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修罗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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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修罗道》作者:緋村天水
文案:
看着帝帅并骑的身影,很多人心里皆想起那个脍炙南楚的传奇:
九州烽烟四起,曾经有两位人物开创了另一个皇朝,而在皇朝的末日,有一对双璧携手扛起江山苍生,于天色将明的一刻坦然同去。
尘土漫扬,激起那两身黑袍和白衣。
宝剑烈士,疾如风火,马踏长歌。
“我们会回来的……终有一天,我会替你征到幽云之地,统一中原和北疆的万里河山——”白灵飞眼神放远至北方的天穹,然后又收了回来,深深的望着景言:
“那个太平盛世的新时代,是我送给你的、替你登基时加冕的旒珠。”
景言,那个你渴望到临的年代,有我一直陪着你。
“灵飞,我不信奇迹,但我信你。”
御剑门人,必以剑试天下、剑平天下、剑救天下。
何谓天下﹖
——天下是英雄的慷慨高歌,更是属于那些无名百姓、微不足道又无比壮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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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CP腹黑狠绝皇子攻+x+坚忍正直武将受,超长篇正剧风,主线打天下,愈后愈虐,保证不坑﹗
第一卷大约修改完毕,1…16章是真的有内容上改动,所以大家多追一遍吧^v^+至于17…31章只是捉虫,基本没什么大改的~+在此预告一下:本来在开头很相杀的景言和小飞,在新版本将会更加相杀……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灵飞 ┃ 配角:欧阳少名,安若然,阿那环,长孙晟,仪雅,聂靖川,景焕康,云靖……(喂﹗想把剧本君给写死吗﹗) ┃ 其它:角正职打天下,要相信本文是走正剧风啊喂﹗
☆、缘乍起 (已修)
江南景色艳如画,四月的春/色开遍大江,连南楚偏处一隅的小城也不例外。
晋阳城内锦柳青青,从食馆上层阁楼眺望街心,只见人声鼎沸、春/色绿遍城中,眼下风华虽及不上楚都平京的万分之一,也足够令人沉醉于江南慵懒中,一梦不愿醒。
食馆阁楼全是贵气豪客,不是从平京来的行脚商、生意人,便是威遍江湖的武林人士,店家招待惯了上宾,一见有三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上楼独占一桌,忙不迭招酒上菜,服侍得那叫一个妥当体贴。
三人皆气度非凡,当中尤以一位剑眉星目、容色冷厉的贵公子更受其他两人敬重。他凭栏远望,轮廓深刻分明、有如一尊大理石精雕的伟岸塑像,五官眉宇更透了犀利硬朗之气,与一般富家少爷回然有别。
店小二也是识趣,知三人来头不小,上了一轮小菜后,又向贵公子连连作揖:“公子慢用,有何吩咐,小人定必依足去办。”
贵公子一手在把玩白瓷杯,冰冷深黑的眸瞳仍然望着官道,眼神不见有何波动:
“随便找纸笔来就行,我们不用招呼。”
店小二连忙去了。
“哈哈……”忽然间,阁楼上四五桌江湖大汉的群堆之中、有人高喊而起:“这把是鼎鼎大名、位列品剑上家的胡令奇胡帮主所赐的宝剑,谅你们见识浅薄,这辈子也未见过好东西。”
那大汉将长剑高举半空,仰天长笑,拔剑出鞘在众人眼前转了一匝,顺带舞起几个剑花:“今天本大爷心情好,让你们好好睁大狗眼看清楚﹗”
近处与他对峙的另一伙绿林中人冷冷地笑,不止如此,连阁楼角落一个富贾亦出言嘲讽:
“胡帮主在八位品剑上家中敬排末尾,汉钟帮只能在两湖威风一下罢了,到了平京还禁不住春日楼一个指头呢。”
阁楼顿时炸开了锅,那几桌冷笑相看的武林人士、脸上立有崇敬自傲之色。
——春日楼之名,在晋阳这等小城也是如雷贯耳。它屹立江湖十载,作为平京第一大帮、统领江湖七十二大小帮派,就连公差朝堂也忌惮三分。
“正是,那话传去平京集贤巷那儿,恐怕只是欧阳楼主的笑柄而已。”
欧阳楼主之名岂是儿戏﹖那大汉也是心下一虚,手中有了剑、便像吃了豹子胆,怒斥道:
“谁胜谁负,还得在手底下见个真章﹗”
此言一出,众人为之哗然。
欧阳少名乃武林新一代当之无愧的翘楚,凭“削玉情”稳居楚都第一剑,成名以来从无败绩,连少林、武当两派武林正宗,也胜不了这位江湖盟主,那大汉岂不是口出狂言至极﹖
贵公子终于收回远眺的目光,呷了口清茶,瞬即冷冷一笑。
“楼主在品剑上家排名第四,就连胡令奇也要俯首称臣,兄台还是先掂量自己的斤两为好。”
那四五桌帮派人物立刻拍桌而起,跟春日楼众人怒极对视。阁楼几个店小二立时慌了,原本要为贵公子递笔墨的小厮也避往一旁,此时又忽有一人悠然开口:
“什么胡帮主、又什么欧阳楼主,于品剑上家榜还不是被人压住么﹖”那个留长髯的书生说道:“这些人只是一刻光芒,在御剑门面前算得上什么角色﹖”
阁楼所有喧哗、甚至每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在剎那间如潮水般消却。
全场寂静至针落无声,连那贵公子眼中,也极罕有的露出注意之色。
若说欧阳少名声震南楚,“御剑门”三字便是天下盛名、青史不朽的传奇。
四百年前,御剑门旷世传人碧阳将军,以其兵法将才,为楚国景家打下万里江山、辅助开国君主景浦一统天下,成为有史以来首位雄霸中原和漠北的帝皇﹗
这开国元帅的军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唯一一位凭功入主南楚帝皇庙的名臣。
及后景家政权数度动荡飘摇,二百年前的永昊之变中,皇族被亲王起兵围攻逐出洛阳,被逼偏安江南、定都平京。事过百年,南楚刻下遭群雄虎视眈眈,早不复昔朝辉煌荣光。然而,那个战神剑圣睥睨天下的时代、惊动风云的御剑门主,仍是令无数南楚百姓向往的梦。
以帅之名,立帝之功。中原古今英杰如云,惟一人独立星宿之巅,光荣可傲日月。
——《楚纪?帝皇列传》里,只曾为这位传奇战神作出此般完美评价。
碧阳一代后,御剑门已再无传人踏足江湖。但自有品剑上家榜开始,门主所配之九玄剑便位居榜首数百年,任武林代代更替,它的地位仍然无可撼动。
“这位兄台若能技压九玄剑,莫说武林盟主,半个天下也随时唾手可得。”
“吹什么牛皮﹖我倒是好奇,你们有谁看过九玄剑啊﹖”大汉冷哼一声。
见众皆无言,他更是咄咄逼人:“那御剑门主、九玄剑光呢﹖你们当作神来捧的御剑七式,四百年来有谁使过来着﹖”
偏偏此时不知谁在附和:“九玄剑隐于江湖几百年,说不定早就折断,御剑门已经亡派了﹗”
阁楼重陷热议,那大汉剑尖嗡嗡连震,忽然大喝一声,领着同伴、这就往春日楼那几桌冲去﹗
贵公子剑眉轻皱,双眸神光湛湛,瞬又立刻敛去。
那群春日楼帮众也一致拔刀迎向大汉,双方就要在此地来个激烈火并﹗
“砰﹗”
墨宝跌碎在地,那个递笔墨的小厮给夹在两桌中间,转眼便要成无情刀剑的牺牲品﹗
贵公子目光剧沉,那两个随行青年同时手按剑柄,却又都停在当场。
血溅食馆的画面没有发生,甚至连两帮人兵器交击的声音也没响起。
“阿福﹗你整天傻头傻脑干嘛啊﹖”
小厮被人扯到一角,及时拉走他的少年役工气急败坏,语重心长的教训他:“没事就别站在坏人旁边,说不定人家跟官府早串通了,就算弄出人命也不用坐牢,这岂不是把命白白搭进去么﹖”
少年分明在暗讽春日楼和大汉两帮人马,一众高手听得直瞪眼:“你不想活了﹖老子这就叫你说不出狗话﹗”
两边帮众都要提刀向少年砍来,阁楼诸人都在为他抹一把冷汗——
他一副纤瘦骨架,给这群壮汉轮番压都要压碎了,何况是要赤手空拳对付剑刃﹗
被救的小厮暗暗拉着他衣袖:“……白飞,你还是不要多嘴吧……我、我没事……”
“你以为随便在当铺买把破剑,就能冒充是稀世名剑了﹖”少年推开了阿福,撇一撇嘴,仍然坚持为朋友出头:“我跟你说,我刚刚送来的茶壶也是御剑门主赐给我的,不服来辩。”
大汉怒喝一声,说也不说,便剑化长虹、往少年胁下直刺而去﹗
他这时正背对楼梯、旁边刚好是贵公子那桌,一见剑光,立即作滚地葫芦般避开,在另外两个青年的斥喝中,慌张地躲在贵公子背后。
——那剑顿时变成朝贵公子直刺而去﹗
大汉脸色阵红阵白:“你这天杀的……”
——千钧一发之时,贵公子猝然出手,纯凭两指便夹住了剑锋﹗
他运劲抽剑,却惊觉整个人像被一座名山大岳压住,任他如何施力、也苦苦动弹不得﹗
“胡令奇送你剑的时候,没把剑法一并教给你么﹖”
贵公子忽然收回两指,脸上仍是淡定高傲的神情,就连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那大汉却用力过猛、喷血摔地,连续几个翻滚方才停下﹗
——如此功力,在平京足够被春日楼招揽作总坛高手﹗
两帮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片刻便下楼逃个一空。
少年在贵公子肩间半伸出头,“好厉害的武功……哎啊﹗”
那两个青年分别抓住他两条手臂,少年想挣开也无济于事,便垂头丧气的道:“喂,我是好人来的,你快叫他们放开我。”
贵公子把脸转过去,少年满脸油污尘土,不经意朝上一瞥,彼此鼻尖碰到鼻尖——
四目相对的剎那,那双眸子清澈得过了份,彷佛亘古千亿流星、都坠下了在同一面镜湖上。
那是一对涤过凡尘、净了杂质的眼睛。
“大爷别吓我,算我拜托你了,看在你刚才救过我的份上,你不妨再行行好,叫他们放了我吧。”
少年一脸难色,说话的温热都扑在贵公子脸上。他又勾起了冷笑,“你是好人,我不是,凭什么要我放了你﹖”
这他妈的是什么道理啊﹗
“我知道害大爷捱剑是我不好……但你就看到了嘛,我是走投无路啊,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计较……”
“放开他。”贵公子忽然开口。
什么是嘴炮的威力﹖这就是活活的人办。
两个青年应声坐回原位,少年嘴炮得逞,立刻一溜烟的跑走了。
阁楼不一会就回复常态,贵公子拿了笔墨,刚刚蘸了墨水,身旁的华衣青年终于按捺不住,低头悄声问:“少爷,那小子不会有问题吧﹖”
贵公子漫不经心的斜瞥开去,只见少年已跟新来的数桌混成一片,谈论不绝于耳:
“投靠什么军队﹖谁要起兵了﹖”
“你这黄毛小子懂什么,我们在平京听了数月,说是皇太子已经得圣上准许,要建一支南方最强的骑兵﹗”
“不只招兵买马,圣上更诏告骁骑营,务要将这一代的御剑门传人带回楚都﹗”
那几桌显然也是平京人,说起楚都局势头头是道,吸引了大部分食客的注目。
“御剑门传人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要出动骁骑营翻遍南楚找他一个人﹖”少年眨了眨眼问道。
“乡下小子就是不懂。”说话那个行脚商对少年嗤之以鼻,“得九玄剑者、犹得半壁江山。现在天下兵荒马乱,无论哪国、也想请御剑门传人出山效力,只是这一门隐居之地极为神秘,才令圣上如此费神而已。”
“无论建军、还是找人,也委实不太乐观啊。”有人长声一叹,“御剑传人已有四百年绝迹江湖,咱们南楚足足也消沉了百年……皇太子虽是手段通天,但漠北胡人的铁蹄、还不是终有一天踩到这里来吗﹖”
“只望那一天来得晚些,这个世道,生意能做一天便是一天好啊。”
两个华衣青年看着贵公子疾书,一边凝神静听阁楼诸桌的高谈阔论。直到贵公子放下毛笔、将信笺利落折好,其中一人立刻恭敬将信接过。
只听贵公子淡淡问道:“东海那边有何消息﹖”
青年压低声线答他,“一切顺利,只待您动身回去便开始大计。”
贵公子眉头微舒,瞧着少年在诸桌飞快穿梭的背影,沉声低道:“他体内没有内家真气,脉象只比普通人强一些。”
“这么说……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未必。”贵公子勾唇一笑,“那个人,又怎会被轻易给找得到﹖”
“但您已离开了数月,骁骑营几乎查遍江南,只剩余杭这带还没——”
“骁骑营办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办不到。”贵公子眼神一凝:“活要见人、死便见尸,重点不在那个人,我只需要九玄剑而已。”
两个青年点头领命,贵公子收拾了墨宝,忽然低声启唇——
“骁骑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