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婚-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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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开门见山的直接问祁夜:“我的包呢?”
祁夜没回答温凉的问题,而是直接拿过刚刚放在桌面上的车钥匙,一手随意的拿过西装外套搭在了手腕上,一边走到温凉面前,直接牵着她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温凉在他身后挣扎:“你先放手,你把我的包给我就好了!你到底要干嘛?”
“早退,旷工!员工都可以甩脸色给我旷工,还不允许我迟到早退了?”祁夜的声音理所应当的响起。
温凉以一种奇怪又别扭的姿势被他拖出了办公室。
正在工作的员工们看到眼前这画面,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估计是谁也没料到,祁总竟然真的会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十指紧扣的从办公室才出来,这摆明了就是坐实恋情的节奏!
“姓祁的,你松手!”温凉压低了声音对着祁夜怒吼,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他却只是回眸静静地,小声的对着她威胁了一句:“你是不是想我抱着你进电梯?”
温凉沉默了,最终老老实实的跟着祁夜进了电梯。
等到进电梯以后,她反而安静了下来,照理说这个时候她应该理直气壮的找他兴师问罪,可是她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电梯一直到停车场,祁夜打开桑塔纳的副驾驶车门,温凉居然配合的坐了进去,还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钱包在后车座。”祁夜说。
刚刚沐序下来的时候,祁夜就让他带下来了。
温凉回头看了一眼,解开安全带,拿上了自己的钱包,随后又配合的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现在外面的记者肯定还没散,她要是这个时候耍脾气出去,那就是脑子有问题。
更何况她和祁夜都住在豪苑,虽然两人之间的同居关系纯得不能再纯洁了,可是这要落在记者口中,还不知道能写成什么模样。
所以她最好是坐在副驾驶,配合祁夜回豪苑,明天再从豪苑搬出来。
对于沉默的温凉,祁夜一个字都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开车。
其貌不扬的车子最终没能吸引媒体的注意力,温凉和祁夜顺利的出了公司。
然而温凉却发现这似乎并不是回豪苑的路,于是温凉这才侧目看着祁夜,问:“我们是去学校接知非吗?”
“高管家不接孩子拿来做什么?”祁夜随口应了一句。
“所以我们这是去哪儿?”温凉又问。
祁夜侧目看了温凉一眼,说:“现在豪苑门口都是记者守着,你是准备和我回去自投罗网?我倒是不介意。”
可是她介意!!
温凉皱了皱眉是,问祁夜:“所以我们这是去哪儿?”
“酒店。”磁性好听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温凉愣了个一两秒后,看着祁夜:“所以防止媒体乱写的方式就是不回豪苑,去酒店?”
温凉冷笑一声:“呵,祁总真是好稀奇的脑回路!”
去酒店更容易引人遐想的好么!
车子很快在铭宴酒店门口停下,温凉侧目,一看到铭宴酒店门口的巨大喷泉,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这么多酒店不选,偏偏要选铭宴酒店。要说祁夜不是故意的,她是打死都不信。
一看温凉的表情,祁夜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来:“怎么?之前在这里睡过我,怕我睡回来?”
“不要脸的都是你这样的。”温凉瞥了祁夜一眼。
话还没说完,祁夜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就罩在了她的脑袋上,语气宠溺:“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连我不要脸这种话都敢只说了。”
温凉压低了鸭舌帽:“我可没说你不要脸,我只是说不要脸的都是你这样的而已。”
温凉下了车,跟着祁夜进了酒店。原因是,她认为自己有太多的问题需要和祁夜说清楚了,也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他。
第121章 人格分裂的智障
“身份证。”祁夜对着温凉伸手。
温凉将自己的包包捂住,捂得死紧,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你不是森普集团的总裁吗?你去刷脸就好了,干嘛还要我用身份证登记!你是准备单独给我开一间房吗?”
“行啊,银行卡一起给我。”祁夜就站在门口对温凉伸手。
温凉将鸭舌帽压得更低了一些,捂着自己的包说:“那我去住招待所。”
大不了想说的那些话,改天再说。
祁夜看着温凉的小身板:“你猜我用多长时间能拆掉一个招待所?”
温凉终于还是顿住脚步,不是因为被他那句话恐吓了,而是因为祁夜拉住了她的手臂。
温凉有些妥协的转身看着祁夜:“你就不能动用特权不登记吗?”
“跟我开房很丢人?”男人深邃的眸子望进温凉的眼底,她曾经最期待他能正眼看自己一眼,而如今却好怕他这样目不转睛的目光。
最后,她肯定的看着祁夜的脸,桀骜不驯的回:“是!丢人,很丢人,特别丢……”
他突然伸出手指压住了她嫣红的唇瓣:“再说我就生气了,温凉,别惹我。”
到底谁在惹谁?
温凉嫌弃的推开男人的手,一双美眸在帽檐下瞪了祁夜两眼。
祁夜依旧对着她伸手:“身份证!特权?知不知道什么叫国家法律,住酒店,一人一证,国家规定。你一届律师,知法违法还有理了?身份证给我,不然我拿离婚证去登记了。”
“……”温凉最终还是将身份证掏出来,递给了祁夜。
祁夜拿着身份证递给了前台,温凉一路都压着帽檐,却还是感受到了前台工作人员那殷切的眼神。
登记好之后,祁夜带着温凉进了电梯,按下了七楼的按钮。
温凉突然有种强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这男人最终将她带到了7401号房间门口,那个他们第一次滚床单的房间……
温凉瞬间一言不发的转身,然而却被祁夜从身后提住了衣领子。他一边抓住温凉,一边刷开开了房门,将她直接提了进去。
随后一脚揣上房门,转身将她压在房门上,占着身高优势,他弯腰,目光邪肆的勾了勾:“跑什么?”
男人只说了三个字,磁性的嗓音却像在温凉脑子里萦绕了好久一样。
她喉咙有些酸涩的抬眸看着他问:“就非要这样吗?非要选择这间房吗?”
“不是说不记得了?这是又想起来了?嗯?”男人最后一字,声音微挑,低沉的嗓音就像是陈酿的酒一样,让温凉听得有些醉了。
他果然是记仇的,还是相当记仇,就因为他手机密码是这个房间号,而自己随口说了一句不记得了,他就非得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记起来吗?
温凉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意图将他推开。
可惜男人却像是一座山似的,根基很稳。
挣扎了一下,温凉才彻底放弃,抬起头就看着祁夜,破罐子破摔似的回他:“是,我记得。我记得清楚得很,我还记得那天是十二月二十五号,圣诞节,你的生日。对对对,我还记得是我主动的,我强你的!什么都是我做的,什么都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我温凉没出息,忘不掉。我记性好,所以记得这些对我来说特别的日子,特别的地点。我也记得十月八号是什么日子,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
“是该记得。”看着情绪激动的温凉,最终祁夜回了这四个字。
他情绪很稳,一如既往的稳。
温凉觉得,一个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才会对这件事情保持如此沉着冷静。要么就是这男人的情商已经高得突破天际了,所有情绪都可以控制隐藏得毫无破绽。要么就是……他根本不在乎,不关心。
因为无所谓,所以才可以这么沉着冷静。
而温凉只相信是后者。
她看着祁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祁夜:“月兰,真的是自杀的吗?”
祁夜没回她,但是却松开了对她的桎梏,而是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这一次,温凉勇敢的上前,走到他身边,站定:“这个问题我问过沐序了,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尽管官方给出的说法告诉我,她是自杀的。但是我不信,祁夜,她是死在我面前的。睁着眼睛死在我面前的,临死的时候,我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惊恐,深深的惊恐。如果是一个自杀的人,为什么会有那么惊恐的表情?”
“为什么现在才说?”祁夜突然抬起头看着温凉,问:“为什么月兰刚死的时候没说?既然那时不说,为什么现在又想告诉我?”
“那时不说,是因为我知道你知道真相。现在想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也想知道真相。”温凉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眼眶虽然有些泛红,但是目光却无比坚定的看着他:“我想知道,你说你和月兰没发生过关系,是不是真的。”
“我想知道,你说你不爱月兰,是不是真的。”
“我想知道,如果你没和她发生过关系,又为什么要承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骨肉。”
“我想知道,你说你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在产房外说……救她的孩子……”
“我想知道……唔……”她的眼眶已经红透了,话还来不及说完,腰肢便被一条遒劲有力的长臂卷了过去。
整个人被一团火热的胸膛压在了沙发上,接着,嘴唇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
绵长的吻,持续了十多分钟,从最初的四唇相接,再到相濡以沫的温柔缠绵。他似乎要将那缺失的五年,通通都用这个吻弥补回来。
深情到让温凉几乎快窒息的时候,他才将两人的嘴唇微微拉离。
温凉急促的呼吸,脸腮因为缺氧,红的像是熟透的石榴,眯着清丽的桃花眼,温凉终于再次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声音微哑,坚持的开口问了他三个字:“为什么?”
整个房间好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甚至安静得能听到彼此并不规律的心跳。
可惜最终温凉的坚持还是没能等来一个答案。
倒是等来了他宠溺又温柔的语气,他说:“暖暖,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
又沉默了一阵,温凉才下巴看向祁夜:“所以……当年是真的有隐情对不对?”
“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如果告诉你,没有隐情,我当年我的第一选择就是救月兰的孩子,你又打算用什么方式难过?再从我身边逃一次,躲起来自己舔伤口?”祁夜湛黑的深眸缓缓眯起,深邃立体的脸上,目光幽深的望着温凉。
祁夜说得对,在她鼓起勇气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下定决心做最坏的打算。她甚至没有想好当祁夜告诉她,他的第一选择始终是月兰的孩子之时,自己会怎么处理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这个问题是自己准备了很多年之后才有勇气问出口的,可是结果却是她用了这么多年,都没想好应该如何真真正正的去面对。
所以苏小米说得没错,她就是在逃避。
离婚也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她真正接受不了的,不仅仅是失去了孩子这个痛苦的事实,同样让她崩溃的,是祁夜背叛了她这个真相。
很多时候,温凉都觉得自己对祁夜的喜欢,是卑微到尘埃里的。很多时候她都在做错误的选择,就好比当年,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就不知不觉走到了结婚的地步?嫁给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却不爱自己的男人。
结婚是她的选择,离婚也是她的选择。
而像如今这样藕断丝连,也还是她的选择。
从前,是因为她一厢情愿的喜欢,才将她和祁夜强行捆绑在一起。
后来,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才会经历那段婚姻。
现在,则是因为一份合约,一份债务,一份法律的约束,而不得不和祁夜纠缠在一起。
而她自己的志愿是什么,她或许从来就没想明白过。对于其他事情都如此洒脱的她,却在面对和祁夜有关的事情之时,活生生像个人格分裂的智障。甚至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去做出正确的选择。
温凉沉默了好久,好久……
然后才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问:“现在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我的问题问完了。”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纹丝不动的低头看她:“你不是还没得到你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我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你不是说了吗?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一个问题都有答案的。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真这样想?”
“假的。”温凉直视着祁夜的眼睛:“我现在想的是,不折手段的将一个恨你的人留在身边,这样的行为和一个暴君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你天生就是个受虐体质,没人对你恨之入骨,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我相信陈星宇的上诉和你脱不了关系,只是我不明白,你用一份合同将我们的关系拉到现