深处的牢室。
  ——恶斗以来,那双军靴便似钉在牢门前,尚未有人能令他让开一步﹗
  他平定了喘息,转眼抬头,眸里再次涌现惊人的杀气。
  “能晋地界的死士不过千,今天一来便整整百人……”少年舔去嘴角的血,经此戳杀,嗓子已有扭曲的寒意,“能适逢其会,真是何其荣幸。”
  “少作狂言,副使有令,必以你白灵飞之血,祭我教圣湖下数百亡灵﹗”
  “我再问一次……这里面的人,也给你们毒死了﹖”
  “自然,教王怎容这里还有活口﹖”
  “是么﹖”少年手腕一翻,剑锋瞬即指向那杀手,渐渐浮了一个与他容颜毫不相称的讥诮微笑——
  “碰巧我也要用你们的血,为我两个小不点奠墓。”
  御剑七式是御剑门的终极剑法,任何一式皆极秏真元,在对战中绝不轻言使用,却见本已力竭的少年猛然咬唇,白芒暴现,九玄再也不见实影。
  雪花激扬纷飞,长鞭虽柔,仍柔不过能绕指贴面的轻霜——
  一式“问情”,碰上剑锋者,只沦得溅血倒地的结局。
  创教数百年,只有这柄名刃,堪作光明顶教徒一直的恶梦。
  “——要奠墓,还得连他的一份,你们这次怕是来少了人……”
  少年踉跄了一步,站在被他劈碎的血肉堆中,剑尖平指前方,竟是欲鏖战到力尽为止﹗
  那批杀手心中一寒,见他重回当年圣湖旁状若疯魔、嘶喊冲杀的神情,终于使出了明教死士的杀手锏﹗
  ——黑光﹗
  “该死的……怎会这么难走﹗”
  景焕康随春日楼人马来到古越山,在半途遇上方如松后,却悄悄在战圈中退走了——
  他是注定要享福的小王爷,怎可把命赔在这里﹖
  他沿来时的方向下山,却不时回头往上望——
  龙葵纹令牌还在腰侧。
  那少将交代自己的,是“务必完成此任”,明明他的确是不负交托、将春日楼主带来相助了,但……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照今晚的情势发展下去,天牢里的皇太子恐怕是有危险了,一看少将的模样,那是必定会赶去天牢拼死相救的……好歹在城墙救了自己一趟,这么拍拍屁股溜掉,岂不……有点不讲道义﹖
  年轻的小王爷抵不住天人交战,抽马回身,完美的秀了一手骑术,掉头而去,愈奔近山顶,心中不妥的感觉愈盛——
  牢外的范围,就连空中都带微弱的血腥气﹗
  他第一眼便看到在从牢内退出的一道黑影。那身形甚是眼熟,见牢外全是春日楼弟子的尸首,他便恍悟低喊:
  “右护法﹖”
  那人刚要再展身形、重返天牢,闻言却凝了一凝,空着的手抬起,在脸上抹了一下,方才缓缓转身:“小王爷﹖”
  栎木手无兵刃,血却从指尖滴落,从黑衣下淌到地上。
  见此情状,景焕康再是单纯,都知晓天牢中战况惨烈,春日楼之众无一存活,甚至连武功于楼中数一数二的栎木亦受了重创。
  景焕康上前扶住他,栎木却眸色一冷,扣住了他脉门。
  “啊﹖”
  “楼主知道今夜之事非比寻常,早定下兵分两路之计,派我到天牢探看究竟……不料未到牢内,便已给敌方伏击。”
  右护法脸色苍白如死,似要强忍着内伤,闭眸平复气息,半晌后才淡淡道:“现在牢内不知是何光景,在下斗胆,想请景副尉与我同进察看。”
  景焕康脸容一僵,勉强的干笑,“也不是不行,你……你带路吧。”
  栎木眸光微变,却不改淡漠之容,拿出火熠,领着景焕康穿过天牢大门。
  牢内烛台俱灭,景焕康在火光仅及的几寸空间里紧随着栎木,沿路照到士兵的尸首,他不禁别开目光,直到愈走愈深,廊道上竟有残肉断肢,狂妄若他,都不敢再大透一口气了——
  “这、这……是什么啊﹖”
  廊道尽处的牢室就在眼前,密密麻麻的铁针悉数钉满了整道铁门。
  牢门三道铁锁都已脱开坠地,然而铁门却仍紧闭不开。
  “他们无法达成阴谋,自然只能选择当场自尽。”栎木环目扫视遍地尸首,冷冷开口,“暗器威力能贯入铁门、无孔不钻,当是出自明教之手。”
  他抱拳拢袖,垂首对着铁门道:“在下春日楼右护法,遵楼主之命,前来救助太子殿下。”
  连串爆响之后,所有暗器瞬间夺去了九玄光华。
  白灵飞握紧剑柄,一切就若倒退到当日,他凭一念执着冲上昆仑时的景象。
  教王扶光亲自出手,从镜湖旁的祭坛飞身而下截杀他。
  那一掌直夺天地造化,而他紧握佩剑,凝顿了一瞬,将使了一半的“无蕴”剑式倒划回去。
  生死一线,他蓦然变招、形同自戮。
  那是少不更事的自己,对师兄的坚定承诺:七式的最后一招“无蕴”,练成后只会给他一个人看。
  四年后的禁军牢内,同样是必死无疑的困局。
  白灵飞轻轻转动手腕,暗凝师门绝技的起手式——
  第六式,红尘。
  剑雨化作清烟,剑气却没发出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原来要三枚钥匙才能打开的铁链锁,正被内劲震得寸寸碎裂﹗
  铁门轰然而开,有一手从门后伸出,千钧一发间将少年拉进牢室﹗
  铁门又再闭上。
  席卷整个门廊的铁针,最终在铁门钉入两寸而止。
  “你……你又不把父皇的禁令当一回事……咳﹗”
  景言背抵铁门,戏笑到了半途,已接连咳出几口鲜血。
  白灵飞骇然抱稳了他,与他两掌相握,真气甫送出去,少年脸色立时剧变,“你没中毒……但脉气怎会弱得这么厉害﹗”
  门外的明教杀手仍图撞击牢门,景言为震碎铁链,已虚秏全身内力,无法再语,只可强撑不让自己昏厥,用己身重量抵住铁门。然而幽闭数月、伤劳交困,功力再高,又怎抵得住杀红了眼的明教死士﹖
  他受内劲所震,已咳得满脸成血,白灵飞不忍再看,想也不想,就将九玄当成门栓,横送过去,稳稳闩住了牢门﹗
  景言勉强扯着唇角,对一把抱住自己的白灵飞吃力的道:
  “你师门的宝贝……就这样不要了……﹖”
  “连你都没了,要剑干什么﹖”怀抱中的温暖如此真实,真实得使他神智火烧般赤痛。白灵飞深吸一口气,双眸清亮如同秋水,“九玄用极北玄铁打制,等闲断不了的,除非师父骗我……但若真的断了,你以后用绝情剑赔我吧。”
  “在下春日楼右护法,遵楼主之命,前来救助太子殿下。”
  牢室半晌寂静,随后是金属碰刃之声。
  铁门往内敝开,只见一男子闭眸盘坐榻上,半脸披血,看似已是半人半鬼。
  下一剎,轻甲的少将执剑在门后站出,先瞥见后方的景焕康,再将目光投到栎木身上,对两人报以淡淡一笑。
  “少将……”
  白灵飞对景焕康微微点头,“殿下现已无碍。”复又转向栎木,“欧阳楼主身在何方﹖”
  “楼主在山脚布阵,等候截击不速之客,现应全速往天牢赶来。”
  三人各自在牢门内外,白灵飞清绝自若,栎木亦淡雅似莲,只景焕康挠头搔手、完全不知如何应对沉默。
  数刻之后,牢内传来一声悠扬低沉的吐纳,白灵飞双眸一亮,皆因知道景言已完全复原了。
  与此同时,天牢外大队人马抢门而进,直走到牢道尽头。
  景焕康和栎木二人侧过身去,白灵飞扬起下颚,不禁勾唇一笑。
  ——只见禁军士兵被春日楼弟子逐个尾随盯紧,方如松则被欧阳少名和青原一左一右傍住,看到牢室里站在光影交界的少将,脸上顿时似是被掴了一巴。
  “方将军姗姗来迟了。”白灵飞没有半分客气,“深夜时份,神秘高手血洗天牢,太子殿下身受重伤,请问禁军统领有何交代﹖”
  “本将军也是接讯来此,反被人在山脚中途伏击,岂会有什么交代。”方如松怒然道:“反是你一直在牢中,才该交代禁军兄弟为何惨死在此地﹗”
  “没有问题。”白灵飞爽快点头,“景副尉,把你脚边那人提起来,让他向将军好好交代。”
  景焕康欲哭无泪。
  ………脚边那位仁兄已经不是人好吗﹗这是要提着残手还是断头去问啊﹗
  少年的讽刺言语,方如松竟是无力还击——虽说禁军统领长年驻守皇城,但天牢出了此等大事,按罪怎也会算在他的头上﹗
  “你是铁了心,要在早朝向陛下禀报了﹖”方如松冷冷一笑,“你算漏一点了——陛下未必就将天牢之事放在心上。”
  “也许确是如此,但他亦不容殿下毁于他人之手。方将军,这条件你谈、还是不谈﹖”
  事实正如白灵飞所言,帝君将景言打入天牢后,指使禁军行各种私罚酷刑,却分明不准旁人了结皇太子。
  只有圣旨能使景言步上绝路;其他人妄图加害皇太子,只会激起公愤、逼使太/子/党背水一战而已。
  ——入朝短短时日,他竟把帝皇心意摸得如此通透……自己身为禁军统领,也要依仗他以的身份在帝君面前美言,才能在这次天牢血灾里免罪﹗
  方如松不禁语塞。
  “你自然知道我会提什么条件。”白灵飞淡然道:“从这刻开始,严禁所有兵将再对殿下用刑。为确保将军言而有信,我要有随时进出天牢的权限。”
  “你以为在御林军呼风唤雨,便能够骑在禁军头上了﹖”方如松冷笑,“凭一条以色侍人的贱狗﹖八辈子都别想。”
  青原已然抡起拳头,如非欧阳少名死死拦住,早就怒吼爆发。
  “你敢再辱灵飞,最好便祈求我终生被囚。”
  嗓音响在白灵飞身后,不高不低,却寒得有若钢石,天牢每人都听得清楚:
  “否则,你头顶乌纱连同项上人头,我也一并要定了。”
  只此一言,景焕康等人不由自主挺直腰胸,如同接受主帅训示,不敢有露些微轻佻不敬﹗
  青原喜极低呼,“殿下﹗”
  白灵飞始终淡漠不言,只是翘唇笑了。
  暗黑中,景言凝注着白灵飞沐在烛光里,坚拔的身影替他挡去一切尖锋。
  ——直到许多年后,君临天下的帝皇依然无法忘记,他们在牢室生死与共的晚上。
  那夜很是漫长,少年助自己回复元气后,凄迷了眸光,蓦然敛去全身的雪光锋芒。
  明明不愿杀戮,赤红还是沿着他的指腕,逐分滴湿两人的肌肤。
  少年垂下眸,忍住每次染血后遗留的罪疚。
  他们之间,只配有这么残酷的抱拥。
  “我们杀气那么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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